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唐棠第一次主动牵了周云宴的手,而且像是一把锁子一样紧紧扣住。
老实说,周云宴的手指头都被她给捏疼了。
汪洋还在外面不停地活动,就连唐棠也都纳闷了,这个男人大半夜回到家,不睡觉干什么呢?
如果不是因为有周云宴,她肯定就要打开门去看个究竟了。
突然!
次卧的门把手被人给转了一下。
门被唐棠从里面锁住了,倒是一时半会打不开,但家里是有备用钥匙的,如果汪洋想要进来,简直易如反掌。
“他进来要干什么!”
唐棠慌了,她从床上起来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还好周云宴眼疾手快扶住:
“别着急,就算进来了,你和我衣着整齐,又能干什么呢?”
虽是宽慰,但也是实情。
可唐棠连连摇头,毕竟她是有家室的一方,伦理道德不允许她有任何逾矩的地方。
这事儿就算她和周云宴什么都没做,汪洋看到也不可能不多想。
更别说万一以后被传出去,指不定自己会怎么被戳脊梁骨。
一咬牙,唐棠也没闲着,倒是不顾周云宴愿不愿意,打开衣柜就把男人给搡了进去。
而她刚把周云宴推进去,周云宴拉着她胳膊的手一用劲儿,两个人都被关在了衣橱里。
下一秒,次卧的门就被人给打开了。
唐棠的手死死抓住门,生怕漏出一点儿缝隙被汪洋看到些什么。
而周云宴一只手拉着唐棠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到哪儿都不舒服。
次卧的衣柜本来就用来放一些平时不穿的衣服,这个格挡里挂了一些羽绒服,周云宴身高腿长,怎么站都不舒服。
他的两条腿都弯着,将唐棠圈在怀抱中,她半坐在自己的身上,周云宴另一只手撑着衣柜的顶板,半天也没有动。
“嘘。”
看着周云宴想要张口说话,唐棠连忙摇摇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看得出来,女人这次很认真。
周云宴没有惹怒她的意思,玩具毕竟还是玩的时间才有意思。
他配合地点点头,饶有玩味儿地看着唐棠一脸警惕。
汪洋来到屋子里之后也跌跌撞撞的,听起来应该是喝大了。
如果他还清醒着,肯定一进来就会注意到床单上的褶皱和空气中男士香水的味道。
进来之后他胡乱地拉开衣柜,唐棠使劲儿从里面拽着,听着外面的声音逐渐靠近。
最靠近门的衣柜先被打开,而后汪洋在里面胡乱摸了一气,好像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又拉开了旁边的柜门。
这一排一共有四个柜子,唐棠和周云宴躲在最里面的一个中。
第二个柜子搜寻无果,汪洋又打开了第三个。
唐棠也不知道汪洋半夜是在发什么疯,立刻慌乱地望向周云宴,投以求救的目光。
周云宴舔了舔唇,一缕光顺着两扇柜门之间的缝隙投了过来,他脸上的神色又柔又暗,没有了白日里的棱角。
唐棠用眼神示意让周云宴帮自己拉住柜门,可周云宴不为所动,甚至还紧了紧圈着女人的腰身。
周云宴又不怕什么汪洋,甚至可以说,他有些期待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场景。
唐棠会怎么解释?
孤男寡女,半夜三更,还躲在衣柜里。
总不能是在等公交车吧?
各种不该有的因素都集齐了,唐棠该怎么办。
周云宴将另一只手悄悄放在衣柜的柜门上,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它推开。
第75章 :二公子的脾气
汪洋打开了第三扇柜门,这里放着的都是一些内衣裤和被子床单等贴身物品,唐棠之前才从这里拿了一套新四件套换上,所以很清楚。
听着汪洋在那边翻弄了半天,而后关上了柜门。
唐棠连忙将自己的手收紧,整个人都屏住呼吸。
她能够感受到揽在自己腰肢上的手紧了几分,她只当是周云宴和自己一样紧张。
“啪嗒啪嗒……”
汪洋的脚步沉重且凌乱,不一会儿,在一阵停滞后,他猛地一下摔倒在床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这是要睡觉了?
汪洋什么时候还睡过次卧?
唐棠不解地看了周云宴一眼,后者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含着唐棠的耳朵说:
“你的老公你看我?”
唐棠被耳边哄上来的热气和黏腻吓了一跳,想要向后闪身,但一共就这么大一点儿地方,她也无处可去。
脊背已经贴在了衣柜墙壁上,她扭头就会亲吻到周云宴的下颌。
所以唐棠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弹。
唐棠身体娇小,在这里稍微藏一会儿倒也是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周云宴就不一样了。
衣柜高度勉强够,但太窄了,两个人在里面只能肉.贴.肉地站着,半天都挪不出空位。
荷尔蒙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中迅速释放,充斥着两个人的鼻腔,温度逐渐升高,耳朵里是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暧昧的氛围在月色之中被加速放大。
她偷偷看了一眼周云宴,男人好看的眉眼此刻正注视着她,脸上蒙了一层薄汗,她坐在他的腿上,感受到的是单薄布料下传来的热气。
“好像没动静了,我看看。”
连忙收回目光,唐棠轻轻将衣柜推开了一条缝隙,从里面看出去的时候就瞧见汪洋已经躺在床上,衣衫不整。
他的手里拿着一条唐棠的内衣裤,在黑暗之中贪婪地享用。
唐棠一开始没看清楚,只是听到汪洋粗重的呼吸声,还是周云宴先瞧出来汪洋是在干什么,不由捏紧了唐棠的腰身。
“嘶——”
吃痛地吸了口凉气,唐棠不敢出声,扭头生气地看了一眼周云宴。
而周云宴这次倒是先关上了衣柜的门,抬手在女人唇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老公倒是需求挺大的。”
唐棠的脸一红,两人之间没了对话。
而隔着门板,外面汪洋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个人都想无视,但谁都无法无视。
唐棠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和汪洋结婚这么多年,两个人虽然同床共枕,但到底没有发生过关系。
每次汪洋自己解决的时候都是背着唐棠,唐棠也不了解这个,还以为汪洋自己乐在其中。
但在今晚看到他是用自己的贴身衣物来解决自己生理需求的时候,作为他的妻子,唐棠心中的那种愧疚感又涌了上来。
“老婆……唐棠……”
酒醉的呻吟声中是她的名字,唐棠眸子一沉,望向旁边的周云宴时眼神又暗下来了几分。
周云宴一只手抬起唐棠的下巴,脸上的神情绝对算不上好。
他想要看清楚女人脸色的变化,看看她有没有为这个赌徒下流的行为而更厌弃他。
只是,唐棠的表情让周云宴有些意外。
他是何等聪明,女人眉宇之间的犹豫就泄露了此时此刻的不安和愧疚。
周云宴不明白,这种拿着她贴身衣物自娱自乐的人,有什么好值得愧疚的?
“唐……”
“嘘。”
周云宴的话被唐棠堵在了半空中,女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地待着。
但越是这样静谧的环境,外面的动静就越明显。
她羞涩得红了脸,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一挪动身子,唐棠听到周云宴的一声闷哼,继而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就在她的裙摆下。
唐棠捂住了周云宴的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外面的人逐渐完事儿,而后偃旗息鼓,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安静之后,唐棠先打开了一条缝,但周云宴直接将柜门推开了。
大长腿放下来,他站在原地没动,而是转身盯着唐棠,脸又凶又冷。
唐棠吓了一跳,在衣柜里看了汪洋一会儿,确定男人没有动静之后她连忙拉开门拽着周云宴出来。
但周云宴像是一座雕像,就这么站在原地也不走。
“……”
不知道周二公子这是在发什么疯,唐棠吓了一跳,也不敢出声,只是在那里和他隔空对望。
但男人就是不见动弹——
是啊,他又没什么好怕的。
要是汪洋敢在他面前狗叫一声,周云宴可能早就让他尝一尝A国可莉亚拉港口的海水有多凉了。
但唐棠怕。
僵持不过,唐棠走过去拉住了周云宴的手。
这是今晚第二次她主动牵他。
拽了两下,唐棠哀求地看着男人。
两人眼神流转间,周云宴阴沉着脸跟她出去,唐棠连忙关上门,就像是担心周云宴会突然反悔跑回去一样——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两人站在客厅里,客厅的灯是王阳光来的时候打开的。
“二公子,很晚了,您请回吧。”
唐棠做了个“请”的手势,下了逐客令。
周云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垂眸看着女人,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恹恹地张口:
“看着唐记者休息了我就走,你老公喝醉了,上次因为我的事情你们或许起了争执,我不放心。”
没有人知道周云宴在盘算着什么,瞧着唐棠似乎是在纠结用什么借口拒绝自己,周云宴回了一句:
“我就在客厅等着,你躺下之后关了主卧的灯,我就走了。”
他一脸正人君子相,的确很难让人想象他到底有什么坏心眼儿。
唐棠到底也是被汪洋上次的样子给吓坏了,虽然现在也知道汪洋不会突然起来强迫自己,可心里还是存了个阴影。
“谢谢二公子。”
唐棠进了里屋,掩上主卧的门,从门缝中可以看到昏黄色的灯光透出来。
没过一会儿,主卧的灯又关上了。
周云宴这才关了客厅的灯,从家里离开。
唐棠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周云宴的动静,确定他走了之后才闭上眼睛。
本来身体就又累又困,紧绷的神经放松之后立刻又被醉意感染,抵挡不住的困意像潮水一样袭来。
没过一会儿,唐棠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手机闹钟将她吵醒的。
先是将手机闹钟关闭,唐棠条件反射地还想稍微再躺五分钟。可脑子里突然涌上了昨夜的场景,立刻从床上爬起来。
唐棠轻手轻脚打开主卧的门,看了一眼次卧方向。
但刚探出头,汪洋的声音就从餐厅方向传了过来:
“起来了,老婆,来吃饭吧。”
唐棠应了一声,她出来看到汪洋还是干净利落地围着一件围裙,完全没有昨晚酒气熏天的样子,好像是换了个人。
“老公,你把我打包到盒饭里吧,我先去一趟医院,然后就要去公司了。”
“好,我们一起去医院。”
唐棠去卫生间洗漱,看到一条内衣裤被挂在高处,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昨天汪洋用过的。
脸又羞又臊,唐棠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件事情,囫囵洗了一把脸出来后,也没化妆,提上盒饭就和汪洋上车了。
一路上都是唐棠开车,等到了车库,汪洋还是张口了:
“老婆,房子的事情我还是让房东先留下来了,把之前你给我买的表抵押在房东那里,我觉得那个房子我们不能放弃。”
下车,唐棠扭头看着汪洋,脸上瞬间就染上了疲惫:
“老公,小瑾要做手术,哪里有闲钱去买房子?”
正好,两人说这话,一辆巴博斯停了下来,周云宴熄了车灯,主动迎上去:
“唐记者,来这么早啊。”
他就像是没看到汪洋一样。
第76章 :逼入绝境只是一种手段
唐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周云宴,毕竟两人昨天分别的场景实在是太过混乱。
整个人都在原地僵住了,唐棠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愣神儿,倒是汪洋先和他打了声招呼:
“周主任。”
“好巧,一起吧。”
周云宴这可能是难得的一句实话,毕竟他没想到刚到医院就会遇见他们。
三个人坐在电梯里总是有些拥挤,尤其是这三个人的关系还是这样的不清不楚。
“老婆,房子的事儿我们得慎重考虑,小瑾的手术是一方面,你的胚胎移植又是另一方面,如果到时候我们的第二个孩子都有了,但是房子还没有着落,那户口怎么办?户口落不下来,学又要怎么上?”
汪洋这二连问让唐棠瞬间就没有直面他的勇气了。
她现在总还是对那套房子存有疑虑,首当其冲的就是房价实在是低得离谱了,她甚至一度怀疑那会不会是法拍房。
而且现在小瑾又生了病,等张主任那边安排好了还要进行手术,无论是手术还是术后康复都是一大笔的开销。
这些负担像是大山一样压得唐棠喘不过气儿来,她做了个深呼吸,朝着汪洋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眼站在她前面的周云宴,示意现在还有外人,不说这事儿。
不过,周云宴在听到汪洋口中“房子”这两个字之后就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倒是扭头问了句:
“汪先生是在担心以后孩子上学的问题?”
汪洋本来就对唐棠一直不表态的样子很有意见,再加上那个房源还是李明虎介绍的,老是让他这个中间人拖着不让房东卖房子,自己也过意不去,这事儿不管成不成,事后都要感谢李明虎。
更何况……
汪洋要这个房子还有其他的意思。
他是个赌徒,更是个聪明的赌徒。
现在他们住的房子是唐棠婚前买的,所以和汪洋没有半毛钱关系,但等买了第二套房子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自己不就有了更多的资本拿去赌场?
汪洋连连点头,顺着周云宴的话说:
“周主任,您还没有孩子,倒是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前几天我们好不容易在二环以里找了套二手房,房间十分可观,但唐棠一直在纠结,我很担心会错过这次机会。”
周云宴点了点头,他转而望向唐棠:
“那唐记者在担心什么呢?”
唐棠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说家事儿,将话题岔开了:
“周主任日理万机,倒是不必为我们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操心了。”
正说着,电梯到了六楼,三个人下来之后周云宴走在前面先回到了办公室,话里话外都能感觉到唐棠将自己作为一个外人的排斥。
“呵,这唐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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