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alpha们都会比较排斥同性的信息素气味, 会有领地意识。
因为她今天带着塞缪尔的信息素味道过来,所以一开始打开门见到的卡斯帕殿下,才会有一瞬间不太愉快的反应吧?
如果是因为这样,桑念心里反倒微微松了口气。
“不好意思卡斯帕殿下,我刚从五楼下来,原本以为今天晚上不是我过来给您打针, 时间上耽搁了没来得及消除身上的味道。”
少女很诚挚地解释道歉。
“原来是这样啊。”
金发alpha抿唇释然一笑,表面看着一片平静无事的模样,暗地内心里却忍不住一遍遍抓狂。
五楼那个家伙……
看到对方展露笑颜,阳光又美好, 桑念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
“我今天会尽快注射完离开的。”
“为什么?”
卡斯帕稍稍歪了下头不解, 像一只金发蓝眼的小可爱, 乖巧又惹人怜惜。
“因为我身上的味道令您感到不适了啊……”
“才没有的事。”
卡斯帕粲然一笑,抬起手来摸摸少女的头发,就像是对待好朋友间亲昵自然。
“那我先给您注射吧。”
桑念回以甜甜的笑容。
金发alpha转身在沙发上坐下,主动将自己衣袖卷起,露出手臂的皮肤。
少女走上前很熟捻地将注射器扎进去,眉眼专注且认真,小巧柔嫩的红唇干净通透,如同染了蜜色的娇花让人心生采颉之意。
趁着注射的间隙,卡斯帕的视线静静落在其上,蓝色的眼眸不自觉眯起,若有所思。
“那个塞缪尔,是不是对桑念做什么了?”
“欸?”
桑念惊诧抬头,对上对方澄澈又赋有求知欲的蓝色眼瞳,亮晶晶地注视着她。
没等她回答,金发alpha又给了一点提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唇瓣。
少女脑海里一瞬间浮现下楼之前被塞缪尔拉入怀中的那个吻……
脸腾地红了。
“那个是,我们在玩一个游戏,如果输了的话会有惩罚,就……”
她羞耻难堪地解释着,可分明她最后并没有输,明明是塞缪尔耍赖。
“是什么游戏?好好奇。”
卡斯帕继续用天真烂漫的笑眼凝向她问,内心却早已暴走。
没办法,桑念只好将她和塞缪尔下午玩的知识t问答游戏全盘托出。
“桑念不公平,都不和我玩那种游戏。”
卡斯帕冲她眨眨眼眸,有一丝委屈和撒娇。
那种游戏……
桑念听在耳朵里,为什么好像有点在形容十八禁小游戏的感觉。
“那是因为塞缪尔先生犯病症了,我是为了打发时间才和他玩游戏的。”
少女解释。
“我也想玩那个游戏,桑念可以和我玩吗?”
金发alpha伸出修长的手指浅浅握住少女的一根小指头,轻轻摇晃。
为什么长得还这么好看的人这么会撒娇。
桑念真的有点扛不住QAQ
“今天可能没办法欸,一会我还得回去五楼陪护。”
“那就玩一次,一次也不可以吗?”
卡斯帕轻声说着,又伸来一只手软软地扯着少女的制服衣角,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桑念看了眼时间,无奈妥协:“好吧,那就一次。”
答应下来的第一秒她就后悔了。
万一答错了怎么办?
不,应该不可能出错的,她已经将第一本笔记本上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
或许正出于这样的自信,她才敢放肆应下这样羞耻的小游戏要求吧。
少女将笔记本从胶囊口袋取出,双手奉于对方。
卡斯帕接在手上安静翻开几页,好看的眉轻轻挑起,清澈笑意眼底闪过一丝轻轻的诧色。
“桑念是在准备疗愈师等级考试吗?”
“是的。”
少女点头应下。
下一秒金发alpha将手里的笔记本合上,笑意清浅:“没想到桑念长得这么好看,还十分努力刻苦呢。”
“刻苦算不上啦。”
桑念不好意思地抿抿唇角。
只是对于她这样没有精神力的beta疗愈师来说,只能通过学习考试来改变命运。
“那该我提问了。”
卡斯帕嘴角微微抬起,神秘地朝她挑眉一笑。
“如果我犯病症了,桑念应该怎么处理?”
“欸?”
少女脑子嗡了一下,“可是卡斯帕殿下,这并不是笔记本里的内容。”
“但据我所知,疗愈师等级考试偶尔也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所以桑念要怎么作答呢?”
金发小王子微微笑看着她,眼角弯起似一道好看的月牙。
分明是笑着的,却让桑念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果然陷阱在这里等着她呢!
“如果卡斯帕殿下犯病症了,应该先用四管治疗剂稳住精神海,然后……”
“桑念说得不对哦。”
金发alpha在半空晃了晃他那修长骨节分明的食指,笑意更深。
桑念:“?”
“我的病症,桑念记得吗?”
alpha又问。
“卡斯帕殿下的病症是……”
少女顿了下,颇有点羞耻地开口继续:“无差别发/情直到精神力耗尽昏厥。”
“但我的回答应该是没错的——啊!”
话落,眼前的alpha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惯性驱使没站稳的桑念顷刻间整个人扑倒过去,牢牢跌入对方的怀里。
“你输了。”
金发alpha喉结上下滑动,说话间垂下的蓝色眸子已经落在少女粉嫩莹润的唇瓣。
空气里的暧昧因子急剧攀升,眼前的alpha脸颊飘上一层绯红。
“不可以——”
桑念试图爬起身,却被两只大手牢牢圈住后腰。
“塞缪尔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桑念偏心。”
卡斯帕盯着她,眸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沉灼热些许。
“而且,你不想尝尝我的信息素味道吗?”
“欸……?”
少女杏眼瞪圆,潋滟着不可置信。
卡斯帕殿下的信息素味道,她闻见过,是香甜的奶油味。
包裹现在周遭空气里蔓延着的,也全是这种味道。
在她分神之际,身下的alpha见准时机主动送上柔软湿润的唇。
少女惊得身体后仰, alpha便继续前进,令人措手不及的香津浓滑透着灵舌开始在齿间蔓延。
一股浓郁的奶油香甜充斥着味蕾与鼻间,让人产生在吃奶油蛋糕的错觉。
差点沦陷于此。
好在最后一丝理性残存,少女求饶一般地用手轻轻拍打对方的胸口。
卡斯帕这才心满意足地从她唇上离开,眉峰微扬清澈的蓝色眼瞳里透着期待问:“我好吃吗?”
桑念脸更红了。
似乎被对方察觉到自己刚刚险些沦陷。
可没人会拒绝香甜的奶油蛋糕吧QAQ
用这样的信息素味道引诱别人实在是——
少女抿抿唇,借此机会仓皇地从对方身上爬起。
看到她红透如苹果的脸蛋,卡斯帕心底愈发畅怀,又开心地补添一句:“桑念也甜甜的呢。”
桑念:“……”
这分明是心机小王子。
此时手环上传来五楼的催促通知,刚解决完这边,那边又来了新状况。
疗愈院大家都清闲的时光里,她一个人却忙得不停歇。
颇感头疼地她不得不开口:“我得离开了,卡斯帕殿下。”
“我还有两天出院,桑念会送我的吧?”
“现在塞缪尔先生还处于病症期,所以还不确定两天后——”
话说到一半,桑念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小手指又被牵住,坐在眼前的alpha轻轻摇晃着清澈无辜的眼神凝向她撒娇。
“我尽量吧。”
少女抿抿唇,毕竟她也没办法打包票。
终于得以从四楼离开,桑念站在电梯里独自叹息一声。
她脑子里还在琢磨卡斯帕殿下那个问题,自己的回答究竟哪里出错了?
有了这次的经验教训,她特地先重返一楼找今晚值班的疗愈师借用信息素清除剂。
“alpha们对同性的信息素格外敏感和排斥,我们beta因为闻不见所以把握不到那个准确度,你记得多用一些,总之没坏处,反正这个也便宜,这瓶直接拿去用不用还我了。”
匆匆道谢后,桑念朝更衣室奔去。
所幸她是可以闻见的,虽然大家一直都说beta没办法闻见信息素的味道。
可她在进入疗愈院的第一晚,就隐约问到了伊桑殿下的信息素气味。
这在她身上一直是个未解之谜的存在。
在确认清除掉自己浑身的信息素后,保险起见,桑念又重新更换一套新的工作制服,这才匆匆赶回五楼。
少女进入房间,客厅空无一人,视线自然而然瞟向敞着门的卧室。
原本倚靠在床头轻点光屏上最新一批交易货物运送单的塞缪尔,在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几乎立刻将光屏关闭,以安分的姿势双手叠放于身前。
静静等候。
“塞缪尔,是你叫我了吗?”
桑念站在门外轻轻试探。
每间病房的床头都有一个按钮,可以随时通知陪护疗愈师的工作手环。
卧室里的塞缪尔下意识抿紧嘴角,深吸口气努力克服恶心感夹起嗓子来答复:“是我!”
确认是塞缪尔而不是塞缪尔先生,少女这才安心地抬脚走进房间,便看到已经自己洗完澡穿着睡衣倚靠在床上的男人。
“塞缪尔已经自己洗澡了啊,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外面客厅,要是有不舒服再叫我哦。”
眼看着少女就要出去,塞缪尔心急之下再次装嫩开口:“等一等!”
“塞缪尔还有事吗?”
桑念顿住脚耐心问。
“我想要和你一起睡,像昨天那样。”
塞缪尔努力装出天真无辜的模样,试图博得对方的同情与怜爱。
他一边不断在内心鄙夷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自己,一边又忍不住沉浸在这种角色扮演的快感刺激中。
桑念本想拒绝,可脑子里一想到对方就是个犯病神志变成小孩的病人,顿时又心软了下来。
“好吧,但我有一个条件,塞缪尔答应才可以。”
“你说。”
男人认真注视着她。
“就是不可以再未经允许亲我了!”
说出口的瞬间,少女脸腾地红了。
确认对方答应后,桑念才敢爬到床上去,不过这种感觉对她而言依旧有些怪怪的。
只能在心里不断安慰和催眠自己,他现在就是个小孩就是个小孩而已。
平躺了会,桑念发现自己完全没法睡着。
“塞缪尔,我可以关灯吗?”
在得到准许后,少女轻轻翻身将卧室里的灯给关闭,室内一瞬间漆黑一片,黯淡无光。
这样内心的紧张感才被驱散一些,她没有再继续平躺,而是直接保持着背向对方的姿势,打算就这样睡。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塞缪尔安静凝视着少女的背影,那个远离他几乎已经睡在床的最边沿的娇俏身影。
内心挣扎片刻,男人主动挪动身体往前贴近一些。
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桑念紧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的样子一动不动。
依旧没有任何言语,男人的大手不知不觉攀上她的腰肢。
出于对塞缪尔的信任,少女继t续保持镇定,却还是不由自主咬紧下唇。
所幸就只是停在这一刻,对方只是搭了一只手过来便没有再做任何。
漆黑的房间里,桑念微微松了口气,应该还是塞缪尔。
-
在帝国办完事后,司野几乎是连夜赶回来。
黑格里森星刚刚天亮没多久,操劳的院长尤莉斯便在外边院里安排疗愈院的一些日常事宜,意外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车被放行驶入。
很快车子在她跟前停下,黑发偏分的高个男人从里面下来,原先精致的眉眼稍多了些许赶路的疲倦。
“司野先生,您这么快回来了。”
“尤莉斯院长。”
男人礼貌地颔首打了个招呼。
旋即好似有什么着急事一般没有过多停留匆匆朝疗愈院大楼里走去。
“司野先生,您回来啦,早上好!”
值班台的疗愈师见到来人,立即精神抖擞起来。
“早。”
司野浅浅回应,不忘询问:“昨晚A区一切正常吗?”
疗愈师点点头,随口提了句:“没什么异常,就是桑念疗愈师中途下来过一次,找我借了信息素清除剂。”
司野闻言正好顺势往下问:“桑念疗愈师早上有没有下来过?”
“没有欸。”
对方摇摇头,又看了眼时间说:“现在还不到七点,可能还在休息呢。”
经提醒,男人才自己又确认一遍时间,原来还不到七点。
“好的。”
温和一笑后,司野继而迈步离开。
回到办公室后,男人先按部就班换上工作制服,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末了又忍不住看了眼时间,略显焦急地往椅子上坐下。
打开眼前的光屏登入疗愈院后台系统,看了没多久无心工作的男人又神情倦懒地往椅子后背靠了靠。
门口传来敲门声,进来的人是安格。
“司野先生,昨天又有两位疗愈师请假了,因为您不在疗愈院,是找院长妈妈审批的。”
安格向他汇报。
“我知道了。”
男人温和应声。
眼前的少女忽地想起什么,好心提醒一句:“司野先生,马上八点了,您要吃什么早餐吗,我可以帮您带过来。”
司野偏眸瞥了眼时间,7:59:59,末位数跳至00的一刻,男人即刻起身。
“不用了。”
安格愣怔看着对方匆匆走出办公室的背影,不由心底疑惑,这是做什么这么着急呢?
赶往电梯的路上,司野不忘提前用工作手环发去一条信息。
[司野:桑念疗愈师,我来给塞缪尔先生检测精神海,记得开门。 ]
男人赶至五楼病房,敲敲门里面意外没有反应。
睡在最里边卧室的桑念隐约好像听见有敲门声,欲起身发现自己腰部圈着一条胳膊, alpha的手如同沉沉锁链一般将她禁锢着,完全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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