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元驹已经和禽兽没什么区别,遵循着动物最原始的本能凑到余凝脖子处嗅来嗅去找腺体。
余凝一个Beta哪来的腺体,炙热的鼻息拂过脖颈,痒的难受。
忽的,她身体一僵。
狗日的隋元驹发起情来连Beta都不放过,竟然敢舔她的脖子。
那种湿漉漉黏腻的感觉好恶心,要吐了……
当坚硬的牙齿触碰到脖子上的软肉,余凝再也忍不住,先发制人一口咬上隋元驹的脖子,直到尝到浓重的铁锈味,伴随着闷哼摁压着胳膊的手劲松了些许,才放开嘴。
余凝趁机往下抽出胳膊,攥紧的拳头不留余力砸向男人的脸,安静的屋子里顿时一阵闷响。
挨了一拳,隋元驹的脸偏向了右边,嘴角渗出一丝血,红的夺目。
“他妈的狗杂种,随地发/情的烂Alpha 。”
彻底脱离桎梏的感觉点燃了余凝的怒火,她嫌弃的撩起衣服用力擦拭脖子上的痕迹,露出结实的腹肌。
当时信誓旦旦说不用她出去住,现在搞这出,明知道易感期将至,不打抑制剂也不贴抑制剂,跑来搞这出是吧。
余凝冷着脸,看向隋元驹的眼神带上了杀气。
早已没了理智的Alpha倒在床被上,痛楚在欲望面前微不足道,受到原始本能的支配,一下又一下难耐的蹭着床被,全然不知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就是Alpha,一旦陷入情欲就会动物化。
畜生玩意,都是一群垃圾。
余凝揉着被捏疼的手腕,看着得不到纾解备受煎熬的隋元驹,对Alpha的反感抵达了巅峰,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爽快。
一个傅玉书,一个隋元驹,你看,就算Alpha的地位再高、力量再大、家世再强,依然要忍受易感期的折磨。
活该。
她突然有了个不错的想法,比起给隋元驹打一针抑制剂,倒不如让他感受感受易感期的快乐。
记得橱柜里有一卷没用过的红绳,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给B119说了方位,让它去拿上来。
等待的过程也没闲着, Alpha不绑起来就不会老实。
她从衣柜里翻出两根腰带,一根缠住隋元驹的手一根绑住他的腿。
腿要是不绑起来会踢人,可怕的很。
B119很快刁来了红绳,新的,塑料包装都还没拆封。
-
按照随便找的视频教程上绑,本以为他会发疯,没想到意外的温顺,只有将绳索从胸部下沿绕过前胸时,那双通红的眼会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
打上结,余凝在他跟前蹲下,勾着玩味的笑拍了拍他的左脸。
“隋少尉,好好享受这美好的夜晚。”说完,将他推进沙发里。
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余凝还以为自己已经戒掉了,她烟瘾并不大,偶尔心情不好烦躁的时候会抽,就算不抽也会带着。
今晚这嘴,格外的痒。
烟盒在行李箱,越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沙发上来回磨蹭的隋元驹,在箱子里找到白色小盒子,拿上打火机去了阳台。
B119被她关进了笼子里,余凝悠闲的点燃薄荷味的女士烟,衔在嘴里深深地洗了一口又微张开唇吐出白色烟雾。
更深露重,仅着一件薄短袖有点冷,余凝走到阳台边缘,漂亮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莫名想起之前无意听到的别人对她的评价。
——余凝啊,是个温柔爱笑的Beta,老实说她是天使吧!
——啊啊,她超热心肠的。
——做事很勤快,工作能力特别强,可惜是个Beta。
——她性格可好了,从来没有甩脸发脾气,就是嗯…没什么做饭天赋?
而这位汇集了世上所有美好词汇的平凡Beta此刻正倚靠在阳台的玻璃栏吞云吐雾,指尖火星子跳跃。
昏暗屋内,身躯高大的Alpha蜷缩在沙发里难耐轻喘,红绳下的衣领半敞,白腻鼓囊印着勒出的深红。
空气中流动的椰香信息素浓郁扑鼻,直到屋内响起细弱的“余凝”,她才缓缓收回视线,屋内春色明媚,无法感知信息素的Beta玩味勾唇。
现在,一向高高在上的Alpha跪伏在地,望向她的眼眸湿的一塌糊涂,溢着难言的渴求。
事实上那些人所看到的关于余凝的一切都只是表象,真正的余凝,当你剖开她的内心就会看到隐藏在深处的阴暗面。
比如现在。
第31章
一支烟燃尽, 余凝深吸了口夜晚的凉气又缓缓吐出,在阳台散尽了味道才回到屋里。
屋内, Alpha痛苦的抬起头,猩红眸子里露出一丝卑微的恳求。
余凝走到他面前,刚俯下身, Alpha迫不及待的凑上来, 余凝用手指抵住他的额头往后推。
面对Beta都能猴急成这样了,要是娇弱的Omega,恐怕早已经发狂了。
“别急, 我给你打抑制剂。”余凝微微一笑, 拿过抑制剂和抑制贴。
尖细针头对准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的腺体轻缓推入, 针筒中的白色药剂一点点注入进Alpha体内。
打完一针抑制剂,余凝撕开抑制贴, 细致的覆盖在隋元驹的腺体上,一点点解开束缚他的红绳,被绳子勒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红痕。
药效需要过五分钟才会逐渐发作,即便得到了自由,隋元驹还得再忍受一会折磨。
做完这一切, 余凝困得打了个哈欠, 去浴室冲洗个手的功夫,再出来时, 人已经不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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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后,余凝很少在别墅里碰到隋元驹,按照以往的作息,早中晚一天能见上个好几次, 尤其是她休年假的头两天,还会在客厅或者院子里一起给B119做口令训练。
他俩之间除了B119和沉博士也没什么其它能聊天的话题,虽然隋元驹这人不怎么爱说话,问他一些问题还是会耐着性子回答。
然而这几天不仅早上碰不着面,中午和晚上吃饭也是做好了发个“吃饭”的消息,到了饭厅一看,不仅没人,中餐全都变成了西餐。
不是意面就是咖喱饭要么是烤披萨,别人是消费降级,她是一日三餐降级。
不出意外隋元驹在故意躲着她,是觉得那晚的事情太尴尬还是不想看见她?
要论对错,隋元驹错在先,她错在后,明明知道自己的易感期将至,为什么不提前做防范。但凡他先贴个抑制贴或者注射抑制剂,也就不会发生后续那些破事。
余凝错在以下犯上行为太过,以及触及到联邦法律,首先隋元驹是特战队少尉,属于军职人员,她的做法不仅违反了Alpha保护条令,还触犯了故意伤害罪。
如果隋元驹想依法起诉她,牢狱之灾怎么也逃不掉。
冲动之后余凝是有些后悔的,主要是怕被抓。
隋元驹要报复回来很容易,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就算是不爽不高兴也只是选择避而不见,甚至也没落下一日三餐。
越想越后悔,傅玉书每天又发一堆消息约她见面,余凝烦不胜烦,答应周五下午见他一面。
见面无非就是吃个饭看个音乐剧最后再去做个美容,无聊到余凝人在傅玉书身旁,心却飘到了隋元驹和B119那边。
她没告诉隋元驹下午要出门,估计他还不知道自己不在家。
美容到一半,余凝已经没了耐心陪傅玉书玩约会游戏,找了个借口便急匆匆打车离先行一步。
傅玉书那句送她回去的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驶入了拥挤的车流,留下一尾尾气。
眸光逐渐黯淡,他深深地凝视着余凝离开的方向,嘴角扬起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回到别墅,余凝在门口刷脸等待门开的间隙,隐约感觉有哪儿不太对,平常这个时间点,别墅的灯是亮着还是关着的?
应该是开的,但今天,三层楼没一盏灯亮着。
余凝心头一凛,忙加快了步伐,打开玄关门,一眼望去漆黑一片。
隋元驹呢?去哪儿了?不在家吗?她又上了二楼三楼和地下室,不仅人不在,B119也不在。
不会是丢下她跑路了吧,这样说好像有点怪?他带着B119会去哪?能去哪?难道是军事战队基地临时有事找他,带着B119一起回去了?还是带着B119回了研究所?
没有头绪的胡思乱想没有任何意义,余凝选择电话询问。
连拨两次都是无人接听,她颓败的跌坐进沙发,疲惫的抬起胳膊挡住刺目的灯光,还没道歉呢,人到底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对了,沉博士——”想到沉博士,余凝再度重振旗鼓,翻出号码正要拨号,玄关处突然传来解密码的声音。
她侧耳倾听了几秒,弹簧似的一跃而起,不等她跑过去确认,一人一猫出现在门口,男人手里拎着两袋猫粮和一袋猫罐头冻干等等。
“隋元驹,你带着B119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余凝没有说假话,她确实很担心,担心隋元驹拐带走了B119单方面中止实验,再找机会伺机报复她。
她担忧的神情并未作假的迹象,和余凝处了这么段时间,隋元驹已经能清晰的分辨她的真假情绪,什么时候在演,什么时候才是真情流露。
对于余凝的反应,隋元驹只觉得莫名,不理解她在担心什么,而且——
“你出去没和我说,”他放下B119的食粮,打开鞋柜取出拖鞋,直白的戳破她的心思:“你紧张的理由应该只是怕我带走了B119吧。”
“……”被唾沫噎到了。
B119像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摇摇晃晃的跑到余凝脚边蹭蹭她的小腿,又颠着小碎步回到隋元驹身边伸着懒腰扒拉裤腿,一来一回加上小动作就像是在缓解气氛劝和。
隋元驹垂眸看了它良久,弯身抱起。
余凝的视线跟着他的动作上下移动,温温吞吞略显委屈的解释:“抱歉,因为你这几天都不怎么理我,我怕发消息会打扰你,想着就出去一会,没想到会去这么久。”
“担心是因为我从地下室找到三楼,又从三楼找到地下室一直没找到你小九,给你打电话也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以为你是遇到了什么不测,都已经准备报警了……”
表达关心和担忧之情不夸张一点怎么让人相信呢。
虽然后面夸大其词了一点,可以保证的是,前面说的比真金还真。
隋元驹没接话,冷淡的瞥她一眼,拎起猫粮越过她走进客厅,余凝拿过另一袋垂着脑袋跟在身后。
B119从隋元驹的怀里跃上柔软的沙发,开始给自己□□。
“给我,我来拿。”隋元驹拿过余凝手中的袋子,留下这句话就往储物室走。
储物室在厨房隔壁,不大的一个小房间,做了满墙柜子,用来收纳平时生活中的各种日用品,现在已经被隋元驹改造成了B119的粮食仓和玩具房,堆满了各种小玩具和猫粮罐头之类的东西。
有时候B119饿了还会自己开门跑进去饱餐一顿。
余凝连忙追上去,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按照打好的草稿开始絮絮叨叨的道歉:“你易感期那件事,很抱歉是我的问题。”
“首先我仅代表我自己对隋少尉犯下的过错致以真诚的歉意,其次我的行为低下恶劣且事发当天以及第二天没有及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找到您向您道歉,最后希望隋少尉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我的无礼行为,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隋元驹开柜子的动作顿了下,沉默数秒,冷硬的口吻回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余凝一副感动又不敢置信的表情,反应夸张的捂着嘴,明明哭不出来硬要挤两滴眼泪。
背对着她的隋元驹看不见她的神色和反应,有条不紊的拿出各种猫食整齐的摆放进柜子里。
“我还以为会一直冷战到实验结束,这几天我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一想到那天晚上干的糊涂事就后悔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吃不下是不喜欢意面披萨,睡不好是老毛病,偶尔会梦到去世的家人,睡梦中惊醒,也有百分之一的原因是隋元驹。
“冷战?”袋子空了,柜子被塞得满满当当,隋元驹一把关上柜门,眉头紧锁转过身:“我们什么时候在冷战?”
余凝被他问的一愣,难道那几天不理她不是在冷战吗?
“就是前几天,你,我……”
隋元驹循着她的话回忆起前三天,终于明白余凝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了。
“你说那几天?是因为我的脸肿的有点吓人,我怕吓着你,而且,我没有因为你用绳子束缚我不及时打抑制剂生气。易感期的事情原本就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贴抑制贴,还失去了理智攻击了你。”
“其实不仅是怕我的脸吓到你,还有一点是对你做了那种事,我实在无颜面对你。”
第32章
到头来是个乌龙, 这就是两个人想太多的结果。
误会解开,压抑了几天的气氛终于回归正常。
余凝那一拳够结实,把身为极优性Alpha的隋元驹揍的脸肿了三天, 可见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余凝也是愤怒到了极点,气昏了头加上形势所迫才不得不下重手,而隋元驹却以为她是受到惊吓后出于自我保护的自卫行为。
出于愧疚, 余凝做的晚饭,两碗清汤鸡蛋面。
偌大的客厅里, B119蹲在墙角吃着自己的晚饭,一旁的饭桌上,隋元驹和余凝正面对面嗦面。
隋元驹吃的慢条斯理,脸颊上还没散掉的淤青格外夺目,随着咀嚼的动作时隐时现,就像是在提醒余凝这是她的杰作。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还没动筷,想了想,把碗里的煎鸡蛋放进他的盘子里。
接收到对方不明所以的目光,余凝不太自在的轻咳一声,语气压到最柔,说:“隋少尉,明天晚上我带B119去做户外训练吧,这段时间都是你在做,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B119从异变后性子就变得温和黏人了很多,也因此,隋元驹晨跑或是出门买菜都会把它带上, 其目的也是为了让它多熟悉多适应外部环境。
“叫我隋元驹,不用一直称呼少尉, 这里只有你和我还有B119。”隋元驹没看她,夹起那块煎蛋。
她在说这件事,隋元驹的重点却在称呼上,不同频的两人,也难怪会产生各种误会。
余凝无奈失笑:“好,那我就叫你隋元驹了。刚才我说的那件事……”
话还没说完,送出去的煎饼又被送了回来。
隋元驹放下筷子,抽过纸巾擦拭嘴角。
“你吃吧,我已经吃了一个。我正想找你说,明天我要回基地,两天后再过来,这期间就麻烦你了。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电话联系。”
这不是巧了么。
听完他的话,余凝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面上还是一片风平浪静:“好,是有什么事吗?”
隋元驹颔首,纸巾扔进垃圾桶,撩眼看向她:“新队员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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