宿玄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亲吻,一手探入锦被覆在她的手背之上,宿玄的掌心太烫了,他现在哪里都很烫,桑黛浑身都热。
小狐狸握住她的手自给自足,桑黛闭着眼承受他的亲吻,心跳混乱,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桑黛是个勤奋的剑修,即使是女子但是体力强大,十岁便能做到每日挥剑五千下,从未觉得手腕酸疼过。
她对九尾狐身量上的高大和强势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不管在哪方面都是要优于人修的,怪不得她方才那般疼,桑黛是很能忍的人,可刚刚只开了个头便险些将宿玄的胳膊掐断。
小狐狸的声音也很好听,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是真的很舒服,他一直在她的耳边喘,唇瓣胡乱吻着她,一点不吝啬表达自己的舒畅,好像在告诉桑黛,他很舒服也很开心。
桑黛闭着眼不敢说话,以为很快会结束,一直到她根本抬不起手腕,宿玄还是没停。
她忍不住开口:“宿玄,手疼。”
小狐狸的脑子不清醒,下意识去亲她的侧脸哄她:“马上就好,等等好不好?”
他的马上是又过去了两刻钟都没结束。
桑黛彻底受不了了,抵在他的锁骨处咬了一口:“真的酸……宿玄,我难受……”
小狐狸长叹一声,将桑黛转了个面背对自己,胸膛贴着她的脊背,咬着她肩颈的软肉。
“黛黛,把腿并紧。”
桑黛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拉过锦被捂着自己的脸,呼吸间都是他们彼此的气息,脊背在颤.抖,抓着锦被的手松开又蜷起,想要堵住自己的耳朵和自己的嘴,为什么她要听到这种声音,为什么她自己会发出这种声音。
她这辈子的理论知识都没今天一天接受得多,不知道原来可以有这么多种方式,他力道很重,一点都不收敛,桑黛的魂都要被他撞散了,明明没有真的做,却又觉得好像什么都做了。
他很多次都要越界了,桑黛甚至允许他做到底,告诉他可以做,可小狐狸咬牙忍住,死活就是不肯,只让剑修并紧
桑黛只觉得时间过去很久,她体力这般好的人也受不住,外面已经傍晚,她实在累了,忍不住回身推他:“我真的很累……宿玄,我想睡会儿……”
宿玄抱紧她的腰身,将桑黛完全抱进怀里,自身后咬上她的肩膀,闷闷道:“马上,再一小会儿,忍一忍好不好?”
可他这时候说话根本不算数,说一小会儿,桑黛却忍了许久,直到外面的天彻底黑了,她啜泣出声,他的力道才越来越重,一声沉重的粗.喘之后桑黛被他放开,她无力趴在锦枕之上,乌发散在背上,盖住雪白的脊背留下的点点红印。
宿玄抱着她缓了会儿,两人一言不发,屋内窗户紧闭,宿玄身上的体温带动整间屋子的温度都跟着上升,气息旖旎又暧昧,抽丝剥茧要将两人溺毙。
过了一小会儿,桑黛轻声开口:“……宿玄,我不太舒服。”
宿玄知道她在说什么,他亲了亲她的侧脸安抚她,起身披上外袍,下榻去打了盆水回来。
小狐狸要掀开被子,桑黛捂住锦被一角道:“清洁术就可以……”
“清洁术洗个衣服可以,那里不行,我看看伤到没。”
桑黛张了张唇,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她觉得有些黏腻,看了眼床边放着的水盆,低声道:“我自己来吧。”
小狐狸握住她的手腕轻吻:“这里还有力气吗?”
“……”
那是没有的。
她现在只觉得一阵酸疼,挥了一万下剑也没这么累。
宿玄展开她的掌心,细嫩的肌肤红成一片,看起来有些骇人,他拧干布巾一根根指头细细擦拭,用灵力替她消掉红.肿。
桑黛不敢看他,一直闭着眼睛。
小狐狸要来掀她的被子了,桑黛起初挣扎了一下,但对上他的目光,他安安静静看着她,一手仍旧握着锦被。
桑黛小声问:“你可以不看吗?”
宿玄笑道:“方才看过亲过还碰过,没事的黛黛,黛黛哪里都很漂亮。”
桑黛闭着眼不看他,一手搭在眼皮之上。
宿玄掀开锦被分开她的腿,她肤色很白,加上肌肤细嫩,方才他没收住力道,如今腿根处破了一些。
之前抵进了一点,或许为她准备不充分,他看到一点点的血丝,小狐狸的眸色一沉,自责后知后觉涌上来。
桑黛感受到他在帮她擦身体,宿玄还特意将水加热了,温热的布巾是崭新的,他拧干后替她擦拭,黏腻的感觉渐渐消失不见。
他实在太轻了,也没有别的动作,桑黛那点子羞赧也渐渐消失。
小狐狸擦干净后用灵力替她消了伤痕,桑黛安安静静的模样看得他心软,方才他们太过亲密,他现在便是连命都愿意给她。
太乖了,也太可爱了。
他俯身轻轻亲了亲,力道很轻,桑黛如今有些糊涂,根本没察觉到,以为他在帮她擦拭,若是清醒知道真相肯定要踹他了,桑黛接受不了这些。
宿玄自己收拾了下,解开外袍重新躺进去,从身后将桑黛抱进怀里。
小狐狸轻轻亲了亲她的肩胛骨。
“黛黛,我们回去就成婚吧。”
桑黛没有说话,但无力搭在脸侧的手却缓缓攥紧。
“可能对你太过快了,但我等了一百多年,很多年前我带着那件衣裙去找你,便是想要求娶你,若你没有失忆,在你及笄之时或许我们便成婚了。”
汗湿的乌发被撩起,他沿着桑黛瘦削突出的脊骨轻吻。
“我这般对你不是轻看你,我可以为我做的所有事情兜底负责,今日我们做到了这一步,只差那最后一脚,黛黛,我们是最亲密的人,我应该在你的身边守着你,我愿意负责。”
桑黛的呼吸很轻,小狐狸凑上前亲她的侧脸。
“宝贝,我们成婚吧,回去就成婚,婚服我早便赶好了,你若喜欢就穿那件,不喜欢我们就换新的,好不好?”
“找到应衡仙君后我向他提亲,一辈子守着你,生生世世都跟着你走,黛黛,嗯?”
他看不见桑黛的表情,她的脸埋在锦枕当中,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似乎闭着眼,脸颊红润滚烫。
“黛黛,你可怜可怜我吧,到我这个年纪不说狐狸崽崽,连夫人都没有,他们都笑我。”
桑黛缓缓睁开眼,小狐狸哼唧撒娇。
“我就想要你,我就只想要黛黛,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妖界你说了算,我的事你也说了算。”
他抱着她的腰身,桑黛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在震动。
她微微侧过头,小狐狸鬓边的银发沾了汗水。
桑黛抬起手擦去他额上的汗,拂开他的银发:“宿玄,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给她一点时间,让她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他的喜欢,这样的她对于宿玄来说到底公平吗,他们能走到最后吗?
他做的太多,桑黛亏欠太多。
小狐狸吻上她的眼睛,声音很轻很轻:“黛黛,感情上的事情不必算出个公平与否,我喜欢你多一些,为你多付出一些是应该的,你永远比我尊贵。”
“即使没那么喜欢也没关系,不如我的喜欢多也无所谓,只要喜欢我就好。”
因为桑黛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个人,只要喜欢他,无论喜欢有多少,都不会再有旁人进入她的心房。
那里面只住着小狐狸一人。
她的心房在一点点打开。
桑黛与宿玄对视,他的眼底全是浓稠的爱意。
她的指腹触碰上他的心口,感受到有力的心跳。
【黛黛,我很爱你。】
他的心声带着无尽的温柔,缱绻又满是爱意。
桑黛弯起唇轻笑,刚要回应他:“我知道,我都知——”
可话却并未说完。
识海里颤抖的哭声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黛黛……我很爱你……”
哽咽沙哑,哭腔明显。
谁,谁在说话?
“黛黛……我很爱你……”
那人又说了一遍。
是一遍又一遍,她的识海里只回荡着这句话。
桑黛的笑瞬间凝滞,忽然闭上眼。
剑修拧起眉头,胸口急速起伏。
宿玄的脸色顿时变了。
“黛黛,你怎么了?”
桑黛捂住脑袋,识海里仿佛有一根针在扎着她,她的呼吸颤抖,能感受到宿玄在抱她,可却听不清到底他说了什么话,也回应不了他的话。
有人一直在哭,有人在哭。
声音很熟悉,声音非常熟悉。
他很绝望,他在哭。
桑黛痛呼出声,挣扎着要醒来,可识海里的桂花契印缓缓亮起,撕破黑暗,为她带来陌生的记忆。
她看到冰天雪地,一片茫茫大雪。
云层厚重阴暗,粗壮的雷电穿梭在其中,大雪连绵,呼啸寒风卷起满地雪花。
她有些冷,垂首看了眼自己。
她穿了一身白衣,身上有很多血水,衣服破破烂烂,乌发用木簪高束成马尾。
这是她在剑宗时候的打扮,桑黛自从来了妖界之后,就没有穿过白衣,这一身衣服……是几月前那次大战之时她穿的衣服,衣服上的血水,是她在那次大战之时受伤后染上的。
她困惑抬眸看去,环顾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地方。
一人立于雪地中,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及腰的银发用木簪半挽,他提着一壶酒,身姿依旧挺拔,目光落在远处的山峰,以前他经常坐在那里喝酒。
桑黛茫然看着那道背影,给了她致命的熟悉感。
她的呼吸凝滞,瞧见那人转身回眸。
张扬俊美的五官,眼底的情绪淡漠,好似生与死于他都只是过眼云烟,这世间没有能入他眼的东西,大雪落在他身上,明明毫无重量,却生生压垮一个渡劫境的妖修。
雷云震耳欲聋,天幕之后隐约有一双巨大的眼睛,它望着万里之下的地面,看着这破败的世间。
“宿……宿玄……”
桑黛呢喃。
可宿玄好像并未看到她,目光只是望着她的身后。
桑黛侧身,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瞧见摇摇欲坠的竹屋。
好像百年未曾有人住过,那竹屋到处蛛网,破败不堪。
那是她住了百年的地方,是剑宗的后山。
桑黛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她茫然回神朝宿玄跌跌撞撞跑去。
内心无尽的恐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宿玄……宿玄……”
可她却透过宿玄的身影,看到他的身后,白衣剑修眉眼冷冽,执剑朝宿玄的后心捅去。
桑黛惊恐喊道:“宿玄,躲开,躲开!”
那一瞬间一颗心被紧紧揪紧,桑黛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朝他飞奔跑去。
“不要!!!”
可什么都来不及,宿玄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也察觉不到身后朝他捅剑的沈辞玉。
银白的长剑穿胸而过,桑黛也在此刻扑上前抱住了他。
那柄细长的剑从宿玄的后心穿过,将他整个人钉穿,也穿过了她的前心。
桑黛不疼。
她一点都不疼,她甚至没有感觉。
她垂眸,看向那柄钉穿了宿玄心口的剑,那剑直接捅碎了他的心脏,将他整个人钉穿。
穿出的剑尖也扎透了她的心口。
“宿玄……”
她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
“是做梦吗……”
她也听到了一人颤抖的声音。
桑黛缓缓抬眸看去,小狐狸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浅眸瞪大,瞳仁骤缩,眼底瞬间红成一片,泪珠断线般落下。
他的唇角溢出鲜血,看也未看穿过心房的剑,手上提着的酒瓶掉落在地,缓缓抬起手触碰桑黛的脸,可双手却从她的脸旁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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