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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靠换装系统伪装神女——布谷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5 23:09:14  作者:布谷子【完结+番外】
  “往后我能不能举剑册封神女,就像今天封狼居胥一样。”
  “如果有那一天,我封神女千秋万岁,长乐无极。”
  都是年少时的狂言。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神女走了,但人的征程还要继续,还有无尽的前路,足够他走上一生。
  可那终究都是人间的路。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企及了人世间最巅峰的权势,所以那时候忍不住探寻神女身后的那条路。
  内侍小心翼翼地叫他,“君侯。”
  霍去病收回视线。
  他觉得自己离那条路最近的时候,就是神女说那句话,乃蔽青天而飞去。
  那一瞬间他心情激荡,手上的伤口撕裂又渗出血,却觉不出丝毫痛意。
  所以后来神女忽然毫无征兆地离开,那条路紧跟着轰然坍塌之际,霍去病少有地感到一丝茫然。
  听说神女走的时候,灵沼上正演那出戏,正演到虬龙蔽青天而飞去。
  在那个有辉煌神庙的国度中,流传着种种神异的传闻。
  第二次去到那里的时候,那个老朽的神官告诉霍去病说,所谓的神启,是仅给与一个人的。
  说出口的同时,神就会改变心意。
  霍去病沉默片刻,问,说出神启是犯错吗。
  神官说,这也是神编织的天命中的一种。
  然后就是梦到那个早逝的自己。
  从那个梦中醒来之后,霍去病一直在想――不是在想自己的英年早逝,他没有那么畏惧死亡。
  既然存在他早逝的一种天命,那是不是也存在一种他走上神女身后那条路的天命。
  那样的天命……何时入我梦中来。
  无论如何,也想要看一眼那条路上的风景。
  内侍又叫,“君侯。”
  腰弯得很低。
  霍去病剥了一块糖塞在嘴里,边用牙齿咬碎糖块,边走上出宫的那条路。
  莫名其妙的,他想起年少时,盛宴之后,和舅舅一起走在这条路上回家。
  那时漫天盈满霜雪般的月光。
  这一生,也曾在年少时,弯弓射落月光。
  ――
  卫青:
  他几乎都要忘记了,他也曾经像霍去病一样,承受过神女的眷顾。
  非要说的话,那眷顾并不带丝毫美好的色彩,而只是一味的残暴和恐怖。
  那时候神女以血涂抹在他手臂上,此后很多年,那块皮肉上一直会传来灼烧般的幻痛。
  这么多年了,卫青一直很清楚,他最好的做法就是把那件事情忘掉。
  无论是在草原上碰到的那个古怪的人影,还是回来之后在清凉殿上看见的古怪的神女。
  这些记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手臂上的疼痛总也无法消除。
  所以卫青一直以为,是因为这种诅咒般的疼痛,所以他无法忘记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可是一直到神女离开之后,他也没能完全消除掉手臂上这种时不时传来的幻痛。
  这么多年他一直避免与神女之间的交集,不关注她,不去看她。
  可是在手臂上的疼痛发作起来的时候,他闭上眼睛,就看见神女的眼睛。
  在他看不见的另一个维度,神女的视线似乎一直凝住在他身上。
  卫青清晰地知道这是错觉,但在意识到的同时,他似乎就已经没办法摆脱这种错觉了。
  如鱼在水。
  就算是神女已经不在了,就算是鱼爬上了岸,也改不掉深刻在每一寸鳞片上的,水的痕迹。
  手臂上的疼痛,他一直没有吐露过,也一直没有去看过医生。
  起初卫青一直觉得,是因为不想让更多人知道那件事,只是一点疼痛而已,他可以忍耐。
  但后来忽然有一天就明白了。
  不说,不治,是因为他从第一次感受到疼痛开始,就已经意识到终生无法摆脱这幻觉般的火焰。
  那其实是从心里生发出来的。
  而自古以来心病都无药可医。
  ――
  东方朔:
  东方朔年纪渐长,收了几个侍奉洒扫的弟子。
  那时候他已经位至九卿,实在是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弟子们带着笑脸侍奉在他身边,就像这花团锦簇的后半生。
  在又一年春天来的时候,东方朔带着弟子和仆从,出长安城,牵着黄狗去追野兔。
  有个小弟子笑嘻嘻地奉承说,这可是秦朝李斯将死前最放不下的享受啊。
  立刻有人打断他说,李斯那样的人物,怎么可以比拟东方先生。先生精研易经,必然能趋吉避凶,走对一生中的每一步。
  东方朔听了只是笑笑。
  这么多年了,人人都知道他精研易经,就连在朝会上,也不忘偷偷袖一卷易经。
  但其实他从前对易经并不太感兴趣,教他卜算的老师曾经说,你有通天的才华,可惜志不在此啊,终究不能勉强。
  东方朔知道那时候他的志向在哪里,在长安城,在未央宫,在宣室殿上,在天子座下。
  那时候射覆之术一度成为他取悦天子的把戏。
  是从董仲舒走后,才开始重新捡起了易经。
  那时候他意识到他离董仲舒这种人其实很遥远,之所以能够稍微有一些交集,只是因为他们是同类。
  后半生他所取得的那些成就,只是因为他是董仲舒的同类。
  可是为什么选中他呢。
  表面上东方朔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私下他捡起了易经,试图问道于天。
  或者说得再直白一点,他想要以卜算的形式,委婉的问道于神女。
  其实直接去觐见神女倒也可以,可是东方朔忽如其来地羞涩起来了。
  他觉得他在神女所选择的人中实在太废物了,思来想去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在卜算上的天份。
  偶尔也想要向神女稍微展露自己的天份啊。
  但在他觉得自己对卜算之道的理解,足以问道于神女之前,神女就已经离开了。
  该怎么形容那一瞬间的怅然若失呢。
  其实东方朔已经做下决定,他人生的最后一卦将要留在临死前最后一刻。
  届时他将盛装华服,披挂上他一生所得到过的最贵重的腰带,端坐在香料燃烧的雾气中,用老师秘传过的最郑重的起卦方式。
  问道于神女。
  其实东方朔也想过,到了那种时候,是否问道想必也已经不重要了吧。
  只是想以这一身天赋,以这一生打磨出来的最精湛的一卦,向神女陈情。
  “神女呀,东方朔原本是九原郡旷野上的一只麻雀。后来他来到了长安城,再后来他就要死了。”
  “神女啊,东方朔这只麻雀,从那天在月下见到您,这一生就不再有遗憾了。”
  都说人生苦短,可是神女竟然走得比他这一生还更快。
  东方朔觉得啼笑皆非,又觉得这所谓的天命,真是阴差阳错。
  但是研习易经的习惯,反而保留了下来,因为过于痴迷而人尽皆知。
  ――
  东方朔是长寿的人,但人总有一死。
  他的学生记载说他死前盛装华服,披挂着一条华贵到夸张的腰带,端坐在香料燃烧的雾气中,忽然说要起卦。
  那时候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起卦了,所有学生都为他的郑重其事而诧异,但也不敢违逆老师的心意。
  而还没有来得及解卦,东方朔就已经在锦衣和香气中溘然长逝了。
  东方朔,这位武帝时期的九卿之一,他的后半生潜心研究易经,著有经注数卷,是后世有名的易学大家。
  因此这传奇的最后一卦随着他的名字一起流传了下来。
  总有人争辩说这一卦是关于国运,关于后世,再甚而东方朔只是心血来潮卜算自己的寿数。
  一直到很多年很多年之后,总也没有定论。
第105章 后记05
  董仲舒:
  神女离开的那夜, 董仲舒远在陇西,还没能收到来自长安的讯息。
  他只是做了一场梦。
  梦中他又回到了广川,那时候他还很年轻, 闭门苦读经书。
  因为是在梦中,所以不会有太多的思虑。
  董仲舒只是站在远处, 静默地看着梦中的自己。
  其实从这时候起,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他的想法和此时大多数读书人的想法不大一样。
  他读经书时, 读的并不是典籍, 而是著述之人的生平。
  他读得懂那些东西,而且觉得那才是有用的东西。
  在当年那个时代, 诸子百家纷纷依附七王, 唯独儒学游离在外。
  孔丘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花费在游学和教授弟子之上。
  于是在那个时代过去之后,旧的七王都死尽了,依附过七王的思想也就随着一起消散了。
  新帝登基,想要改换乾坤,纵观天下, 竟然只有儒学还活着,而且可堪大用。
  读到这里时董仲舒把经书合上了。
  已经足够了, 他已经读出来圣人何以为圣人,这所谓的明烛万里, 洞察千秋。
  先圣的学说将在先圣逝后百年复生。
  所以后来他上未央宫, 上宣室殿,声名远扬, 四海瞩目, 却始终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因为见过真正的圣人的视线, 所以更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是画蛇添足。
  书中有记述,庄周曾经嘲讽惠施,说你担心我抢夺你的高位,就像猫头鹰担心天鹅抢夺自己口中的死老鼠一样。
  想来这就是先圣和凡俗之间的分别。
  而他只是千秋之中的一介庸人,偶然从圣人的功绩中分得一点微薄的名声,有幸成为了那只叼着死老鼠仰望天鹅的猫头鹰。
  董仲舒静默地看着梦中的自己,看他带着那种无动于衷的表情,从生一直到死。
  然后他醒过来了。
  窗外月光像水一样流淌。
  他想起来,后来他在长安城中有了一个姑且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叫东方朔。
  再后来他听说东方朔在卜算之道上颇有建树。
  那时候他心里一动,很想问东方兄既然有这样的禀赋,不知道能不能算得出自己的生平……但后来终究没有问。
  因为东方朔是璞玉,而他只是一块顽石。
  从登上宣室殿的那一天开始,或者更早,从走进长安,从在广川合上经书那一刻开始。
  他在书中,就只找到了那么一条成名的路。
  走上那条路他就能分走先圣的荣光,但走上那条路他就注定此生都跪在先圣脚下。
  此生都是一只叼着死老鼠仰望天鹅的猫头鹰。
  在流淌的月光中,董仲舒又躺了回去。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神女无意更改他的天命。
  他见过先圣的目光,洞彻千秋。
  是以本应在一开始就看透神女的本质,她没有慈悲,她的胸腔里是一块铁石。
  神女只是引诱他,使他奔波劳碌,苍老憔悴。
  什么都不会改变。
  他一生所得到的,就只是个死老鼠而已。
  ――
  后来董仲舒收到东方朔从长安寄来的书信。
  这封信在驰道上走了整整一个春天,才到他手中。
  读完信后,信纸从他手中飘落。
  他看到信封上的署名。
  后来他总是想,其实还是有一些改变的东西,只是以他顽石的资质,看不到改变的详情。
  譬如在梦中,他并没有一个叫做东方朔的朋友。
  ――
  ――
  张骞:
  张骞没有仔细想过神女的事情。
  他和神女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在宴会上见过几次。
  而且以他的身份,也不适合直视神女的面孔。
  或许也正是因此,他并不觉得神女的离开是一件多少了不得的事情。
  反而是在神女离开之后,他才真正意识到了神女的存在。
  但那时候回想起来,只觉得神女的形象,就像是一片模糊的雾气。
  他隐约记得神女看起来是个年轻而美丽的女孩儿,脚下拖曳着长而缥缈的衣裾。
  可是更具体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了,只记得那一夜她站在凉风台上。
  天空如同活物一般在她的注视下融化和扭曲,宛如活物。
  上古有这样的记载,那时候头顶这面天空被称之为青冥。
  这名字念起来像是一个人的名字,或者说神的名字。
  所以天空果然是个硕大无朋的活物吗?
  张骞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有些诡异的思绪,或许是因为他这一生的经历坎坷而离奇。
  所以后来想起神女,再想起天命,总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咀嚼自己的前半生。
  年轻时牵着紫丝缰走出长安城,将埙声楼头抛诸脑后。
  后来又端坐在匈奴人的王帐中,说我从长安来,我就是长安城。
  倘若真的有天命。
  张骞心想,不知道神女的视线可曾短暂投注在他身上,可曾看见过那缠绕在他身上的天命,是不是长安城的颜色。
  朔方原是开始但远不是结束,后来还有很多次出使,这一生总是在路上,在他乡。
  可夜深时入梦来的总是长安。
  有时候张骞不太确定自己梦见的长安城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长安城的模样。
  这一生他待在长安城的日子实在稀少,后来每一次回去,那座城又都有了巨大的改变。
  可是他心里的长安总是那一个模样,未央宫中编钟轰鸣,巍峨的城楼上传来哀婉的埙声,和天命和青冥和神女缠绕在一起的长安城。
  那是张骞的长安城。
  ――
  ――
  霍光:
  是在到了长安城之后,霍光才意识到他是个黝黑瘦弱的乡下小孩,张嘴说出的话,带着会惹人嘲笑的口音。
  兄长把他带回来,叫他住在恢宏壮丽的君侯府中,可他仍然是个会引人耻笑的乡下小孩。
  霍光花了很长时间适应长安城的生活。
  内敛和坚忍的心性,就在这日复一日中磨砺出来。
  兄长对他很好,从前在乡下时霍光还不知道兄长是他的兄长,但已经听说了兄长的大名。
  那时候他觉得战功彪炳的将军大抵长相魁梧狰狞。
  但其实兄长只是一个平常的年轻人,比起乡下那些年轻人,只是要忙碌一些。
  尽日要进宫,要练兵,时常出征,一走就是很久,归期遥遥不定。
  霍光也想讨人喜欢,牵着兄长的衣角说,我要更努力的习武射箭,长大以后跟在兄长的马后,为兄长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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