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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很久很久，一直笑到两颊泛起酸意，她才给麦亦芃发了条微信。
“芃芃，抽个时间，去给我妈妈扫墓吧！”
第99章 锦鲤
“嗳！姜总下午好啊！”下午时分，秦蓁蓁拿着手机，微笑着接起了电话，“对，是我，您这个大忙人今天打我电话，有什么指示啊？”
“秦董你可真不够意思啊！”手机那头的姜总故作埋怨，“府上千金考上了工大，你办升学酒怎么不给我发邀请函呢？看不起我老姜了吧？”
秦蓁蓁？？？不是，咱俩很熟吗？
“不管怎样，这杯喜酒我是肯定要讨的！你不给我邀请函，我可就硬闯了啊！”
“哪里哪里，您能拨冗前来，是我们家的荣幸啊！之前那不是，不好意思广发英雄帖嘛！毕竟只是个工大……”秦蓁蓁一阵恍惚，她干女儿考个工大，居然有人主动来庆贺。她最近干啥了？面子这么大的吗？
“工大很好了！”姜总激动的道，“别说工大，我家那臭小子能上个轻工学院我都得烧香了！”
“姜总谦虚了！那我立刻让秘书给你送一份邀请函，届时在酒店里等你莅临指导！”
“行！我等着了！哦，对了，那个云安的老李你还记得吧？他说他也要一张，你一块儿送给我啊！我替你转交！”
秦蓁蓁再次？？？不是！她小小办个升学宴而已，这帮半熟不熟的友商们搞什么呢？省工大又不是哈佛，有必要扎堆来看热闹吗？
友商们表示：很有必要！
原因么，还得从最近琇莹饰品破产清算说起。琇莹也算是几十年的老品牌了，竟以如此荒谬的理由走到了末路，穗城商圈人士私下聊起时，难免唏嘘。唏嘘着唏嘘着，他们突然发现……廖小月这个女人，有点东西啊！
大家捋一捋啊。她最开始来到穗城，先去了蔡家做保姆。奈何蔡家小气吧啦的压她工资、造她的谣，然后蔡家就破产了！接着她找回了林家，林家算计她、造她的谣、拦她的高考，然后林家也跟着破产了！！！
如果单纯如此，大家恐怕得把她当扫把星避之不及了。
然而，一直护着她、又是认她做干女儿、又是亲自送她去高考的秦蓁蓁最近可是旺得不得了啊！九歌流量疯涨，不提订阅，广告费都收到手软！版权更是接连的卖，APP首页天天能见喜报！整个暑假全是他们家的消息。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廖小月是个能跃龙门的锦鲤，谁家欺负她谁破产，谁家捧着她谁发财啊！
不信你再往深里研究。比方说她在蔡家时，蔡家屁事没有欣欣向荣。她一被赶走，先是蔡业崧立刻蹬腿，接着资金链出问题，蔡逢生莫名发疯一般的跳进了网络上的投资大坑里。按道理来说，蔡逢生那种江湖老鸟，不至于识别不出如此粗浅的骗术，偏偏他真跳下去了！
不仅自己跳，还鬼迷心窍德把儿子的老婆本都砸进了里头。搞得现在他老婆住院都没钱，儿子在家小破公司累死累活的打工。玄乎吧？
再说林家，更离谱了！刚相认的时候还好，林家稳稳当当的。偏偏林日升中邪了似的，三番五次的坑她。如果说林弘毅的算计还能理解，林日升的行为那就纯属玄学范畴了！不然大家理解不了！
而她自己呢，别人害她一次，她反弹一次。蔡家害她，她气的辞职。你说就那么巧，重新找工作居然找到了秦蓁蓁手里。林家害她就更别提了，害得她考上一本了都！被拐卖都没拦着她重新爬回巅峰，就问你牛逼不牛逼！
封建迷信重灾区的穗城老板们：这锦鲤我们是真的想见！！！秦董你必须给我们安排！
费了老鼻子今儿才大探出前因后果的秦蓁蓁一脸的血！神特么锦鲤！你们这群中老年大叔能不能好了？蔡家破产关廖小月屁事儿？那帮搞传统行业的，一年到头破产的还少吗？再说了，但凡不是蔡逢生自己贪得无厌，被人用所谓的投资盈利骗了。何至于连包租公都做不成？
所以蔡家的结局纯属防治电信诈骗，功在千秋利在当代好吧！
至于林家更不关廖小月的事了。表面上是林家逮着廖小月欺负，实却是林家当家不仁不义敲骨吸髓，林家继承人自视甚高漠视平民。
所以林家才会在叶美意死后举步维艰。不是叶美意多重要，而是珠宝设计圈子只有那么大，叶美意的经历几乎成了圈子里的反面教材。哪个有水平的设计师疯了才跳琇莹的火坑！以至于琇莹设计师的招聘要求不得不一降再降，导致产品再无爆款。
设计师如此，其它岗位的员工亦如此。说白了，做生意是可以心狠手辣，但绝不能亏了自己人。林弘毅对儿媳妇都那么刻薄，有点本事的不赶紧提桶跑路，难道留在琇莹被姓林的吃干抹尽吗？
这才是琇莹的经营每况愈下的根本原因。
而当家人林弘毅夫妻的自私自利，又养育出了林日升这等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豪门争产，从没有因为闹到网上而导致破产的。琇莹被网友抵制的核心，是林日升践踏了高考！
在琇莹饰品的破产进程里，廖小月妥妥的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而已。
倒是九歌的确踩着琇莹收割了一波流量，能勉强跟廖小月沾点边，但主要还是营销团队实力在线、九歌上下团结一心，否则再好的机会也未必能落着好。
一开始，琇莹也不是不能翻身的。只要把股份给到廖小月，秦蓁蓁能让琇莹的销售上一个台阶。但欧馨玉不仅强硬拒绝，后续表现更是一塌糊涂。琇莹才彻底救不回来了。
所以，无论蔡家、林家还是九歌的兴衰，某种程度上都是必然，廖小月顶多算个催化剂而已。
但老板们不信啊！这帮一天天恨不得把电子木鱼随身携带的中年大叔，能跟你客观分析这玩意儿？即使理智上明白，但情感上还是想组团围观传说中的锦鲤！
弄得区区一个升学宴搞出了巨大的阵仗。
秦蓁蓁：“……”这帮友商还能不能好了！关键是，他们互联网的友商也就算了，你影视公司的来凑什么热闹？咋？还打算当天带俩明星来捧场啊？如果说影视公司跟九歌还有密切合作，来就来吧，那搞外贸的也来要帖子是几个意思？请问我们九歌跟你外贸公司有一毛钱关系吗？
秦蓁蓁差点给整到想吸氧！奈何老板们盛情难却，秦蓁蓁不好不给面子，不得不扩大了宴请规模。
于是，原本普普通通的升学宴顿时变得高大上了起来。
原本准备参加升学宴的庄婉舒：“……”
庄婉舒：“实不相瞒，这级别、这规模，我要是一身T恤进去，那得是全场最靓的崽啊！惹不起惹不起，告辞！”庄婉舒果断敲响了退堂鼓，火速下线了。
廖小月也是糟心得不要不要的。秦蓁蓁最开始的想法多好啊，请些邻居、请几个跟九歌合作密切的商业伙伴，再请个小明星来唱唱歌跳跳舞搞搞气氛。一来大家开心开心，二来么也是让她亮个相认个人的意思。
毕竟她既然已经跟麦亦芃在一起，那将来大概率成为九歌的女主人，甚至能力足够的话，直接执掌九歌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有些见识和素质，现在就得培养。否则，女主人若是欧馨玉那个素质……那可就是企业里的恐怖故事了。
结果一堆人瞎凑热闹，原定的计划全部推翻。升学宴又必须在报道前完成，可谓时间紧任务重，一下子把秦蓁蓁等人闹了个人仰马翻！连廖小月都被抓去公司打了好几天下手，险些耽误了暑假的学习计划。
一群人好一番飞天遁地的协调，终于敲定了8月20日星期天，在开发区与金湾区交接的西临大酒店举办宴席。
8月19日，升学宴前一天，廖小月有点紧张了。与上次林家寿宴不同，她是升学宴的主角、视线的焦点，压力自然不小。尤其是，麦亦芃惯例不参加大规模宴会，以免照片流出影响他日常行动。所以如遇突发状况，而秦蓁蓁又不在身边的话，她得独自面对了。
麦亦芃一面快速检查着廖小月的自学笔记，一面调侃道：“这有什么的？想想高考，还紧张吗？”
廖小月：“……”谢谢，顿时一点紧张的氛围都没有了呢！
麦亦芃压根不在乎宴会不宴会的，不就一群人喝酒吃菜吹牛逼么？再高端的规格，也脱不了本质。何况秦蓁蓁的主场，想必没谁不给面子故意找茬。因此，他的注意力仍然在廖小月的笔记上。
仔细看过一遍，他把笔记本推回廖小月的面前，手指点着某处道：“这题的思路还可以更简洁一些，再琢磨一下吧。”
“行。我改天再梳理梳理。”廖小月对学习一向认真，麦亦芃既提出来，她愿意花时间去钻研。
收好笔记，麦亦芃捏了捏廖小月的耳垂：“马上开学了，你想出去玩几天吗？”
廖小月连忙摇头：“可饶了我吧，暑假期间，到处人山人海的，我宁可在家睡觉。而且你又没空，难道我一个人去玩？”
“那等你军训完，我挑个周末，在附近玩玩吧。”麦亦芃提议。
“好。”廖小月笑弯了眼，她还没出去旅游过，有点期待呢！
8月20日，廖小月升学宴。
一大清早，秦蓁蓁便带着一整个化妆团队抵达了翠云台。做脸、做头发、试衣服、配首饰……等化好妆时，已到中午时分了。
秦蓁蓁看着廖小月的妆容效果，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带着廖小月直奔酒店。
抵达酒店的休息室时，廖小月有些焦虑的看了看表，还好现在才3点，宴会6点开始，她还有充裕的吃东西补妆的时间。
放松之后，廖小月有了观察环境的心情。看着休息室里华丽的装饰，廖小月不禁哂笑。1年前，她从未想过自己能站在如此高档的酒店里。衣香鬓影、金碧辉煌，算不算电视剧照进了现实？
5点30分，休息室的门被敲开。秦蓁蓁走了进来，笑着对她伸出了手：“宴会马上开始了，走吧，我们九歌的大小姐，该你亮相了！”
第100章 升学宴（上）
临近开宴，大部分宾客已经到场。因为来宾人数远超原计划，秦蓁蓁便选择了相对灵活的西式晚宴。而西式晚宴显然比中式的圆桌更方便串场，因此，此时宽阔的宴会大厅里十分热闹，宾客们自觉找到熟悉的朋友，三三两两围成小圈，一边交谈，一边等待着主人家的到来。
交谈的主要内容，便是今天的主角廖小月了。
“这么大的场面，不知那位小姐能不能稳住啊。”
“很难吧，农村来的，年纪又小。好比我们家保姆，说了她好多次，她才敢独自去我们小区附近的那家会员制生鲜超市。不然她宁可坐两站地，跑批发市场买菜。”
“这都在其次。就怕她上台了畏畏缩缩的，秦董的面子可就挂不住咯！”
八卦的几个人交换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所以秦董想用干女儿套住麦少的传言是真的？”
另一个人也压低声音道：“空穴不来风。你们不知道吧？早年郑董可是劝过她收养个孤儿的。结果她说太烦，死活不干。”
话不用说太透，其余人顿时心领神会。当年不干，现在怎么干了？不仅干了，据说还把干女儿放到麦亦芃身边养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有人忍不住问：“那位麦少……这么好拿捏的？”
“嗐，他本来就是个书呆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听说搞物理的天赋倒是高，其余的么……”说话的人丢了个你懂的眼神，一时间眼神乱飞，各自心照不宣。
“听说他车祸伤得特别重，差点没抢救回来。”又有人补充道，“现在什么情况，瞒得密不透风的。要是万一……”
众人齐齐倒吸口凉气，麦家已经没人了！而郑董的娘家人……去年底的时候，一家五口，除了刚毕业还不中用的那个小崽子，剩下四人被秦蓁蓁齐齐整整的送进了大牢！
掐指一算，郑董去世不过一年，秦蓁蓁却已是团灭了所有的竞争对手、牢牢掌握了九歌、连麦亦芃都被她捏在了手里不得翻身，这女人好生凶残！
随着宾客们的互相串场，闲话越传越离谱，等到灯光变换即将开宴时，传言的版本已经更新到“廖小月又土又丑，秦蓁蓁故意拿她试探麦亦芃的底线”了。
忽然，场内灯光一暗，穹顶高悬的水晶灯尽数熄灭，紧接着一盏盏氛围灯亮起，角落里乐团的演奏也随之暂停。熟惯了宴会的宾客们立刻明白，要开始了！
很快，一盏追光灯打向了宴会厅右侧。服务人员恭敬的打开对开的大门，一袭黑色礼服的秦蓁蓁携着个年轻的女性，踩着音乐的鼓点，昂首挺胸的走了出来。
众人伸长脖子想看今天的主角锦鲤，然而只有一瞬，那位年轻的女性便隐在了黑暗中，追光灯下仅剩秦蓁蓁的身影，让她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今天的秦蓁蓁没有选择西式的礼服，而是真如她此前与廖小月玩笑的那样，穿上了一袭纯黑螺钿山水飞燕纹样的马面裙，在氛围灯并不明亮的光线中，片片螺钿仍然折射出了炫彩般的光泽。一步一行之间，裙摆摇曳，让人目眩神迷。卜一出场，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上身同样是纯黑的色泽，但仔细看去，便能看见精致的暗纹随着光线的变化若隐若现，低调且奢华。
衣服已然华丽到了极致，首饰便只配了一串极简的翡翠吊坠。越省人爱翡翠，即使灯光昏暗，他们也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一抹霸气张扬的帝王绿。不由暗赞了一声好！
完全区别于西式的风格，古典到了极致，也飒爽到了极致。秦蓁蓁在激昂的开场音乐声中，于主席台上站定，未语先笑，却是毫无疑问的霸道女总裁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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