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让人有点头大。
不过这一次,许明媚终于扬眉吐气起来,这下终于轮到她为林舒分忧解难了!
“我认识的香水品牌销售说,明天下午有一场新品会,宋宜兰说了会出席,时间地点我都有了,到时候我们只要去蹲守,就能知道她行踪了!”
一来二去,这案子算是大有进展!
许明媚一扫此前的沮丧,虽然她这个年纪,晚上加班到这个点,确实身体有些劳累,但工作带来的成就感却无比强烈。
大约是看出自己的疲惫,小宝很贴心地主动要送许明媚走:“这个点了,不早了,我给你打个车送你回去吧。”
许明媚看了看时间,是不早了,她看向一旁的林舒,觉得自己儿子可真没眼力见!
虽然他爱母心切,眼里看到自己这个妈就看不见别人了,但好歹林舒可是他的老板啊!对他又诸多提携!为了案子,还特意跑到许诗嘉这里来讨论!
这种时候,小宝也真是拎不清!
当然应该先送领导回家,再送作为同事的自己啊!
哪有眼里只有自己,只想着把自己安全送回家,不管上司死活的!
还是太年轻了点。
要多锤炼锤炼。
许明媚看向眼前的许诗嘉,恨铁不成钢地循循善诱道:“我没事,你先给林par叫个车送她先走吧。”
明明小宝平时挺机灵的,可这会儿却变成了个榆木脑袋,他一点也没懂许明媚的暗示,径自道:“哦,先送你走,我还要留下和林par探讨几个工作问题。”
都这个点了!
探讨什么啊!
何况你是老板还是林舒是老板?!历来只有老板安排下属工作加班的,哪有下属不经过老板同意就把老板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不过就在许明媚内心腹诽之际,一旁原本没出声的林舒也发了话:“嗯,许诗嘉先把明媚送走吧,我和许诗嘉回头再研究一下别的案子。”
别的案子?
许明媚来劲了。
既然林舒也有继续加班的心,那自己干什么不留下来一起讨论呢!
何况小宝这么辛苦,自己这个做妈的分摊一下,他岂不是能轻松很多!瞧瞧这累的,小脸都发黑了!
“那我也不走了!林par,还有什么新案子吗?我也想学习一下!”
……
**
林舒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尴尬过。
她历来欣赏员工有干劲,但这是唯一一次,觉得员工的干劲有点太过了……
当然,这事实上并不能责怪许明媚,该骂的是许诗嘉。
因为即便许明媚来了,许诗嘉并没有安分守己。
比如此时此刻,趁着许明媚出书房接电话的当口,许诗嘉便开始以下犯上了。
许明媚前脚刚走,许诗嘉便凑到林舒身边,捧着她的脸开始吻。
“许诗嘉!门都没关!”
这里不比办公室,自然不能锁门,否则就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林舒望着虚掩的门,赶紧推开了许诗嘉。
许诗嘉没说话,只是站姿又有些不自然。
不会是……
林舒看向他的裤子,看着那里的变化,简直有些没眼看。
她又气又急:“许诗嘉!”
许诗嘉不仅这是没收敛,还变本加厉了?
明明刚刚不是已经冷静下来了吗?他是永动机吗?
可惜此刻的许诗嘉显然听不进林舒的怒斥,他的脸色有些潮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他揉了揉眉心,也像是想努力克制,但实在太难。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有些恼怒道:“我觉得自己像被下药了,不对劲。”
许诗嘉看了林舒一眼,然后飞快移开:“现在看都不能看你,多看你两眼我就会不对劲。”
林舒瞥了一眼许诗嘉越发明显的裤子,当然知道他不对劲的是哪里。
许诗嘉倒没遮掩,坦荡的惊人,他扫了一眼书房的门,得寸进尺道:“别的做不了,你让我亲几口总行吧。”
许诗嘉说完,也不管林舒的反应,像偷情似的一边盯着门一边就凑过来亲林舒。
坦白说,林舒和许诗嘉的关系并没有多见不得光,但两人道貌岸然地都对许明媚说了是在工作了,如果被撞见亲在一起,林舒觉得面子上太挂不住了。
她好歹是这个团队的老板。
都怪许诗嘉。
林舒像考试作弊的菜鸟新手,因为分心提防着被发现,根本无力阻挡许诗嘉的得寸进尺,心跳变得比任何时候都快,紧张、激动、交织着荷尔蒙的感官,还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刺激感。
“怎么每次都被人打断。”
许诗嘉看起来充满怨气。
林舒按住胸口,努力平复心跳,她给了许诗嘉一个眼刀:“我还没问你,你什么时候和许明媚关系这么好了?什么事都和她讲。她也是,第一时间找到案子线索不和我汇报,晚上直接来找你讨论?”
“许诗嘉,你是什么新世纪妇女之友?”
“吃醋?”许诗嘉平复了些心情,终于像是扳回一城般有些得意,他看了林舒一眼,语气挺认真,“不过你不用吃她的醋。”
他顿了顿,也不再遮掩自己裤子的痕迹,就这么大剌剌地站在林舒面前,一脸理直气壮道:“我都是为了你,所以才不遗余力地团结同事的,你不是要一支有凝聚力的队伍吗?我愿意当团队里的粘合剂。而且我对她的感情……”许诗嘉看起来有些挣扎,像是想交代什么一般天人交战了片刻,但最后,他抿了抿唇,言简意赅道,“总之我把她当妈一样!你这么理解就行了!你看她那年纪,挺大了!明显是比我高一轮辈分啊!”
呸。
人家有自己的脑瘫儿子要管,才不想多你这么一个事儿逼的新儿子。
林舒瞥了一眼许诗嘉的裤子,径自丢了个抱枕扔他腿上,她更气了。
许诗嘉先管管好自己吧。
没一会儿,许明媚便重新回了书房,她见了许诗嘉的诡异坐姿,果然十分惊异:“怎么抱个抱枕在胸口?是冷吗?”
林舒听到她喃喃道:“可你这脸挺红,看着身上挺燥的啊。不过脸色是有点差,脸都有点青红交错了。”
你不走,许诗嘉这脸能不发黑吗?
林舒看了眼一脸正气毫无知觉的许明媚,有些无奈,她看了下时间:“明媚,时间也不早了,我和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再这么折腾下去,许诗嘉真是要不行了。
只是林舒刚要转身,就听身后许明媚惊叫起来――
“哎!许诗嘉!你怎么流鼻血了!”
她声音充满了如临大敌的震惊:“你这鼻血和瀑布一样!”
许诗嘉有凝血障碍!
林舒几乎是立刻转身,想去帮助许诗嘉止血,然而许诗嘉却先一步别过脸去,然后林舒听见他对许明媚冷静指挥道:“抽两张纸巾给我,我按压一下,没事的,不要急,没有很严重。不要让林舒看,她晕血。”
林舒想起来了。
钟鹏突然发狂的那一次,许诗嘉就几乎是立刻遮住了她的眼睛,避免让林舒看到血。
但林舒从没有说过自己有轻微的晕血,许诗嘉是怎么知道的?
好在许诗嘉流鼻血确实不严重,几分钟的按压后,血就止住了。
许明媚手忙脚乱帮许诗嘉止血按压,手上沾到了些血迹,如今见许诗嘉鼻血止了,像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才转身去卫生间洗手。
为了防止反复,许诗嘉仍旧狼狈地按着鼻子,像是知道罪魁祸首一样,他骂骂咧咧的:“什么鬼汤!壮阳的吗?补过头了!”
汤?晚上的外卖有汤吗?林舒怎么印象里压根没有汤呢?许诗嘉自己偷偷在厨房喝的?
联想到刚才如果许明媚没出现,她和许诗嘉打算干什么,林舒再看向许诗嘉的眼神,有些微妙了:“你还提前喝这种汤啊?没必要吧。”
许诗嘉愣了愣,像是才意识到林舒的意思,这男的有些气急败坏道:“不是!我没有提前喝这种汤!我就是……反正我根本不用喝这种汤!而且我不是故意要喝的,就无意不小心喝到的!喝完现在这些反应我回过味来才觉得估计是这种汤!”
“你自己看看,我还需要补吗?不然我能流鼻血吗?”
不过这句话像是提醒了许诗嘉什么,他看了林舒一眼,自己用纸巾捂紧了鼻子:“你离我远点,万一又流,你又要晕了。”
林舒扫了眼许诗嘉:“你怎么知道我晕血的?”
这个问题其实上一次郑晓晓那会儿林舒就想问,之是后面一团乱的给忘了。
许诗嘉愣了愣,随即有些意味复杂地看向林舒:“你看见自己血的时候。”
“我没在你面前流过血啊。”林舒有点纳闷,她确信在和许诗嘉同一个高中时甚至连林舒自己都不知道她会晕血,更没有受过伤流过血,工作后就更没受伤流过血了,许诗嘉又是怎么知道的。
“万事都有第一次。”许诗嘉却像是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他撇开视线,“你第一次流血的时候吧。”
林舒仍旧没有任何记忆自己在许诗嘉面前流过血,不过许明媚去又复返,让她很快没有继续追问的机会,两个人又恢复到克己守礼的上司和下属状态。
比起林舒的克制,许明媚倒是显得非常紧张和着急,仿佛血流在许诗嘉身上但疼在她心里,一个劲地叮嘱许诗嘉明天要去检查。
林舒没忍住,偷偷给了许诗嘉一个眼刀。
让他团结同事没错,也不用这么不遗余力。
但不管如何,许诗嘉中途流鼻血,又有凝血障碍,虽说现在血止住了,但总是应该休息。
林舒没管许诗嘉明里暗里的挽留,关照几句后,这才带着许明媚一同离开。
第65章
撇开团队内和许诗嘉的地下恋情不说, 林舒对最近的团队干劲十分满意。
第二天,许明媚很快和林依晴互通了有无,得到这样重要的信息, 很是振奋林依晴的心,许诗嘉按部就班准备着毒地块房产纠纷的相关材料, 至于前妻宋宜兰, 就等着今天下午的新品发布会上见了。
刘旭辉的聋哑人法律服务更是上了规模,前几天例会,林舒听他汇报又接了几个别的城市的聋哑学校法律顾问业务, 忙的既充实又精彩。
至于铁牛, 铁牛虽然因为不能见客户, 只能做打下手的文书后勤工作,可铁牛的干劲反而比任何人都强,林舒近期已经多次收到铁牛凌晨两三点发来的工作邮件, 这倒是让林舒十分意外。毕竟铁牛虽然原本工作态度就很端正,但也没有这样不要命的拼过。
为此,林舒有点纳闷,叫来了许诗嘉询问:“铁牛最近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哦,他啊, 好像炒股亏惨了, 每次看完股票,脸色不是发绿就是发黄, 还有一次我看到刚看完K线图呢,就开始抖索着找速效救心丸就水吃了。”
许诗嘉耸了耸肩:“辉哥都喊他几次悬崖勒马别炒股了, 他还炒, 每次买股票前都挺神神叨叨地盯着我看,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股票亏了又瞪我,我怀疑铁牛是自己炒股亏太多心理失衡所以开始仇富了。”
林舒对铁牛其实有些怅然。
刘旭辉开拓了聋哑人士法律赛道,许明媚初次接案大有进展,许诗嘉也正稳步前进,林舒如今唯一最放心不下的,只有铁牛。
从自己入职来,铁牛对自己就一直以礼相待,工作态度端正,做事细致认真,如今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拼命,可由于他不能接待客户的短板,职业天花板肉眼可见的低,收入想要大幅度提升,也非常受限。
得想个办法让铁牛改掉这毛病,他的职业空间才能更广阔。
“铁牛正常和我们沟通完全没问题,为什么一见客户就会各种状况频出?”
只是对于这个问题,消息灵通的许诗嘉也难得爱莫能助:“这我真不知道,铁牛比我入职早,但不像辉哥一样和我是校友,所以我对他的情况知道的不多。反正我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所以以前的合伙人从不让他见客户。”
“他到底为什么这情况,就是辉哥也不清楚,铁牛对这事挺讳莫如深的,谁也不肯讲。”许诗嘉也有些无奈,“他很抗拒提这事,感觉是他的心病。”
确实,此前林舒不是没试过找铁牛聊,可铁牛没有一次正面回答过,反而是扯开话题,然后就飞快找个借口溜了。
看来解开他心结这事只能从长计议,先忙完手头的事再说。
林舒上午计划和许诗嘉去拜访一位客户,一起吃个午饭,顺带商讨一个并购案的委托事宜:“陈总的会面,我们十一点出发。”
可惜对林舒的时间安排,许诗嘉提出了反对意见:“不行,十一点就来不及了。”
“我才发现今天上午十一点,我们去陈总的那条必经路上的音乐厅里,赵中成正好要开演奏会,你看,现在才九点,他那些远道而来的粉丝已经把那条路堵得水泄不通。”
许诗嘉做事还挺细致,他提醒林舒道:“所以为了避免堵车造成迟到,我建议我们最起码提前一个小时出发。”
林舒看着许诗嘉手机上的新闻页面,那条原本人烟稀少的路上,此刻乌泱泱的都是攒动的人头。
“赵中成?谁啊?这么红?”
在音乐厅演出的话,那肯定是艺术家级别的,怎么这个名字林舒从没有听过?
“他算是草根艺术家逆袭成功的典范,三十来岁,出身于普通家庭而非艺术世家,但是从小热爱钢琴,靠自己业余自学,不过说实话,单从弹奏技巧来说,他弹的基本功和表现力还没我好……”
一提起别人,许诗嘉果然又有些酸溜溜的:“你昨天也听我弹过琴了,知道我是什么水平,他这种不入流的演奏,你以后就入不了耳了……”
一提昨晚,林舒就有些坐立难安了。
昨晚她哪里有好好欣赏什么音乐,都心猿意马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许诗嘉就是给她弹个小学生水平的钢琴曲,林舒恐怕都根本分辨不出来,她完全分心到了不该分的地方去。
不过这种话林舒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她装作严肃的样子,忍不住瞪了许诗嘉一眼,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反驳道:“他要水平和你差不多,能去音乐厅演奏吗?”
结果不说还好,一说,许诗嘉还较上劲了:“他水平确实不怎么样,他能出名主要因为他是个盲人,而且他之前专门在医院的公共钢琴上为绝症病人免费弹奏,为痛苦的亲属弹奏,总之,只要点歌,他都会弹。一来二去,被不少病人和病人家属称为盲人钢琴师,网上好多关于他的短视频,总之一下子红了,之后就铺天盖地的新闻采访,顿时声名鹊起。”
“因为很励志感人,就这么一炮而红了,一下子吸引了很多粉丝,后来就被锦宴传媒签约了,当初那个‘火热之夜”里不是官宣了一批新的签约主播和艺人吗?他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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