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凛。
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逃离这个炽热到烫人的怀抱,却被伊路米锢住了,我这能推开揍敌客家三扇门的臂力对伊路米来说似乎只是略大于无:“瞳,你想去哪儿?电影不是还没放完吗?”
没有了念能力的我所有的战斗技巧都是伊路米教的,我下一步是想逃跑还是想攻击他都在他股掌之上,啊啊更气了!我就知道这个死变态点播18X电影没安好心,说什么艺术鉴赏根本就是借口!
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男女主角演技超高的低喘和情意相通的□□,可飘入我的耳朵就变成了让我尽快撤退的信号。
女主角为艺术献身,我可不想因为女主角的献身而为‘艺术’献身。
不能让步调完全按他的节奏走!我得支杵鹄矗
“我要上卫生间!”
“你不是看电影之前刚刚上过了吗?”
“那我要去倒杯水!”
“嗯,我叫人去倒,”伊路米从沙发的垫子后面掏出来个对讲机:“我要两杯蜂蜜水。”
很快就有佣人端着进来了。
训练有素的管家目不斜视地推开门进来走到我们面前,从托盘里将水杯握起放到茶几上,然后看也不看我们就走了。
全程像是一个机器人,主人没别的指令她就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
伊路米:“喝吧。”
“……这样怎么喝啊?伊路你先放开我,不然可能不小心洒在你身上……”
“洒吧,没关系,反正衣服一会儿也要换。”
我:“……”
这个对话进行不下去了。
影片的场景转换了,杰森出去写生,艾米丽也跟着一起去,随后两个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继续切换场景,还是换个地方do。
我要是自己一个人看还能开包零食吃吃,跟理慧一起看还能讨论讨论男女主的身材和哪场船戏最刺激,但是跟男朋友一起看就……
太艰难了。
不管是他越来越热的体温还是流连在我后颈上厮磨的嘴唇,我都无法再把精神集中在电影上了。
何况还有什么东西抵着我了……
一个半小时的电影每一分钟都像是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我坐立难安,总算是熬到了结束。
电视机退回了待选界面,信号源的红灯闪动着。
伊路米问我鉴赏了些什么。
“那你呢?鉴赏出什么来了?”
他摇摇头:“不知道。”
我:“……”
他:“被艺术的叛徒阻拦了我探索的脚步。”
“你才是艺术的叛徒呢!脑子里净是些不健康的思想!艺术鉴赏会……会硬吗!”
“我不是美术生,电影里的人体美学我确实不懂欣赏,这样子看来我的艺术细胞比你少多了,”伊路米倒是很坦然地承认了:“瞳,你来教我吧。”
“……”我教你个锤子。
“嘴巴可以说谎,眼神也可以躲避,但是身体的生理反应无法控制,我也不想这样,”他略显无奈地说:“瞳,我很喜欢你,所以才会想要占有你,很合理不是吗?”
合理是合理,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我扭头躲开伊路米凑近过来想要亲我的嘴,用脑门顶了他一下:“你们揍敌客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训练吗?”
抗毒抗电击都有居然没有对抗原始欲望的训练吗?但是想想如果有这种训练的话如果失败了不就代表男朋友那个那个啥过了?
不开心。
“有啊,”他倾身,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可是靠近你产生的本能反应会盖过我所有的训练成果,你是唯一能让我失败的特例……瞳。”
伊路米一点点把我逼倒在沙发上,他的长发发尾扫过我的眉梢,痒得我想伸手去挠,刚抬起来手就被他握住。
他的唇瓣落在我的掌心,缓慢地沿着我的掌纹和指根往前延申。他伸出舌头舔吻我的骨节,摩挲着将我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湿润温暖的口腔包裹住了我的两根手指,我的指甲好像刮到了伊路米的上颚内壁,我想缩回手,却被他的牙关嗑住了。
他的齿尖在我的指腹上缓慢擦过,我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想要在伊路米的嘴巴里一通乱搅的念头在躁动:“伊路……”
“可以哦,”他含着我的手指说话却依旧字字清晰:“瞳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伊路米黑色的双眼像是黎明前的夜晚覆上了一层透明的幕布一样变得朦胧又遥远,我在他放大的瞳孔里看见满脸酡红的自己。
我的理智快要飞走了:“你别这样……伊路……”
伊路米停下了,他不再继续舔吻我的手指而是俯下身来亲我,从额头开始亲我的眼睛和鼻尖,一点点下移:“你们学校是不是也经常去校外写生?会像电影里一样画蜜蜂采蜜吗?”
“……不会……一两个还好,要是多的话大家会换一个地方放画板,被蜜蜂蛰到会很痛啊……虽然我有道具可以紧急处理……但谁会想去挨一下被蛰的感觉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真可惜,其实近距离观看的画面要比纪录片颜色鲜艳多了。为了画出完美的画作这点苦痛不是该得的吗?”
“……”
“蜜蜂的口器深入花蕊吸取蜜汁不也是艺术的一部分吗?为什么不画这个?写生不就是要画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你好烦啊伊路……”
“瞳,你不想尝尝蜂蜜吗?”
这家伙真是烦死了,我踢了他肩膀一脚,伊路米握住我的脚腕把我往下扯了扯,整个人欺压上来:“高浓度糖类物质,最原始的蜂蜜就是甜的。”
“……我就要喝加工过的蜂蜜……你走开啊!”
~~to be continued~~
第53章 第五十三颗钉子
◎贴贴X咬他一口X掉马①◎
Paragraph 53
>>> Paragraph 53
交缠的气息溽热又潮湿, 他的唇瓣从我的脖颈移到侧脸:“比桌子上的蜂蜜水甜多了。”
我急促地喘息,想要曲起腿掀翻他从沙发上下去,却被伊路米的膝盖抵住压得动弹不得:“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一贯无神的双瞳此时却像是揉进了万千星辰的黑夜一样变得明亮又透澈:“因为你被我取悦了?”
真不知道伊路米怎么做到嘴巴里含着东西讲话还一点都不含糊的。
我羞耻得无地自容,心脏‘噗通噗通’地快要从胸膛跳出来了:“我没有……”
“瞳, 你知道我喜欢听你说实话, ”男朋友在我的鼻尖上啄了一口:“可是你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也让我觉得可爱。”
伊路米扳过我的下巴强势地贴过来, 舌头在我的嘴巴里搅得乱七八糟, 我的灵魂仿佛都失控了,疯狂地逃离了身体,飘浮在半空中看着自己这具想要跟他纠缠在一起的躯壳。
男朋友脱掉上衣露出精干的身躯,我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
……视线真的很难从他线条优美又流畅的肌肉上移开啊……
一想到伊路米之前从猫猫变回人的时候我看到的画面, 脸颊就烧得更厉害了。
我头脑发胀, ‘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情不自禁地伸手搭上伊路米宽阔的肩膀, 绕到他的后背抱住了他:“伊路……”
想跟伊路贴贴。
近距离贴贴。
再近一点贴贴。
……以至于……缩短到负数。
“嗯, 我听着,”偏生这个魔鬼还在耳边沉声诱哄我:“瞳,你想让我做什么?”
伊路米是真的讨人厌, 每次都是把人的情绪撩拨起来了就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搞得好像全是我的索求,他是应邀来满足我的。
……我想让他做什么?
他会不知道吗!还问!
我愤愤地改变了手部的骨骼, 想在伊路米的背上开几道口子给他点颜色看看。
骨头移位的声响后, 张开的五指指甲倏然间变得锋利无比。
幽暗的蓝调电视彩光里,我的手如同刀刃一样尖锐, 只要我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皮肤伊路米就会皮开肉绽, 手重一点的话我能直接掏出他的脊椎, 想要哪段都可以。
这还是伊路米教我的杀人方法。
我恶毒地想要将他的器官挖出来再帮他治疗,让他以后再这么作弄我!
可又心下不舍。
又惊觉如果真的掏出他的脊椎,我现在没念了还没办法帮他治了,更是憋着一股闷气,只好复原了手掌。
我一口咬在了伊路米的肩膀上。
有淡淡的血气弥漫在齿间,我松开牙关,看着自己在他的肩头留下的杰作,仰起下巴,略带挑衅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疼吗?”
“比起这点程度的疼痛感,瞳,你想在我身上留下标记这件事更令我愉悦,”伊路米扬了扬眉:“这是宣示主权的一种吗?”
“……”被反将一军了。
“那是不是证明我也可以占有你了?”
“……”我气馁地发现不管从理论还是从实际都玩不过他。
不管是伊路米进一步还是退一步我都会落入他的罗网里。
……我早就成为了他的猎物。
他低下头来亲我,细碎的吻里夹杂着本能的欲望和渴求。
衣服下摆被伊路米卷起来的时候,异常响亮的铃声划过旖旎的空气。
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伊路的。
一声高过一声。
伊路米的动作停滞住,在我的口腔里乱扫的舌头退了出去。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男朋友盯着茶几上震动得欢快快要掉下来的手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我动了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不知道是不是误解了我的动作以为我在催促他,伊路米回过眸来,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我的身上。
我微微侧过脸,他的吻落在我的鬓角。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觉得这种时候我应该接电话?”
“……可能是很急的委托?”
“那我就放弃这一单。”
可是手机那头的人好像打定主意要伊路米接一样,在长达一分钟还未接通的状态下挂掉了,然后又打过来了。
伊路米的表情变得很精彩,我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多种情绪掺杂到一起,五彩缤纷到我忍不住从唇边泻出一声笑来。
伊路米揉了揉太阳穴去接电话了,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是……还没有到考试场地……还没见到……糜稽已经传给我了……”
是基裘打来的电话。
问伊路米到考试场地了吗,看到家里最宝贝的奇朊挥校叫他一定要把奇氪回去,这可是奇氲诙次离家出走了。
基裘的声音不开免提我都听得到,在一大串的奇肫牒竺婊裘还提到了我:“小瞳呢?”
“瞳在我旁边,”男朋友看了我一眼:“如果妈妈你不打电话来打扰我们的话马上就会有一个孙子了。”
“哇啊!”我扑过去抢伊路米的手机,对着手机那头的基裘说:“没有的事!不要听伊路乱说啊!”
基裘后面嘱咐了些什么我都没听进去,我忿忿地把挂掉的手机丢还给伊路米,扑过去对他又抓又挠,还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叫你胡说八道!”
“也没有胡说八道,”伊路米抓住我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就跟我互换了个位置:“其实我早就想说了,瞳,你这个学上不上都无所谓,我可以请家庭教师来家里教你。”
“在家跟学校里在课堂上的氛围怎么能一样啊!谁会考上大学还肄业啊!”
想想基础给席巴生了五个儿子,无论是觉得多子多福好还是追生女儿好都很恐怖啊!在这种家庭长大的伊路米该不会也要求配偶给他生很多小孩吧!
“难道你想把女大学生拐卖进深山老林吗!”我惊恐脸:“你要是想找拼了命也要给你们老揍家生儿子的女人我可不是啊!我对生儿子还是生女儿都没兴趣!”
“……你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呢?”他看起来好像无可奈何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只是觉得请更高级的老师来家里一对一教学不是更好吗?”
“一点都不好!我要上学!”我才不要放弃丰富的大学生活呢!
“嗯,既然这是你的意愿,那我就等你完成学业吧,瞳。”
……
―――――――――――――――――――――――
……
藉由基裘的电话我和伊路米的话题歪到了西伯利亚去了……后面也就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又觉得有点失落。
?
话说我为什么会觉得失落啊?
我掬了一捧水拍了拍脸,凉爽的水珠让胡思乱想的脑袋凉快下来,一定都是图书室里面那些书的错!都是作者的文笔太好了搞得我也想试试了!
赶快忘掉赶快忘掉!
从洗手间里出去后我在走廊里看到一个差点把我吓得当场去世的莫西干头,这人的脸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是破坏我生日的钉子怪人!
妈呀为什么会在揍敌客家的私人飞艇上看到啊!
暂时没念,伊路米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脑袋都反应不过来该控制肢体怎么做了。
我呆呆地看着插满钉子的莫西干头怪人‘咔哒咔哒’地发出恐怖的声响朝我走过来:“瞳。”
“……???”
钉子怪人在我面前停下脚步,伸手拔掉脸上的钉子,他的脸‘啪啪啪’几下变成了我熟悉的人。
我:“……”
“小奇也要考试,我不能让他认出我,所以接下来的猎人考试我会扮演一个叫集塔赖苦的人。瞳,小奇也见过你,你的脸也要捏一下。”
我过生日那天看到的杀手跟伊路米现在假扮的莫西干头完全一模一样,知道他可以捏脸,身材也是可以捏的吗?但是伊路米也没捏身体啊……
我越想越觉得根本就是一个人,好多被我忽视的细节重新推敲一下都是漏洞。
譬如伊路米说的钉子服是工作装,但是揍敌客家只有他一个人这么穿;譬如他转回给我的六百万戒尼伊路米也没问过我银行账号就直接打回给了我;譬如我在他家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个莫西干头;譬如刚见面我都没展示他就知道我的念能力是什么。
其实也可以狡辩这个莫西干头某天出任务的时候死了,所以我没见过,可以说是集塔赖苦收的钱是直接转到揍敌客账上的,所以伊路米一查就知道是我转的。
找借口很方便,然而为了圆一个谎需要用更多的谎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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