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好有安全感,在线征集一个可以让我也飞一下的游戏搭子(探头)】
【我就像那路过的狗,突然被踹了一脚(懵逼jpg.)
【我说全世界就剩这一滴甘露了是吧,非得这样上树是吧,非得酸我是吧(破防得超级大声)】
不知道直播间如今是怎么一个热闹景象,林菘蓝在上树的激情散去后,现在又恢复到一步一趋的状态,艰难地走到了树干中央,将那滴来之不易的甘露装进净瓶中。
看到任务栏上的甘露要求总算从0/50变成了1/50,林菘蓝忍不住叹气,别告诉她后面的甘露,十个里要有九个都得上树。
那真的,林菘蓝想想那个画面,脑海里浮现一句话:
在活着和死了之间,选择成为那个活死人jpg.
收起净瓶,林菘蓝抬头向上看,第二个藏有甘露的枝条距离她不算太远,但也不是站直伸手就可以够得到的位置。
秀气的眉头蹙起,林菘蓝脸上的绝望尽数体现:
怎么还要爬树??
第35章
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地走回枝干根部,林菘蓝望着头顶的距离,内心发怵。
她这样跳起来去,能够得到枝干吗?不会摔下去吧?摔下去腿应该不至于摔断吧?
“小森,你要是实在爬不上去,你把你的武器插在树干上,你踩着上去吧?”青衫子的声音穿过层层树叶到达她耳边,像是为她钉下一枚定海神针。
林菘蓝从善如流,取出自己前不久获得的那根“枯枝”握在手里。
拿武器当攀岩的挂片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林菘蓝侧头往下俯视一脸无辜的青衫子,眼神中的谴责非常明显。
有这种法子为啥不一早告诉她?还让她艰难地二段跳两次!
老天爷,抱着摔断腿的决心去二段跳真的很需要勇气的好不好。
【三六再度启用用脸骂人】
【可爱死了妈妈了啊啊啊,还带着小花环,小脸嘟嘟的看得就像让人rua一rua】
【把剑插树上,会不会踩到一半树倒了?毕竟会持续伤害啥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如果用的剑等级够高,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种大的树估计砍不倒,不过要是运气好可能会掉落点稀有木材?】
【其实还挺想看三六爬树的,那种手脚并用依旧原地踏步的感觉,令人着迷】
*
正准备找个合适的高度位置把“枯枝”钉进去,一声清晰的咚一声响彻整个直播间。
“小森?”底下的青衫子虽然没听到声响,不过他看到林菘蓝整个人颤动了一瞬,然后站在原地似乎摸索着什么。
“嘶……没事,没啥大事。”把差点瞬移上树的青衫子按下,林菘蓝面朝着大树疼得龇牙咧嘴。
还都没来得及干,脑袋就被重重地砸了一下,半点反应的余地都不给她。
伸手去摸脑袋顶上那存在感异常强烈的天降之物,林菘蓝突然吃痛一声,好家伙,怎么还这么扎手?
麻溜地缩回来检查,她才发现刚刚那么一下,甚至还擦破了皮肤留下几条血痕。
什么东西?
歪着脑袋,林菘蓝先将武器召回,一手摘下花环,另一只手顺着发顶摸索到那造成案发的凶器——一颗全身种鳞尚未完全张开,松子还待在里面的松球。
只是这么一会时间,她头发上被松果滚过的地方,就都是松油,黏黏糊糊的,恼人的很。
“吱吱——”
一个道毛绒的身影从上面的树枝窜下来,蹦跶到和林菘蓝同一跟枝干上。
是一只松鼠。
松鼠,松果,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难联想,林菘蓝了然,原来真正让她飞来横祸的罪魁祸首是这位。
“吱吱吱。”松鼠抱着前爪站立,黑豆大的眼睛盯着她手里的松球一动不动,小耳朵一抖一抖的,倒也是不怕人。
林菘蓝贴着树干缓缓蹲下,捏着松果对着小松鼠左右晃,像是手里拿着根逗猫棒,“就是你这小家伙拿东西砸我脑袋?”
本是想着逗一逗它就将松果还给它,没想到小松鼠大尾巴一挥,转身从树枝间跳跃奔跑跑到了上一层的枝干。
它不要这个松果当口粮了?
顺着毛绒绒的小身影一路望去,发现它停在了她头顶上的枝干初探出一个小脑袋,小耳朵一动一动,然后又藏到树叶中不见身影。
低头掂了掂手中分量不轻的松球,林菘蓝脸上没啥表情,她一个人高马大的人类,心胸肚量到还不至于跟一个还没她巴掌大的松鼠置气。
随便在树枝上找了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将松球放下,林菘蓝抬手准备将花环重新戴上,继续自己的爬树之旅。
花环拿在手中,系统默认的解释栏一闪而过,林菘蓝没怎么注意,反倒是直播间突然一阵激动。
【等等,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注释是啥?】
【一定是我眼花了哈哈哈,怎么还会有这么牛逼的buff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三六是不是还没发现NPC送她的花环另有乾坤…?还是说她注意到了但是不在意(舔舔柠檬jpg.】
【我就说,怎么我任务的时候NPC没给我送花环,又是你们这种欧皇独有是吧(大哭)】
【纠正,不是我们,是某位目前唯一拥有绝版成就的某位独有(默默垂泪】
【三六,让孩子看看,你快让孩子看看(抓心挠肺)(转辗反侧)(心痒难耐)】
“吱。”
叫声由远到近,一团轻盈的毛球跑到林菘蓝面前,一只爪子搭在林菘蓝扶着树干的手上。
“嗯?”林菘蓝惊讶地双眼瞪大,她是不是还没睡醒,不,一定是她还没睡醒。
怎么可能会有一只松鼠怀里会抱着她的任务材料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跑来她面前的?
“吱吱,”小松鼠凑近林菘蓝的指尖,小巧的鼻头轻轻煽动几下,似乎在确认什么。
随后轻轻跳到林菘蓝手背上,顺着她手臂往上爬,最后停在她胳膊肘处,将怀里一直抱着的甘露用两个短短的前爪往前推了推,“吱吱吱。”
一人一兽对视良久,少顷,林菘蓝迟疑地伸出另一只拿着净瓶的手准备接过这颗甘露,嘴里还不忘念叨:
“给我的?”“真的给我的?”“我拿走了哦?”
直至甘露坠入净瓶,她的任务列表里成了2/50,林菘蓝才彻底闭嘴。
还真是给她的。
见林菘蓝收了甘露,小松鼠跳下去,径直跑到那个重伤她的松球旁,冲着林菘蓝一个劲地叫。
一点点挪过去,林菘蓝开始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找了个离树干根部那么远的地方摆那个松球呢?
真是手贱!
反正这棵树的两滴甘露已经到手,林菘蓝挪到松鼠旁边,直接一个屁股墩坐在枝干上,解放自己颤颤巍巍的双腿。
被解放的双腿在半空中悠闲地前后荡漾,长长的裙摆被风吹起朵朵浪花,和旁边通人性的松鼠坐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仿若误入此间的油画人物。
【我疯狂截图啊啊啊】
【好美好美,三六你能不能当我老婆(超级大声】
【好通人性的松鼠,好会偷心的美人(手拿玫瑰)(单膝下跪)】
【你们……怎么都沉迷美色啊!?这颗甘露的获得方法你们没有人惊讶吗?!】
【一开始很惊讶,但是一看主角是三六,我又习惯了(已经被欧皇体质80到麻木)】
【刚刚一晃而过的花环已经铺垫了一切(洞悉一切的眼神jpg.)】
【花环啥buff啊!!!让迟来的孩子也知道一下吧!!!】
“吱。”将松球推到林菘蓝手边,嘴边那滴明显的垂涎,将它的小心思表达的明明白白。
投桃报李,林菘蓝一眼就看出对方是想让她帮忙剥开松球的种鳞,让它好吃到里面的松子。
“你这小家伙,挺会找苦力的哈,自己的牙齿不比我这个笨手笨脚的好使?”
说是这么说,林菘蓝还是拿起那闭合得去铜墙铁壁的球果,企图当一回剥松小能手。
“嘶……”这是被扎了一下。
“呀!”这是十个指头掰得泛红结果连一厘米的开口都没能掰开后的恼怒。
“靠……!”
“咚…咚咚咚……”
一人一鼠四眼懵逼地看着球果从林菘蓝手中弹出,然后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掉到了远离大树冠林照拂的区域。
林菘蓝:……
青衫子:……
直播间【……】
衡量了一下树干与地面的距离,林菘蓝默默吞下自己原本一口气跳下去的想法。
要不,让底下的人帮忙捡一下?
被一人一鼠用一种自以为很隐晦实则极为热切的眼神注视的青衫子背后一个激灵,抬头挑眉看向林菘蓝。
“不下来吗?”
林菘蓝脸色瞬间暗下一层,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若是敢跳下去她还至于一直干坐在树上吗?!
两人双目对视,最终还是青衫子先败下阵,动身去将滚落到草丛堆里的松球捡起来。
蛮有分量的松球经历这么“九九八十一难”,外表除了沾染了些泥土,竟然没有丝毫其他的变化。
固若金汤,莫过于此。
“你刚刚原来就是在掰这个?”青衫子失笑,“尚未完全开合的松球很难掰开的,你得用火烤一下。”
林菘蓝也是第一次摘松果,她往日接触到的松球不是已经掉光松子鳞片完全张开的完成模式,就是干货铺子里的炒松子。
对于青衫子提到的技巧,她也是第一次知道,眼里满是对未知领域的好奇。
但是……
盯着青衫子动作麻利地简单用石块圈出来的篝火区,林菘蓝下意识地冒出一句: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底下的青衫子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句,倒是一旁的松鼠,很快就弃暗投明,丢下待在原地的林菘蓝,自己轻轻松松地跳到树下。
但是非常保守地躲在距离青衫子一米的范围内。
耳朵时不时抖一抖,小爪子抱在一起,小眼睛一直盯着青衫子身旁的松球,一副有点警惕但不多的模样,让树上的林菘蓝忍俊不禁。
*
许是笑得太大声,树底下烧火的,守松果的,通通转头望向她。
“呵呵呵……嗝?”
陡然被盯,林菘蓝笑容戛然而止,整个人正襟危坐,都瞧着她干嘛?
“真的不下来?”青衫子刚刚将火苗燃起,再一次询问林菘蓝。
青衫子说的多么悠闲,林菘蓝心里就有多愁。
她不下去是她不想吗?
她不去上哈佛是她不想吗?
不过!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片刻后,林菘蓝还是强撑镇定,磨磨蹭蹭站起来。
树干因为承受着人的体重,一晃一晃,枝头的树叶互相摩擦,沙沙一片。
“?”
无视青衫子玩味的眼神,林菘蓝脑海里天人交战。
究竟是毫无形象地顺着树干滑下去呢,还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直接跳下去?
她好歹是个半大不小的主播,这直播间还一堆人看着呢,她就直接那样滑溜下去,她还要不要面子啊?
可是直接跳下去……真的不会摔断腿吗?QAQ
事实上,老天爷也没给她选择的机会。
咔……咔……咔嚓
细细碎碎的声音逐渐变大,最后轰鸣一声,万般寂静——
脚下骤然一空,身子腾空向下坠落,像是失去翅膀从空中坠落的蝴蝶,除了下坠,别无选择。
“小心——”
“!!!!”
脑子陷入一片空白,耳边只剩呼啸的风声,林菘蓝慌不择路的点开自己背包,她以前玩游戏每次都靠着点开背包再跳转地图挽救奄奄一息或者卡机的自己。
可她忘了,全息游戏并不会因为打开背包而停滞她的动作。
她依旧在下坠。
脑海空空,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还能做出什么拯救自己的动作,最后只能关闭背包双目一闭躺平等摔。
企图自救。
自救失败。
上帝问,她是谁?她在哪?她要干什么?
林菘蓝回答,她是倒霉蛋。在自由落体运动。准备躺平摔成小残废。
你满意了吗,老天爷:)
*
“你说是你这么摔一下损失大,还是我烧个篝火损失大?”柔软的肉垫子在她身后发出濒死的感慨。
林菘蓝连忙睁开眼睛,预想中的残血和半身不遂的骨折并未到来,被撞残废的另有其人。
她的游戏搭子,血条直接被她这么一撞,血条堪堪只剩殷红的25%
剩余,2500滴血。
林菘蓝:……骂谁250呢?
“摔傻了?再不去灭火,你的松果可就要成灰烬了。”
林菘蓝猛的跳起来,断片的大脑重新启动运转,站起身对着青衫子连连抱歉,小脸满是愧疚和懊恼,“抱歉抱歉,青衫子,真的非常对不起!”
青衫子吃了颗回血的药,拍拍身子站起来,安抚地拍拍林菘蓝的头,“吓到了?不必自责,我也有错,当时应该直接瞬移带你一起下来的。”
只是没想到看起来那么结实的树枝会突然从中间断开,别说林菘蓝没反应过来,青衫子自己那个时候的瞬移读条,也才读了一半。
“未来的事情本就无法预料,不必如此苛责自己,你已经做的很棒了。”青衫子带着人往火势逐渐有些不受控制的篝火走去,“等会火灭了后,你就可以把松子取出来给那小家伙了。”
越说林菘蓝越愧疚,她自己逞能自己吃亏不所谓,但是拖累他人一起受罪,她那颗活蹦乱跳的良心会如上岸失水还缺氧的鱼,原地狗带。
况且她的游戏搭子根本没有责怪她,反而还替她惦记着要上交给松鼠的松球。
呜呜呜,好人一生平安!
“青兄,您有啥事是我可以帮忙的吗?”林菘蓝乖巧的和小松鼠一起蹲在火堆旁,态度颇为诚恳,“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事,青兄你随时找我,我随叫随到。”
【三六这话,诚恳得我差点以为下一句是“大哥,受小弟我一拜”】
【我以为的大佬救场:瞬移腾空公主抱】
【哈哈哈哈哈哈,实际上的大佬救场:以身当肉垫】
【吓我一跳,刚刚差点以为三六真的要摔断腿】
【我说这种本应该暧昧的场景怎么到了你俩身上成了送锦旗的法治道谢场面了??这是正常孤男寡女之间应该出现的情节套路吗?(黑人问号脸jpg.)】
【理解一下,这俩人的浪漫细胞相加都可能没有超过0,没成拜把子兄弟现场我已经很欣慰了(抽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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