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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妖鬼夫君为我战死前——松庭【完结】

时间:2024-09-19 14:33:26  作者:松庭【完结】
  墨麟扣住她的后脑,宽肩与长臂将她整个人密不透风地圈入其中。
  他贪婪地感受着她身上气息与温度,紧攥着她单薄的肩膀,想将她揽得紧一些,更紧一些,来弥补他在血境洄游中无法拥抱她的痛苦。
  他埋首在她颈窝间,任由无尽的悔恨啃噬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浑身都在发颤。
  “尊严算什么,面子算什么,这些有什么重要的!我一开始就该让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将这场婚事当成两域联姻!为了配得上你,我才会拼命修炼,为了能堂堂正正站在你的身边,不管有多少人想看着九幽倒下,我都绝不会让它倒下!只要你说你需要我,不管是多难杀的敌人,我都会替你去杀!”
  “从无色城到九幽――是你支撑着我,我才能活到今日。”
  琉玉昂头望着天上明月,怔然听他说出这些藏在心底的话,忽而觉得耳朵雾蒙蒙听不真切。
  才发现眼泪不知何时顺着眼角流进耳廓,盛了浅浅一汪泪水。
  良久。
  琉玉瞧着明月上那些斑驳暗影,小巧的下颌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语带轻笑道:
  “妖鬼之主的尊严和面子,怎么能说不重要?”
  她说得这样轻描淡写,墨麟轻吻着着她皙白柔软的后颈,心却汩汩渗出血来。
  “你都看见了什么?”
  琉玉轻声追问:
  “看到阴山氏覆灭?看到我被人追杀?还是,连我是怎么死的也都看到了?”
  “你骗我。”
  他抚摸着琉玉光洁的面庞,像是在抚摸着上面那些不存在的疤痕。
  “血境洄游不是只能看到痛苦的回忆吗?为什么那十年,每一日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琉玉很轻地说:“可能记错了吧。”
  “说谎。”
  她想要偏过头去,但墨麟却捏着她,直视着她的双眼。
  “是因为你每一日都在责怪自己,你怪自己没救下朝暝朝鸢,你怪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决定向钟离嶷求救却弄丢了你妹妹,害死了柳娘,你恨自己不能力挽狂澜,任由敌人践踏你在意之人的性命――”
  琉玉动了动唇,却仿佛失声,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只听到对面的人放软了语调,哄着她道:
  “你为什么不怪我,琉玉,你应该怪我才对。”
  琉玉眨了眨眼,有泪珠啪嗒落在他手背上,有些不理解地问:
  “……我怪你什么?”
  墨麟抬手替她擦拭眼泪,唇角很浅地弯了弯:
  “怪我怎么没来找你。”
  琉玉觉得喉间有些哽,她想要努力看清他的模样,可视线始终模糊。
  “是我封住了山鬼龙铃,我藏得很好,连九方家和钟离家都找不到我。”
  “那我也应该找到你。”
  墨麟的虎口抵着她的耳垂,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侧脸,轻轻地吻着,吮着,笨拙地安慰着。
  他说:
  “我怎么能没找到你呢?”
  哪怕能替她多杀一个敌人,哪怕是在她挨饿受冻的时候替她去偷去抢去冒险。
  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地待在九幽坐享荣华富贵,独留她一个人在这世间受苦?
  琉玉忽然将脸颊贴在他胸膛。
  他想说自己还没有换衣服,她却仍伸手死死环住他的腰,贴着的那块衣襟很快一片湿润。
  琉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哭过了。
  前世的她曾经相信,只要将眼泪一口气倒干,就再也不会这样流下软弱无用的泪水。
  后来世事惩罚了她的轻慢无知。
  它用无数次的死亡和别离告诉她,这人世间的苦难远比她想象得要深,要广,那些流不出来的眼泪不会消失,只是暂时倒回她的心底。
  然后在今日,在这个足够安全的怀抱中,又重新涌了出来。
  “你说得对,应该怪你,”她哽咽着,肩膀发颤,“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恨死你了!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怎么可能找不到,你就是不想找我!”
  她紧攥着他的衣襟,像是要将前世没有哭出来的眼泪全都倒在他身上。
  “活在这世上的都是恨我的、要我死的人,爱我的人全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墨麟,我那时真的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人爱我了。”
  她被复仇支配着,在世间踽踽独行十年。
  有时一睁开眼,她总会问自己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还活着。
  复仇了又如何?
  死去的人不会复生,留下的伤痛永远不会愈合。
  到后来,她活着,全凭一股怒火。
  凭什么她要这样哀哀戚戚的死掉?
  凭什么那些将她的人生搅得一团乱的人,还能和他们爱的人平安幸福地活在这世上?
  她偏不。
  哪怕她手里只有一块石头,也要握着这块石头砸烂他们的家。
  哪怕她只剩一口气,她也要叫他们永远活在有一日她会来复仇的恐惧之中。
  墨麟听着她声声凄厉的诘问,承受着她深藏于心的痛苦,他想将她密不透风地藏在身体里,让那些残酷的、尖锐的东西永远都不再能伤害她半分。
  但他除了用手臂和触肢将她紧紧拥住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你告诉我。”
  他喉间滚了滚,声线很轻,轻得近乎像在恳求。
  “琉玉,我要怎么弥补我的错误?”
  怀中的少女缓缓抬头,微微红肿的眼里泛着潋滟水雾,漂亮得勾魂摄魄。
  她的视线在他双目间交错,她道:
  “我要你吻我。”
  他说好。
  自上而下的亲吻狂乱又温柔,琉玉昂着头承受着这个如骤雨急促落下的吻。
  呼吸紊乱,气息交织。
  她轻垂下眼帘,任由他叩开她的齿关,将她心底翻涌而上的暴戾逐一抚平。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膝盖抵在她腿。间,吻得缠绵又怜爱,绵长的吻令两人都头晕目眩,气。喘连连,他却难得双手都规规矩矩,没有朝里探入。
  琉玉睁开眼,盯着他道:
  “我还要你占。有我。”
  他望入那双倒映着月光的杏子眸,哭过后的眼尾和鼻尖都泛着胭脂色,可怜又可爱。
  墨麟久久地凝望她,最后啄吻她的唇。
  “你需要休息。”
  她柔软地陷在藤椅里,裙摆松松散开,修长如玉的手指勾住他的衣带,湿漉漉的浓睫下是一双点漆般的眸,清晰地倒映着他眼底可耻的欲。念。
  她歪了一下头,问:
  “夫君,你不爱我了吗?”
  晚风吹皱一弯池水。
  明知道不该这样趁虚而入,但她只要这样敷衍的引诱一下,他的理智就如此迅速地一退千里。
  像一条听见摇铃声就不受控制向她摇尾的狗一样,毫无原则,毫无自制力。
  他扣着她的后腰,让她紧紧贴着他的欲。念。
  “你还想让我如何爱你?”
  他的手指是粗糙的,拂过时会留下阵阵颤栗,掌心也是粗糙的,捏得她有些疼,好像整个人都是粗粝又坚硬的质感,但为她的痛苦而痛苦时,心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琉玉仰首望着水榭顶上纵横交错的梁木。
  腿弯被他搭在扶手上时,琉玉余光扫到了蛇类的猩红蛇信一掠而过,下一刻便被触肢的尾端蒙上了眼。
  柔软的。
  滚烫的。
  比人类的舌更长……更灵活。
  “这样吗?”
  她听见他低低地问,在她混乱破碎的声音中。
  “还是……这样?”
  他吞下她的呼吸与声音,指尖下是她的心跳。
  强有力的颠簸将琉玉完完全全地从前世的漩涡里拽了回来,却又落入另一个密不透风的樊笼。
  笼中有湿润柔软的触肢,狰狞蔓延到下腹的妖纹,有柔软灵活的蛇信,还有……
  还有她的夫君。
  一个冷淡又炽烈,寡言又情深的妖鬼。
  藤椅承受不住那样沉重的力度,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墨麟俯吻着她潮。红的脸颊,和眼尾渗出的泪水,他知道那不是因为痛苦,但即便是痛苦,他也想占据,想吞没,想让她永远这样快。活。
  他在满目疮痍的前世,发现了他碎成一片又一片的宝物。
  他想捡起来修补如初。
  从此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弄碎。
第60章
  夜深, 大战后的宅邸陷入静谧。
  月光透过四周的纱帷朦胧洒落水榭,偶尔有走错路的妖鬼带着脚步声靠近,也被无形的势隔绝在外。
  墨麟一手捞起散落在藤椅上的裙裳, 一手抱着琉玉穿过竹影摇曳的回廊。
  朝暝早已重新布置过水榭处的这间卧房,他穿过两扇乌木菱格的隔门,将琉玉安置在橘绿绣金线的被面上, 转身时,少女伸手捏住他小指。
  “你去哪儿?”
  墨麟回身将薄衾扯过来替她盖上,才道:
  “去沐浴,换寝衣。”
  琉玉趴在榻上, 半露的肩背在琉璃灯下泛着玉色, 她偏头,用水光潋滟的眸子看他:
  “那你回来还爱我吗?”
  墨麟的动作滞了一下, 昏暗光线里的那双眼藏着隐秘的欲,令琉玉顿时觉得他似乎没有领悟到这句话只是个玩笑。
  “回来再告诉你。”
  他意味不明地落下这句话, 转身打帘去了右边的隔间, 似乎嫌换水麻烦,他干脆就用琉玉洗剩下的水冲洗沐浴。
  琉玉听着屏风后的水声, 轻轻翻了个身。
  她指间握着的是从墨麟的怀里摸出的那条五色丝,那种不适感仍然占据着她的感官,一想到这上面是她的血,不适之余,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惶惶不安。
  九方少庚会出现在崖山天门, 是否就如当初她和墨麟猜测的那样, 与天门封印和天外邪魔有关?
  九方家想做什么?
  但凡是大晁人族, 应该都不会愿意见到天外邪魔重归人间。
  可前世天门封印松动,和这一世九方家的人出现在崖山天门, 都证实了九方家真的在打天门封印的主意。
  琉玉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这东西就暂且收在我这里。”
  沐浴更衣回来的墨麟从她手中抽走了五色丝。
  “借藕7庥∷的气息,不会影响你,也足够安全。”
  他掀开薄衾,炽热的体温烘着澡豆的淡香,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琉玉整个人都拢住,两个人紧密地贴着,墨麟感受到琉玉的手指在拨弄他后腰的鳞片。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他的气息沉了几分。
  “和你经历的……那一世相比,我们现在的这一世,已经有了变数,比如九幽一统,比如即墨氏的出现与相里氏的覆灭,九方家必定会做出不一样的应对,那么,前世发生的那些事,就很有可能改变或者提前。”
  琉玉轻轻颔首:
  “这一世天门封印的松动就很有可能会提前。”
  “天外邪魔可不是什么通人性能沟通的物种,”墨麟用手指摩挲她的后颈,“九方家想借世人对天外邪魔的恐惧增加对天下兵力的掌控,顺道除掉阴山氏,玩火自焚的风险太高了。”
  琉玉仰着头,帐内色泽艳丽的琉璃灯地打在她莹润的鼻尖和樱色的唇上。
  “你见过天外邪魔吗?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墨麟抚摸着她冰凉的发丝,言简意赅地答:
  “很丑。”
  臃肿的身躯,硕大的脑袋,长着肉芽的口器,滑腻扭曲的触肢――将世间所有妖鬼最丑陋的样子融合起来,就是天外邪魔的模样。
  他们完全没有人的理智道德,是只知道入侵、生存和繁衍的魔。
  琉玉沉思道:
  “如果神州之内,真的还存在天外邪魔,它只能藏在杳无人烟的地方,并且被严加看管,否则以天外邪魔的掠夺本能,一定早就在人间大肆作乱。”
  琉玉想得有些头疼,因为她现在根本不可能抽出精力去找什么天外邪魔。
  这就像个不知何时会炸的隐雷。
  一旦炸开,仙家世族必将汇聚崖山,合力加固天门封印。
  ――但琉玉直至现在,也不明白为何爹爹会在封印那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捣毁阵眼,阻拦封印。
  就因为这件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数双眼睛作证,九方彰华才敢“大义弑师”,九方家才敢借此向阴山氏发动进攻。
  如果弄不清这一点。
  琉玉总觉得,这一世还会有重蹈覆辙的可能。
  墨麟盯着她的神色,忽而开口:“要喝水吗?”
  上榻之前他便将茶壶放在了榻边,琉玉回过神来,意识到方才在水榭一遭,她的确有些口干舌燥。
  于是点了点头。
  琉玉看他坐起身,面对她的背脊上遍布鞭痕与刀伤,眸光微微闪动。
  倒了一盏茶的墨麟却没有递给琉玉,自己仰头饮下后,才俯身一口一口渡给了她。
  唇舌在淡淡的茶香中勾缠,溢出的水泽顺着她修长脖颈一路滑下,淌过彼此相接的部分。
  琉玉有些受不住了,她发出含糊不清的语调:“够了……”
  “只有你够了。”他勾住她白得明晃晃的腿弯,侧着身,缓而强势地往下压,“琉玉,你每次怎么那么快就够了?”
  半掩的窗外有风声,有蝉鸣,还有叽咕叽咕的水声。
  不管是身体,还是思绪。
  琉玉仿佛整个人都要融化在这场酣畅云。雨中,再也无暇分神去想那些沉重又无解的难题。
  他将她反抱在怀中,背脊贴着他的胸膛。
  琉玉向下看了一眼,难耐又吃力地退拒:
  “不行,墨麟,你不许……”
  本就已经临近了。
  他还贪婪地逼近,想让她拥有第二把剑。
  “行的。”
  他微汗的鼻尖抵着她的耳垂,带着低低的喘。
  “别怕,以后刀山火海,你踩着我过,权势名利,我托着你去争,只要你摇一摇铃――就算我只剩一口气,爬也会爬到你的面前,琉玉,你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做到。”
  前所未有的猛烈令琉玉紧紧攥住被面。
  呼吸和低。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完全停转的大脑除了纯粹的愉。悦什么也不剩下。
  她颤抖着,在他怀中低泣。
  墨麟一点一点,舔舐她所有的眼泪。
  -
  辰时三刻。
  相里华莲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给琉玉送药把脉。
  垂帐重重落下,勉强拢了一件月白宽袍的琉玉阖目补眠,留一条手臂悬在外面给相里华莲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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