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是她的家,谁要毁了她澜翠就饶不了谁!
赵九霄傻兮兮的笑着,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媳妇儿的脑海中差点被判了死刑。
澜翠嫁人了,进宫磕头本不能久留,但进忠公公要了恩典,准了用过晚饭再走。
中秋是过了的。
但永寿宫的中秋还没过咧。
王蟾忙前忙后的捧着菜,春蝉和澜翠帮着忙,赵九霄力气大,就将桌子椅子都搬到了院子里。
再将永寿宫的大门一关,无关人等遣开休息。
他们便在紫禁城的一个角落,谋得了小小的快乐。
秋夜的风呐,太舒服。
魏魍窈攘思副果酒,脸上显出了抹红晕,摇头晃脑的歪进了进忠的臂弯,看着眼前几人闹在了一处,嘟囔道:“真好呀。”
进忠手中的茶杯差点被撞飞,只险而走险的捏紧,低头好笑道:“嗯。”
魏魍窨戳艘换幔忽然转头又盯着进忠了,“你……”
她嘿嘿的笑着:“你的年纪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这个问题,魏魍裨缇拖胛柿恕
这家伙脸嫩,身条又顺溜,看上去该是比自己小的。
可行为处事,又比她稳重许多,除了她生产之时,竟很少看见他着急。
而且进忠在养心殿浸久了,皇家的威严染了几成,行走间就像个悠然自得的京城王爷。
又该是比她大的。
进忠眼睛悄悄往外偏,“比令主儿长个两岁。”
魏魍衩辛嗣醒劬Γ拉长了声音,“是吗――”
“自然是的。”进忠眼睛又往另外一个方向瞧去,“奴才哪敢骗令主儿呢?”
魏魍翊看馔芬慌南肫鹆苏饧事才问了一嘴,进忠既说得这般肯定,她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捏了酒杯慢慢喝着,“真可惜。”
可惜?
进忠悄悄看她一眼,有些动摇。
可很快,他又下定了决心。
不成――
他喜欢令主儿依赖他,喜欢令主儿觉得他成熟稳重,并不想令主儿将他当小孩,所以指了指远处打野果的王蟾,“令主儿想吃吗?”
“吃!”魏魍裼械闵贤罚一蹦就要起来,却忘记脚下还穿着花盆底,往后一仰就直直的撞进了俊俏公公的怀里。
嚯!
进忠脑袋堪堪一躲,避开了令主儿头上的“暗器”,双手却已经扶住了魏魍竦难,还能打趣道:“令主儿,奴才就这张脸还能得您赏眼看一看,若是被破了相,您就看不着了。”
第256章 月亮不圆,也很好看
魏魍衩凰ぬ郏酒意又涌了上来,便仗醉欺人,伸手就去掐进忠的脸,“没伤着就好,不然真是可惜这么俊俏的脸啦。”
真像――
酒楼里喝花酒的老大爷。
进忠叹了口气,和一旁悄悄看过来的澜翠比了个口型,“醉了,捧醒酒汤来。”
小厨房的下人撤下前已备好了。
澜翠去捧,赵九霄也跟了上去,顺便小小声道:“令妃娘娘她……”
澜翠正在盛汤,顺便别了他一眼,“怎么?你要是后悔也来得及,和离了你就不算九族之内了。”
自打成亲以后,澜翠就将他那些乱糟糟的毛发头发全部都给剃了,只留下了下巴的胡须――
总算不像个毛怪了。
赵九霄一拍胸膛,“婆娘指哪我往哪,怎么可能会后悔。”
他又小声道:“只是嘛,我就是有点担心……”
澜翠从窗子往外看,看着自家娘娘已经趴在了进忠公公身上,正黏糊呢,便问道:“担心什么?”
赵九霄脸皱成了个苦瓜,老实交代道:“担心进忠公公因为凌云彻不待见我呗!”
这顿饭,进忠公公的目光不知道从他身上刮过去了多少次,再配上时不时的凉飕飕的笑容,赵九宵后背的汗毛都竖了又竖。
“你可记住了。”澜翠转头过来的目光也有些凉了,“咱们永寿宫,最讨厌,也最不喜欢别人提起的名字就是凌云彻。”
赵九霄一拍脑门,总算想了起来,席间他好似曾说过两句关于凌云彻的话。
嗨!
结果还是他自己找罪受,怪不得进忠公公拿眼睛刮他。
若不是因着是澜翠的关系,怕不仅仅是用眼睛刮了,而是直接提了他去慎刑司了吧。
“再说了。”澜翠忽然神色就黯淡了下来,“你不知道娘娘曾经过了什么苦日子,她不说,是她要强,不代表着从未发生过,或者忘记了。”
她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今晚过去,我就离娘娘远了,她必定受了苦也不肯和我说,一想到这个,我就心里难受。”
澜翠抽泣了一下,眼泪就落了下来,砸在了手背上――
也砸在了赵九霄的心上。
他比起旁人是不够精明,不够圆滑,却有一颗顶顶不一样的心。
疼媳妇!
见不得媳妇伤心!
当下,他就甩开了臂膀,一窜就窜出了小厨房,跪在了魏魍窈徒忠面前,“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高声道:“令妃娘娘、进忠公公,旁的我也不会,但是你们是澜翠的主儿,也就是我赵九霄的主子,以后但凡有什么要我办的,赵九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他又一巴掌拍向了自个儿的胸膛。
魏魍裾鲎琶悦傻淖硌郏反应有些迟钝,只会偏了偏脑袋好奇的看着赵九霄,好像在费劲的消化他说的那些话。
像一个好奇心满满的小兔子。
进忠觉得自己大抵是要被融化了,眼睛在魏魍窈烊蟮牧臣丈显趺匆才膊豢――
偏偏身边还有这么多碍眼又碍事的。
进忠哑着声音道:“知道了。”
他将魏魍癯督怀中,藏住了她的脸蛋,才含笑道:“我也的确有事让你办。”
赵九霄跟着澜翠出宫时,还是傻乎乎的回不过神来。
“媳妇儿。”
走了一段路,赵九霄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进忠公公不会诓我们的吧?”
澜翠瞟了他一眼,“进忠公公不会骗永寿宫的人。”
她一下子就唬住了赵九霄,心里却也是犯嘀咕。
进忠公公这本事未免也太吓人了,连宫外也有他的人?
他们手中是有几个御赐的铺子,可两个人都不曾做过生意,蒙眼摸象,一时也是棘手的很。
他们曾经尝试接触生意上的人――
没人搭理。
也是,入场票是最难拿的。
你想进来分杯羹,首先得要有资格才行。
两个毫无身家的人,在京城这样掉块砖头都能砸到两个官家的地方,更是不能看了。
但进忠公公说了,他们之前求而见不得的那人就在酒楼等着他们,便毫不客气将他们赶了出来――
待澜翠和赵九霄从酒楼里出来时,两人都是同样的表情。
几分惊讶,几分震惊。
进忠公公没骗他们!
赵九霄由衷道:“还是媳妇你有远见。”
澜翠定了定神,故作轻松道:“对我家娘娘来说,这种小事易如反掌。”
酒楼中的老板给他们定好了路线,备下了人带他们,也不要做的太大,足够他们夫妻两支起来忙活就成,且认真往后做上个几十年,就又是别的模样啦!
澜翠想着以后的日子,嘴角不由就翘了起来,拉着赵九霄的手就往家走。
娘娘为他们打算的这么好,她就要更努力!
澜翠笑着,也盼着有朝一日娘娘出宫时,能夸她一句“澜翠很棒”!
今日娘娘是他们的依仗,明日,她也可以为娘娘撑开一片天!
而此时的永寿宫的暖阁里,魏魍褡淼糜行┖涂,傻呵呵的指着眼前的人,“一个进忠,两个进忠,三个进忠……哎呀。”
她好像很苦恼的托着下巴,“哪儿来的这么多进忠呀,我该挑哪个好呢。”
得。
进忠瞧她斜靠在软榻上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魏大爷,这是在选姑娘啦。
春蝉在外面敲门,透着门缝道:“奴婢进来给娘娘更衣。”
门是开了,只是却露出了进忠似笑非笑的脸以及没声的“嘘”。
嘘什么嘘?
春蝉一开始没懂,几秒后就又懂了,整张脸几乎涨了个通红!
这厮是让她闭嘴――
娘娘的衣服在哪,他比自己还清楚!
“春蝉姐姐!”
王蟾口中塞了个月饼,手中还捧了几个,巴巴的要跑进暖阁,“主儿和进忠公公还没吃月饼呢。”
春蝉一把就提住了王蟾的后颈,拖着他往旁处去,“他们不吃。”
“啊?”王蟾叼着月饼,有些懵,“娘娘让奴才去拿的呀。”
春蝉实打实的叹了口气。
进忠正忙着吃她家娘娘,哪还有时间吃什么月饼?
便敲了敲王蟾的帽檐,“那你自己去,看进忠公公怎么收拾你。”
王蟾不敢,王蟾将几个月饼一并塞进了口中,跟着春蝉看着天边的月亮――
嘿。
月亮不圆,也很好看咧。
第257章 他是被调戏了吧?
其实,春蝉说反了。
进忠此人,对别人阴狠毒辣,奸诈狡猾,是趁人病要人命的一把好手,却不愿于情事之上趁魏魍裰危。
他真的纯粹的只想替令主儿换了衣裳,让她好好歇息,只是不知怎么的――
被压在床上的,成了他。
魏魍褡砹耍全凭着本能在他脖子上撕咬。
“嘶。”进忠只能哄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魏魍瘢“令主儿,别咬了,若漏了痕迹,你叫奴才明日怎么去当差?”
“嘿嘿。”魏魍裉了却傻乐,点了点他的鼻子嘟囔道:“爷点了你,你还要当什么差?”
……
进忠觑了眼床上的小柜子里面隐约露出的话本子,不由叹了口气,轻拍了拍魏魍竦暮蟊常骸昂茫好,奴才多谢令主儿疼惜,不用去当差了。”
但这会,魏魍裼置涣硕静。
进忠低头一看,便撞进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中,心肝脾肺“刷”一下就烧了起来。
令主儿在盯着他看。
进忠扣在魏魍癫焙蟮闹讣獠挥勺灾鞯啬挲起来,又轻又慢,也不知撩拨的是她,还是自己。
那一处是令主儿最敏感的一点,一时,她口中亦呢喃出了几声醉人的轻哼,直将进忠的理智一并燃烧殆尽。
他忍受不住,将令主儿按低了点,再虔诚的吻上去。
很轻很柔。
“爷又不是吃素的。”面颊酡红的美人,说的话却混不吝极了,“小心爷不付你银子!”
她恶狠狠捏住进忠的下巴,蛮横的亲着,手亦扯住了进忠的衣领,胡乱的扯着,口中还嘀咕着:“不对呀,话本子里不是都说美人纱裙,一撕就开了吗?”
怎么她扯来扯去,都扯不开呢。
魏魍裨匠对郊保干脆伸手去够放在旁边的剪刀。
嚯!
进忠本沉浸在甜蜜之中,冷不丁眼前就多了把闪着寒光的剪刀。
而且――
令主儿醉眼昏花的,总觉得瞄准的似乎不是他的衣领,而是他的脖子。
进忠忙伸出手,握住了刀刃,“都怪奴才,奴才不该穿这么多,奴才自己解。”
听了这话,魏魍袼墒直闫了剪刀,指着进忠“嘿嘿”直乐,“脱!”
……
进忠无奈摇头,修长的手指捏住繁复的扣子,一旋便解开了第一个,第二个……
旁边还有个令主儿眼巴巴的看着,饶是足够亲密的现在,进忠耳朵也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啧。
他是被调戏了吧?
不留神,魏魍窬兔了上来,一双细白的小手在宫绦勾出的那窄窄的腰上抚来抚去,还要醉醺醺的夸一句:“好腰!”
说了,她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傻兮兮的呆在了原地,偏着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下一步是什么呢?”
想了想,她就甩了甩脑袋,不愿意想了,转身就要往被褥中扑,“忘记了,睡觉!”
进忠一窒。
他被摸出了一片烈火,结果令主儿竟然不管他了?
“令主儿。”进忠拉她过来央着,“你不记得不要紧,奴才记得,奴才教你。”
“不要教。”魏魍襦倭肃僮欤“爷花了银子,爷知道,爷都懂,爷只是――”
剩余的话,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全被吻给封在了口中。
呀。
攻守易势啦。
吻得深了,情就颤动。
推搡就变成了索求。
进忠解了领扣,衣裳却未褪。
后背满绣的蟒袍,魏魍窠喟椎氖掷苛擞掷浚却终还是揽不住这丝滑的绸面,被一双大手握住了娇小的手腕,按回了软被之上。
“爷,爷花银子了。”
饶是到了这个地步,魏魍窨谥谢故遣蝗娜耍“该爷来,爷都会。”
“啊。”进忠辗转咬着令主儿的耳尖,“令主儿,你大抵不知道吧,花银子的不用动,所以奴才来伺候您。”
“是,是吗?”魏魍裉了个半懂不懂。
话本子上不是这么写的呀。
可还不等她想出辩驳的话语,脑海中便是一道白光闪过,只剩下娇腻的轻吟,“你,你――”
进忠轻轻一笑,温柔的爱抚,从下往上,在她软软的腰肢上流连。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里衣被甩到了床底下,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肌肤就触碰在了一块。
她饮了酒,热乎乎的一片。
每一次触碰到进忠那略显冰凉的肌肤,便会激起一阵阵的战栗。
进忠细密的吻,亦早已从她的耳尖出发,在她每一个敏感点上面辗转。
不,不是这样的。
魏魍癫桓收獍惚徽瓶亓松碜樱仰头便就咬住了进忠的脖子。
咬死你,咬死你!
情到浓处,她哪还能把控住自己的力度?
牙齿轻磕,便破了他的肌肤。
血腥入口,魏魍癫呕秀庇辛思阜智逍眩不由自主的便伸出了舌尖轻轻舔了一口。
伤口的痛,情欲的疯,交织在了一块儿,简直让进忠按在一旁的手几乎扣进了床铺间――
他要疯了。
只有令主儿,只有她,可以破开他最得意的自制力。
“令主儿……令主儿。”
他在唤她。
声声不绝,暗哑又情满。
“令主儿,唤奴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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