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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外邪神结婚之后——山野行月【完结】

时间:2024-09-22 14:36:31  作者:山野行月【完结】
  但那只藤怪不一样。
  比起许婉枝,他更在乎自己,因此强迫许婉枝结婚,做了很多她不愿意的事情,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妻子是否会因为这些伤心难过。
  果然,话音落下,许婉枝的神色有些恍惚。
  她透过苏棠音好像在看别的东西,那是一种她完全读不懂的眼神,伤心又难过,但里面还夹杂着其他的情绪。
  苏棠音以为自己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反手握住她的手正要找补,就看见许婉枝拽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
  空中传来她的声音。
  “无所谓了,随便他吧。”
  ***
  景柏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的人一身黑色家居服,头发还凌乱着,脸上好几个巴掌印,脖颈上横七竖八许多伤痕。
  他觉得有些好笑,事实上他也笑了出来。
  “我这病人还挺能耐的,不过你被她打成这样,就一点不觉得丢人?”
  闻煦冷冷看了他一眼,回呛道:“你不也是吗?深渊的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妻子打过你几回?你不觉得丢脸?”
  景柏这人脑回路奇怪,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不一样呢,我跟你可不同,宝宝打我是因为我折腾她狠了,她后来看到会心疼。人类管这种叫娇嗔。”他指了指闻煦,摇了摇头,满脸的嫌弃:“可你不一样啊,许婉枝打你可是下了死手的,她心疼过你吗?”
  闻煦的脸色彻底冷下来。
  不用景柏提醒,其实他自己也知道答案。
  许婉枝根本不心疼他,甚至恨不得他去死。
  景柏不一样。
  他忽然泄了浑身的力,方才坐的挺拔的脊背一垮,直接陷进了沙发之中。
  偌大的客厅当中两人都没说话,怪物的听力很好,甚至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寂静的只剩下钟表走动的声音。
  景柏闭着眼养神,触手懒懒搭在他的膝盖上。
  苏棠音不在这里,无论是本体景柏还是那些分体触手们,都没什么精神力,瞧着蔫蔫的样子。
  许久后,喑哑的声音传来。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呢?”闻煦问。
  景柏睁开了眼,漠然看着闻煦。
  闻煦靠在沙发中,脖颈后仰在沙发背上,一手搭在眼皮上,分明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我是骗了她,可你也骗了你的妻子,我们既然都是怪物,为什么你的妻子喜欢你,我的妻子却恨不得我死?”
  闻煦的声音很茫然,如果许婉枝此刻在这里,一定会忍不住冷眼看他,暗自嘲讽他装模作样,毕竟她记忆中的闻煦强势的不行,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想法,又怎么可能在乎她到底爱不爱他?
  景柏问:“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闻煦默了一瞬,再次开口的时候音量更低了:“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爱她,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我的心,我的身,我的命,乃至于一切都可以给她,可她根本不愿意,她甚至不屑于看。”
  闻煦抬起头看过来,眼睛已经转为暗绿色。
  “景柏,我不是没有装过,我装出温柔的模样靠近她,可我根本忍不住,你知道那多难吗?”
  “我见她第一眼就想跟她做,可人类不是这样的,人类要谈恋爱,要压抑自己欲望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她彻底接受才可以。”
  “我不喜欢她看别人,我想让她的视线永远在我身上,可人类也不是这样,人类会放任自己的爱人外出社交,工作,这些人类都可以忍受,甚至可以忍受两人长时间不见面。”
  “许婉枝不喜欢我,我在她身边装了大半年,她依旧对我像是对待普通朋友,拒绝了我七八次,在她22岁生日那天,我又一次表白了。”
  许婉枝依旧是拒绝了,她看起来很无奈,温柔对闻煦笑,说:“闻先生,我想我们是不合适的,您可以找到更优秀的女孩子。”
  闻煦在那一天没有忍了。
  他展露怪物的形态,在许婉枝惊恐的神情中用藤蔓裹住她,藤蔓亲吻了她浑身,将她的战栗压下,瓜分她的泪水。
  从那天起,他一改往日作风,强势又蛮横挤进她的生活。
  高层身份,精英人士,有钱有权,对待一个普通人实在有太多办法,许婉枝也有很多软肋,随便拿出一个都够他拿捏她了。
  他如愿得到了她。
  可却只有和她纠缠的时候有一丝喜悦,更多是无奈、心痛。
  “所以是为什么?”
  闻煦摸了摸脖颈上的抓痕,那是前一天晚上他混蛋的时候,许婉枝死命打的,他没有主动治愈,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心理。
  “景柏,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做了同样的事情,你的妻子爱你,我的妻子却恨不得杀了我?”
  一点也不明白。
  他根本不明白。
  景柏挑眉,在闻煦近乎渴望的眼神中勾唇轻笑。
  他歪了歪头,视线落在对面的墙上,婚纱照上他和苏棠音笑的都很开心。
  “我们做的事情可不一样哦。”景柏说,“我比你更有耐心。”
  “我为了她来到这个世界,花了半年时间学会做人,打造一个合格的丈夫形象,'景柏'是我妻子理想中的完美爱人,因此'景柏'这个人也是我为她量身定制的身份。”
  “我又花了半年跟她相处,在确保她不反感的情况下才展开的追求,我追了整两年,她拒绝了我十三次,但我依旧没有放弃。”
  “到后来,我打动了她,我们谈了恋爱,订婚,成婚,一切顺理成章。”
  景柏望着闻煦迷茫的眼,说:“我无数次想吃了她,把她绑上床占有,浑身涂满我的粘液,从里到外打上我的标记,但是我忍住了。 ”
  如果没有那只实验体,苏棠音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身份。
  一直到深渊打开前,他都会是苏棠音眼中的完美爱人。
  闻煦忽然笑了,“怪不得,因为我没有你虚伪。”
  许婉枝很惨,碰上了他这么个混蛋。
  苏棠音又何尝不是?
  闻煦丝毫不怀疑,如果当年苏棠音还没答应景柏,他会做出比他更疯狂的事情。
  “你真虚伪,景柏。”
  景柏在他这里找到了优越感,现在没工夫跟他生气。
  多么好,连外人都看得出来苏棠音爱他。
  宝宝爱他。
  景柏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直到闻煦忽然开口:“你的小妻子和我的妻子在一起,你真的不好奇她们会干什么吗?”
  景柏撑着下颌看婚纱照,目光像蛇一般在苏棠音的脸上爬行,神情逐渐痴迷。
  “没关系的,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没关系的,再有一个月。”
  无论到底愿意不愿意,事情都会照着他们计划的方向走,从未改变过。
  景柏一直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到来的。
第32章
  苏棠音看着对面的女人。
  她们两个找了个咖啡店坐, 现在已经下午了,今天的天气不好,现在外面阴沉沉的, 两人的侧面就是个落地窗, 可以看到外面穿梭的人群。
  苏棠音点了杯热奶递给许婉枝:“要不喝点东西吧,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许婉枝确实看起来不太好, 脸色很苍白, 捂得严严实实, 双目平静, 周身的气质是与她形象严重不符的沉稳。
  她接过热奶, 小声说了句话:“谢谢。”
  苏棠音尴尬笑了笑。
  许婉枝的话很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目光聚焦在桌面上,双手捧着热奶小口抿着,或者喝到了,又或者没喝到,总之苏棠音盯了她很久,她一直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苏棠音也不是话多的人,和景柏在一起往往都是景柏展开一个话题,她跟着附和,对上许婉枝这种看起来话比她还少的人,真的完全没有办法。
  她抿了抿唇,犹豫要不要先行开口, 毕竟许婉枝看起来真的有些沉默到底的意味,可明明是她要找苏棠音谈话。
  苏棠音无奈抚额, “许小姐——”
  “苏小姐。”许婉枝和她一起开口。
  两人都愣了一瞬,苏棠音坐直身体,朝许婉枝抬了抬手:“许小姐,你先说吧。”
  许婉枝的目光落在苏棠音脸上,她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看,似乎苏棠音的脸上开了花一样。
  若是旁人这么盯着她看,苏棠音早就该恼火了,但偏偏这人是许婉枝。
  苏棠音没动,也没出言阻止,任由许婉枝打量着她。
  许婉枝的目光其实很温和,她这个人就是温温柔柔的,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即使苏棠音自认脾气好,怕是也顶不过许婉枝。
  比起打量,那种目光更像是一种欣赏与羡慕,她看着苏棠音之时,暗淡的眼底有一团光亮越来越明显。
  苏棠音终于忍不住开口:“许小姐,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你要谈什么?”
  许婉枝这才恋恋不舍收回了目光。
  她坐在椅子中,浑身的戒备松垮下来,靠在椅子中摩挲着杯子。
  “苏小姐,你是景医生的妻子,对吗?”
  其实答案很明确,许婉枝自己也知道。
  苏棠音颔首:“是。”
  许婉枝又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景医生的身份吗?”
  苏棠音摇头:“不是,前几天刚知道的。”
  “前几天知道的啊……”许婉枝喃喃,“不算晚,不算晚。”
  苏棠音抿唇,即使景柏当时没有跟她说太多关于许婉枝和闻煦的事情,现在她也能看出来。
  怪物不是人类,像鲛怪和实验体那种性情温和些的怪物很少很少,大部分还是如景柏和闻煦这样,残忍又强悍,掠夺几乎成了本能。
  只不过景柏懂得厉害,选了一条最好走的路,耐下心装模作样骗了苏棠音几年。
  可看起来,那只藤怪应该不是这样。
  许婉枝的回答也给了她答案:“我跟闻煦认识三年了,认识半年后我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那一天,闻煦在又一次被她拒绝后,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婉枝以为他受到了打击,犹犹豫豫没敢走,想要开口安抚他的情绪。
  可是纤细的腰肢却被什么东西缠住。
  “他主动告诉了我他的身份,在我面前展露怪物的形态,从那天后,他像变了一个人,完全不在乎我会不会将他的身份说出去,那些藤蔓成了我的噩梦。”
  它们会钳制住她,亲吻她,瓜分她的眼泪和汗水,抬高她的腿缠上闻煦。
  一个普通人,一个有着许多软肋的人,面对一个身份地位都要远远高于她的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主人公仿佛不是她自己,而她只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而已。
  苏棠音一言不发,当个旁观者听完了她和闻煦的故事。
  跟她猜的差不多,一场强迫来的婚姻。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落地窗上,许婉枝侧过头,目光又落在了外面的雨景中。
  水滴落在地面之上,砸下一个个小水洼,晕开的涟漪晃晕了两人的眼睛,这场雨下的很大,外面许多没有带伞的人争先找了距离最近的店铺,拥挤着在外面躲雨。
  她们两个坐在咖啡店里,雨水从玻璃上滑下来,视野逐渐模糊不清。
  苏棠音的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雨声以及店内舒缓的音乐,两者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
  许婉枝的声音在这时候传来:“苏小姐,我已经妥协了很多,我认命了,我太多软肋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任何一个拿出来都足够我放弃一切妥协,于是上个月,我答应了和闻煦去领证。”
  苏棠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她,许婉枝的情绪明显很不对劲。
  许婉枝转过头来,盯着她的眼睛,眼眶微微红:“我妥协了这么多,可他要带我离开这里,去另一个世界。”
  “我为什么要去那里?我在乎的人都在这里,为什么我要离开他们去到一个只有怪物的世界?”许婉枝摇了摇头,“我做不到,我不爱他,我可以忍受被迫捆绑在他的身边,可我不能接受离开我的家人去另一个世界,我不愿意。”
  苏棠音:“我知道,许小姐,你别担心——”
  她想说,她不会帮景柏打开两个世界的门,她也不会去另一个世界。
  但许婉枝却惨笑一下,眼眶越来越红:“苏小姐,景医生好像真的瞒了你很多,你以为没有你,他就打不开另一个世界的门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血可以打开两个世界的门?你觉得这些和景医生没有关系吗?”
  苏棠音怔愣,好像被闷头敲了一棍。
  对,许婉枝说的对。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为什么她的血可以打开两个世界的门?
  “景医生作为深渊的神,他远比你想的要强大,他活了太久太久了,跟宇宙同岁,情感比闻煦还要淡漠,为什么,仅仅第一眼就对你一个人类起了念头,甘愿放弃深渊来到这里潜伏在你的身边?”
  “闻煦说,两个世界的门最开始就是出现在深渊,是景医生将它撕开,它才越来越大,以至于扩散到了深渊之外,其他的怪物因此来到了这个世界。”
  “你难道,一点不怀疑,你和景医生有什么溯源吗?”
  她的血可以打开两个世界的门。
  她打开的门最开始是在深渊里。
  她这个人让怪物之神为之痴狂。
  这些好像都与景柏有一些关系,并且她的直觉告诉他,似乎关系匪浅。
  苏棠音与许婉枝对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她们两个都不想离开这里,都不想去到深渊,而两个人类要怎么斗得过两只强大的怪物?
  苏棠音想了很久很久,在许婉枝长达十几分钟的注视下,唇瓣翕动几下找回了声音。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许婉枝笑着问:“苏小姐,你明白什么了?”
  苏棠音毫不避讳她的目光:“许小姐今天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明白,景柏有事情瞒着我吗,你希望我去找到解决办法,和你一起组织他们打开深渊? ”
  在许婉枝没有来到之前,苏棠音真的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不答应,景柏不可能强迫她打开两个世界的门。
  可却忽略了那些事情,到底为什么,她一个人类可以打开两个世界的门,她与景柏到底有什么关系?
  而景柏似乎知道这些东西。
  许婉枝站起身,垂首对苏棠音说:“苏小姐,景医生不可能放弃带你去另一个世界的,你不够了解怪物,他们自私又邪恶,不可能在乎我们的感受。”
  “怪物要的是绝对的占有,而他们的世界,那个满是怪物的世界里,我们只能依靠他们,才是真正绝对的独占,跑都跑不了,除了他们什么都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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