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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妖鬼夫君为我战死前——松庭【完结】

时间:2024-09-19 14:33:26  作者:松庭【完结】
  小事不需忍,大事就更难忍了。
  阴山泽眨眨眼,望着琉玉的眼满是怜爱:
  “咱们琉玉真是聪……”
  “那你准备如何撬动这两人的利益?”
  南宫镜的嗓音澄明如水。
  琉玉答:“一靠粮草,一靠人才。”
  玉珠琳琅的八个字,终于让南宫镜的面上浮出几分笑意。
  另一个通讯阵内的南宫曜开口:
  “姐夫听懂了吗?”
  “听不懂。”
  阴山泽噙着一抹浅笑,手中拨弄着腰扇上的细纹,窗外日光透过扇隙映在他冷白的肤和浅棕色的瞳仁上,漂亮如两丸绮丽琥珀。
  “你姐听得懂不就行了?”
  见南宫镜似是满意的样子,琉玉微抬下颌,揪了一下手边的玉石叶子:
  “倒是娘这边,神州玉玺的事,您是不是才知道?”
  南宫镜只是喝茶,没有说话,阴山泽浓睫轻扫,笑盈盈道:
  “王畿之内,除了少帝寝殿她不踏足,其余还有何处是不在你娘眼皮底下的?王畿与仙都玉京的事,暂时都无需你担心,你只需要顾好你自己那头就行。”
  琉玉顿觉无趣地撇开眼。
  “小黄毛丫头,想同你娘一争长短,你还早一百年呢。”
  阴山泽略带自得的语调中,冷不丁插。入一个冷淡笃然的声音。
  “――我不觉得。”
  珠帘轻摇,通讯阵内外的人齐齐看向朝琉玉走来的玄衣妖鬼。
  “琉玉不过十九岁,若再隔两百年,年岁相同,未必不能一争长短。”
  三人看着墨麟在琉玉旁边的软垫上落座。
  平日的他坐姿狂放恣意,今日出现,话虽说得不客气,却按照仙都玉京的礼仪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侧,和琉玉这样并排而坐,竟让阴山泽与南宫镜莫名有种补上了新婚大典叩拜高堂的感觉。
  正在一处断崖旁赏景饮酒的南宫曜笑道:
  “今日这副装扮,看着终于有些妖鬼之主的排场了,不像之前在龙兑城,穿得跟个小侍卫一样。”
  琉玉不满强调:
  “这衣裳也是我让绣娘给他做的,否则就他自己的旧衣裳,还没朝暝的好看。”
  阴山泽还惦记着方才墨麟的话,他手中腰扇掩去唇边笑意,再掀开时却故作不悦。
  “小子无礼,谁允许你提我夫人年纪的?”
  墨麟迟疑了一下,还是淡声道:
  “……那也是您先提的黄毛丫头。”
  阴山泽眨眨眼,立刻倒向南宫镜。
  “快教训教训你女婿,小王八蛋竟同我顶嘴!”
  琉玉杏眸微睁,也扭头跟南宫镜告状:
  “管管你夫君,怎么骂人呢!”
  南宫曜朗声而笑,南宫镜一手撑着阴山泽凑过来的脸,只觉得头疼。
  墨麟坐在此处,安静听着这四人从天下大势,聊得东倒西歪笑语连连。
  一种异样的心绪忽而爬了出来。
  因为从没有身处在这种的环境中,他的本能令他生出急于逃离此处,回到他更熟悉的环境中去的冲动。
  但心底更深处又有个声音在说――
  这是恐惧。
  从前在暗处窥伺时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他知道,这些亲密与温情都与他无关。
  但如今他置身其中,无可避免地被他们所注视,所关切,让他无法控制地生出一种恐惧感。
  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手捧着他无法承载的珍宝。
  易被失手摔碎。
  也易因太珍重而捏碎。
  惧意爬满他心底,让他反而难以纯粹地感受这一刻。
  “――怎么了?”
  直到切断通讯阵后,墨麟才从琉玉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琉玉打量着他神思不定的模样:
  “方才我爹爹咳嗽了几声,你听见了吗?”
  墨麟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修者虽然身体强健,但也不是不会生病,你父亲看着身体单薄,或许是因为天寒。”
  琉玉瞥了他一眼。
  “身体单薄?那你可想太多了,我娘单薄还差不多,当初嫁入阴山氏时,我娘已经错过了修行的年纪,她至今境界也只有五境,但我爹爹可是正儿八经百岁内修到九境的天才,装得柔弱无骨那是在跟我娘撒娇。”
  所以她方才才会觉得有些古怪。
  以她爹爹的性格,真要是病了,恨不得宣扬得全天下都知道。
  但方才琉玉却见他咳嗽时的动静却极微弱,借着茶水遮掩,几乎不太能注意到。
  又或者只是单纯呛了一下?
  琉玉有些不确定起来。
  “想回家了?”
  被墨麟一语道破心中所想,琉玉环住他的脖颈,将头轻轻放在他肩上。
  前世今生加起来,琉玉足有百年未曾回过仙都玉京,哪怕有通讯阵可以见面,但有时候千言万语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拥抱的分量。
  “你会跟我一起吗?”
  墨麟稳稳地接住她覆压上来的重量,将她的身躯嵌入怀抱。
  “想把我留在九幽,你回去娶个外室?”
  琉玉没料到这个答案,失笑一声。
  她会问这个问题自然有别的原因。
  妖鬼长城附近的世族对妖鬼都是这样的态度,更何况仙都玉京里的那些自视甚高的腐朽世族。
  而且――
  琉玉一直没有问过他对阴山氏的看法。
  他有恨吗?
  她的亲人中有他的仇人吗?
  琉玉从前从没有思考过无色城意味着什么。
  她出生起,世上就有了这样一座庞然大物,身边的世族子弟会因无色城属于她家而羡慕她,琉玉虽不引以为傲,但因为它存在得理所当然,也很少深思过无色城该不该毁的问题。
  直到她喜欢上了一个出身于无色城的妖鬼。
  直到她自己亲历过如过街老鼠般躲躲藏藏,朝不保夕,甚至低人一等的日子后。
  她才意识到,墨麟理应恨她。
  就如她恨着九方家的人一样。
  可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让她感觉到这份恨意。
  “你……”琉玉难得有些迟疑,“跟我爹爹,好像相处得,还挺和谐?”
  墨麟眼眸微动,从她欲言又止的神态中觉察到了她的想法。
  上次与阴山泽通讯的时候,她都没关心过这件事。
  应该是那个时候对他并没有多少喜欢。
  ……可她有前世的记忆,前世那么长的时间,也对他没有几分喜欢吗?
  明知道不该翻旧账,但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头又不免生出几分贪欲。
  无色城的来龙去脉……还是不告诉她好了。
  阴山泽原本也不让他向琉玉提起,他只是……顺从了阴山泽的要求而已。
  “因为他是你的父亲,而且,他将你嫁给了我。”
  他捧着她的脸,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琉玉望入他幽深瞳仁中,一时间心跳骤急。
  因为心虚。
  虽然她脑子里也有很多借口,诸如“如果没有无色城妖鬼早就被当时的世族赶尽杀绝了”,或者“她爹爹并没有在无色城滥杀而且还下了禁杀令”之类的。
  这样辩驳的话说给自己听听可以,但在见过墨麟身上那些伤疤后,她却无法在他面前说出口。
  “你已经做了很多了,无需自责。”
  墨麟见她细眉越拧越紧,忍不住轻轻将它吻开。
  他心想,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真要弥补,不如用别的方式弥补?”
  琉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轻哼一声。
  “我当然知道我做了很多,为了妖鬼,我还得罪了那么多世族呢,等日后我带着妖鬼走出妖鬼长城,与你们的债就一笔勾销。”
  墨麟将差点脱口而出的真相咽了回去。
  他目光在她莹白如珠的面庞上流转。
  “那就只怜我一个。”
  俯首吻住她红润的唇珠,卑劣感在他心底蔓延开。
  但想到被强行分开的方伏藏与他的妻子,他又将那点微妙的愧疚吞下。
  就当他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他宁可骗得她多一分的怜惜与同情,也不想日后她得知真相后冲他挥挥手:
  ――原来我压根不欠你什么呀,那我们就两清了,我要去找我真正喜欢的人了。
  光是设想一下,就令他想在此刻将怀里的少女一口吞入腹中。
  琉玉被他亲得喘不过气。
  “……怜的怜的,但能不能歇一日?”
  她沾了点水雾的眼睫轻眨。
  “好困,昨晚都没有睡。”
  墨麟对视着她的双眼,他已经能从她的表情中准确分辨她的心思了。
  她肯定是算了算今晚要赶回龙兑城,明日要做抢亲的安排,所以想趁午后补一会儿觉,才不想与他纠缠。
  小骗子。
  “我也想歇。”
  他将琉玉从左腿抱至右腿,垂眸看向琉玉方才坐过的位置。
  墨绿色的衣摆上洇开了一小块的湿痕。
  他眼尾染着绯色,指腹轻轻揉搓着那片湿痕道:
  “但明明是大小姐自己,好像不太想让我歇。”
  琉玉:“……”
  她回去就把那一匣子丹药统统丢掉!连匣子一起丢!
第73章
  “咳咳咳咳――”
  直到亲眼看着通讯阵的最后一丝金光收束, 阴山泽的喉咙深处才猛然爆发出一阵咳嗽声。
  清瘦修长的身躯在撕心裂肺的咳声中弯折如弓,南宫镜第一时间伸手接住他摇颤的手掌,对外面的女使疾声吩咐:
  “去请仙医!”
  女使的脚步声匆忙离去, 南宫镜取出一个白玉瓶,启开盖子,顿时有刺鼻的药味儿溢出。
  一闻这味道, 刚止住的咳意又涌了上来,阴山泽别开咳得潮红的脸,握住南宫镜的手腕欲要推开她手里的药。
  “……我不要喝这个,给我酒。”
  南宫镜微凉的指尖抚着他苍白的唇:
  “鸩酒如何?今日送你上路, 过了头七, 我便寻十个夫郎在你牌位前给你执妾礼。”
  漆黑如墨的发如流云铺开,阴山泽弓着身子枕在妻子的膝上, 缀在发丝里的暗红玉珠忽明忽灭,像他眼底那点心虚的光。
  “你吓唬我。”
  南宫镜不言语, 只是握着瓷瓶默然看他。
  暗红宽袖下伸出两根修长手指, 指尖涂了蔻丹,泛着莹润玉色。
  阴山泽仰面瞧着玉瓶里的药丸, 声线微哑道:
  “方才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琉玉注意到。”
  “所以让你别出面。”
  “那不行,我都好久没见到琉玉了。”
  喉间又有几分痒意,阴山泽叹了口气,将玉瓶中的药液一饮而尽。
  “九方潜凡事喜欢留后手,探不清他真正的底牌, 就这么让琉玉迎战, 心头总是难安。”
  南宫镜看着杯中浮起的茶梗, 心绪好似也随着茶梗浮沉。
  “没时间了,王畿那边的事态比我想得还要严峻。”
  阴山泽翻了个身, 懒洋洋道:
  “防了这么多年,也只是防的外敌,谁能料到会从里面被人蛀空……九方潜既然已经出手,必会留下痕迹,等查出宗室内到底是谁在搞鬼,也就能放下心来了。”
  当初琉玉提起她梦中所见之事时,他虽然嘴上安抚她不过是幻梦假象,但也在心底存了疑影。
  并非是他们藏得够好。
  而是人总有不愿怀疑的对象。
  隔了好一会儿,南宫镜才低声开口:
  “你近日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阴山泽抬眸轻笑:
  “这不是因为服了药吗?等你处理好王畿的事,我自然就好起来了。”
  冷白如瓷的脸颊贴着柔软绸缎,他轻蹭了一下,抬眸自下而上地望着南宫镜的脸。
  “若我如琉玉梦里所见的那样死了,真想看你替我簪白花的样子……烫烫烫!卿卿好狠的心,我画了两个时辰的妆都花了!”
  南宫镜面色平静地放下杯盏,将阴山泽交托给赶来的仙医后,她起身朝外而行。
  “召通事舍人入府。”
  女使闻言有些意外。
  通事舍人远在王畿神都,伴少帝左右记录起居,同时起草诏书――虽然王畿传出的诏令通常都出自南宫镜之意,但将通事舍人召来自家,还是头一次。
  女使道:“此时传召,今日傍晚或可入府,不过明日常朝,恐刚到没多见,就得往回赶了吧……”
  “没有常朝了。”
  南宫镜行过清风吹拂的长廊,借地势之高,望向远处的另一个里坊。
  仙都玉京汇集天下世族,这些年来家家宅宇竞相豪奢,远远望去,九方氏的宅邸重楼起雾,飞馆生风,高台芳榭数不胜数,几乎独占一整个里坊。
  她淡声道:
  “明日起,帝主会称病休朝,大晁诸事,皆入我阴山氏府内相商。”
  -
  阴兰若与申屠世彦的大婚定在了一个良辰吉日。
  丹雀车驶入青铜城时,申屠氏的法器铺在向各地而来的修者散发红票,就连酒肆茶楼都挂出了“贺申屠氏喜事,今日削价三分”的招牌,城内各坊洋溢着城主之子大婚的热闹气。
  上官舟与北宫盈刚入申屠氏府邸,正议论着今日护卫阴子实而来的傀将时,忽见身旁一阵骚动。
  转头一看,便见众多车架之中,出现了即墨氏的族徽。
  上官舟有些讶异:“她怎么来了?”
  自从阴氏与申屠氏结亲的消息传开,就有小道消息说,即墨瑰身边有位之前效力于九方家的得力干将,正是阴氏之女的前夫。
  原本只当做世族间的闲事听听,没想到即墨瑰竟会出现在申屠氏的大婚典礼上。
  ……当日她对那些个妖鬼下属都如此护短,今日来这里,该不会是搅局的吧?
  北宫盈也是好奇。
  虽然当日即墨瑰自比阴山琉玉让她有些气恼,不过后来听闻她为维护自家妖鬼,敢于在场众多世族叫板,北宫盈心底还颇为佩服。
  可惜,有钟离家四小姐的命令在,即墨氏的人几番登门,欲向北宫家买盐,都被她祖父回绝。
  恐怕已经与即墨氏结下了梁子。
  北宫盈:“不过,谁给她的请柬啊?”
  申屠家主总不可能公然与钟离灵沼唱反调吧。
  两人的视线落在一旁的申屠世英身上。
  申屠世英望着高悬的红绸,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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