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与人外邪神结婚之后——山野行月【完结】

时间:2024-09-22 14:36:31  作者:山野行月【完结】
  一只触手抢先回答:“很老了!好几十亿岁了!”
  苏棠音算了算自己的年龄,连他零头的百分之一都没。
  在这种时候她反而笑了,很明显是被气笑的。
  她又问:“我的血为什么可以打开两个世界的门?”
  这次触手们没一个回答。
  它们聚在一堆,不断有触手挠了挠自己的触身,颇像人类挠头的模样。
  苏棠音也不说话,安静坐在那里等它们回答。
  直到一根触手说:“就是……我们也不太清楚……”
  苏棠音毫不意外它们的回答。
  她靠在靠枕中,那根说话的触手上前小心戳了戳她的脚踝,苏棠音没动,漠然看了它一眼。
  她没有拒绝,那根触手一激动,嘤嘤叫着圈上了她的脚踝。
  其余的触手尖叫,一股脑涌上前要去缠苏棠音。
  她在这时候开口:“不许过来,不然我起锅烧油了。”
  触手们:“凭什么它可以!”
  圈着苏棠音脚踝的那只触手得意洋洋地扬起了触身,若是有张脸,此刻已经笑得春花荡漾了。
  苏棠音冷淡回:“因为它回答了我的问题。”
  其余的触手:“……”
  接着是争先恐后的声音:“宝宝,我也可以!”
  ——宝宝要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宝宝宝宝选我,我分化的早,比它们知道的多!
  ——你放屁,明明是我分化的早,选我选我选我!
  苏棠音听着那些触手们争吵,只觉得头都要大了。
  她直接伸手喊停:“闭嘴,一个一个来。”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
  刚好景柏现在不在,而比起来景柏,这些触手好像更听她的话。
  ***
  景柏一路驱车来到城郊。
  他听着脑海里传来的声音,触手们是他的分体,景柏是可以听到它们说话的。
  苏棠音似乎不知道这些,问的问题一开始还算是正常,景柏也没打算瞒她。
  一直到后面,她的问题越来越刁钻。
  “深渊没有光,也没有其他怪物的话,那景柏还穿衣服吗?”
  “穿啊,他从不裸奔的!”
  “穿着给谁看啊?”
  “给我们看啊,他可臭美了!”
  景柏:“……”
  闭眼,忍。
  他记住了这根触手,回去就捏爆它的头。
  苏棠音的问题已经发展到了景柏睡觉喜欢穿什么衣服,洗不洗澡,深渊有洗澡的地方吗等等一系列。
  景柏麻木开车,换成别人讨论他的事情,他早就将人捏爆了。
  但偏偏是苏棠音,听着苏棠音主动询问他的事情,景柏莫名有些爽快,即使因为触手们的回答不满,却也依旧没有出售打断。
  他好喜欢宝宝开心的时候,尤其被那些触手逗笑,笑声清脆又可爱。
  想亲一口。
  景柏长呼口气,压下心里那点子邪念。
  一直到了目的地,闻煦提前打过招呼,景柏畅通无阻进入别墅区。
  闻煦抱胸在大门等着他。
  他穿的很随意,懒洋洋套了个家居服:“怎么就你一个人来,说实话我还没见过你那小妻子呢。”
  景柏嗤笑:“她是你能见的吗?”
  闻煦也不生气,他一向知道景柏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对除了苏棠音以外的人都是平等的歧视。
  作为一个世界的神,他有资本这样做。
  闻煦摇头轻笑,转身朝屋内走去:“进来吧,你来的还正是时候,我们家刚好在吃饭。”
  景柏依旧冷嘲热讽:“这个点吃饭,你过的哪国时间?”
  闻煦咋舌:“我家宝贝起的晚,我也就跟着起晚了。”
  景柏的脸成功黑了。
  闻煦打开房门,将新的拖鞋递给他,靠在墙上笑盈盈颇为欠揍:“温香软玉在坏,从此君王不早朝,你懂吗?”
  不等景柏回答,他又“啊”了声,然后更加欠揍:“你怎么会懂呢,你老婆不要你喽。”
  尾音上扬,带着笑意。
  景柏的脸彻底黑了,扬起一根触手抽了上去。
  闻煦侧首躲过,抬起几根触手拦住景柏。
  “闻煦?”
  怯生生的声音,闻煦的身子一挡,高大的身形牢牢挡在景柏和许婉枝的中间,俨然一副戒备保护的模样。
  虽然他敢挑衅景柏,但不确定景柏盛怒之下会不会对许婉枝出手。
  闻煦不敢冒这个险。
  “婉枝,去餐厅喊阿姨准备饭菜吧。”
  许婉枝在闻煦身后,看不到景柏的样子,但早就知道来的人是景柏,也知晓了景柏的身份。
  她微抿唇瓣,压低嗓音回:“好。”
  一直到许婉枝离开,景柏收起了自己的触手,闻煦也将那些阻拦的藤蔓收起。
  算起来,景柏算是闻煦的祖宗的祖宗了,他们之间不知道隔了多少辈。
  可闻煦却没有一点敬畏。
  方才的事情过去,他转身引着景柏朝餐厅走去。
  “刚好,神明大人来蹭个饭吧,当作是……”闻煦回头,神秘一笑,“报答景医生之前对婉枝的治疗了。”
  景柏看不上闻煦,觉得这人实在虚伪。
  也看不上许婉枝,实在软弱。
  他白了眼闻煦,没回他的话。
  餐桌上只坐了他们三人,景柏对人类的饭菜不感兴趣,一心想着家里的人,只想赶紧解决完这些事情回家陪妻子。
  闻煦却只顾着给许婉枝夹菜盛饭,他和许婉枝贴的很近,俊美的丈夫体贴地照顾着妻子,妻子回以微笑,看起来倒是赏心悦目,像极了幸福的一家。
  可景柏却看见了些藏在底下的暗潮涌动。
  深绿色的藤蔓缠着许婉枝的小腿,有些圈着她的腰身,将她几乎按在闻煦怀里,那些藤蔓收的很紧,却又小心收起来蔓身上的利刺,并未伤到自己的妻子。
  许婉枝看起来在笑,实际上脸色苍白的不行,景柏是心理医生,见过不少这种病人,明明不开心,却还是为了一些没必要的原因做出伪装,装作自己很开心的模样。
  景柏抱胸靠在椅背上,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两人。
  闻煦没看景柏,视线一直在许婉枝身上,慵懒问了句:“景医生,不想对你的患者说一些话吗?”
  许婉枝身子一僵。
  景柏冷笑一声:“不好意思,医生不能和自己的患者私下联系,这是违反规定的。”
  闻煦却觉得没什么,将一口蛋羹递到许婉枝的唇边,哑着声音哄她:“宝贝,张嘴。”
  许婉枝启唇吞下闻煦递来的饭,像是已经习惯了,又或者重复了很多次。
  很听话。
  闻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婉枝真乖。”
  景柏嗤笑,有些不耐烦了:“我来找你是告诉你,我会在一月后打开两个世界的门,你准备好就行。”
  闻煦笑着说好,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许婉枝好像是知道这件事的,她终于从一直的沉默中有了动作。
  她没有看在一旁剥虾的闻煦,而是将目光径直望向对面的景柏。
  她的心理医生,她曾经将他视为自己的救赎。
  “她愿意陪你去深渊吗?”
  景柏的脸冷了下来,闻煦一直挂着的虚伪的笑也垮下。
  许婉枝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格外渴求他的答案。
  她又问了句:“你的妻子,她愿意陪你去深渊吗?”
  语气其实很平淡,仿佛随口问的一句今天吃什么一样。
  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同样被怪物缠上,那个女生是怎么做的呢?
  屈服于权势,被以爱为笼困着,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勇敢地反抗了这个比闻煦还要强大的怪物?
  景柏的眼底毫无情绪,冰冷到宛如一潭死水,可许婉枝在此时没有丝毫害怕。
  闻煦的藤蔓已经悬浮在许婉枝四周,只要景柏有所动作,顷刻间就会替她拦下攻击。
  但景柏没有动手的想法。
  他没有生气,其实在那一刻,更多的是迷茫。
  苏棠音愿意吗?
  三人没一个人说话,四周寂静的不行,景柏就迎着许婉枝的眼神,两人隔着一个饭桌对视。
  许久后,他说:“她不愿意。”
  闻煦的眉头一皱,许婉枝的长睫轻颤了几下,眼底突然间腾起光亮,似燎原的野火,逐渐扩大、燃烧。
  “婉枝,你该回去——”
  “她不愿意是吗,她真的不愿意吗?”
  许婉枝的声音很急切,无视闻煦递来的手,直接站起了身,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顶到了桌子,搭在碗上的筷子滚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不愿意的话,那你是怎么做的?”
  许婉枝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事情忽然失控,闻煦的瞳仁皱缩,起身将许婉枝抱在怀里。
  他威胁似地看了眼景柏,语气很冲:“景医生,我妻子累了,你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他拉着许婉枝就要离开,可一向听话乖巧的妻子现在像是变了个人。
  她狠狠咬了他一口,一个巴掌扇上了他的脸。
  ——啪。
  巴掌声太过响亮。
  闻煦的脸上浮现了清晰的指印,她打的太重,指甲在他的脸上刮出些伤痕,闻煦的嘴角泛红,隐隐溢出一些浅绿的血液。
  景柏挑眉,反而淡定地坐在原地看着这场闹剧。
  倒是他小瞧许婉枝了,他以为许婉枝是个软柿子任由闻煦拿捏,没想到她远比他以为的要大胆些。
  毕竟闻煦不是景柏,景柏这人脑回路清奇,觉得苏棠音的巴掌是爱。
  闻煦可不一样,他不会觉得这是许婉枝在爱他。
  闻煦侧着头,身量很高,许婉枝需要仰头才能看到他。
  但闻煦的碎发遮挡了眼睛,她也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为什么不让我问?你在害怕什么?”
  许婉枝红了眼睛,一向温柔的人连生气都是温温柔柔的。
  闻煦反问:“你问了又有什么用?”
  许婉枝惨笑,指着闻煦:“是没什么用,我哪能反抗你呢,可你知道吗,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恶心,我这辈子从没后悔过什么,无论是失去还是拥有,我都坦然接受,只有你,闻煦,你这个怪物。”
  “我最后悔当年心软,将你拖了回来。”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一把火烧了你。”
  她扯下腰间的藤蔓,冷眼看了眼景柏:“你的妻子很勇敢,我没有她勇敢,闻煦也没有你虚伪能装,可你觉得我们的结局不会是你们的结局吗?”
  许婉枝的眼神很冷漠,与景柏之前见到的人都不一样。
  她好像忽然间变了一个人。
  景柏本来在看戏,此刻的笑容也逐渐凝滞。
  许婉枝说:“不,你们一样,因为你们是怪物,是恶心的东西,除了掠夺什么都不会,而我们是活生生的人,人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不懂爱的怪物?”
  她又给了闻煦一巴掌,闻煦还是站着没动。
  许婉枝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一会儿指了指闻煦,一会儿又指向景柏。
  “闻煦逼我和他结婚,你骗你的妻子和你结婚,你们有什么不一样的,用权势逼迫和以爱为名的欺骗一样恶心,我和她都不愿意跟你们去另一个世界,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了一个怪物离开我的世界?”
  她将手上的婚戒褪了下来,狠狠砸到了闻煦的脸上。
  “我不愿意。”
  不愿意和他结婚。
  不愿意离开属于她的世界。
  许婉枝淡淡看了眼景柏,收回了视线,转身就要朝楼上走。
  一直站着没动的闻煦这时候有了反应。
  他忽然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婚戒,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
  “婉枝,我说过,不许摘下这枚婚戒。”
  他的声音很压抑,完全没了一点温柔劲。
  许婉枝觉得很累,挥手就要甩开他。
  闻煦死死握着她的手,再一次说:“戴上它,你现在戴上它,我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许婉枝接了过来,又一次砸在了他的脸上:“哦,那你就去捡回来吧。”
  怪物的脾气一贯不好,此刻彻底爆发。
  他弯腰扛起许婉枝,藤蔓卷起那枚婚戒,大步匆匆朝楼上走去。
  许婉枝连一声求救都没喊,从始至终安静的不像话,仿佛无论接下来要面对什么都不会有所反应。
  只有在临上楼的拐角处,她抬眼看了眼景柏。
  景柏从一个人类的眼神中,第一次看到了——
  怜悯。
  对,是怜悯。
  一个弱小的人类,怜悯深渊的神。
  他听到楼上的房间打开又重重摔上,再往后,闻煦遮蔽了那些声音,景柏也没有刻意去听。
  他安坐在餐桌旁,端起面前的水一饮而尽。
  随后,将玻璃杯捏碎了。
  景柏起身穿上大衣,拿起车钥匙就走。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事实上,景柏的呼吸很粗重,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几乎变形,手背上不断裂开小口,触手在车后座疯狂尖叫哭泣。
  ——不可能,不可能!宝宝不会觉得我们恶心,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恶心,恶心,那个女人说怪物都是恶心的!
  景柏不知道苏棠音什么想法。
  以前的他一直坚信,苏棠音是爱他的,她只是气恼他欺骗了她。
  可却忘了,他们是两个物种,一个人类真的会喜欢一个怪物吗?
  本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危险又嗜杀,情感淡漠,欲望空前强大,偏执疯狂。
  许婉枝是个人类,可她厌恶闻煦,她觉得怪物恶心。
  苏棠音也是个人类,她从开始喜欢的就是“景柏”,而不是深渊的神,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她不也崩溃了?
  景柏满脑子都是许婉枝最后看他的那一眼。
  怜悯。
  怜悯他什么?
  “她可怜我什么,她可怜我什么呢?”
  他开车很快,一路上完全是不要命的开法,一小时的路程不过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景柏连车都没锁,丢下后急匆匆按了电梯。
  他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在即将拉开房门时,却又顿住不敢动弹。
  眼前又是许婉枝怜悯的眼神。
  仿佛在告诉他:“你真可怜,除了权力,你还能用什么得到一个人类的爱?”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