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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她会有一点喜欢他的，要不然，她又为什么会配合他的动作，任由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肆意。
想起早上的亲吻，沈如酌问她，“所以你跟我接吻，到底是因为你喜欢我，还是单纯地觉得这样做好玩。”
现在的沈如酌跟平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现在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她甚至有点怕他。
白窈窈往后缩了缩，小声地说道，“我就是觉得这样挺舒服的，所以才一直想跟你亲亲。”
沈如酌的声线不由得冷了下来，“所以，你只是觉得好玩，对吗？”
白窈窈慌了，“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了。”
白窈窈本能地想逃离这里。
可是沈如酌却强硬地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逃跑，他追问道，“所以，哪怕不是我，哪怕换一个男人亲你，你也不会拒绝，对吗？”
白窈窈摇着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别问了，真的别问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白窈窈挣开他的手，提着裙子急匆匆地朝着寝殿跑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她真的不懂。
喜欢不就是喜欢，为什么还要做区分呢。
第88章 果然是生他的气了
她喜欢抱他，喜欢跟他接吻，喜欢跟他一起睡。
这样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非要问她对他是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呢。
这个问题就这么重要吗。
今晚的沈如酌让她觉得好陌生。
他以前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的，更不会这样逼问她。
甚至今晚，他的表情看着也格外吓人。
这一刻，他好像不是那个会温柔地跟她说话的沈如酌，而只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白窈窈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
今晚的他，真的好凶。
他把她吓到了。
白窈窈走后，沈如酌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他刚刚到底在干嘛。
看窈窈这个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就知道，她肯定是被他吓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用上了质问的语气。
一直以来，他对窈窈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像今天这样的语气，实属罕见。
他赶紧起身朝屋子里走去。
房间里，烛火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摇晃。
风一吹，烛火的影子就摇晃地更加剧烈了。
这种不安的感觉，像极了沈如酌此时此刻的内心。
他走到了床边，低头一看，白窈窈正背对着他。
她整个人都缩在了角落里。
这张床很大，可是白窈窈总是喜欢挨着他睡，所以她很少会睡在角落里。
但是今天，她却睡在了那里。
这是她的刻意疏远。
他感觉出来了。
这种刻意的疏离，让他的内心逐渐变得苦涩。
他脱下外衣，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转头看着她，轻声问道，“窈窈，你睡着了吗？”
白窈窈背对着他，睁着眼睛，一言不发。
可是眼泪却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他要是直接不理她，她反而不会掉眼泪。
可是他一用这种温柔的语调跟她说话，她就莫名想哭。
见她没有回答，沈如酌朝她伸过了手。
白窈窈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可他只是帮她扯了扯被子，想让她盖的更严实一些，免得她着凉。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睡在了床的两边。
第二天早上，等沈如酌下朝回来的时候，白窈窈已经去上学了。
她以前不会这样的。
她总是要等自己回来才吃饭，除非时间真的来不及。
饭桌前，沈如酌看着眼前的菜，再一次确认道，“窈窈她真的去上学了吗？”
秋葵点了点头，“小姐一大早就出门了，这还是奴婢第一次见小姐这么积极地去上学呢。”
听见这个回答，沈如酌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果然是生他的气了。
她明明最讨厌去上学，可是为了躲着他，居然一大早就走了。
看着饭桌上的菜，沈如酌完全没有胃口。
就在昨天，她还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
吃一顿早饭，都能让他的心情大好。
可是今天，就完全变了样。
沈如酌起身离开了这里，他直接进了书房，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另一边，沈渺渺刚进练舞房就看到了白窈窈。
看到她的那一刻，沈渺渺很是意外地说道，“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以往你不是卡着时间进来，就是直接迟到，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面对沈渺渺的调侃，白窈窈挤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这个表情，相当不对劲。
她认识的那个白窈窈脸上总是挂着明媚的笑容，她肯定是遇到糟心事了。
可是她能有什么糟心事呢。
四哥这么宠她，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先紧着她。
甚至皇后都得不到的东西，她那里却有一大堆。
可以说整个西洲国都没有比她更受宠的了。
现在的白窈窈俨然是所有少女羡慕的对象。
过着这样优渥的日子，她能遇到什么糟心事。
要是非说有的话，那就只能是那件事了。
沈渺渺八卦地问道，“你不会是跟我四哥吵架了吧？”
白窈窈叹了口气，“也不算是吵架吧，就是我们之间好像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白窈窈皱着眉问道，“你说，喜欢和男女之情的喜欢，有什么区别啊？”
沈渺渺毫不迟疑地回答道，“这区别可太大了。就好比，我对你的喜欢就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可是我对林大人的喜欢就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这两种喜欢是完全不同的。”
白窈窈不懂，“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喜欢吗？”
“当然不一样了。普通的喜欢可以有很多对象，但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却只有一个。”说着，沈渺渺按住了白窈窈的肩膀，看着白窈窈的双眼，她认真地说道，“就好比，天底下有这么多女子，可我四哥却独独喜欢你一个人。这就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白窈窈歪了歪头，没怎么听懂。
见白窈窈还是一脸的困惑，沈渺渺只好继续跟她举例子，“就好比，你喜欢阳光、喜欢鲜花、喜欢好吃的，你可以喜欢很多东西。但你喜欢的男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四哥。除了我四哥之外，其他的男人对你来说，就只是普通的路人。”
白窈窈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听懂了，她追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男女之情的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嗯……”沈渺渺想了想，然后才回答道，“就是见不到他的时候，会想他。见到他的时候，心情就格外好。总是会惦记着他有没有吃饱，会不会生病。会很想触摸他，跟他再亲近一些。他一句不经意的话，就会让我浮想联翩。他的笑容，可以让我记一辈子。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说话的时候，沈渺渺的眼里满是情窦初开少女才有的柔情蜜意。
“这就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吗？”白窈窈若有所思地说道。
沈渺渺肯定地点了点头，但是转念一想，不对！
“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你不是喜欢我四哥吗？你居然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问题就出在这里。昨天晚上，我们两个本来坐在秋千上好好的，突然他问我为什么要蹭他。我就顺口说道，因为喜欢，才会蹭他。他就问我，那我对他到底是普通的喜欢，还是男女之情的喜欢。我答不上来，然后他就用很凶的语气跟我说话，把我吓坏了。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第89章 一直跟他待在一起
听完这番话，沈渺渺的瞳孔都放大了。
蹭他？
蹭哪？
他俩在秋千上蹭！？
这不太好吧，人来人往的，被看见了怎么办！
四哥也不注意点。
虽然说下人们就算是看见了，也会装作没看见，但这影响总归是不太好吧。
沈渺渺越想脸就越红。
没想到啊没想到。
平时看起来不近女色甚至还一板一眼的四哥，私底下居然玩的这么花？
见沈渺渺红着脸低着头，一个劲地傻笑，白窈窈觉得她实在是莫名其妙。
“你在笑什么啊？他都凶我了，你还笑！？”白窈窈本来就不高兴，现在看到沈渺渺在那里傻乐，她就更不高兴了。
沈渺渺咳了咳，赶紧收起了笑容，她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个事情吧，我跟你解释一下。就是我四哥吧，他喜欢你，但是他以为你不喜欢他，所以，他就生气了。他一生气呢，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把你给凶了一顿。但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被你给气到了。”
白窈窈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沈渺渺按住了她的手，说道，“所以问题就是，你喜欢我四哥吗？”
白窈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微微低下了头，想逃避这个问题。
沈渺渺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换一个问法。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
白窈窈不懂，“什么叫做到哪一步了？”
沈渺渺只好直白地问道，“你们牵过手了吗？”
白窈窈点点头，“牵过。”
甚至他俩还经常牵手。
沈渺渺：“！”
她继续问道，“那你们，抱过吗？”
白窈窈继续点头，“抱过。”
不仅如此，他们两个还经常抱在一起睡觉。
不过这话，白窈窈并没有说出口。
沈渺渺：“！！”
沈渺渺颤抖地问道，“那你们两个……亲过吗？就是接吻，懂吗？”
白窈窈再次点头。
沈渺渺：“！！！”
沈渺渺彻底被惊到了。
等会，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们两个，圆房了吗？”
白窈窈好奇道，“圆房是什么？之前婢女就问过我是不是跟沈如酌圆房了，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问过沈如酌这个问题，可是他不肯告诉我。”
沈渺渺含蓄地解释道，“就是……他有没有脱过你的衣服，脱光的那种。”
在沈渺渺的注视下，白窈窈小心地点了点头。
沈渺渺：“！！！！！”
沈渺渺被震惊到语无伦次，“那那那那……就是脱完之后，他有没有对你做别的事情。比如，摸你、亲你这种。”
白窈窈再次点头，“都有。”
沈渺渺彻底被惊到了。
他俩这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呀！
看不出来啊。
她一直以为四哥不娶妻不纳妾真的是因为身体不好呢。
可如果他俩已经圆房了的话，那就证明，四哥的身体其实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差啊。
等会。
好像有哪里不对。
如果说，四哥已经碰了窈窈，那为什么他不娶窈窈过门呢。
窈窈虽然没有家世背景，但她毕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他就这么要了她，却不给她名分，这说不过去吧。
要说四哥不在乎窈窈的话，贡品也好、珠宝首饰也好，他总是给窈窈留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四哥对她是极宠的。
但如果说四哥在乎窈窈的话，他已经要了窈窈的身子，却连个名分都不肯给她。
四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就在沈渺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白窈窈又开口了，她说，“所以现在就很尴尬。晚上跟他一起睡觉的时候，我都不敢面对他，只敢背对着他睡觉。”
沈渺渺：“！！！！！”
沈渺渺被惊到语无伦次，“你们两个睡在一起？！”
白窈窈很诚恳地回答道，“对啊。”
沈渺渺吃惊到破音，“睡在同一张床上？！”
“对啊，怎么了吗？”白窈窈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沈渺渺的瞳孔直接原地爆炸。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低着头快速分析内容。
最后，她按住了白窈窈的肩膀，一脸真诚地说道，“既然！我四哥现在还没有给你名分，那么！你就不能被他白嫖！名分都不给你，就想让你陪着他睡觉，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就算他是摄政王也不行！你听我的，从今天开始，你就跟他分房睡。直到他愿意娶你，你才能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可是我们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啊。”
“什么！？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我四哥也太过分了吧，都睡了你那么久了，他连个名分都不给你。他还是人吗！”
白窈窈扯了扯她的袖子，解释道，“是我想跟他一起睡的。”
沈渺渺不能理解，但大为震惊，她苦口婆心地劝道，“窈窈啊，咱们能不能自爱一些啊。咱们不做那种廉价的倒贴女好不好。你看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多得是想娶你的人。你干嘛非得糟蹋自己呢。”
“我没糟蹋自己呀。”
“哎呀！反正就是，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跟我四哥分房睡。在没有拿到名分之前，你不许做出倒贴自己的事情。你得矜持一些，懂吗？”
白窈窈顺从地点了点头，“好。”
“所以，你对我四哥，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你喜欢他吗？”
白窈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从她来到人间，她就一直跟他待在一起。
同吃同住同睡。
如果不是因为沈如酌昨晚因为这件事发了火，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去思考什么是喜欢。
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在他身边陪他一辈子。仅此而已。
看着白窈窈，沈渺渺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奇怪。我周围的人都知道喜欢是什么，就你不知道。可我四哥这么多年，都没有喜欢过谁。却唯独喜欢上了你这个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的人。”
白窈窈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沈渺渺拍了拍她的手，开口道，“在你没有确认自己的心意之前，你就一个人住吧。等你确定自己真的喜欢他之后，你再去找他要名分。拿到了名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了。”
白窈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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