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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羞红着脸一头埋在楚华琳怀里。
楚华琳摸着向娇娇的头发，眼里是志得意满的骄傲与坚定。
这天晚上就拉着脸色黑沉的向如海，夫妻齐齐登门林家。
“如海？怎么这时候跟弟妹来我家了？吃晚饭了吗？”
“吃了，我和华琳吃过来的。”
林父招呼林母，“把我放在书房的信阳毛尖拿来。”
“坐，别拘束。”
林母拿着一盒茶叶走到沙发处，交给林父后，坐在丈夫身边扯了扯身上的披肩。
“这么晚突然到访，是有什么事吧？”
向如海端起茶，满脸尴尬不知如何开口。
楚华琳却没有此种感受，笑的很是开怀，“兰芝姐，想必您和政委应该都知道，旭伟跟我家娇娇关系很是亲密。”
林父正要说知道，林母抢话，“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旭伟跟老刘家的，老岳家的，老武家的，他们一块五六个呢天天混在一起，又不是单单跟你家娇娇一块玩耍。”
向如海兄弟能知道的事，林家自然不可能不清楚船上的前前后后。
林母的态度很明显是不同意儿子娶向娇娇。
第95章 向娇娇跳楼，林旭伟识破
楚华琳见林母端的架子很高，笑容就收了收，言语也就没那么客气。
“出去的是五六个，可是他们去了哪，做了什么，兰芝姐也未必都清楚吧？”
林母扯了下唇角，“这叫什么话呀？娇娇是你们向家的女儿，从小也算在我和老林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就是顽皮逆反些，总也知道女孩子家得要脸不该做的不能做吧？”
啪噔一声。
向如海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林父呵斥，“你会不会说话！”
林母深呼吸一下，并不让步，“我说话是不好听了些，可是也没说错什么吧？”
楚华琳仿佛不受影响，丝毫没有生气，“兰芝姐说的是没错，我们娇娇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旭伟年轻气盛的可是有过冲动之事。”
此话一出，林父脸色也不好看了。
林母直截了当道，“楚华琳你不用指桑骂槐，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同意！”
向父已经无法忍受林母的态度。
他站起身，“我们走！娇娇又不是嫁不出去！”
楚华琳忽然抹起眼泪，“你不同意？你有什么脸不同意？我清清白白的女儿，被你儿子祸害了，如若不然我用来看你的脸色吗？”
向姑父：“你说什么？”
他对楚蔓有防人之心，肯定是不相信自己亲生的女儿，已经无媒无聘就把自己交付出去了。
林父也脸色大变，“这是真的吗？”
“不可能！”林母叫嚣，也不相信儿子经历过秦薇的事，还敢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楚华琳你也是为人母的，我劝你做事之前多为自己丈夫儿子女儿的脸面着想！”
楚华琳哽咽道，“兰芝姐你这是诛心之言啊！我自己亲生亲养的女儿，如若不属实，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可能侮辱自己的女儿！
娇娇是我的心头肉，我从来没想过要让她嫁什么高门大户，她能快快乐乐的我就满足了，谁知道你们家旭伟竟然，竟然……
你们这个时候不认账，是想逼死我的娇娇吗？你们是想逼死我的女儿吗！”
林父气的脸色涨红，“逆子！”
“他就是个逆子！”
林母摇着头，“不可能！旭伟再胡闹也不会……”
“怎么不可能！兰芝姐忘记秦薇了吗？那天晚上，她可是流着满腿血离开的您家！”
“你住口！”林母大骇的看向门外。
并又示意阿姨赶紧把大门关上。
向姑父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林父捶着绞痛的心口，“既然事已至此，这门亲事我们林家认了。”
“不行！我不同意！”林母还是不愿意相信，况且楚华琳就不是个正派的女人！
她的女儿原就一无是处让人瞧不上，还敢在公众场合大言不惭的搬出大爷，简直是蠢横无知可笑！
“你说发生就发生了吗？空口白牙，谁知道你是不是就想赖上我们家旭伟！”
楚华琳自然很相信自己的女儿，“兰芝姐既然不信，那就叫旭伟出来吧，你信不过我家娇娇，我信的过你家旭伟。”
林母安排人去找林旭伟。
林父虽然信了楚华琳，可心里也存着一丝侥幸，和妻子想的一样，不认为他的儿子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向娇娇一直站在楼上看着林家的方向，见林家忽然关门不久又打开门，出来的却不是她爸妈，她有些担心谈不拢。
跑到林家门口，想着当初林母对秦薇的绝情，又不敢进去，就在门口喊。
“妈，妈你在里面吗？”
“娇娇，妈在呢。”
楚华琳起身出去，林母皱了皱眉也没阻拦，反正最后还是看她儿子肯不肯认。
“娇娇，你怎么来了？”
向娇娇把楚华琳拉到一边，“妈，现在什么情况？我看到林家有人出去。”
“你林伯母不相信你和旭伟已经做过男女之事，让人去找旭伟回来对峙……”
“什么！”
“旭伟哥不会承认的！”向娇娇慌乱，“妈，现在怎么办啊？”
楚华琳一下就发现了问题，“娇娇，你是不是对妈撒谎了？”
“我……”
“赶紧说！别再误事！”
向娇娇目光闪躲，“我，旭伟哥只是，喝醉，喝醉的时候亲了我一下。”
“你！”楚华琳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连我这个妈都骗！你真是！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向娇娇眼泪哗哗流，“妈，那现在怎么办啊？要是这次不成，林伯母会更瞧不起我，我就更嫁不进林家了吧？”
“这次必须成功！”楚华琳对着向娇娇耳语，“你等会就这么做……”
已经走出好兄弟家的林旭伟，有些不耐烦的说，“那俩找我到底啥事啊？”
“你回去就知道了。”
“呵，还挺神秘。”
林旭伟刚拐到回家那条路上，就听到前方有人在大声的喊叫。
“娇娇不能跳啊！会摔死人的！”
“你放开我！让我死了算了！”
“娇娇不能冲动啊！来人啊！快叫先生太太回来！娇娇想不开了！”
“谁都不许去！放开我！让我死！”
林旭伟走到向家楼下，双手插兜，“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林旭伟，我成全你，我不缠着你了，你去找楚蔓吧，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
“那感情好，天底下男人多的……卧槽！”
向娇娇身形猛然坠落，林旭伟慌张的去接，被重重压在地上。
“娇娇！”
向娇娇被拉起来，林旭伟扶着腰气的够呛，“你他妈还真跳啊！”
向娇娇一下扑在他怀里，“旭伟哥，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把你让给别人，不能嫁给你我宁愿去死，我宁愿去死呜呜呜。”
林母林父等人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林母气的不行，“二楼能摔死人吗？你怎么不直接跳松花江去啊！”
林旭伟看看怀里的向娇娇，看看楚华琳向姑父等人，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阴沉的看着向娇娇，“你真的就这么想嫁给我？”
“我想！我做梦都想！”
“墙就在那，你撞个试试，死不了我就娶你！”
第96章 荣华富贵才是女人最大的体面
“什么？你简直胡闹！”
向姑父走上前，“娇娇咱不嫁了！”
向娇娇抹了把眼泪，“林旭伟，你和秦薇在一起之前我就喜欢你了，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我是真的想嫁给你！”
“娇娇！”
“向娇娇！”
“娇娇不要啊！”
向娇娇一头撞在墙上，鲜血瞬间流出。
“娇娇你别吓妈啊！”楚华琳跑过去。
向姑父狠狠甩了林旭伟一巴掌。
林母想说什么，林父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向娇娇被楚华琳夫妻送去医院，林旭伟也跟了过去。
女人更了解女人，林母怎么会看不出向娇娇是在逼迫她儿子！
林母被恶心的不行，“旭伟指定是没碰过她！向家这是赖上咱们家旭伟了！”
“那不正说明娇娇还是个好姑娘。”
“好什么！你忘了她都干了什么！”
林父叹息，“那也正说明，她对咱们旭伟一心一意。”
林母满脸费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父看着她，“向家打听的出，别人就打听不到吗？你对秦薇做的那些事，已经足够让旭伟恨你一辈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我还不是为了他！为了咱们这个家！怎么全成我的错了！”
“秦薇是成分有问题，娇娇没问题吧？如海是晋升无望，但拿整个向家来说，娇娇也不是配不上咱们旭伟，又这么一往情深，还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父的意思很明显是默认了这门婚事。
可是林母对向娇娇一万个瞧不上，“向家是向家，她向娇娇一无是处，又蠢又横，娶回来就是个祸害啊！”
“向家就是向娇娇，向娇娇就是向家，娇娇是跟旭伟过日子，不是跟你过，只要旭伟愿意要她，自然会看好她，你只要不瞎搅和，我觉着娇娇不会乱来。”
什么叫她不瞎搅和！
全成了她这个当母亲的错了是吧！
“她想进林家门也行，彩礼没有，婚礼没有，领完证就把他们分出去，省的碍眼！”
活了一把年纪，还能被人强按着头，林母心里是越想越气。
自然不想给向家好脸色！
“你糊涂！”
林父不由骂道，“你脑子被门挤了？向家脸上不光彩，我们林家脸上就光彩了吗？！娇娇跟旭伟是一体的，你这是作贱谁呢！”
“我……”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令人可笑！”
谁可笑！
谁可笑了！
明明是楚华琳母女不要脸，怎么都成她有问题了！她就活该被算计是吧！
就只能咽下这口气任人作贱是吗！
林母心里愤愤的想着，好好好，这么想攀扯她儿旭伟，她非要叫楚华琳母女知道她的厉害不可！
关起林家大门，还不是她这当婆婆的说了算！
“你走吧！我不同意把娇娇嫁给你！”
林旭伟唇角扯起一抹冷蔑弧度。
楚华琳埋怨道，“如海，娇娇为了旭伟都已经连生死都不顾了，你这个时候说不同意，你是真想看着娇娇死了才甘心吗？”
向如海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的憋气，“都是你惯的！为了个男人要死不活的，被人牵着鼻子耍还不知悔改，你这是要葬送娇娇的一辈子！”
一辈子那么长，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况且丈夫始终不明白，情情爱爱总有腻歪的一天，荣华富贵才是女人最大的体面。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要是能骂我，让娇娇清醒，你就是骂死我我也甘愿，如今……”
楚华琳抓着林旭伟的手臂，“旭伟啊，我们娇娇对你一片痴心，你一点不感动吗？”
“伯母别再说了，我娶！”
“好好好，伯母知道对你来说突然了些，不过这人总得向前看，等你和娇娇有了孩子，你也就知道成家的好了。”
孩子……
秦薇满腿流血的离开林家的画面，在林旭伟的脑子里浮现，他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扯回手臂向外面走去。
林旭伟坐在台阶上，点燃一支烟，仰望无边的寂寥星空。
那是七年前，他跟着一群袖带红章的半大孩子，冲到秦家租的院子里，按着举报人的提示，在大树下挖出两大箱子金银玉器。
秦薇的父母都是文化人，游了三次街，就因忍受不了屈辱，双双喝老鼠药死了。
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原本他和其他人一样，内心毫无波澜。
直到他们一行人再一次去打砸秦家，看到秦薇正在喂他弟弟吃药，而质疑她哪来的买药钱？是不是家里还私藏着来历不明的财物？
后来他知道是邻居看她姐弟可怜。
但当时的情形不允许她实话实说出卖邻居，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味的跪求。
他们恶趣味的羞辱她。
让她学狗叫，让她啃桌子，其他人在她身上撒尿……秦薇怕的脸色惨白也不敢反抗。
有个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动手扯秦薇的衣服，他当时就站在她侧后方。
秦薇蜷缩在一起，头几乎压在他脚上，滚烫的眼泪一遍遍的浇灌，烫到了他鞋面下的脚，他当时有一瞬间失神。
有些看不过眼的，只是没收了药，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可是秦薇的哭声，她弟弟急促的咳声，清晰的在他脑海里回荡很久。
当晚他辗转难眠，还是带着药去了秦家。
幸好他去了，不然她弟弟就要因为医治不及时死了。
秦薇给她下跪，是感谢也是恳求，求他给她弟弟安排个去处，哪怕是孤儿院，只要让她弟弟活下去，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他为此求了已经进医院实习的大哥。
大哥帮秦薇的弟弟找了去处，并把秦薇塞到了下乡知青队伍里。
他经常去看望秦薇的弟弟，而秦薇只是过年的时候才回来。
秦薇的弟弟跟他讲，秦薇学习多好，多么乐于助人，多次喂养流浪猫狗及自费照顾孤寡老人……慢慢的他看秦薇的眼神就变了。
秦薇很出息考上了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他跟秦薇情难自控，发生了关系，也断送了秦薇的大学梦。
他以为秦薇有了他的孩子，父亲母亲就会同意他跟秦薇在一起。
可谁知母亲以命想逼，还威胁秦薇别忘了她还有个弟弟……秦薇退缩了。
第97章 录取通知书到了，陈延不高兴
后来秦薇嫁给了乡下汉子。
他才获得人身自由。
父亲母亲是真的狠了心，威胁他说他如果敢咬舌自尽，就让秦薇跟她弟弟下去陪他。
获得自由后他去过乡下。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日他看到的画面。
秦薇穿着粗布衣服，给院子里拿着锄头翻地，傻傻憨笑的汉子擦汗，她弟弟趴在桌子上安静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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