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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春未绿【完结】

时间:2024-09-08 23:06:42  作者:春未绿【完结】
  要知道杜宏琛和他籍贯不同,并不是同榜,平日根本都没有任何往来。
  沈临风暗自敲击着桌子,听沈老爷道:“你岳父这是完全不顾儿女死活,他这样,龚家怎么会放过颜景昭?就说龚次辅为你岳父出力不少,最后他要丁忧,应该推选的是我们这一派系的,他却推的人是杜宏琛。”
  “我看岳父为人颇为自负,可能觉得他自己丁忧之后还会回来的,故而选了没什么派系的杜学士。”沈临风道。
  在沈总宪看来,这就更说明颜应祁本人只顾自己了,儿女多半都是和龚次辅联姻,现在颜应祁却不甩龚系,好一个卸磨杀驴。
  他看着儿子道:“咱们家里对新妇倒是很好,可别人家就未必了。”
  沈临风点头:“父亲,无论如何,颜氏祖父仍旧是河道总督,她哥哥也和我是同咨,新妇贤良端庄,待儿子素来无二心。”
  沈总宪看了儿子一眼:“我们家自然不是那等拜高踩低之人,也做不出欺负女子之举。”
  沈临风低头应是。
  此时,沈临风从父亲书房出来,回到房中,原本正想着可能还要安慰窈娘,没想到窈娘正在灯下做针线,他没想到窈娘飞针走线,看起来手法娴熟。
  灯下看美人,自然另有一番滋味。
  窈娘抬头见他回来了,就放下手中针线道:“我听说你去爹那里了,就先用了饭,如何?肚子饿不饿?”
  “不饿,今日我去你们家的时候,岳母说你前脚先走了,节哀顺便。”沈临风坐下来看着她。
  窈娘拿出帕子点了点眼睛:“我刚刚好了,你又招我这个。我爹说祖父是沉疴难返,非人力所能及,让我们都别过度感伤。”
  沈临风坐下拉着她的手道:“都是我的不是。”
  “我虽不必再回金陵奔丧,但是小功也是要服的,我想把这衣裳穿在里面,外面穿的素净一些,也算是表我的孝道了。”窈娘和颜景昭都属于出嗣之子,要服五个月的小功。
  小功就是穿细的麻布,鞋子可以穿寻常的鞋子,把系带装饰去掉就行了。原本窈娘还想就不出席二房的亲事了,偏沈夫人不依,可能以为她回崩溃,殊不知窈娘其实根本也不在意这些,你们自己都不忌讳,那她就更不忌讳了。
  沈临风道:“那你也帮我做一件,我也穿在里边。”
  “你愿意吗?”窈娘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毕竟他不跟着服小功,其实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沈临风笑道:“我都是你的夫婿了,这不是应该做的吗?”
  窈娘重重点头:“那我也帮你裁一件穿在里边。”
  很快就是二房沈邦彦成亲的日子,窈娘同沈临清和沈临江之妻都在前院招待客人,不过一日,颜家声势就已经不如以前。
  龚夫人本是沈临风和她的媒人,中途全福太太换成了刘夫人,当时龚夫人听说还颇有微词,然而颜应祁也是一句话压顶:“凡事有始有终。”
  之前刘夫人在颜沈两家婚事上败北,现在又在颜沈两家事情上若能顺利,岂不是好事?
  自然龚夫人不会那么直接言语排挤窈娘,或者直接讥讽,但她只要表现出窈娘说话的时候不接茬儿,下面的人都会知晓龚家的意思,因此窈娘无人理会,众人也都乐得看笑话。
  如若真的是心高气傲之人,自然受不了,但窈娘在颜家不知道坐过多少冷板凳,自小莹娘就拉着倩娘孤立她,甄氏也从不想带她出去交际,即便交际,也无人特意介绍,所以这种事情在沈夫人龚夫人看来是对她的羞辱,可窈娘很能沉的住气。
  在她转身入席之时,后面的清大奶奶和江二奶奶互相对视一眼。
  傍晚新郎和新娘拜天地后,二人一起出来,沈邦彦生的很秀气,新娘子王氏也不愧是勋爵之后,看起来颇为端重,容貌秀美可人。
  沈临风和窈娘站在一处,她准备的是一对龙凤玉佩,象征着鸾凤和鸣,外面选的是一个小叶紫檀的百宝嵌花开并蒂盒装着,看起来就精美异常。
  “二奶奶,这是我们大奶奶。”沈二夫人身边的吴妈妈介绍。
  王氏跟随沈邦彦一起行礼,喊了哥嫂,窈娘对王氏笑了一下,她听说王氏今年十七岁,实际上年纪比她还大两岁多。
  在沈邦彦成亲时,沈家没有任何亲戚发难,也没人说很怪的话,窈娘看了一眼二姑太太,她正和沈二夫人还有沈大夫人说话。
  窈娘想若这位二姑太太只对她发难一次,那说明还是颜宁馨的关系,她尚且忍受,因为颜宁馨的确对沈家造成不少的影响,但若她再一次对自己发难,她绝对不会饶过她的。
  新郎新娘拜见亲友之后,新娘子王氏就要去新房,其余人等皆吃席。
  王氏作为信宁侯嫡出的女儿,母亲御下极严,沈家也是世族贵胄之家,她却不是那等娇娇之女,反而随她母亲一样对妇德很有追求,通俗来讲,她希望成为一个众口交赞的好媳妇。
  故而窈娘还以为新郎新娘恐怕是水乳交融鸾凤和鸣,只是没曾想王氏居然天不亮就早起做了一大桌早饭,就连沈夫人这里也同样送了一份过来。
  “这是亲手擀的面吧,汤头好,滋味儿也好。”沈夫人吃了一口,大热天竟然发了汗,心情也舒畅许多。
  周妈妈睨了窈娘一眼,又笑道:“是啊,都是二奶奶亲手擀的面,听闻她手艺娴熟,难为那样的身份,还亲自上灶,手艺还恁好,说出来大家都不信。”
  沈夫人道:“这还真是难得的好女子,自古女子德言容功能做到,那是家族之幸。”
  本来窈娘还觉得自己日后要不要学几道菜,但见沈夫人这才新婚几日就开始说这些怪话给她听,她就是稍微学几道,也肯定不会做给她吃。
  再有三年,若她爹能够重返官场,到时候沈家这些人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伺候完沈夫人和沈陌人用饭,她就先回房了。
  等她一走,沈陌就掀了掀唇:“她脸皮还真厚,您方才夸二嫂的时候,她也没说表个态。”
  “我看我敲打她的那些话,恐怕她压根不放在心上,还当自己是颜家大小姐下嫁到我们家里来了。”沈夫人摇摇头,看看人家侯府千金都洗手做羹汤,她哪里有别人那般孝顺。
  沈陌冷哼一声:“要怪就怪她父亲把路都走绝了,龚家对颜家恨之入骨,就连颜景昭的馆选怕是都要出问题了。”
  沈夫人甚至都怀疑是不是颜家知道自己可能丁忧,所以提前把女儿嫁过来的,转念想又觉得不对,这门亲事是自己要提前的。
  母女二人越想越觉得这桩亲事不值得,自家就跟冤大头似的,一次坑连续踩了两次。
  但沈陌又比沈夫人聪明一些,在见到沈临风的时候,她还道:“嫂嫂家中有丧亲,哥哥放心,妹妹一定会多安慰嫂嫂的。”
  沈临风还颇有些感激:“那就多谢你了。”
  “哥哥待我素来很好,咱们兄妹说这些做什么。”沈陌倒也知晓沈临风对她一直很好的,兄妹感情甚笃。
  沈临风不知道其中眉角,窈娘也不会和他说这些,自古疏不间亲,她现在就是沈家宗法上的世妇,只要忍过这些时候也就好了。做儿媳妇的,反正要和婆家人磨合本来就需要功夫的,她现在还没站稳脚跟,有些苦就默默的吃了。
  但这些对于窈娘而言都是小风浪,想当初她娘无名无分生活那么多年,三老太太比沈夫人更差,沈夫人到底只是阴阳怪气几句,如此想来,她每每面对沈临风的时候,心态就能调整过来。
  晚间二人用饭,沈临风问她:“新来的弟妹好相处么?”
  “只是知道她擅长庖厨,早上亲自下厨还送了一份给婆婆那里,还会做手擀面呢,好厉害,我就不行了。”窈娘真心实意的夸奖。
  沈临风的脑回路和很多人不同,若是一般的男子,肯定会觉得别人的妻子都会做饭,为何你不去做?可沈临风看了窈娘一眼,又握着她的手道:“你会的她也未必会啊,再说了,咱们家我做饭,我会做。”
  窈娘笑道;“我也学做饭,但是我只做给你一个人吃。”
  二人对视一笑,窈娘陪嫁的人中有她就模仿四司六局专门带了灶上的人过来,只是现在她没有小厨房,这些人也就没有施展之地。
  “只做给我一个人吃吗?为什么?”沈临风摸摸鼻子。
  窈娘笑道:“当然因为你是我最心爱之人了,别的人我才不愿意为她们做腌H活了。”什么扣鱼鳃,杀鱼,还要弄那种黏腻的面粉,那些事情她真的做不来。
  心爱之人,她说自己是她的心爱之人?沈临风觉得有些飘飘然,还提出要求:“我喜欢吃牡蛎煎饼,你以后做给我吃好不好?”
  窈娘看了他一眼,心想我就是这么说说,你还真的当真了,还敢跟我提出要求?胆子大了么?她晃着他的手:“我还从未吃过牡蛎煎饼,你先给我做一遍,我再学,好不好?”
  沈临风其实哪里真的做过分,见窈娘晃着他的手,早已经是色令智昏,立马答应下来:“好。”
  今日窈娘褪下常穿的寝衣,又换了另外一件素白的里衣,她本来就是花朵似的人,如今头发披散,白衣素素,面上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且这件里衣很贴身,浑圆都看的一清二楚。他的心里是又煎熬又欢喜,还不能对任何人说。
  而窈娘则拢好自己的被子,把头发抛出来在枕巾上,问沈临风:“我还没问你呢?你在翰林院如何?”
  “修史书,写写诏书,翰林院和别的地方不同,派系斗争不是很多,大家都比较平和。”沈临风凑近了似乎还能闻到窈娘的发香。
  窈娘则想起了颜景昭,哥哥明年就要授官了,他这个人的确很有魄力,有雄辩之才,素来支持不破不立,但是性子桀骜,很容易得罪人,她想让沈临风帮忙看着哥哥,可又觉得不成。政治上只有利益之分,便是亲兄弟都可能不同阵营,更何况沈家之前把爹最得意的门生排挤出去。
  说真的,她现阶段相信她爹三年后东山再起,也不会信沈家会帮她哥哥。
  如此,窈娘忍住嘴没多做声了。
  沈临风明显察觉窈娘有话要说,但她终究没有说出来,又觉得窈娘还不到十五岁,心智城府实在不是一般人。
  他也见过不少女子,说话时兴头上或者气头上不管不顾,她却很有分寸,也从来不跟他抱怨,两人相处很轻松。
  他转过头时,再见窈娘今日却比她先睡着了。
  夜深了,沈临风这边吹了灯,下人们也都歇下了,二房却正是夫妻成就好事之时,这才刚刚新婚,沈邦彦自然要歇在正房。
  王氏母亲亲自传授不少女子生存的本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所以王氏成婚前专门让府里擅长风月的姨娘教了她不少房中术,只不过她是大家小姐,还是有点放不开。而沈邦彦早已有了通房,娴熟于男女之欢,虽然和王氏算得上房事和谐,但还不如和丫鬟们放的开。
  且王氏常年在家是嫡女,庶女们虽然和她是姐妹,但言语中多为避让,故而她这个人要的便是别人捧着,受不了半点冷待。
  沈邦彦也是二房独子,沈二夫人对儿子平日多有宠爱,父亲可能马上要升任国子监祭酒,所以两人随意聊了几句都觉得有些不投机。
  甚至二人性格都隐约有些高傲,沈邦彦自己相貌就颇为秀雅,也并不觉得王氏美的如何惊天动地。王氏在家被信宁侯称赞诸女中最聪明者,相貌也出众,因此就不愿意讨好他。
  两人睡觉时,各自都背过身子歇息。
  却说早上窈娘出去时,正好碰到了王氏,二人相视一笑,又相互行礼。
  “弟妹,你们这才新婚,我不好前去,日后咱们住的近,你若是闲着无趣了,只管来找我。”窈娘笑眯眯的。
  王氏颔首:“嫂嫂说的是,我正有此意呢。”
  二人本来不同房头,也不是嫡亲的妯娌,就像于氏和李氏的关系一样,保持面上平和就成。但窈娘和沈邦彦差不多,她愿意费心思的人多是沈临风或者她亲爹娘,顶多还算公婆这些长辈,对平辈她没必要讨好。
  故而,今日大家在一起抹牌,窈娘可是在开封专门学过的,因此上场就赢的非常顺利,顶多就是给一个子儿给沈夫人吃,其余的人她不太可能让着。
  这其中沈二夫人也是常常抹牌的好手,虽然不怎么胡牌,但很少放子儿给别人胡。
  沈夫人吃了窈娘喂的一张牌,还杠上开花了,心情颇好,窈娘立马让人开钱,还笑道:“太太今儿手气真好。”
  “还是我碰的好,不过你今儿手气倒是很好?在家常常抹牌吗?”沈夫人问道。
  窈娘摇头:“这还是我第二次抹牌呢,我们在家中时,父亲不许我们抹牌,常常抽查我们几个女儿的功课。”
  沈夫人也是听过窈娘帮助她母亲得到诰命的事情,就是靠画画破案的,据说她画的画像仿若真人在眼前。
  又说窈娘说完话后,下一局,她就连着自摸三把,再抬头看王氏脸色有些不好,她算是这桌子上输的最惨的一个了。
  即便沈夫人不太喜欢窈娘,但见她的确手气很好,她们对她敲打冷眼也罢,她情绪一直非常稳定,巧笑倩兮,有时候她们冷脸,她也不会挂脸子。
  甚至抹牌之后,沈夫人和沈二夫人一起用饭,她跟在身边伺候布菜,还怕自己冷,特地让周妈妈拿了大氅给她披上。
  总而言之,就是挑不出错来。
  王氏输了不少钱也就罢了,她在布菜时,也不知怎么盛汤时因为太烫,把汤洒了出来,她自己恼怒非常。
  其实这种事情都是极小的事情,她却最在乎这些,甚至觉得自己无论家世还是妇功都比窈娘强多了,她可是听沈二夫人身边的人说颜氏不擅长庖厨。
  现在却让她觉得丢脸至极。
  更有甚至颜氏还接到了靖海侯府的花宴邀请,要知道当初颜宁馨逃婚,听闻刘夫人骂了颜宁馨几天几夜都不带喘气的,偏偏对她倒是真的看重。
  “太太,那日我可以过去吗?”窈娘拿到了刘夫人给的帖子,也是很高兴。
  刘夫人不仅仅是靖海侯世子夫人,她还是宣平侯的外甥女,如今礼部尚书的女儿。自己之前努力和她交好,看来还真的没错。
  沈夫人当然不会说什么,只道:“你去吧,让车马房的人准备就好了。”
  窈娘颔首:“那就多谢娘了。”
  在一旁的沈二夫人道:“风哥儿媳妇,你正好可以带陌姐儿一起去,她可是很好热闹的,成国公府以前也常常请她过去。”
  要说成国公府和靖海侯府其实是一家子,后来各自开府,但两边比邻而居,关系颇好。
  窈娘却听出不寻常来,这张帖子只给了自己,她若贸然带沈陌去也不好,若是不带沈陌,恐怕婆母对她有意见。
  这个沈二夫人看起来这般轻巧的就挖了个坑,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心为之?
  她莞尔一笑:“我正这么想呢,小姑原本在我们上京就是极其有名的才貌双全的女子,恐怕这一出去,多少男儿踏破咱们家的门槛呢。只不过,冬日去倒是没什么滋味,我听闻靖海侯府的桃花宴很有名,原本呢只是官眷们往来,可后来便有相看之意,不如我这次过去,向刘夫人多讨要一份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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