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洛夫克拉夫特,不是我吹,他就是超强,无敌强,不过表面再怎么强也是有弱点的,太宰你应该可以猜到我在说什么对吧?”
“总之,如果侦探社和他俩对上的话,我申请到现场开嘲讽。”
我叹了口气,果然平平无奇女大学生根本没有什么战斗意识和想法吗?好烦,我想回家。
在太宰怀里埋了一会儿后我对自己的突然拥抱做出解释:“虽然能够理解这种袭击啦,不过我果然还是很娇气。”
这么说完我退了出来:“谢谢太宰先生无私的拥抱啦。”
太宰没有笑,只带着一种让我心梗的表情看着我:“毕竟是权力嘛,君歌这样就可以了吗?这种受伤的时候希望多倚靠他人才是一般人的心态吧,尤其是有设定亲密的人在的时候?”
“话虽这么说,”我摸了摸鬓发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虽然是有这种情况,但是我是那种……及时行乐主义?或者说,会下意识很快忘记或者无视掉不好的事情的那种人。”
我给他比划:“就是超会自欺欺人半途而废,只要我现在短暂的快乐那我就是一直快乐的那种人。”
我应该是这种人?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我其实不是很想再纠结于被曾经的偶像带队友砍了这件事,所以哪怕说了情报,我也没有想亲自去报复的想法。
我应该是乐观主义者吧?是的吧?
毕竟记住也只是徒增痛苦嘛。
最后成功说服自己的我点头:“所以,抱一下就可以了,我感觉现在已经重新获得了快乐。”
太宰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既然这样,君歌要不要现在陪我走一走呢?”
“嗯?”
“要不要呢?”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是出于信任我完全没过脑子,又或者是因为才从医务室出来我有些神志不清:“可以啊,毕竟是情侣的义务。”
……
于是在这个夜晚,我跟着他来到了一条河旁。
我看着黑黢黢的静静流淌的河,发出困惑的声音:“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这可是我心心念念的清澈河流,跳下去一定可以清爽利落地前往极乐。”
太宰这么说了,在我略有些迷茫的神色下,他向前倒去。
跳河是怎样的体验呢?如果现在有什么自杀论坛我想说不定我可以答出这个问题了。
完全忘记自己不会游泳的我在看到太宰入水后下意识跟着他下了水。
一下子砸进河里的感觉并不好受,下意识吸气导致河水灌进鼻腔和嘴里,火辣辣地疼从鼻子那里传至大脑,随之而来的是水的刺骨寒冷和那种无处可逃的压迫和窒息感。
我努力忍住不适想在河里睁开眼,只隐约太宰在往下沉,模模糊糊的微光照耀下,他的身影轮廓并不是特别清楚。
为什么要跳河呢?我脑子里划过这个困惑,努力伸出手想拽住他,可惜失败了。
我可能要死了。完全忘记控制四肢的我冷静的做出这个判断,在一种我也说不明白的心态下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往下触及河床,气体控制不住地从我的肺部逃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太宰突然心血来潮地跳河,但是没救到人的我估计离死只差一步了。
我感觉肺就像要爆炸了一样隐隐作痛,面对身体的痛苦感受我居然连一丝挣扎的想法都没有。
所以太宰去哪里了?顺河飘走了的话会不会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死掉呢?毕竟太宰轻易不会死,而我随随便便就是一个死。
正这么想着呢,我仰头看向河面,有粼粼波光在用它细微的亮度给我指引求生方向,我感觉似乎被人拉住了,随着一阵我无法反抗的力量,我被提了上去。
“咳咳……”露出水面时下意识的深呼吸让我呛了好大一口水,我一身狼狈地被太宰拎回河边。
“咳,怎么,突然就下去了咳咳……”我在河边大喘气,对太宰又把我救上来的行为颇为不解。
太宰也湿漉漉的,可他说话就很稳:“君歌怎么也下来了呢。”
“我还以为,太宰先生你咳咳,脚滑了,所以想救一下你。”
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脸正经地看着我:“君歌想活着吧?”
我喘匀了气坐在河边:“这不是当然的事情吗?”
“那为什么跟着我跳下去后完全不挣扎呢?”
好问题,被水一泡终于清醒的我开始困惑:为什么我不挣扎呢?
最后琢磨半天我迟疑地给出答案:“……大概是因为,我不会游泳?”
“不会游泳不代表不会挣扎求生。”
“那可能就是懒得挣扎了吧。”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太宰的声音,慢到仿佛他在斟词酌句一样:“我总觉得,君歌自从出现以后,一直在为了别人的想法活下来呢?”
我闻言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他:“有吗?”
夜晚的河边是个谈心的好地方,没有人,也没有足够明亮到看清周围人表情的灯光,今夜月亮被云雾遮挡,我穿着不舒服的湿衣服,被风一吹打了个寒噤。
“最初明明是想去大使馆远离横滨对吧,可在发现自己是横滨人后毫不抗拒地接受了这个身份。拿到麻烦的异能力本来都准备好去死了,可因为我说了两句话就决定留在侦探社,找与谢野医生学格斗也是因为国木田提起了这事吧?在我表达了对代餐的介意以后你就去了医务室基本没怎么在我面前说话,三个月的期限也是,稍微说两句就同意了这种背着你进行的唐突要求。白天与谢野医生把你推到我面前后,也没有逃反而硬着头皮开始和我交流。所谓交往方式也是,我说按以前的方式来你就轻而易举地把距离拉进,我一后悔君歌你马上又开始改变态度。”
“稍有试探到别人的不同想法就开始改变自己的行动,君歌你,有什么真正一开始到最后都是自己意愿行动的事情吗?”
“这样不好吗?我觉得我这个性格挺大众的吧?”
“别人当然很正常,”太宰凑近了我:“如果真的是讨好型人格那也很正常,但是你的行为理由不一样,你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无条件配合别人的吧?”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单句重复他最后那句话,稍微有些出神地盯着他发梢的水珠,感觉说话也紧张到磕磕绊绊了起来:“那个,所以,就,所以太宰先生想说什么呢?”
“为什么?”
嗯?什么为什么?是为什么不在乎吗?
我忍不住内心的困惑,反问他:“为什么要在乎?”
横滨夜晚的冷风给了我说出真实想法的勇气:“在乎的话就只能留下来了,但是我想回家。”
“……”
我知道,太宰明白我的意思了。
如果对这个世界有留恋的话,那么面对我曾经所生活过的世界,我还有勇气回去吗?
如果真心实意地投入进来,那个在他眼里由异能力构筑的被我留恋的虚假的世界,我还有勇气放下面前的一切然后回(从容)去(赴死)吗?
我不知道,我是赌狗,可我一向不敢用我的勇气当赌注。
他把我拉起来,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就算如此,也不应该在毫无游泳技能的情况下贸然救我,要是我真打算入水呢。”
“太宰先生说了现在的最新目标是和人一起殉情,所以我才以为刚刚那是脚滑的。”
我拧了拧头发和衣服里的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摸衣兜:“啊,我的签名!还有我的手机!”
洛夫克拉夫特的花体字已经彻底模糊了,至于手机……被水一泡也再起不能,我捧着那张报废的纸和手机,稍微有些抑郁的情绪彻底消失,我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
“太宰先生要不要再入水一次呢?”
“嗯?”
“我保证这次必不可能跳下去还会帮你,把你脑袋一直摁水里。”
“不要哦,我要和美丽的小姐一起殉情。”
我悟了,今天也是非到不行的一天。
重金悬赏暗杀太宰,我现在还能冲到Mafia下单子吗?
第18章 第 18 章
回家拆了手机壳才发现里面有一张被沁得看不清字的信纸,我原地琢磨了一下,猛地爆发出一声哀嚎。
我怎么就忘了夏目漱石的信被我塞手机壳里了呢!
此次跳水,损失惨重。
下单子是不可能的,我也只有自己努努力看看能不能套麻袋这个样子。
可惜计划还没有展开,第二天成功发烧的我起床失败。只能柔弱可怜又无助地给国木田请假,听说太宰居然还能活蹦乱跳上班摸鱼,我躺在床上嫉妒死了他这种好体质。
听到电话那头太宰的声音我十分眼红:“人不能,至少不应该……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要我来看看你吗?”
“不了不了,请不要拿我当划水借口,太宰先生工作加油。”
吃完药我裹着被子开始看恐怖电影,力图憋出一身汗让自己不治而愈。
摸鱼的时间是快乐而短暂的,尤其是成为社畜后的摸鱼,我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
当我荒废掉了一天,正琢磨着要不要把明天也这样荒废掉的时候,我接到了太宰的电话:“关于组合的其他人,君歌有什么能说的吗?”
“唔,我想想,现在进行到什么时候了?”
“敦君他们和Mafia的红叶姐同时受到袭击,小镜花失踪,侦探社战力搬至晚香堂。”
说实话,我其实已经记不清这里大概的剧情了,仔细想了想,我开始一点一点地说:“弗朗西斯老板的异能力我记得是能用自己的钱强化身体,花的钱越多越厉害。洛夫克拉夫特的异能力……好的还是不能说,玛格丽特,穿洋裙的小姐姐,异能力是……下一个,纳撒尼尔,神父,异能力是用自己的血液变成文字操纵,攻防控一体,有点类似芥川的能力,奥尔科特,戴眼镜的文静妹妹,没有战斗力,异能力……下一个……”
我把组合的成员名字念了个遍,最后新增加的能透露异能力的成员也只有老板和神父,于是我做出总结:“我悟了,是神父袭击了他们,要我回来上班吗?”
“唔,如果身体恢复了的话,君歌你去保护一下春野小姐和直美吧,如果有你在的话,非战斗人员的危机应该可以避免一部分。”
诶?这个时候了吗?那岂不是马上就能按头锤葡萄了?
我一下子支楞了起来,一边暗恨手机坏掉没法健全地情绪波动,一边大声回复他:“我知道了,我马上来,我可以的!”
太宰特别大方地解了我的禁:“注意安全,必要时刻,使用异能力也可以。”
“是!太宰先生务必照顾好自己,敦敦是成熟的大孩子,应该会成熟的当t了。”
“他的话,还早呢。”
太宰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低沉短促的笑带着一种独特的沙哑质感,一直到忙音响了好几声,我才愣愣地收好手机,一抹脸斩钉截铁:
“他笑了,他在勾引我!可恶,既然他都用了美男计,那就……”
那就不琢磨套他麻袋赔我手机和信的事了。
唉,我怎么如此好说话?
联系了直美后我大半夜骑着和房子一起配套装备的小电瓶突突突来到了横滨附近的一处乡下温泉民宿。
“我来了!”
在热情地抱了抱直美和春野以后我快活地加入了她们的女子会。
“社长说,如果有突发情况君歌姐你可以临场指挥,哎呀,入社这么久也差不多可以成为可靠的调查员了嘛。”
我战术后仰:“什么,原来我的权限这么高的吗?我明白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美女yyds,我誓死捍卫漂亮姐妹的人身安全!
想着我临时琢磨出来的异能力使用方法,我露出灿烂的笑脸:“放心交给我好了,就算我没法一个挑一群,但是预警断后再逃命什么的我完全可以办到。”
话虽这么说,不过过了两天可以说是平平安安,我安详地每天吸直美和春野,只觉得自己过的神仙日子。
推断时间的关键点是横滨游轮被炸的消息流传出来,毕竟这可是我磕的组合最上头的搭档之一。
所以当我和直美偷摸摸看到春野背着我们吸猫,然后她惊慌失措下弹出的那条新闻时,我就知道时候到了。
和社长联系好后我拍了拍她俩:“绮罗子,直美,该走了哦。”
接下来,葡萄约翰就要和洛夫克拉夫特偷家了。
葡萄,来,我来陪你玩。
送走了直美和绮罗子,我坐在温泉民宿的门口安详地把玩着我的新道具折叠小刀,顺便还在旁边准备好了止血纱布绷带之类的东西。
刺激的情绪嘛,疼痛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我钮祜禄.君歌今天就算是扎自己一刀也要让你葡萄后悔来到横滨,琢磨着我的计划,我自信满满。
直到我看到这俩家伙从林子里钻出来:“哟,好久不见啊两位。”
约翰略有些诧异,似乎疑惑我为什么还活着:“收到的情报明明这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务员,你应该是调查员吧?”
我摆摆手:“最弱的那个啦,不值一提。”
约翰掏出一包种子:“既然如此,那把你捉回去也算是交差了。”
我看着他的动作,就在我打算给自己来一刀的时候,我的能力却突然发动了。
『为世界所爱』
什么情况??多洗爹?来不及深思,我开始疯狂cue我这几天琢磨好的报复计划。
我现在就要当混沌恶kp带这俩家伙跑一场三小时以上跑完就虚脱的日式阴间胃痛心理阴影模组!
一口气单句循环这句话,仿佛我耳畔出现了骰子的声音。
“等等,我收个消息。”
随着收到短信的震动,我看着手里拿刀给自己来了一下正打算种种子的约翰,露出恶魔的微笑:“来,让我们玩个快乐的游戏。”
太宰的短信十分之简短,却让我嘴角疯狂上扬。
“2,恭喜哦。”
这是赌狗的胜利!
……
不愧是大成功,一场游戏下来我铁青着脸,看着躺在地上陷入深度昏迷都还在下意识抽抽的约翰,已经神志不清已经开始痴呆呓语差一点就精神崩溃,就连手都变成触手了的洛夫克拉夫特,只觉得刚刚那一场日式阴间模组的攻击力超群,而且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种。
我按下回想游戏过程并生理性反胃的冲动,掏出麻绳给这俩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并收缴了葡萄的作案工具,在喂了洛夫克拉夫特巧克力作为安抚后,还给他俩摆了个很容易勾起心理阴影的姿势,慢悠悠地开始拍照取材报平安。
不过说起来……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看了看没个十天半个月精神状态恢复不到最佳的两人,特指约翰,我想了想给直美打电话问问她们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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