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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 我家周边全活了——梦樨【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5 14:47:35  作者:梦樨【完结+番外】
  子弹只有两枚,第一枚射进了太宰治的身体。而太宰治的异能力「人间失格」,能将一切异能无效化,其中当然包括深雪的异能子弹。
  当高桥带人过来检查太宰治的存活情况时,他的异能力以杀手的接触作为媒介,连通了高桥保留在地面部分的防御屏障。于是屏障在触碰的瞬间消失,深雪在同时开枪,击中了杀手的头部。
  在杀手中枪的同时,太宰治夺过他的枪,在仅仅一秒之后,将子弹送进了高桥的膝盖里。
  然后将失去行动力的高桥,作为了人质。
  高桥死死地瞪着深雪,脸上的五官都狰狞了起来。然而被他看着的人毫无反应,只伸手向太宰治讨要那个和酒井对话的设备。
  “酒井小姐,”她语气认真地和对方说,这似乎也是事件发生至今,深雪第一次和自己这个理论上的“情敌”正面对上,“现在高桥先生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群人是你们合作雇佣的吧。现在他在我们手上,你打算用多少钱买他的命?”
  太宰治:“……噗。”
  “…………”
  对面的酒井可能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反而陷入了贤者模式。她沉默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说:“我买……你们和他,一起去死吧!给我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
  “笃笃笃笃笃笃笃——”
  地面在震颤。
  无数的子弹倾泻进土地,溅起的草皮被灼烧成半黄半焦的颜色。浓浓的烟尘笼罩了方圆数十米的视线,一半是腾起的灰尘,另一半是灼烧着的白烟。
  然后枪声止息,烟尘散去。杀手们盯着目标的方向,然后……
  看到了完好无损的屏障,以及屏障后面,两站一跪、且跪着的那个正在瑟瑟发抖的三人。
  “出来吧,酒井小姐。”
  这一次并没有沉默很久,太宰治一把捏碎了手里的通讯器,抬头看向那群统一打扮的雇佣人员,“已经陪你演了这么久,我好像没有什么耐心继续了呢。”
  他的表情异常冷漠,与高桥惨白的脸色对比分明。而深雪微微倾身,用枪口顶着后者的天灵盖。
  在太宰治的话音落定后,又过了几秒,一个站在中间位置的“雇佣人员”走了出来。
  然后,拿掉了自己身上的伪装。
  那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容貌是从小被娇养长大的样子。她有一双深蓝色的瞳孔,亚洲人的五官轮廓中,隐约能看出混血的痕迹。
  女人用比之前的高桥更加复杂的神情看着太宰治,然后开口说:
  “就算我'关注'了津岛君三个月,也只找到了这么一次机会。不,现在看起来,这机会究竟是我找到的,还是——你故意创造出来的?”
  太宰治看了她几秒,然后露出了有些困扰的神情:“嘛。毕竟虽然不算什么大|麻烦,每天被人盯着也不怎么舒服啊。”
  “果然。”
  酒井露出了了然的表情,然后隔着屏障,向他们抬起了枪口。
  “说实在的,高桥君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但也只是个有变态嗜好的商人而已。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你,你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她说完这句话,突然反手朝自己的背后开出一枪。这一声仿佛某个信息的发令号,在枪声响起的三秒后,在围着他们的杀手群体里,又接连响起了五六个断续的声音。
  等到枪声彻底消失,周围又多了几具尸体。酒井没有回头,只是将视线转向了高桥:“大家都是餐桌上的犹大,就别玩什么十三人的游戏了。”
  “……”
  深雪感到手下的男人身体又抖了一下,脸色白的几乎透明。
  “不过,就算是非常强大的异能力,也有因为使用者的力气耗尽、虚弱和透支而消亡的时刻。”蓝色眼睛的女人继续说,“何况高桥君的异能力,最多只能持续使用半小时。”
  “而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能力永远看脸,除非你愿意氪金。
  ——648了解一下(bushi)
  女主的武力值大概和哒宰菜鸡互啄的水平,两人动起手来会啄到天荒地老然后要么宰靠丰富的挨打经验摆平女主,要么女主靠耐力拖垮他……毕竟是一米八几才130斤的男人啊(语重心长)
  PS:
  犹大的梗在网文似乎挺常见的?圣经里背叛了基督的第十三人,一般代指叛徒。
  这里是说酒井和高桥嘴上说着合作,实际上都在队伍里混了只听自己吩咐的人。然后酒井先下手为强,把高桥的人给解决了。
第37章
  “我想, 酒井小姐弄错了一件事。”
  在酒井那句无限接近于威胁的话出口之后,深雪将另一只手按在了高桥的肩膀上, “这里可不是属于你的舞台,我们也没有配合你演出的必要。”
  酒井一脸“你在说啥”的表情。
  “请跟我们走吧,高桥先生,”深雪没再搭理她,将手中的枪交给太宰治,然后从一侧用力……把地上比她至少高十公分的男人架了起来。
  高桥:“……”
  酒井:“……”
  “对了,请务必维持好您的异能力,高桥先生。”
  年轻的女人笑着在他耳边说,声音无比的温柔。这几乎就是高桥幻想中的场景——如果此时他的右腿没有感到几乎已经麻木的剧痛,而脑袋又正对着枪口的话。
  “……是、是的。”
  最后,他也只能这么回答。
  不远处的酒井一脸呆滞,就像自己本来排好了一出大戏,中途演员突然砸了舞台烧了幕布然后集体开溜。被屏障包围的三人朝着酒井的斜侧方走去,当他们走出去五六米之后,高桥的异能力屏障触碰到了最近的那批人。
  然后被堵住不动了。
  “……没用的,”半挂在深雪身上的男人说, “我的异能力只是屏障,本质上没有任何对外的力量。我的力气有多大,它就有多少的力量——除非能撞开这些人,否则只能在这里被耗死。”
  “是吗?”太宰治说,然后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微微倾身凑到了屏障的最边缘——看起来就像是想确认什么一样。
  由于位置的原因,他和眼前最近的那位老大哥,几乎就要隔着屏障贴上去了。
  于是老大哥本能地退避了一下。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候——整面屏障突然原地消失。
  酒井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直到那个位置传来“笃”、“笃”两声。和之前极具存在感的枪声比起来,这两下几乎像是幻听。
  下一秒,原本齐整的包围圈突然倒下两个人,而酒井终于意识到:那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声。
  最开始的时候,高桥的手木仓上是装了消|音器的,也就是被他用来恫吓的那一下。但之前太宰治拿着的是杀手的枪,上面并没有装消|音器……
  他什么时候卸下来然后装过去的? !
  这只是两到三秒的疑惑和恍然,却足够深雪架起高桥快走几步。然后新生的屏障原地再生,将那个不大的缺口塞了个严严实实。
  周围的杀手们反应过来,下意识朝两侧退开,随即向同伴倒下的地方拼命射击。一阵震耳欲聋的乱发之后,重新散开的烟尘中,只剩下一个半趴在地上、勉强维持着异能力的男人。
  “他们人呢?!”
  酒井猛地冲了过去,在屏障外用力锤了几下。几秒后屏障消失,男人喘着气从地上半爬起来,又捂着腿呻|吟出声。
  “……他们,冲进林子里去了,”他的表情有些狼狈,“那个方向,是一条死路。”
  ***
  发现前面是悬崖的时候,深雪发现自己并不怎么奇怪。
  毕竟是旁边这家伙带的路。
  “所以这一次,是打算跳崖吗?”
  她用一种“明早吃什么”的语气,问站在旁边的太宰治。
  非常罕见的,太宰治却没有立刻回答。
  濑良垣深雪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他,却对上一双异常专注的眼睛。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虹膜几乎和瞳孔一样深暗,专注的令人毛骨悚然。
  就像不久之前,深雪为了迷惑高桥两人,问对方要不要殉情之后……他那奇怪的反应。
  “呐,深雪。”这时太宰治开口了,“你还记得刚才说,要和我一起殉情吗?”
  深雪看着他。
  青年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包括那仿佛已经成为本身一部分的笑容。在过去的一百多天里,深雪甚至熟悉对方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微表情,因为她同样熟悉自己的。
  一个人的神情,语言,性格。这些最表层的、最容易在他人眼中留下“这个人是谁”因素的存在。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表演。那么对于这个人自身来说,那个外现在他人眼中的“我”,和只有自己才能触碰、仅仅芥子般被外界偶尔窥见的“我”……
  究竟哪一个才算是真实的?又或者,它们都不是真实的?
  那“真实”又在哪里?
  “现在吗,从这里跳下去?”深雪只出神了很短的一瞬间,就重新看向几步外的悬崖,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好……”
  “深雪酱。”
  在她说完那个表达应允的词之前,太宰治又一次地,叫了她的名字,“这次如果答应的话,就绝对不可以再反悔了。”
  他叫了她的名字,使用了从未有过的称呼。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宰治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笑容。
  于是,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所以,是真的'殉情'吗?”
  在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沉默之后,深雪问。
  “是啊。”太宰回答。
  “为什么?”深雪说。
  “要说原因的话,”黑发的青年想了想,最后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我突然发现,我开始感到嫉妒了。”
  女人眨了眨眼,看不出听懂了还是没有。
  “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的话,是在综艺节目的时候,你从水里靠近过来——”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睛睁得比平时大了一点,仿佛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在发生,“但我没想到,居然会第二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就是刚才,你拿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发现我在嫉妒,你看着我的那个眼神。”
  “毕竟,上一回是'津岛'。而这一次,你在那个时候看着的人,是' Jack'吧。”
  深雪的表情有些茫然,“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太宰治突然笑了笑。
  深雪的本能在她脑中尖叫起来,她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下一秒,就看到太宰治举起了握着的那把手木仓,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那是他从那个杀手手中夺过来的枪,弹夹上限为11枚。他在之前打出去了三枚子弹,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里面至少还有五六枚。
  所以他是想…………? !
  太宰治冲她露出一个笑容,就像是终于看到了命定的结局。在深雪朝他伸出手的那一刻,顶在扳机内的食指用力下压——
  “咔嗒。”
  “——————”
  手木仓是空的,只有扳机扣紧的摩擦声——不是杀手的那把枪。而是深雪刚才递给他的,只有两枚子弹的那把。
  濑良垣深雪瞪着他,嘴僵硬的半张着,所有的气息都被卡在了嗓子里。就像是想要喊出什么,最后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噗,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看着深雪脸上的表情,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年轻的女人怔怔地看着他,收起了那有些可笑的模样,片刻之后突然抬手——
  “啪———”
  “啪嗒。”
  清脆的巴掌声。然后,有什么液体落了下来。
  不是血,是眼泪——深雪抬起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泪水已经充斥了眼眶。
  挨了一巴掌的某人没什么反应,甚至脸上还残留着大笑后的痕迹。他看了眼自己手里没有子弹的枪,随意地将它丢在了一边。
  然后看向面前的年轻女人,用邀请她殉情时一样的语气问:
  “好的,' Jack'已经被杀掉了。现在你看着的人,是不是'太宰治'呢?”
  “……”深雪。
  太宰治看着她沉默的脸,笑容也跟着消失了。两个同样面无表情的男女在悬崖边对视,一个顶着泛红的巴掌印,另一个还在控制不住的流眼泪。
  看起来就像女方在相约殉情的前一刻反悔,要被男方强行拉着往下跳一样。
  真没意思。太宰治冷漠地想。
  “总之,濑良垣小姐。”最后他说,“不经过他人的同意,就自以为是的把身边的人当做搭戏的道具,用完了之后再自以为是的丢到一边——傲慢自私又理所当然,哪有这么随便的事?”
  深雪看着他,却没有再反驳,甚至没有说一个字。
  可是,这或许是过去的十几年来,她第一次用这么清醒的眼神,看着一个人。
  那眼神从未有过的冰冷而锋利,就像被从蛋壳里提前拖拽出来、只能竖起尚且柔嫩的羽毛,拼命地警觉着外界一切的雏鸟。
  只有眼泪是柔软的。可惜这眼泪,却不是为“太宰治”而流。
  太宰治想,那是为了谁呢?
  濑良垣深雪,日本如今当之无愧的一线,蝉联数年“日本最受欢迎的女演员”称号。甚至有人夸口说,她是日本至少三十年间,演艺界最有天赋的演员。
  他曾以为自己看穿了她的每一次扮演,就像他的假面从初见就被她洞穿了。
  但是……直到被她用枪指着的那一刻,太宰治才意识到:
  她是一个真正的演员,或者说,一个疯子——是从十三年前在医院苏醒之后,就从来没有脱离过角色的人。
  太宰治想起过去的两个月间,他曾因为闲的没事干,去濑良垣深雪所在的剧组“探班”。期间无意听到导演对编剧说,这是真正的天才。
  用一种接近于敬畏的口吻。
  她可以在一瞬间将自己变成剧中的主人公,可以次次接近完美的完成每一条拍摄。却从来没有出现过由于过度投入角色,而产生“无法出戏”的问题。
  一次都没有。
  作为一个时刻伪装着自己、将一部分“内在”习惯性藏起的人,太宰治知道一个优秀的演员会达到怎样的程度。但作为血肉之躯,即使再怎么完美的伪装,也会有摘下面具的那一刻。
  但濑良垣深雪不同。
  即使只算银幕上的角色,“美佑纪”也出演过至少二十几部作品。如果算上早期几乎绝版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角色加在一起,可能接近一百个。
  而她的所有表演,那些快乐、悲伤、痛苦、深情,看起来都像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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