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比吃饭重要。”
陈延把车开到没有路灯的小路上,倾身拥吻楚蔓,两人唇齿相依,用回应和索取,诉说一别三个半月的思念之情。
直到楚蔓脸部僵麻,直到陈延浑身发热,才结束酣畅淋漓的热吻。
陈延额头抵着楚蔓的额头,双手捧着她的脸,感受着她因为去荒漠拍外景戏而变粗糙的皮肤。
他有些心疼,“过年跟我回顾家好吗?”
见家长啊。
“你还不到婚龄呢,不着急。”
主要是怕他分心。
沉默片刻,陈延忽然说,“我准备动手了。”
解决了顾辞海,再和蔓蔓成婚。
楚蔓不由圈住陈延的腰身,“小延,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要平安。”
“嗯,我答应你。”
陈延把楚蔓送到住处,甚至都没有上楼,只是亲了下她额头就走了。
仿佛来一趟只是为了遵守约定,不瞒着她将要执行的事。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而此刻楚蔓却觉得浑身在发寒。
深夜某别墅。
“小少爷。”
保镖们打招呼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温泉池里假寐的顾辞海。
看着迎着风雪走来的青年,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
顾辞海对自己的保镖说,“滚出这个院子,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保镖们警惕的看了眼,陈延身后那名围巾包着脸的男人,“小少爷,还请让您的人和属下们一起出去。”
他们都是老爷子指派保护五爷的。
顾辞海拿茶杯砸向开口的保镖,“滚!”
陈延扫了眼雷朝宗。
顷刻间只剩顾辞海,陈延,以及摘下围巾的楚建城。
顾辞海瞧了眼楚建城毁容的半边脸,看着陈延轻扯唇角,“我这个当爹的,都不配你亲自动手吗?”
楚建城瞳孔一缩,这个五爷竟然是陈延的亲生父亲!
陈延站在顾辞海对面的岸上,看他的眼神犹如看一个死人,“她不希望我弄脏自己的手。”
“这一定是你老子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站在千千万万人之上,你还想干干净净的,可能吗?”
“不亲自动手,不算。”
顾辞海裹了浴巾上岸,走到楚建城面前伸手,“拿来吧,不必劳烦外人。”
楚建城看向陈延,见他只是盯着这位五爷,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
想了想他还是把匕首递了出去。
毕竟这是陈延的爹啊,万一陈延秋后算账呢?
顾辞海转动刀柄,在灯光下直晃眼,“你还不走?我儿子可不是好人。”
楚建城艰难吞咽了下,看向陈延见他打手势,才匆忙跑离是非之地。
“当然,我也不是个好人。”
顾辞海先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挺锋利的,儿子,你想让我快点死,还是想让我痛苦的死?”
陈延眸色晦暗无光,冷冷瞧着顾辞海疯狂又悲恸的神情。
“那爸爸就当你是希望我痛苦的死。”
顾辞海挑断自己的脚筋,一下跌坐在躺椅上,额头瞬间冒出汗。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想听,因为你从始至终都瞧不起我。”
“我跟你比差远了,你比老子能耐,你够狠够绝情,如果你是我,你绝不会被逼着娶不爱的女人。”
“我知道自己就是个混蛋,我对不起你妈,我这一辈子活的都挺窝囊的,只有你妈对我好,可我害死了她。”
顾辞海每说一句,便在自己身上划一刀,血流下去,流到地板上,流进温泉池里,奶白色的水变的浑红。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人也走不了回头路,我遇到你妈太晚了,如果在和徐文莉结婚之前遇到她就好了,我也可以为她对抗全世界。”
“得知你妈去世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死了,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你,我的坟头草都得三丈高了。”
“我看着你联合楚家的丫头,逼死了那个糟老头子,还不允许他们祖孙葬在一块地方,我就知道我离死不远了。”
哐当一声。
顾辞海眼眶湿润,“太疼了小延,爸爸实在握不住了。”
外面传来一阵响声。
顾辞海满目期待,“小延,叫我一声爸爸行吗?”
陈延面无表情,“你不配。”
“小海!”
“老爷子您当心脚下。”
顾老爷子被心腹管家掺扶着赶到,看到老来子的顾辞海满身鲜血,他的眼前不由阵阵发黑。
“小海!”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五爷止血!”
顾辞海已经只出气不进气了,奋力抬手想要拉陈延,而陈延无动于衷。
“小少爷你可怜可怜五爷吧!”
“小延这是你亲爹!”
满头银发的顾老爷子丢下拐杖,拽着陈延的手臂,想要让他与顾辞海相握。
陈延犹如化石一般站立不动,手握成拳,“我生下来,就无父无母。”
“小延,对,对……”不起
顾辞海的手猛然坠落。
“五爷!”
“小海!”
顾老爷子苍老的手,颤抖的伸向顾辞海的鼻子,没气了。
“老爷子,五爷,没了。”
管家猛然扶住晃身的顾老爷子,“咳咳咳……”
顾老爷子咳出一口老血,良久才缓和过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定然悲痛。
一双昏花不失锐利,苍凉又饱含无奈的眼眸瞧着陈延,“你满意了?”
“临近年关,就别发丧了。”
第184章 我们结婚吧蔓蔓
“你父亲生下来也没有母亲,唯一快活的日子就是和你母亲在一起的时光,让他和你母亲葬在一处搭个伴儿吧。”
“他是离婚单身还是丧偶多年?他以什么名义和我母亲合葬?”
顾老爷子叹气,“小延,你年纪轻轻的,不应当这么心硬如铁。”
“爷爷若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尸身肢节分离,就不要痴心妄想,您不觉得自己的父爱迟到太久了吗?”
顾老爷子被噎的又阵咳起来,“若不是你那么护着楚家那个丫头,爷爷真要怀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陈延眸色阴寒,“爷爷清楚我的底线就好,大家相安无事顾家就是我的亲人,否则那便一起毁灭吧。”
“小延!”
陈延转身离去,背影孤寂又决绝。
顾老爷子看向顾辞海的遗容,手放在他的眼皮上,“你都已经对不起陈喜了,就别让你儿子为难了,寻你母亲去吧。”
话落手向下拂去,顾辞海闭上了眼。
“老爷子,就这么送五爷走吗?怎么对外解释?”
“眼睛都闭上了说明他没意见,对外就说他陪媳妇散心去了。”
顾老爷子心力憔悴的闭了闭眼睛,“连夜送他入土吧。”
“老爷子您安心,我来安排,断然不会让五爷受一丁点委屈的。”
顾老爷子点了点头,背影比来的时候,又佝偻了些许。
兴许是担心陈延的安危,楚蔓辗转难眠根本睡不着。
深夜听到开门声,她猛然坐了起来,黑暗中只听到一道打火机的声响,和轻轻的脚步声。
门缝里看外面仍旧漆黑一片,紧接着是开冰箱的声音,倒水的声音。
不,小延应该在喝酒。
印象中小延并没有在她面前喝过酒,这个状态是不是说明顾辞海已经解决了?
楚蔓呼吸一紧,她不清楚小延用了什么手段,光是想想小延怎么看着亲生父亲,在自己面前去世……她就感到浑身僵冷。
当然更多的是心疼小延。
为了没见过面的母亲,眼睁睁看着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父亲离开人世……楚蔓还是决定出去陪陈延。
黑暗中烟头的光微晃了下,陈延吐出烟雾,“他死了。”
“嗯。”
楚蔓摸黑坐在陈延身旁,摸索着抓住陈延的一只手,他的温度冰冷的可怕。
“姐姐不怕我吗?”
陈延猛然用力,握的她的手很疼,楚蔓没有任何挣扎,“你希望我怕你吗?”
“我不知道。”
烟火光燃烧的速度猛然加快,楚蔓拿掉他口中的烟,“小延,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哭出来吧。”
“呵呵呵……”陈延轻笑连连,又语调鬼魅,“如果我告诉姐姐,我一点都不难受还感到兴奋呢?”
楚蔓有些不安的抱住陈延,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他心脏跳动的频率急而重。
这的确不像是悲痛难过的样子。
“现在你害怕了吗?”
“小延你……”
陈延突然推开楚蔓,“趁我还没有喝醉,回房间,把门锁上。”
“为什么?”
“别问。”
陈延拿起酒瓶,高仰起下巴,犹如喝水一样狂饮纯度极高的烈酒。
楚蔓按下酒瓶,“我再问一遍为什么?你不说,我就真不管你了。”
陈延一张口,灼热的酒气,喷洒在楚蔓的脸上,“因为我会违背第三条约定。”
楚蔓想说她不该成为他发泄的方式,不过又觉得这么说出来会伤他。
小延现在明显很不正常。
她不配合,也不应该火上浇油。
楚蔓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陈延喝完一瓶又开了一瓶,酒精令他眩晕也令他兴奋,身旁熟悉的味道简直让他想犯罪。
陈延有些不利索的又点燃一支烟,“楚蔓蔓,现在,立刻,回房间!”
“你要是喝点酒就胡来,我会为婚后的生活感到担忧。”
陈延笑了声,“你别这么没良心,我刚死了亲爹,我现在跟走火入魔没什么区别,你在这就是勾引我作恶懂?”
“我就是因为有良心,才不忍心你独自承受,再说你来找我,不是想让我陪你吗?”
“你就这么陪的吗?”陈延抓着楚蔓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不要再挑战我的自制力,尤其是现在。”
楚蔓感受着小小延的膨胀,好笑又好气,“你开心不开心,都想做这件事?”
“世界何至于如此单调,运动,吼叫,哭泣……”发泄的方式很多的啊。
陈延忽然起身,拉着楚蔓往卧室走,“我想和你运动,我想听你尖叫,我想让你哭着求饶,看吧,并不单调的。”
“……我看你现在挺正常的。”
楚蔓被推进房间,陈延紧接着把房门关上了,他依在门外楚蔓站在门内。
“虽然我真的很想很想,但是姐姐不该成为我发泄的工具。”
楚蔓沉默。
“我的脑子仿佛一片空白,又仿佛闪烁着混乱的画面。”
楚蔓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小延并不是需要劝解的人。
“姐姐,我只和你说一次,除了你,世上的人对我来说跟蚂蚁没什么区别。”
“雷叔叔雷教授呢?”
“没有区别,大概我真的没有心。”
楚蔓听完只觉得陈延像块冻肉,外面化了,里面还是坚硬无比。
即使全都软了,内里还是冷的。
但她偏偏又成了那个例外。
楚蔓开了门,“你怎么没有心?你只是心太小,小到只能装下你和我。”
陈延环住楚蔓的腰身,“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没有你。”
“那你千万不要惹我生气,洗澡,睡觉,我抱着你睡。”
“你抱着我怎么睡得着?还是帮我洗澡吧,我的头好晕。”
“有道理,那就帮你洗澡。”
陈延唇角上扬,“医生说,憋着对身体不好。”
“是么,那你站在阳台吹二十分钟冷风,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姐姐真狠心,不怕我生病吗?”
“我现在休假,有的是时间照顾你。”
“哎……还不如让姐姐怕我。”
“看我给你表演一个僵尸笑?”
两人东拉西扯着,陈延洗澡刷牙穿上睡衣,奶呼呼的俊俏少年,再没了刚才的犯病模样。
躺在床上,陈延抱着楚蔓亲吻她发丝,“我们结婚吧蔓蔓。”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吧。”
第185章 陈延想修改年龄,楚蔓同意
“过了年你才二十岁,不领证你就想上车?吃亏上当的事我可不干。”
乡下就是因为不领证,才发生很多抛妻弃夫私奔的情况。
她是相信陈延不会负她,但也不能惯着他这种占便宜的行为。
“是要领证,我也担心蔓蔓常年拍戏被空有皮囊的野男人迷了心窍,把我吃干抹净便不要我了。”
楚蔓忍俊不禁,“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你说空有皮囊算人身攻击吧?”
陈延呼吸重了下,捏了捏楚蔓的耳垂,“最后两个字不要放在一起,粗俗又该死的充满挑逗。”
“你可真是……男人都这样吗?”楚蔓不由离陈延远了一点点。
“别人我不清楚,不过只有你能在我面前口无遮拦。”
陈延贴近楚蔓,“至于你说我人身攻击,我不认同,除非对方也认为自己空有皮囊,对号入座也不算辱没他。”
“切,喝点酒话都多了,难道平时高冷都是装出来的吗?”
陈延忽然翻身压着她,“是不是装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领证后,蔓蔓会见到意乱情迷的我,现在让你提前适应。”
虽然卧室里漆黑一片,可也正因为如此彼此的心跳声,呼吸声,相贴的触感,一切都被无限放大。
楚蔓脸颊滚烫起来,“领证也是两年后,你现在冲动,太早了!”
“领证之前,蔓蔓是不是也该让我验验货?蔓蔓已经验过我三次了呢。”
楚蔓按着她腹部衣下的手,“那是你求着我验的。”
“那也验了。”陈延手指攀岩向上。
楚蔓觉得浑身都烧灼起来,“不行,最早结婚前的一两个月吧,现在太早了。”
这么早就让他熟悉她全身,这两年她要怎么熬过去呀!
“呵呵……”
陈延前一秒笑的悦耳又暧昧,后一秒就堵住了她的唇。
“姐姐真傻,年龄从来不是阻碍。”
电光火石间楚蔓恍然大悟,“你要改年龄啊!”
陈延不着痕迹的单手解扣,“我的户籍一直没迁过来,为了蔓蔓载入顾家族谱也不是不行。”
楚蔓羞然的嗔道,“你这是作弊!”
“不在约定范围内。”
“呵,那你就点火吧,等会儿烧着自己别卖乖,我不同情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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