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尽力克制让体内的真气运行,也不想与人动手,要不然经脉就会炸掉。”
范闲对于他身体的隐患是这样解释的。
“那你找个可以修复经脉的功法练着不就行了?”白鹄对于练武的事情很一根筋,直接点出了重点。
“诶?”范闲表情一下子亮了起来。
范闲随后激动的重重拍了拍白鹄的肩膀,“小白你做什么事都呆呆的,没想到在这方面居然这么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白鹄退后一步,不让范闲继续拍下去。
“别靠我那么近,承泽说,男女授受不亲。”
“没事儿,小白,我把你当兄弟!”
范闲朝着白鹄比了个大拇指,“不知你是谁的部下,他能够挑中你,也真是有才!”
白鹄听不明白范闲话语里的内涵,她认真回答道:“确实有才!”
“哈哈哈哈……小白,你真可爱!”
白鹄:“?”
……
待在范府,白鹄亲眼见到了滕子京向范府投毒。
白鹄已经把范闲当成了朋友,出于朋友之间的情谊,她把滕子京给逮住了。
并且还等着范闲来发落,她插手了这事儿,倒是引起了很多暗中窥探的人的的注意。
白鹄发觉了,也不知道如何解决。
范闲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饭菜里确实有毒,但不是剧毒,只是会让人拉肚子罢了。
等他寻着痕迹去找那个送菜的老哈的时候,就瞅见了被小白扣起来的滕子京。
滕子京在范闲面前交代了一切。
范闲好像惹上了麻烦,滕子京说前来刺杀范闲乃是监察院密令,诛杀国贼。
但是范闲不过就是司南伯的一个私生子,从小就没离开过儋州,哪可能是国贼?
滕子京意识到了不对,范闲当着白鹄,“弄死”了滕子京。
当然这也是滕子京自己的请求。
真惨,滕子京是监察院四处的,既不是监察院的嫡系,背后也没有关系,这么个冤大头的任务,居然把他给推出来了。
白鹄笨,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也看出来了,滕子京是被人利用了。
范闲自己排查出了这背后指使滕子京前来刺杀他的,很可能是自己那个怨种爹后娶的姨娘柳如玉。
范闲既然没避讳白鹄,白鹄也就有话直说。
“你姨娘只是个后宅女子,应该是调动不了监察院的人的。监察院监察百官只听命于陛下检察院的事儿连皇子和公主都不能插手,更别说是你姨娘了,那真是脑袋不想要了。”
再怎么不通情理,白鹄还是清楚这些基本规矩的。
“原来如此……那么想要害我的人,身份只能往高了想了。”
“嗯,嗯,嗯,这些事情我想不太明白,你自己想去吧。如果你一定要去京都的话,那就得万事小心了,你这还没去呢就被人盯上了。”
动脑子的事情就不适合她,她还是最喜欢挥砍,一切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谢谢小白。”范闲滋个大牙,对着白鹄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
摆了摆手,白鹄找了个位置继续练剑。
她的剑术,早就超越了谢必安。
该来的总要来,范闲很快便回京都了。
白鹄藏在他的马车里面,一路躲着,搭个顺风车回京都。
半道上遇见了一辆马车,那里面坐着一个冷言冷语,胁迫范闲交出监察院提司腰牌的人。
范闲似乎是遇到了旧故,他还出去与人攀谈了一番。
回来得到了特别的消息,他又想巴拉巴拉全说给白鹄听,被白鹄急忙制止了,“你别说了,什么都说给我知道,到时候别人问起我的时候,我也很难拒绝把你的秘密说给他听。”
白鹄可没忘记,每次出来玩儿,玩儿回去以后,承泽都会等着她把一路以来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
可是范闲就是拿捏了白鹄很老实的这一点。
“没事儿,小白,我相信你!”
白鹄听到这话,马上炸毛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凭什么要相信我?这样真的会让我很麻烦啊……”
不想对承泽撒谎……QAQ……
到了京都。
白鹄仍旧没法下了范闲的马车,主要她找不到路回去。
她是个路痴,京都的大小街道又很繁杂,凭她自己要找回二皇子府,那得费老鼻子劲了。
她怕自己稍不注意找到皇宫里去,又或者是找的哪家勋贵府中,这会给承泽惹出更大的麻烦。
还好,谢必安来接她了。
谢必安只是朝马车投了一个石子,引起了范闲的警惕。
但白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她知道这是在离开以前,谢必安与她约定的暗号。
每次迷路找不到人了,都是谢必安来接人,石子便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安抚了范闲,白鹄屁颠屁颠地跟着谢必安回二皇子府。
她很想念承泽,也想念二皇子府的厨子。
许久没吃到李大厨做的狮子头了,白鹄还怪想的。
当然,最想念的还是承泽。
承泽超级聪明,很轻易就能够猜透她的想法。
但这好像不是承泽专属的,谢必安也经常能看透她的想法。
比如她下一秒想干什么坏事儿,又或者嘴馋什么。
回了二皇子府,白鹄直奔承泽平日里最喜欢窝着的地方。
“承泽!”大老远,她就喊起来了。
此时的李承泽正拿着一本书在看,那封面是粉红色的,书名好像是《红楼梦》。
……
(本章待续)
第六章 回二皇子府
白鹄跑到李承泽面前,显眼包似的在他面前使劲挥手,生怕李承泽看不见她回来了一样。
“承泽,承泽,承泽……”
他不答应,她就一直喊呗,喊到他答应为止。
“我爱看书,又喜静,实在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留你这个闹腾玩意儿在身边……”
李承泽终于撂下了手中的书页,抬头盯着白鹄。
“承泽喜欢静一点,但我闹腾,我们两个刚好互补呀,一动一静,恰如其分啊!”
“出去一趟长进不少,还会用成语了。”李承泽用手支着下巴,打趣道。
“你不是老嫌弃我没文化嘛……那多学几个呗。”
李承泽笑了,随后从他旁边的果盘里面挑出了一个梨,提起秀气的小刀就开始削起来。
“说说呗,你怎么跑到范建留在老家的私生子那儿了?”
果然,永远逃不过这一环。
“我是因为……因为……”白鹄开始用力揉搓起自己的手指来,她紧张的不行,第一次在承泽面前撒谎。
“因为我特别喜欢那个范闲,我觉得特别有趣,他还请我吃饭……”白鹄随便扯了一个借口,她那紧张的模样,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李承泽观察着她的言语动作,一瞅就瞅出了小白在撒谎,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得劲起来。
小白的因为一个才见过几面的陌生男子,居然对她撒谎了。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养的水灵的白菜突然被猪拱了一样。
而李承泽,他从来只会想要独属于他的东西。
若起了二心,那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白鹄此时就盯着承泽手中的那颗梨看,她感觉承泽的手艺不太行,怎么皮越削越厚了?
这多浪费呀!
“小白,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
李承泽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却让白鹄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她开始慌了。
她不能暴露范闲身边有一个大高手在,这样会让他们二人陷入危险的境地,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别人受难。
白鹄咽了一口唾沫,强忍着不断加快的心跳,继续说道:“其实我会去找范闲,是因为他的武功路数我没见过,我想要领教一下,我才会去找他的。”
“哦?是么?”李承泽把修完差不多只剩原来一半的梨子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几眼,随后一口咬了下去。
“是的,是的。”白鹄疯狂点头。
听着耳边咔哒咔哒的啃咬声,白鹄心里有些惋惜,这里要是她来削的话,承泽又能多吃几口了。
“呵!那那个范闲是几品高手?”李承泽继续追问道。
“七品上,接近八品。”这一点白鹄还是心里有数的,她试过范闲的身手。
“如果正如你所说,那么那个范闲对于武学一道还是有些天赋的,这么点年纪就已经是七品上的高手了。”
“真的真的,承泽我绝对没骗你的,不信你去叫谢必安,找找茬儿试试手。”
白鹄心里面更慌了,心跳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现在就想大吃两顿,压压惊。
“小白,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要告诉我吗?”李承泽把自己削出来的梨全部吃光了,抬头盯着白鹄,更多的则是看向了她的眼睛。
“暂时没有了,承泽,我现在好饿啊!”
每次白鹄想要逃避某些事情的时候,就会用这个借口。
李承泽每一次都允许他利用这个借口填饱自己的肚子。
缓兵之计对于他不管用,反正之后他又会问,也会继续让白鹄去做她不那么擅长的事情。
“行了,早就叫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现在给你留着呢,下去吧。”李承泽挥了挥手,用一只手掩盖出他的大半张脸,他想遮挡自己脸上的阴郁。
“嗯,嗯,嗯!谢谢承泽!”道谢完以后,白鹄赶紧迈着小碎步子去了后院。
等人走了,李承泽直接拽着自己手里的水果刀,一下就插进了他旁边的桌上。
看得出来他用了很大的力气。
一个不练武的人,把桌板儿都给扎穿了。
“必安,她变了。”看向不远处的鱼塘,李承泽没有任何喂食的心情。
他随手把水果刀拔了出来,然后朝着池塘当中鱼群最汹涌的地方扔了过去。
刀落水惊鱼散。
他现在看不得那些鱼儿如此悠闲,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子烦躁来。
谢必安看着自家主子发牢骚,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道:“她撒谎了,他从小到大都不爱撒谎的,除非是有人逼迫她。”
“嗯,说不定……她是自愿的呢?”李承泽提起了另外一种可能,但是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心里面就更烦躁了。
小白一直养在他府中,从来都很听话。
现在却像是到了叛逆期,逐渐开始不听话了。
而他叛逆的原因是因为外面的陌生男子,这更让李承泽不高兴。
他现在对范闲的初印象已经降得很低了。
“谢必安,去接她的时候见到范闲了吗?”
“见到了,但是我觉得他与其他的官宦子弟好像也没什么不同,除了好看些,我瞧不出来他哪儿特殊。”
“看外表很难看到一个人的内心,他一定很特殊,否则上边那位,不会把林婉儿赐婚给他。”
“姑姑执掌内库,林婉儿是她唯一的女儿,而陛下亲口许诺,与林婉儿成亲之后,范闲便可继承内库财权,这样一步登天的机会,一般人不会得到。”
“姑姑这两年的所作所为,确实是让陛下看的不太爽快了。”
谢必安看了几眼屋檐上迅速掠过的影子,忍住了提醒殿下及时住嘴的举动。
他想到了,自家主子行事一向坦荡,既然敢说出来,就不怕别人听到。
自己这个做下属的,倒也不必多余说这一嘴。
“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谢必安询问了接下来他该如何做。
“静观其变,盯上这范闲的不止我一个,姑姑和太子估计也坐不太住。”李承泽做事还是很稳的。
谢必安此时的心理活动倒是挺复杂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家主子对白鹄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今天白鹄为了一个范闲对着主子撒谎了。
他还以为主子会沉不住气,第一个就跑去找范闲呢。
……
(本章待续)
第七章 被通知进宫面圣
范闲在那之后经历了什么,白鹄不甚清楚,她只知道,晚饭吃的正欢的时候,承泽叫了一大堆婢女,抬了一堆衣服来给她。
李承泽提了串葡萄拿在手里,指着那一大堆衣服,轻描淡写道:“选一件合适的来穿吧,陛下召见。”
白鹄听到这话,当即就放下了筷子。
“你爹要见我?”
“是陛下召见,注意称呼,我在我府上可以乱说,出去乱说被有心之人听见了,可是要命的。”虽是警告的话语,李承泽说起来却如平常一般,语气抑扬顿挫的。
“好!承泽你说东我绝不往西!”白鹄立马竖起三根手指保证道。
承泽提溜了一颗葡萄丢到白鹄嘴里,“听话就好。”
“不过……承泽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要不然你爹也不会突然要见我……”白鹄的语气委屈巴巴的。
“还不算愚钝。”
李承泽把一颗颗葡萄摘到盘子里,一颗颗整齐码好,边码边说道:“先别管什么原因,你先把衣服挑好了。现在陛下点你与我一同进宫,这便是圣旨,不可违抗。”
看白鹄一脸纠结愁苦,李承泽还是决定和白鹄把话说清楚了,要不然她那小脑袋瓜还不知道得想歪到哪边儿去呢。
“那个范闲,是户部侍郎范建的儿子,原本他的身份也不算高,不过就是个庶出的私生子,母亲还不知在何处。”
“但最关键的是,陛下把婉儿许给了她,只要他和婉儿完婚,就能继承内库的财权,成为首屈一指的权臣。”
“所以近段时间,我估计范闲身边也是暗探不断,尤其是监察院,肯定得摸清楚他的情况的,小白,你巴巴往他身边凑,不被人发现才怪了。”
“而且你并不普通,再怎么掩饰,监察院那些鬃犬只要摸到你的痕迹,就能够发觉你身上的不对劲。”
“我既然已经派了谢必安去接你,就没打算和你撇开关系。”
“只是后面若是陛下问你与范闲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大可都认了。”
李承泽没说叫白鹄这样做的原因,但是白鹄也不关心,她就是很听承泽的话,承泽也从来没有害过她。
她很信任承泽。
“好,承泽,我都听你的。”
白鹄穿衣服没什么审美,平时都是那些负责照顾她起居的婢女替她搭配衣服的。
她选的颜色都极为艳俗,一点都不适合她那张清丽的小脸。
他那品味,李承泽看了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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