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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靠换装系统伪装神女——布谷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5 23:09:14  作者:布谷子【完结+番外】
  然后主父偃开口说,“东方兄既然问了,我也并不吝啬与回答,这些话,除了今时今日可以说给你听,或许也没有别的人愿意听了。”
  东方朔呆呆地看着他,主父偃做出如此郑重的姿态,他原本应当以语言和礼仪表示敬重,但他一时间竟然愣住了,那条向来机巧的舌头,像地下寒蝉一样僵死在了嘴巴。
  他知道那些人私底下怎样议论主父偃,他们说他是乡巴佬是蛮人是疯子。一个寒酸的书生,不仅剑指公卿的高位,竟然还要亲自动手,切断刘氏诸侯王的命脉。
  纵然不怕天谴,也不怕诸侯的刺杀,难道也不怕有朝一日兔死狗烹?此时宣室殿上高坐着的,又不是那种仁慈的君王!
  但在这样一场寻常的小酒席上,主父偃说,“东方兄应当还记得当年的贾谊吧,我自负大才,可贾生之才调之无伦,再给我一百年,也难以望其项背。所谓的推恩令,其实我也不过是拾人牙慧,当初贾生已经向先帝献上此计。”
  说着他话锋一转,“便是不提前人,此世英才之多,难道便只有我能想得出推恩令吗?我能够为陛下草拟诏书,不过是因为我有机会,而其他人没有而已!”
  “东方兄工与言辞,应当更明白,舌头固然可以尽情玩弄言辞,可同样的言辞,在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人面前说出来,所得到的结果,却不是舌头,甚至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
  说完这些话,主父偃久久静默。
  东方朔和他一起静默,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片刻之后,主父偃又歪斜了回去,他倒酒吃菜,眼睛眯缝着,没有任何礼仪可言。
  东方朔也无声地出了一口气,惊觉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裳。他不敢再往深处想了,总觉得主父偃这些话里藏着猛兽,时刻要扑出来,展露磨牙吮血的凶恶。
  但主父偃嚼着菜,忽然又说,“今夕我得到这样的机会,倘若又自己把这样的机会推开,那恐怕就连上天也要降罪于我吧。”
  “纵然身死以后,魂归死国,也难以得到安宁了。”
  东方朔没有接话,这话他也接不了。
  但此刻他觉得他有点理解主父偃了,这个举世闻名的怪胎。
  主父偃不讨人喜欢,不仅是在功成名就的现在,从前他微末之际,周游各地,总是被当地的学子排挤,有人说是他相貌丑陋,也有人说是他性情古怪,总之,他大约没有朋友,因此方才会说,这样的话只能讲给东方朔听。
  应该是个很寂寞的人,寂寞到年少读书时,读到贾谊的论调,也没有人可以分享,只好在深夜间独自击节赞叹。
  东方朔不太能理解,但他知道,有些人的怨恨――甚至那已经不是野心,而是浓烈的怨恨――是能够贯穿生死的。
  主父偃如此,当今的天子……或许更是如此。
  等到酒酣宴尽,主父偃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要走,鬼使神差的,东方朔忽然叫住他,“主父大夫,上溯青史,最敬佩的人是景帝年间的贾谊么?”
  才调绝高,又曾经侍奉宣室,却终生郁郁不得志。贾谊一生,都被四个字钉死,生不逢时。
  倘若不是在休养生息的景帝年间,而是在如今勇猛开拓的武帝年间,以贾谊的才华,未尝不是宣室殿上又一位公卿。
  倘若主父偃最熟读贾谊的事迹,那么他心中的怨毒,也就可以理解了。
  主父偃站住了,“不是。”
  他否定了东方朔的猜测,“上溯青史,当得上我的敬佩之心的,唯独秦皇嬴政一人而已。”
  东方朔猛然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桌案。
  他的腿在抖,所以桌案也在抖,纵然及时伸手扶住,却还有酒渍和菜汤从中滚落,弄脏了他的衣裾和鞋面。
  主父偃说,“哪有什么生不逢时,不过是迂腐之人不知变通而已,试问哪朝哪代没有公卿权贵和天子近臣?无非奋力一搏而已。大丈夫在世,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耳。”
  他没有再多留,很快就走了。东方朔看不见他说这话时的神色,渐渐地也回想不起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只是目眩良久而已。
  ……莫名的,他又想起宣室殿上的皇帝。
  尽管自从征服大半个匈奴之后,汉军一直在休养生息,消化战果,陛下也不再提起战事,似乎已经满足,没有再继续有大动作的意思。
  猛将如魏侯和霍侯,也没有再上过战场。
  但东方朔有一种预感,此时的平静只是暂时的,这朝堂即将又迎来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刘彻倒是真的很安静,他减少了前去见林久的时间,把精力更多的放在朝堂上。
  系统相信他是真的愿意姑且安静一段时间,但系统更明白,安静与否,其实并不取决于他的心意。
  林久不会让他安静,更何况,他自己也未尝不会试图在安静之下,搅动一点小小的风波。
  已经尝到了神权的滋味,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而心中不带有一丝眷恋和不舍。尤其是刘彻这种,贪婪和野心刻进骨子里的,从某种程度上,已经可以说是,不可理喻的人。
  朝堂如今已经是他掌心里的小玩具,所谓万世留名的推恩令,在内或许掀起轩然大波,在刘彻眼里,却也已经不大值得他放在心上了。
  刘氏诸侯王不足以满足他的野心,朝堂之上的皇权再如何巩固也不足够,大半个匈奴乃至整个匈奴也都已经不足够。
  他已经走上了那条路,即便此时静立不动,但总会有重新迈开脚步的一天。他还会继续往前走,只要尚有一丝气息,就绝不会停下。
  果不其然,推恩令之后,紧跟着又有一件大事,天子派遣冠军侯前往封国,为神女建立行宫。
第87章 黑铁时代05
  起先系统以为这又是新一轮的试探。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不是试探,而是开战。
  刘彻是谨慎的人,但这不代表他会甘心做一只鸵鸟。
  明知道有什么事情将要到来, 却宁愿把头埋在沙子里自欺欺人。
  刘彻是那种,会直视刀刃的人, 就算刀刃顶在他眉心上,他也不会稍微避开视线。
  所以他主动做出了应对,他不知道神女要做什么, 但他已经意识到神女要与他开战。
  既然如此, 他试图抢先划定战场。
  或许是因为神女青睐冠军侯,也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希望战场放在冠军侯国。
  无论神女想要做什么, 都先从冠军侯国开始。
  系统不确定霍去病有没有从中看出什么端倪,但毋庸置疑霍去病是个聪明人,他顺从地应下了刘彻的要求,而不带丝毫犹疑。
  如今汉匈之间的战事已经平息,为了向大汉示好, 匈奴人甚至主动把汉朝曾经派过去的使者,张骞送了回来。
  当时刘彻似乎很迷茫, 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这个建元二年出使西域的使者,不过倒也封赏了一个博望侯的爵位给他。
  比较随意, 毕竟刘彻也不是苛刻的皇帝, 给出的爵位数量也不在少数。
  嗯,李广看了会流泪。
  张骞似乎也很迷茫, 他在匈奴那些年里, 时时刻刻都想要逃跑,虽然每次都惨遭失败, 但从来没有放弃过。
  这次他正在准备新一轮的逃跑计划,突然就来了一大堆匈奴人,把他带走了。
  张骞当时就心惊肉跳,心想是不是计划又被发现了。
  但他都逃跑那么多次了,匈奴应该已经习惯了,也并不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吧。
  难道说匈奴终于无法容忍他了,要把他砍头,车裂,炮烙……
  张骞脑子里闪过一系列酷刑,但仍然保持镇定。
  这么多年过去了,草原上的风霜催人苍老,他两鬓已经长出白发,持来的大汉天子使者的符节也已经变得光秃秃,不复从前的威严华丽。
  但张骞仍然持节不失。
  只要符节在手,他就还是大汉的使臣。
  他心里有些害怕,匈奴新上位的单于实在是个聪明人,名字好像是叫伊稚斜。
  但此时他代表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魏巍大汉王朝。
  大汉在匈奴面前绝不能流露出胆怯的一面,所以他绝不允许自己流露出胆怯的一面。
  然后他就被带到了伊稚斜单于的面前。
  张骞变得很警惕。
  他总觉得这位单于必将是大汉的心腹大患,不是因为他勇武,这在草原上是最稀罕的特质。
  而是这位单于竟然会说汉人的语言!
  对于张骞来说,这种震撼,不啻于听到野兽开口说人话。
  从那时开始,他就坚定地认为伊稚斜此人,胸中有伟大的志向,为人阴险狡诈,对大汉充满觊觎之心。
  然后这位胸有大志又阴险狡诈的伊稚斜单于就亲手为张骞松绑,还像模像样地叱责了把张骞带过来的匈奴人,让他们给张骞赔罪。
  然后又设宴款待,席间载歌载舞,热情得不得了。
  最后拉着张骞展望了一番匈奴和大汉之间往后的和平共赢发展道路,还欢迎张骞以后再来匈奴来玩。
  张骞就全程迷茫地看着伊稚斜表演,最后又迷茫地被送到汉军之中,再回到长安城,面见刘彻。
  主要是想不明白,他最后这个逃跑计划是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总之,汉匈之间姑且不会再爆发战事,霍去病也就赋闲在家,很快就听从刘彻的旨意,前往封国为林久建立行宫。
  刘彻很快就看到了变化的发生。
  林久腰间多了一条大带,上面的纹路,正是冠军侯国所特有的,广袤的平原。
  刘彻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变化。
  姑且认为他很平静吧,毕竟他没再像第一次那样砸东西了。
  一些猜测被论证了,这大概算是刘彻想象中最糟糕的情况了。
  神女在觊觎他的土地。
  此前神女一直按捺住心中的渴望,而并没有对他的疆土下手,是因为看重他有开拓疆土的能力吧。
  所以当他攻打下匈奴的近半领土之后,神女立刻有了一条纹绣着白山黑水的披帛。
  而在他停止开疆拓土之后,神女却不会停止蚕食土地。她的视线重新投向了大汉的疆土,冠军侯国将要成为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刘彻不敢想象,当神女披挂满帝国全境的疆土,又将会发生什么。
  但他心中对此,似乎亦有所揣测。
  系统恨不得为林久起立鼓掌,太绝了,紧紧只是衣物的细小变动,就把刘彻逼到了墙角。
  当然刘彻也可以对此视若无睹,但他敢吗。
  林久把整个大汉,把他这么多年为之努力的,所有拥有的,全部放在了天平上。
  刘彻纵然是狂徒,敢于把自己压上赌桌,却也不敢将这些东西全部当做筹码,一把□□。
  于是摆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一条路,他必须、也只能全力以赴去开疆拓土。
  而且要快,一定要快,否则只要稍微跟不上神女蚕食的速度,那样的后果……
  他没办法再接受神女身上再多上一条纹绣着帝国景色的衣裙了!
  “你这么逼刘彻……”系统说。
  林久淡然道,“我只是帮他开发潜力,你不觉得他这个人有点精力过剩吗,不给他找点事情做,他就要开始搞事情了。”
  系统心悦诚服,心服口服,“看看你们两个分别干出来的这些事,就还得是你跟刘彻最配,锁死,钥匙我吃。”
  过了年之后,发生了一件大事,故李将军李广,进上了祥瑞。
  是一种更矫健更容易养活,而且繁殖更快的马匹。
  明月夜,霜雪千里。
  老马说,“你这回是孤注一掷了。”
  李广站在老马面前,戴着马耳朵,冷着脸说,“我早就习惯孤注一掷了。”
  他如今赋闲在家,也不算赋闲在家吧,总之,养马之余,总很喜欢听朝堂上的事情。
  以他的身份,也很容易听到这些传闻。
  他听人说,汉军已经打下了燕支,祁连,又打下了狼居胥。
  又听说匈奴愿与大汉结永世之好,甚至主动把从前扣押的大汉使者张骞放了回来。
  李广格外关注这件事,他对老马说,以他战场上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匈奴此举背后一定包藏祸心。
  老马说你就别挣扎了,你不就嫉妒人家能封博望侯吗。
  李广哑口无言,愤怒离去。
  他觉得老马不够贴心,他发个牢骚怎么了,谁还没背后骂过领导呢,他当年也没计较过有人背后骂他。
  而且他发牢骚的理由很充分,就是羡慕嫉妒恨啊。
  那些战功里没有他的名字。
  现在也已经没有人记得飞将军的名声。
  李广说,他早已习惯孤注一掷,他也确实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他是一员悍将,即便在面对最凶残的匈奴人时也总是身先士卒,率众拼杀。他自恃勇武,并不畏惧任何人,自信哪怕面对最狡诈的匈奴人也敢驱马上前。
  但他就是遇不到,天命叫他遇不到!
  老马费力地抬起前蹄,拍不到李广的肩膀,便拍了拍李广的大腿。
  李广在月光下把老马的蹄子拍下去,说,“不需要你来安慰我,一世英雄也要屈居在天命之下,这个道理我早就已经想明白了。”
  老马收回前蹄,沉默了下来,李广也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李广低声说,“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突然对培育新马种的事情这样上心,叫我这样快,就得到了可以进上的良驹。”
  “你还是不懂。”老马说。
  李广勃然大怒,“我都听你的话养马了,这还算是不懂吗?你就不能稍微鼓励我一下吗?”
  老马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不觉得你和刘彻,就是你们的皇帝,命中犯冲吗?”
  李广愣住了,“什,什么?”
  “你想要从他手中得到公侯的爵位,这么多年都无法如愿,然后这次我们培养出了良驹,你还进献给他?”
  李广沉默了。
  他没办法反驳老马这话。
  他……没有办法。
  这些年他虽然已经是故李将军,但朝中还有不少留下的人脉。可是他明里暗里想了不少办法,陛下始终不愿意向他和他的养马场投以注视。
  一世英雄在战场上折戟沉沙,难道在养马场上也要折戟沉沙吗?
  李广受不了这样的屈辱,所以他要拼死一搏,他亲自向陛下上书,以进献祥瑞的名义。
  但他也不确定,陛下日理万机,便一定会去亲自看看他献上的祥瑞。
  老马大摇其头,“你就没想过陛下忽然又遇到了什么事,没心思翻看你的奏折?”
  李广屈辱地说,“不,不确定。”
  他的心情变得低落了,心里默默想,难道这一次还是要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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