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远离梅浅脖子的刹那,慕鹰的手直接掐住了梅浅的脖子,语气森冷道:“你再说一遍?!”
“慕鹰!住手!”
“慕鹰!”
掐脖子和用刀相比,慕鹰此刻的情绪全部都体现在了他掐着梅浅的脖子上的力道、
梅浅翻着白眼的同时她的心中已经要骂娘了!
这个大狗比!
梅浅眼角瞥见了对方空着手里拿着刀,下一秒手掌中便从空间滑出一根匕首直接朝着慕鹰手臂上扎了过去!
“梅浅!”
慕鹰再次对于梅浅又不知颠倒从哪里掏出来的武器伤了自己也感到了恼怒,梅浅被他吃痛丢出去的同一时间,梅浅又是抬手朝着他撒了一把她藏在空间里提炼的盐!
“啊!”
“给我抓住他!”
梅浅摔倒的瞬间长安他们上前就要扶住,结果就被梅浅借力扯中,改变了她自己甩出去的方向,直接腾出来了让众人冲向慕鹰的方向。
梅浅大吼道:“快抓啊你们!”
一声怒吼,这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全部反应过来,一群人纷纷朝着慕鹰的方向扑去。
“留活口、留活口!哎哎哎,你们!”
本来看着不小的寝室瞬间被十几个大汉塞得满满当当,梅浅一手紧揪着自己的里衣,一手捂着脖子,赤着脚跑出了屋子站在门口指挥着。
于是,当祁Z夜半惊醒听闻动静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
屋子里挤挤挨挨传来一阵汉子的怒吼,一名穿着单薄里衣的少女,浑身斑斑血迹,赤着双脚好不狼狈。
梅浅正在口头指挥着一切,忽然从天而降一道黑色“幕布”整个将她兜头包住。
梅浅:!!!
“啊啊啊啊!狗币慕鹰还有同伙!!快来人救我啊!啊啊啊啊!”
一阵拳打脚踢之中,梅浅眼前的视线再次清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祁Z,梅浅忽然睁大眼睛。
视线向下,她的脚下正踩着一条华丽温软的黑色披风。
梅浅:0.0
祁Z:=。=
第214章 梅浅:你暗恋我?
“怎么想的,你这人胆子可真行,一个人干刺杀,路都摸不清,啊?”
暴露了自己,梅浅就跟放飞自我一样。
在确认了慕鹰这次被绑的结结实实,鞋底的刀片也被扒拉干净之后,梅浅隔着牢门看着慕鹰终于问出了这个话题。
甚至梅浅的语气里还带着不少挑衅的味道。
慕鹰这时候话也少了,眼皮轻轻一抬,看着梅浅脖颈包扎着绷带,一副记吃不记打的模样,更加不想说话了。
说起记吃不记打,他自己不也是么?
每次都被掉以轻心被对方偷袭。
“我都给你提供了新的解决方案,结果你还掐我脖子。怎么着?祁毓救了你命不成?”
“皇城司的人都是陛下的。”
这时候慕鹰却再次开口。
“所以你效忠的陛下究竟是谁?”
这时候祁Z也从梅浅身后走出,伸手拍了拍梅浅的肩膀,梅浅见状后退了一步,让祁Z上前。
慕鹰盯着祁Z看了又看,嗤笑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
不过祁Z也不生气,自顾自又道:“若是你只效忠祁毓,早在我们抓到你之后,你就该以死谢罪,以免酷刑之下被我们问出什么对他不好的事情来。”
祁Z说话的时候,目光死死盯着慕鹰,看着慕鹰面上没有什么变化。
慕鹰却是不为所动,嗤笑一声,便道:“谁坐在那个位置上,我就效忠谁。我们皇城司一向如此。”
“哪怕对方弑君篡位?”
这下慕鹰倒是没立刻回答,他抬眸怔怔地盯着祁Z。
大家都是聪明人,他是听出来祁Z话里的意思,不过他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有证据?”
“慕鹰,你的养父慕诚真的是殉葬先帝的么?”
陡然被提到自己的养父,慕鹰愣了一下,猛地抬头又盯着祁Z,他的脑海中像是划过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慕诚死前没有给你什么东西么?”
祁Z没有立刻回答慕鹰的问题,反倒是更进一步询问此话,只是让在场的人没想到的是慕鹰忽然看向了梅浅。
梅浅:??
“你看我做什么?”
梅浅傻眼,祁Z问他话他忽然看自己几个意思?
“这和我师父有关?”
视线从梅浅的身上挪开,祁Z又看向
“父皇的传位密旨就在你们皇城司,当时是慕诚亲自拿走的。慕诚手上有着放密诏的钥匙。”
随着祁Z的话说完,慕鹰显然想到了什么,他眼瞳猛地缩住,张口就是“不可能!”,可是下一秒他又死死盯着祁Z,道,
“要是给了,我的师父为什么不拿出来?!师父为什么要追随先帝而去?”
“因为密诏里的继承人当时并不在京城,就算慕诚大人拿了出来,更多的可能就是诏书还没发出去京城,整个皇城司都要陪葬。
慕鹰,慕诚大人这一辈子就你一个养子。
除了你,他也没有别的亲人了。你是他最信赖的人,那个密诏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一点?”
祁Z的话就像一记重锤一般砸上了他的心头,往日的记忆不断地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安静的牢房中慕鹰嘴角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再次抬眸时却又看向梅浅这边。
梅浅:麻了呀!
她动着脚步往祁Z的背后躲,这慕鹰有时候的眼神是真的让人看不透。
“我师父曾经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兄弟。”
莫名其妙地慕鹰说了这么一个开头,祁Z和梅浅也忍不住仔细听了起来,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后来那个人给武帝立了大功,三刀六洞活着走出了皇城司。”
“天,三刀六洞……”
梅浅忍住头皮发麻的感觉,这古时候的医疗环境,三刀六洞只能说大难不死。
“嗯,一入皇城司,非死不得出。这位想来确实立了大功。”
祁Z的回答也算是给梅浅解了惑,只不过梅浅和祁Z也清楚,这样的活着出去也活不了多久的。
那么重的伤,就算养了回来,日后年纪大了,并发症也有一堆。
真是残酷。
梅浅心中不由得感叹,这就是知道得太多的代价么?
“那位离开的时候与我师父交换了彼此的令牌作为信物。”
不知道慕鹰在说出这话的时候梅浅忽然有些心慌。
“师父临死前便将他兄弟给他的令牌交到了我的手上,说――”
慕鹰眼眸微垂,语气中带着无所谓般的调侃,道,“说若是我有一天想要离开皇城司,就拿那枚令牌打开皇城司最底下的密室,那里会有能帮助我的物件。”
慕鹰这么一说完,梅浅那不妙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慕鹰此刻抬头看见梅浅变了的神色,十分高兴,说道:“就是我给你的那枚令牌。”
梅浅:!!!!
梅浅心中顿时发出尖锐爆鸣!
卧槽!这么重要的玩意你给我做什么?!!
祁Z对于这么个惊天转折也深表震惊,他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向已经傻眼的梅浅,心中也是疑惑不已梅浅和慕鹰这两人什么关系啊?
“你暗恋我?”
梅浅突如其来的直球让在场的两位男士也忍不住瞳孔地震了起来。
“嗬~”
慕鹰先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别自作多情,我对豆芽菜没兴趣。”
梅浅:!!
这人解释就解释,干什么人身攻击?!
“那你师父给的令牌你给我,你是不是有毒?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说给就给,你就算不想离开皇城司,你丫的把牌子融了,当银锭子花了也行啊!”
这人不按常理出牌,这么重要东西能随便给人么?
关键她这么一个家世清白的,正要走上人生巅峰的,好端端多了个“污点”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么着急撇清做什么?”
慕鹰似乎也看出来了梅浅的急迫,他的视线忽然在梅浅和祁Z身上转了转,转而便以为自己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
他这一笑,梅浅更加要炸毛了。
“那你把令牌给我干嘛?”
梅浅再问,慕鹰这下终于说了出来:“物归原主罢了。”
“什么物归原主,物……啊?”
梅浅脑袋空白了一瞬,脑海里将慕鹰刚才说的那些话又过了一遍,最后惊人的发现了一件事――
“我爷爷……你、啊,你师父……啊?”
梅浅脑袋宕机了,她那个在她奶口中无所不能的爷爷出自皇城司?!
第215章 称呼
说来说去,给梅浅那弱小的小心脏整的不上不下。
“我爷爷那么厉害的?”梅浅还是觉得不敢置信,“你不会搞错了吧?”
这么魔幻的事情怎么能发生到他们家身上?
“不然你以为当初我抓了你那么简单就放了人?是你祖母带着你祖父的信物特地找来的。”
梅浅:00
她奶这口风也太紧了点!
“所以现在是要将令牌拿出来然后找到皇城司密室里找到遗诏?”
梅浅很快接受自己爷爷曾经是个大牛人物之后,默默开口。
顺道将自己当初染了色的令牌掏了出来。
看见那土黄色令牌时,慕鹰眼角忍不住狂抽起来。
啊,果然。
忽悠孟青的令牌啊,那么好看的银白令牌落到了梅浅手里就糟践成了这样。
“等下。”
梅浅将令牌拿出来的同时,忽然开口:“这令牌做钥匙真的可靠么?”
梅浅看向祁Z,那话里就差没说慕鹰这小子贼狡猾,你听话一定要小心被骗。
“噗,可不可靠不是他说的算了。”
祁Z说完对上,梅浅那双星眸,梅浅呵呵一笑。
好家伙。
这家伙是又有新的见面对象了是吧?
“嗯嗯,行”
梅浅和祁Z在那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压根没有什么上下情景可以推断,慕鹰就纳了闷了这两人在打什么密语?
怎么?
怀疑他说的话有问题,这是又想什么坏点子打算动他了?
・・・
“那这个慕鹰怎么办?”
出了牢房,梅浅将令牌直接给了祁Z,和祁Z约定好了哪一天她再帮他找一下慕诚问问话。
顺道的,便关心慕鹰的处理。
“自然是继续钓鱼,等全都一网打尽之后,再等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密诏也该找到了。到时候不怕慕鹰不效忠于我。”
“哦哦你没打算杀了慕鹰啊?”
“不论是培养皇城司还是浅渊卫,都是走皇帝私库,培养这些人手和势力都花了不少钱。”
梅浅也没想到祁Z会给出这样的理由。
就,忽然接地气了起来。
“再说了,看得出来慕鹰对于祁毓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忠心耿耿。”
“他都说了,他只忠心皇帝。”
“是啊,他只要忠心那个位置就好。”
祁Z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许不同,梅浅猜得出来昨晚人家和亲爹的梦里聊天应该很高兴。
你看,密诏这种东西都被套了出来。
那皇位妥妥有问题啊!
以后,祁Z那就是前途无量啊
她跟着混,自然也――
“嘿嘿”
实在没忍住偷着乐结果笑了出来,梅浅尴尬站直身体,就听祁Z忽的轻咳了一声,说道:“天也快亮了,不如一起吃个早膳然后你再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好,我想吃馄饨。”
点单张口就来。
梅浅都快要给自己一巴掌。
说完她又连忙解释:“我是说要是王爷你的小厨房方便的话……啊,当然,我什么都能吃的。”
梅浅越说越觉得离谱了,干脆不说了。
察觉到了梅浅那一点别扭的小情绪,祁Z轻轻笑了一声,说道:“回去吧,晚上在外面站了一夜,我让人提前煲了鸡汤。
小馄饨可能来不及做了,让大厨给你下一碗鸡汤面倒是可以。”
“好呀,多谢王爷。”
“梅浅。”
“嗯?”
“你不用这么一直这样喊我‘王爷"的。”
“那我也不能直接喊你名字吧?”
梅浅觉得大概真的是晚上气场不好,一个两个怎么都给她一种奇奇怪怪的错觉?
慕鹰不对劲,祁Z也不对劲?
梅浅自认自己不花痴啊,可是这些人每次说话就很――
“要不,我喊你主公?”
祁Z:??
看着他那不可思议的表情,梅浅就知道这称呼也不满意。
“永宁王?”
祁Z:???
梅浅:“殿下?”
祁Z:“……”
梅浅:“……”
什么活爹,怎么喊都不行了是吧?
梅浅也被祁Z这波称呼给搞得有些不爽了,难不成让她当吃螃蟹的第一人,直接大喊“陛下”,然后就被拖走砍了吧?
正当梅浅内心各种吐槽祁Z男人心海底针的时候,祁Z自己来了一句:“你还是喊我‘柏舟"就好。”
“可有出处?这名字我以为就是你的化名罢了。”
“父皇常说,‘君子以绘柏舟,小人以浮荡"。我在外面的时候便取了柏舟二字时常提醒自己。”
梅浅听了微微一笑,没听懂。
不过应当是好话。
毕竟能和小人放在一块作对比夸的,那就是个好的。
此刻,梅浅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自己以后得多读两本书,免得又出现了今日这情况。
・・・
梅浅和祁Z昨晚的事情今早祈翡才知道的,她着急忙慌赶过来的时候恰好就遇见梅浅和祁Z吃鸡汤面。
白瓷碗、黄油汤、外加一把碧绿的小油菜,以及面条中那若隐若现的鸡肉让祈翡路上憋了一肚子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给我也来一碗。”
祈翡跟祁Z是完全不客气的,往那一坐就开始让人给她准备一碗面。
梅浅坐在一旁,想要端着碗跑路也没成功。
“对了,梅浅你昨晚和皇叔怎么知道那个被抓的刺客又会逃出来,还特地设下陷阱抓人?”
等面条的空隙,祈翡的理智再次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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