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客的自荐话语点到即止,接下来她听到的,是手心搓热玫瑰精油的咕啾声, 能明白是什么声音,但不免让人耳热。
握过枪支的手涂满了精油,贴上她光洁的肩背。
肩背暴露在空气中,已经有些微凉, 零手心的热意搭上去的时候, 肩膀因为骤然的热意绷紧,再因为热意本身放松。
顺着凹陷的脊椎线, 沾满体温的精油被带着薄茧的双手擦满背部。
背部先是因为被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抚过而下意识战栗, 又因为抚摸的人是降谷零,力度也温柔安适, 再慢慢在抚摸和揉按下平静。
空中静静扩散着令人恍惚迷醉的殷馥香气。
在背部游走过一轮,已然发烫发热的手心在腰后停止,再贴上背部的时候,是在肩背上。
双手抓住两边肩膀,以大拇指发力为主,大力揉捏肩背上的筋肉,连带着整个身子都被牵拉。
又酸又痛又爽快的感觉在肩部弥漫,两仪绘川禁不住咬住下唇,避免自己发出重重呼吸以外的声音。
但还能听到别的声音。
在残留的精油润滑下,肩部皮肤被揉搓的咕啾声。
按摩师傅职业心理素养不过关,无法克制的喘气声。
她同样无法压抑的,兴奋搏动的心跳声。
按揉的重点从肩侧慢慢往中间移,直到脖颈背后。
他仔细撩开栗色碎发,呼一口气,一边俯身用力按揉,一边笑道:“好像有被蚊子咬的红痕,这位客人要注意防虫啊。”
两仪绘川悄悄撇嘴。明明是他自己咬出来的,现在还虫喊防虫。什么人啊!
.
仿佛飘在了云端。
按揉结束后,肩背被按出的酸胀疼痛,尽数在放松中化为舒畅的爽快感。
整个背部发麻发烫,放松的感受顺着脊椎流遍全身。
眼皮都懒洋洋地抬不起来。
身上的人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之后,她被翻了个身子。
身下这种触感是……浴巾?
两仪绘川朦胧睁开眼的时候,恰好看到金灿灿的头发出现在她视线侧下方。
耳垂下方的软肉被慢条斯理地吮咬。
压抑克制,又免不了兴奋期待的声音,清晰地传过耳廓。
“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后脖颈被依旧灼热的手心搭住,用舒适过头的力道慢慢抚摸着,玫瑰精油的气息静静从手心扩散,延续着按摩带来的放松。
“要来第二钟吗?”
另一只手已经预演式地搭在她身前,轻轻揉按着。同样沾有玫瑰精油甜腻香气。
身体绷紧的能力已经在按摩中被揉散开,再寻不着,只能平躺着,承受新一轮的按摩。
准备说出口的话,都化为抑制不住的轻声呜咽。
……很刺激,这就是她还没有实践过,只是说出口就能让自己脸红,特殊玩法的威力吗?
贴在耳边的人没得到回答,话语已经在灼热之外多了一分担忧:“还好吗?”
她定了定神,艰难地让声带肌肉震动,小声开口:“力气……揉得可以更用力点……”
在耳边拂动的滚烫呼吸有一瞬凝滞。
随后,贴在耳旁的金色脑袋离开了。
朦胧的视野里,金发深肤的男性跨坐着,手上拿着打开盖口的精油瓶子。
冰凉的精油一滴一滴分散落下,肌肤被冰得下意识瑟缩,又很快被热得发烫的手心贴上。
深蜜色的皮肤包裹着他身上绷紧的肌肉,在夜灯下折射出肌肤光泽。
他低头看着她,露出灿烂开朗的笑容,紫灰色的瞳孔深处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和情动。
“我愿意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
.
已经是第三钟服务。
玫瑰精油的气息并没有增加,重新开始揉按的手指,只带着仔细清洗后清澈的水汽。
“这样的力度……怎么样?”
外部被大拇指揉搓着。
“不需要精油,也能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内部也有两根手指在揉按。
“请给个反馈吧,一直咬着下唇不说话,我也很苦恼啊。”
下唇咬到发白也不敢放开。
酸麻又刺激的感受,比普通的按摩要更加深刻充沛,根本就是在特殊服务的范畴。
逐渐尖锐的感受化为生物电流,窜向身体各处。
在前两轮服务中已然酸软的身体勉力试图紧绷弓起,但被俯身而下的英俊服务者压制住。
没有停歇。
咬着下唇不敢放松,害怕一开口就是让自己都耳热的动静。
能听到公园小孩子玩闹声的公寓楼不比独栋,声音正常是不会泄露出去,但她避免不了担心,太剧烈的声音会不会被隔壁听见。
声音混杂着,模糊传递入耳。
在忍耐和压制中,阈值在不知不觉中被越过。
像是濒死的鱼,乏力地抽动着尾巴,被劲瘦有力的小麦色手臂按住。
无法抵挡,在东西抽离之后,无缝衔接的特殊服务。
太过剧烈,快乐都凝聚成让人心生绝望的痛苦。
牙关在崩溃中松开,几乎无法克制喉咙要发出的声音,只能艰难按下他的头,主动索求一个深吻,请对方吞下自己的呻丨吟和尖叫。
口腔被灵活的舌尖擦拭。
上下里外的感受夹击,残存的据说有助兴功效的玫瑰精油香气,令人大脑的思维被裹挟着化为空白。
终于松开深吻的时候,她被刺激得涣散的澄棕色瞳孔,被同样兴奋放大的紫灰色眼眸深切注视着。
“用手指让您去了一次,kiss之后又一次,浴巾发挥了额外的用途。到了这样的程度,应该不会对我的服务打差评吧?”
轻佻蛊惑的话语被情意染混,传入耳中。
身体做出最后的挣扎,艰难抬手捧着腹部,试图用微弱的力气将人请出。
手被盖住,往下压的力气更重。
“能感受到吗?”
视线开始晃动。
“第四钟按摩服务,我会同样会按照您的要求,务必求得您的满意。请随意提出您的要求,我唯一且最尊贵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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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开了五钟。
最后一次是在浴室。
降谷零一边一下下凿着,一边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安抚而轻柔地啄吻她的脖颈侧,惭愧表示,“对不起,替你清洗的时候看到你身上的痕迹,你又发出了声音……实在忍不住血气上涌”。
两仪绘川在又一次被刺激到精神涣散后,禁不住反思。
她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和前两天一样,让零帮她按摩一下狙击后的肩背。
后续发展得乱七八糟,后面甚至有短暂晕厥,现在也没能完全缓过神,没有询问宾加朋友事情的心力,责任不完全在自己身上。
没办法,明天再问吧。
……零似乎彻底开荤了。
第95章 交往申请
降谷零的生物钟很固定, 早上五点雷打不动醒来,收拾洗漱,出门晨跑。
跑完一圈, 路上买两份早饭回家。他自己吃一份,在家里健身房跑步的两仪绘川一份。
如果是工作日,他在冲澡、换衣服、吃早饭后,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去警察厅。
警察厅有对应的枪械训练室,在正式上班时间之前, 都可以在训练室里训练。
如果是休息日,他会闲下来, 研究菜品, 自学计算机语言和人类语言。
他给家里阳台养一盆绿萝,郁郁葱葱,枝蔓垂到阳台地面,生命力旺盛得像是他本身,令人赞叹。
两仪绘川在给游戏写故事大纲和表现形式,降谷零在公共休息时间凑过来看的时候, 自告奋勇要帮忙写游戏结构框架。
两仪绘川拦住了,框架要等游戏类型定下来,并且有内容填充后才能开始编。
并且,隔壁世界, 她持股的游戏公司有内部公用框架, 修改就可以用,比现搓框架省事多了。
两仪绘川的生活比降谷零的简单不少。
早上惯例健身结束后, 她能窝在书房一整个白天不挪窝。打游戏, 逛游戏论坛,撰写完善游戏大纲。
打游戏的时候会隔段时间休息一次, 周末甚至能一起打游戏,但如果是写游戏大纲的时候,那会完全谢绝打扰。
公共休息时间是在晚上。
吃晚饭,看电影,出门兜风,采购必需品,亲亲抱抱贴贴。
过程或平静或热烈,最后躺在一张床上,互道晚安。
即使是让人如入云端的过激玩法,在总结日常生活时,也只能归入晚上休闲时段,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今天有些许不同。
生物钟定时定点地唤人醒来,空气中,玫瑰精油的气息还剩幽幽一缕。
因为同居,所以生物钟被调得基本相同,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从睡梦中逐渐清醒。
都是对自身有清晰规划的人,都有固定的事情要做。
所以,裸睡成了坏习惯。
恰到好处的劲实身材毫无阻碍,触手可及。
温热肌肉之间的筋络搏动,在指尖触碰下能清晰感知。
在半睡半醒间,身躯相互靠近。
只要补充一个早安吻,两个人就会像是两极磁铁,粘稠亲密地吸附在一起。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需要花费好一阵力气,才能彻底结束亲昵温存的亲亲抱抱,让理智占据上风,各自起床。
每天都能感受到,隔着一层棉质布料,滚烫贴着的存在。
“这是男性的正常生理活动,并不是意味着想做。起床洗漱之后,会自然消退。”
降谷零有解释过一次。
解释的姿态比较糟糕,金灿灿的脑袋在她的肩膀和脖颈之间挨蹭,寻求抱着更舒服的角度,发丝骚动着心尖,麻麻痒痒的。
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困倦和黏糊,说话时呼吸的热意扑洒在锁骨上。
紧贴的身躯带来不良暗示,交叠时提升的温度也让人身体瘫软。
那天的前一天晚上毕竟做过两次,情欲远不至于火烧火燎,索求湿漉漉的吻后,就起身穿衣服,话题和平转到今天早上打算吃什么。
今天的情况似乎又有所不同。
工作日,黏黏糊糊往往会很克制,一次深吻之后就点到为止。但今天,侧躺着拥吻时,能触碰到他明显进入事前状态的呼吸频率。
灼热,在她的脖颈和嘴唇四处游走,英挺的鼻尖不时蹭过脸颊。
“suki、kawa——”
金灿灿的发丝成了滤镜,为他有意装乖求欢的话语增添一层说服力。
玫瑰精油隐约残存的香气,成为继续唤起热情的导火索之一。
昨晚够刺激了,就算自己是轻浮的人,也会有想休息的时候。
两仪绘川冷酷地抬手挡住降谷零要往身前咬的嘴,深呼吸一口气,问道:“零酱兴奋过头了吧?”
阻拦的手被扣住,拉到他润泽的唇边,轻吻一下。
雾气氤氲的紫灰色眼睛凝视着她,语气像是缓慢流淌的蜂蜜:“……有一点点。”
腰部已经被另一只手臂紧实有力地搂上,手心紧贴着,热意稳定地随着腰侧皮肤传达到五脏六腑。
两仪绘川哭笑不得,找话题转移注意力:“昨天一直忘记问了,宾加的朋友现在调查到哪一步了?这个人真的单纯是因为宾加的临终请求来杀我的吗?”
“确实是宾加的临终请求,没有更多势力掺杂。”
指尖被轻咬一口,被又湿又热的舌尖来回划拨。禁不住想蜷缩手指。
昨晚的开荤预感,不是错觉。
降谷零再次开口,黏糊含混中带着些许笑意:“怎么忽然问这个?”
两仪绘川收敛心神,努力保持理智,认真回答着:“毕竟是要杀我的人,并且,你没有主动说,这件事可能还包含着对我不太友好、并且我有可能无能为力的发展——但我想知道。”
降谷零沉默一瞬,按住她的手扣在自己的身前,接着紧紧抱住她。
在亲昵的氛围中聊公事,在聊公事的氛围中亲昵。
心脏跃动的频率相仿,于是重重的呼吸声都仿佛不算什么。
“因为那次狙击……”他小声开口,语气带着些咬牙切齿,“那群尸位素餐的老东西,吹毛求疵,说你私藏狙击枪,疑似隐瞒擅长狙击的能力,进而质疑你的立场。”
两仪绘川恍然失笑,小事,没什么。
雾美沙没和她说,说明这种程度的求全责备,在提议阶段就被公安内部打回去了。打回去的人,其中或许就包括现在和她如胶似漆贴在一起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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