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这么劲爆的吗?”
范闲竖起耳朵,他闻到了八卦的气息。
刚才还在聊正题呢,现在就扯到八卦上了,不过白鹄还真的愿意和他们两个分享一点她自己的看法。
“据我观察,长公主对太子是没什么意思了,但是我觉得她对你娘有意思!”
白鹄矛头突然指向了范闲。
“喜欢我娘?”
范闲整张脸上的表情都挤在了一起。
“对啊,之前我进宫被长公主调教的时候,她老是说我像你娘,长得像是事实,这没什么好强调的,最主要是她一提起你娘来就特别咬牙切齿!”
“恨我娘?”
“我觉得不只是恨吧,他说起你娘的时候,嘴里说着讨厌仇恨,恶心等等词语,但也难掩骄傲,我猜吧……长公主最开始是把你娘当做偶像的,但结果你娘突然爱上了个她瞧不上的男人,这个消息直接让她破防了。”
“或许在长公主心里,你娘就是神女的形象,但就是这个神女突然被他瞧不上的脏男人给玷污了,还生下了你,所以她就开始恨了。”
“这么复杂的吗?我还以为是他们两个女的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的,所以才会互相仇恨……”这就是范闲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思想了。
白鹄还没来得及反驳,李承泽就抱着手说道:“我现在觉得,你这个红楼作者的身份很有水分,你能够写出那样的佳作,怎么就理解不了呢?”
“你眼界太狭隘了,我姑姑想要的可不是想要哪个男人爱上她,她想自己站在权力的顶峰,这件事情,或许曾经的叶轻眉,做到了。”
……
(本章待续)
第六十九章 绝不后悔
谈到红楼这个话题,范闲还是有些尴尬的。
“我早就说了,红楼不是我写的,我只是抄录而已,真正的作者是一位曹先生。”
李承泽多看了他一眼,不欲再争辩这个问题。
“走吧,接下来该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
李承泽开始赶人了。
范闲也明白,李承泽不想让他知道小白失踪以后发生的事情。
“好,好好,我这就不打扰你们两个的二人空间了。”
范闲走了,就剩下他们两个。
看着承泽,白鹄这次很上道。
老老实实把这一路以来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他了。
而且她也把自己和范闲的关系也说给他听了。
白鹄的容貌一直以来备受关注,原因在哪,也算是搞清楚了。
李承泽聪慧无比,但是依旧无法理解叶轻眉和白鹄身上发生的事儿。
与神庙有关,总是带着些奇异的色彩。
古往今来,神庙都是与常人无法理解的神力挂钩的。
坐在椅子上,说的口干舌燥,白鹄端起水来就喝。
“渴死我了……”
“小白,你刚才说你比以前变厉害了,具体变厉害的了多少,你心里有概念吗?”
“不知道,要和大宗师较量一下,我心里就有数了,至少如果现在再遇上狼桃,十个他都不够我打的。”
之前走在冰原上,长时间不喝水不吃东西她也不觉得饿,但是现在一看到二皇子府熟悉的布置,她就突然很想吃东西,很想回归以前的生活。
或许这就是归属感。
白鹄抬起眼睛,看到承泽正在用无比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我饿了……”
“想吃点什么,要涮个锅子吗?”
熟悉的对话,一样的场景,经历了那么多变故,好像就他们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变过。
“承泽,你当皇帝吧。”
心中一动,白鹄便把心里的念头直接说了出来。
“为什么会突然那么说。”
这傻姑娘一直都想他能够远离纷争的。
“人是没法远离养育自己的土壤的,你生来就屹立在万人之上,让你过普通人的生活,和亲手折断你的翅膀,有什么区别?”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
他本来只想做个闲散王爷,但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他已经为了那个位置,与太子争了很多年了。
他此时撤退,跟着他的那些党羽,希望他登上帝位的那些臣子,都要死……
夺嫡之争,本就是一场开始了就无法结束的生死之斗。
李承泽没想到,小白出去了一趟,居然变聪明了,连这些问题都想通了。
李承泽吩咐下去以后,涮锅子的工具就已经准备好了。
热气腾腾,谢必安和范无救就守在他们俩不远的地方。
总感觉,现在的这顿饭,像是在吃团圆饭。
“我决定好了,以后不会心软,谁针对你,我就收拾谁,尽量不做多余的事情。”
肉很烫,把肉夹到蘸料碗里面裹了一圈,放进嘴里又特别香。
“小白,你突然变厉害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我没说,范闲我也没告诉。”
小白现在成了一件大杀器,他另有妙用。
吃饱喝足, 白鹄想起了被她落在后路的史家人。
“我从史家镇赶来的时候顺便救了一家人,他们对我挺不错的,我想安排到我府上做事,顺便那家人的小儿子也会参加今年的春闱。”
“这点小事,你自己安排就好。”李承泽不太在意。
他转了转手中的戒指,想到接下来范闲就会找机会在他的围堵之下,去见陛下在大殿之上弹劾他。
他竟然有些兴奋,已经开始思考到时候要如何演了。
吃完了饭,白鹄又去洗漱了下。
此时,承泽正在书房见客,他的衣冠都整理好了,见到小白以后,他整个人重重新,焕发了生机。
前几日,范闲的死讯传回京都的时候,引起了各方的震动。
李承泽消息灵通,自然知道各部的人员是如何调集的。
有很多人在关注范闲,就连陈萍萍那个老狐狸都情绪失控了。
他真的很幸福。
小时候在儋州,过的也算无忧无虑。
长大了进京都,参与权谋,背后居然有那么多人在支持他。
真的比他幸运太多了。
李承泽把接下来要做的事,人手布置,一一吩咐下去。
他按着额头推算接下来会发生的所有可能,就在此时,白鹄进来了。
她头发全部散下来了,衣服穿的不算特别整齐,一看就是她自己侍弄的。
“怎么不叫侍女帮你打理一下?”
“我急着来找你。”白鹄的眼神十分清亮。
“找我干什么?”
“人总要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白鹄说了句让人不太懂的话。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现在想要做我想做的。”
白鹄扑了上去,骑在了李承泽身上。
“我知道你一向克己复礼,也很尊重我,但今天所做之事,我绝不后悔。”
白鹄想到了许多,她在神庙之中受了多少苦,她并没有和李承泽细说,但他在那些难以避免的白天黑夜。
想到了承泽以后人生的无数可能。
最终,她的选择是,支持承泽当皇帝。
以后他当了皇帝,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也会有无数的女人。
这是一条无法逆转的路。
既然如此,那她就只争取自己和他的现在好了。
不后悔站在他身边,但也不愿看到他拥有无数的女人。
那么,等到适合的时机。
就自己离开。
不太会亲,白鹄已经很努力的主动了。
门被误闯的谢必安关上,李承泽一直睁着眼睛,一脸兴味地看着小白笨拙的亲吻。
这不合理数,他本应该给他喜欢的人应有的体面。
尊重,是夫妻相处之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别这样,我不可能一直忍着……”
李承泽用手轻轻推了推小白,但是根本没有推动。
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呼吸加重,他已经有感觉了。
“我说了,绝不后悔……”
理智和情绪来回拉扯,李承泽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忍下去。
搂住小白的腰肢,他一用力就换了个身位。
一整个人压了下去,他吻得炽烈又浓重,又带着羁眷。
……
(本章待续)
第七十章 态度
人生之事,很难预料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就像白鹄也没想到,她再见到承泽,会这么冲动,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衣裳散落,其实已经分不清身上盖的是衣服还是被褥了。
承泽的头就靠在她边上,已经沉沉睡去。
他睡眠一向是很浅的,轻轻有动静他就能醒。
主要是从小到大经历了太多次刺杀,不警惕些,他活不到现在。
但是待在小白身边,他是很容易放松下来。
或许他这一辈子,都没法儿喜欢心思太深的人。
如果和不喜欢的人成了亲,还要担心这个同床共枕的枕边人,枕头底下会不会藏着一把刀?
她又会不会拿着这把刀向她刺来?
这样的日子太累了。
或许……这才是他会喜欢上小白的原因。
她能让人放心,能让他产生依赖和归属感。
白鹄没有思考其它,她就盯着承泽裸露出来的肩膀看。
皮肤真白。
伸出手,白鹄轻轻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很光滑细腻有弹性。
没戳多久,她的手就被握住了。
“别闹……”承泽的嗓子有些哑。
把白鹄的手继续捂在被褥里,他不断地揉捏着。
失去又获得,此时才有了实感。
什么都不想说。
白鹄只想待在他的怀里,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可以了。
……
“我不会让这样的现状,维持太久。”
李承泽没有说之后会如何?但他已然婉转地做出了承诺。
白鹄没有多说,打理好衣服以后,跃上墙头直接回了自己的白府。
陈萍萍得到消息很快,第一时间就派人来找了。
白鹄没有完全和他说实话,只是说自己遇到了什么样的人,狼桃究竟因何会放过她?其实这也是需要深入调查的。
陈萍萍把这个活给揽了过去,说他会去查。
“你是小姐留下的人,自然会受神庙关注,我现在开始怀疑起小姐当年的死,是有人勾结了神庙。”
留下这么句莫名的话,陈萍萍走了。
白鹄觉得他这不是猜测,而是已经有了某些证据在支撑他这个看法。
既然已经在陈萍萍面前露了面,现在也不必隐藏,大大方方正常生活起居就好了。
白鹄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她觉得,最想知道她在神庙经历了什么的,会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
出了门,白鹄发现,京都的街上多了很多抬着书读的人。
而且现在卖东西的营销策略都变了,是个摊子都要说,这是小范大人光临过的。
但好像这样做的话,他们的生意确实会好很多。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有人在一家青楼旁边设了个擂台。
青楼名字叫抱月楼,柜台上要表演的是小范大人出使北齐亦或是在京都大展风采的场面。
谁表演的最像,谁就能获得抱月楼的入场券。
这些围着的人里边,最爱演的项目就是范闲北齐太后寿宴上,当堂与海棠朵朵共舞。
才子美人,海棠朵朵天才之名在外,是一段佳话,却也满足了那些底层读书人最极致的幻想。
白鹄生怕自己再给承泽惹麻烦,只躲在人群当中观看这一出。
她看得专注,直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
她胳膊被叶灵儿顶了一下。
“你还活着,外界传言你死了。”
“复活了。”
白鹄并不记恨叶灵儿,她也只是京都之中被操纵的棋子而已。
她反而有些可怜她,她的命运与家族息息相关,她反抗不了。
“我早就知道你和二皇子关系密切,现在二皇子和我有了婚约,你就不生气吗?”
“不生气,又不是你能做决定的。”
叶灵儿沉默了,她确实不愿意嫁给李承泽。
每一次见到那个传言中极为优秀的二皇子,她心里总觉得压抑。
她本身就是个尚武的女子,喜欢的是那种能够骑着高头大马,和他一起驰骋的男子。
最好整个人都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而并非李承泽的压抑。
“我会去提出退婚的,让我爹多争取争取……”
两个人站在一起没什么话题,叶灵儿也就有话直说了。
“承泽他,不会让你的名声受损,他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
白鹄的视线集中在了一个老头子身上。
他带着笑,特别认真的模仿范闲。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上台,似乎我特别想要进那抱月楼。
叶灵儿顺着白鹄的视线看过去。
她心直口快,立马就骂了,“为老不尊,这都多大年纪了,还想进那地方……”
不了解实情,白鹄也不想多做评价,但总觉得,那老头子脸上的笑中带着苦涩,他在强迫自己看起来滑稽。
“这范闲我最初瞧不上他,就觉得他是个浪荡子,后面他和婉儿好上了,我又觉得婉儿和他的故事很像画本子里写的,现在人死了,晚上都伤心透了。”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他的痕迹,我现在都不让婉儿出府了。”
说起这个事儿,叶灵儿有些发愁。
“我现在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婉儿忘记那个范闲?”
“忘不了,说着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
白鹄倒是乐意和这个直爽的叶家大小姐多聊聊。
“是啊……”
叶灵儿又低下头去。
“你有喜欢的人吗?”白鹄突然问道。
“没有啊……”
“我不怎么与男子接触,唯一的闺中好友就是婉儿,说直白一点,这京中没有我能够看得上的男儿。”
“我觉得,以后伴在我身侧的人,最起码要能够打得过我!”
叶灵儿说起这个话题,眼中又有了期冀。
“但是如果他打不过你,却对你特别好呢?”
叶灵儿似乎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方向,她卡了一下,仔细思考起,她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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