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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围缩小。
“你和先帝是什么关系？”
提起先帝，如懿的脸上竟多了几分比之前更甚的娇羞，扭捏着看向了别处。
……
皇上的脑子几乎要炸了开，他颤抖着问道：“你，你是皇阿玛的妃子？某个死去的老太妃？”
看着如懿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皇上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倒――
真是什么鬼热闹？！
怎么最惨的是他？
到了这个地步，他哪还怕什么鬼不鬼的，当即大声道：“护驾！护驾！”
只是这声音好似凝固在了船内，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魏魍窈徒忠同时变色，伸手去开窗子，亦根本推不开！
“哎呀。”
如懿可惜的叹了口气，“都说让你们别闹了，乖一点不好吗？接下来本是这一个故事最为高潮和重要的部分呢，皇上。”
她骤然就到了皇上身边，苍老的脸恨不得怼到他面前去，“我们玩了几十轮了，只有这一次你表现的最差呀，你怎么能爱魏魍衲兀磕阍趺茨芑衬罡徊炖媚兀克们怎么能是你的真爱，你的真爱――”
她黑黄的手伸向了皇上的脸：“只能是我，不过没关系，我有耐心，只要重新开始就好了。”
重新开始？！
魏魍窈徒忠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不是第一次重来！
皇上打开了如懿的手，如懿也不急，笑眯眯地转过身来，“不过，还是先处理处理你们才好。”
进忠也顾不得会不会露了猫腻，一伸手就挡在了魏魍衩媲啊
若重来了几十轮，他们只博得了这唯一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他愿意用这条命为令主儿开道！
可，如懿甚至没有动，手指一抬便就将进忠砸向了地上。
“一个小配角。”如懿瞟了过来，“还敢蹦哒？”
她又看了眼魏魍瘢似乎有些不明白，“还有你，你是怎么回事？”
魏魍衽力不去看地上的进忠，只盯着如懿，“你觉得我该如何？”
“这是我制定规则的世界。”如懿仔细看着魏魍瘢“我看出来了，变数，是你！”
她厉声道：“抹除了你，一切就会回到正轨！”
“正轨？”魏魍窨吭诖边，隐约听见了什么动静，忽然笑了出来，“你所谓的正轨是不是你继续一遍一遍的霸凌我们？！”
“这怎么叫霸凌呢？”
如懿板着一张脸，“只有站在我这边的，才是好人，余下的都是坏人，都该即刻绞杀！”
“杀”字刚落地，变故骤然而起。
画舫好似被什么东西剧烈撞击了一下，船舱突然断裂了开来。
“魍瘢
第335章 他迫了她，只有一个选择
魏魍裎派回头，欢喜道，“蕊姬，永琪！”
他们所在画舫旁边是一艘更大的御船。
白蕊姬和永琪并立在上，正紧张的看下来，“我始终没收到你的信号，又看画舫始终没有动静，便断定出事了，魍瘢你没事吧？”
她又瞪着如懿：“定是皇后你这个老妖婆做的怪！”
他们身后的富察傅恒一抬手，无数护卫拉弓上弦――
所有人，都指向了一人。
如懿！
只等皇上命令，便可直接万箭穿心！
可如懿，却没有半分慌乱，还笑出了声，“杀了本宫，就会立即重启，你们不敢！”
她当着众人的面仔细挑了一缕头发出来，认真的整理了一下，掏出了匕首利索割下。
她戴着护甲的几根手指撅起，前面两根捏住她花白的头发，“皇上和臣妾，曾结发为夫妻。”
她诡异的笑着，“如今断发为祭！为死去的青……”
不管世界崩坏成什么样，断发她一定要完成，而且要完成的体体面面。
“你有毛病吧？”
白蕊姬突如而来的声音将如懿沉醉的表演破坏了干净，“你算个什么结发夫妻，你不就是妾室扶正吗？”
……
如懿恶狠狠的瞪了过去，手指一点，想将白蕊姬拉下御船，淹死她拉倒――
“你那鸡爪子点着我做什么？”白蕊姬撩了袖子就要上，“怎么滴？想要打架？”
怎么回事？
如懿懵了，白蕊姬怎么会没有反应？
她继续尝试。
对着永琪，没用！
对着皇上，也没用！
对着魏魍瘛―
不对。
她警觉的看着不知何时站回魏魍裆肀叩慕忠，“你是怎么摆脱控制的？”
“你根本就控制不了奴才。”进忠垂着手，不卑不亢，“不止奴才，你谁都控制不了。”
是――
如懿骤然盯着进忠身后的魏魍瘢“是你做了什么？”
“你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怎么就想不到有朝一日也会反噬？”魏魍裉开了手掌，看着那圆滑的印记，缓缓握紧了，“如懿，你就是个孬种，没了黑气，没了帮手，你什么也不是。”
“不可能！”如懿盯着皇上，“旁人不听话，你应该听话的，快，听我的，将魏魍裢舷氯ゼ纯探噬保
皇上身后有那么多的武力，怎可能还怕她？
他只冷笑道：“皇后，你疯了，朕要绞杀的应该是你才对。”
但皇上终归顾忌着如懿口中那乱七八糟的什么“重启”，只吩咐道：“傅恒，绑了她遣返回京，命人看押起来！”
形势急转直下，不多会，如懿并容便被控制住送离了西湖。
魏魍褚嘟封了皇贵妃。
如前世一般，没有什么两样。
就连进忠，也没有出事。
这本该是令人欣喜的事情，可――
进忠不来了。
若皇上过来，身后伺候的也是进保。
魏魍衲强判娜缤在热油上烹了又烹，怪罪他的话语在心中炒了又炒，可正主儿不来，她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这一日，魏魍窭此退玲珑。
“你真的不愿进宫？”魏魍裎仕，“若是你想，本宫能帮你，皇上也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她很感谢水玲珑的配合，亦很庆幸提前送了她走。
连她都没有想到，事态会变成那样。
想到这里，魏魍裼帜チ四パ溃该怪那蠢皇帝！
“我才不进宫。”水玲珑洒脱的甩了甩手，“进忠公公替我赎了身，娘娘您又大方，给了我翻倍的银两，足够我余生富足了，我才不要丢了快活的日子不过，去服侍那个老头子。”
说到这，水玲珑又放低了声音，悄悄道：“皇贵妃娘娘，我说句大不敬的话，那老头性情凉薄，老妈妈说过，这样的可不是什么良人，你在宫内抽不了身，也得小心为上，莫要被他花言巧语给哄骗了。”
还真别说，水玲珑眼光确实毒，一眼就看透了本质。
“多谢。”魏魍裥ψ判凰，“本宫记得了。”
可连她亦没有料到，水玲珑前脚刚走，王蟾就喘着粗气来了，“娘娘！进忠公公出事了！”
春日的天，魏魍袢粗痪醯没肷矸⒑，整个人好像直直往下坠去。
“娘娘！”春蝉握住她冷汗淋漓的手，着急道：“您别急。”
是。
她不能急！
魏魍裼昧Φ奈樟宋账的手，厉声道：“走！”
匆匆进了行宫，魏魍衤跞氲钪校抬头一看。
上头只坐了皇上一人。
下面，也只跪着一个太监。
“皇贵妃来了？”皇上看见了她，指了指旁边，“坐罢。”
魏魍衤渥后，努力的堆上若无其事的笑容：“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不总是说进忠公公妥帖，最是合您的心意，怎么还发了这样大的脾气？”
“容贵人为皇后求情，说她的无稽之言皆是因为野蕈中毒，同时指认进忠投毒。”
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朕自然不会有罪，皇后当众说得胡语也还有个借口，所以，皇贵妃，你觉得进忠有没有罪？”
皇上似乎是在问她，却又好像不是在问她，而是张开了袋子等她跳进去。
别求情，别求情。
进忠说的这三个字在魏魍衲宰永镒怖醋踩ィ撞的她头晕目眩，几乎不能呼吸。
她从没有过这样混乱过。
她只要为进忠说一句好话，便就坐实了两人勾结――
凌云彻说得“太监有的是法子让主子快活的”那句话，还扎在皇上心底。
可，可……
魏魍裥耐吹目煲发疯，她情不自禁的张了口。
大不了一死，大不了陪他！
但，她的眼睛对上了进忠微微撇来的眼睛。
不能说，不许说。
你眼前都是坦途，余下的，奴才来背。
“皇贵妃怎么不说话？”皇上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是舍不得吗？”
脱离了黑气的他，只削去了对如懿的例外，他依旧是一个残酷，冷血，多疑的帝王。
听说如懿还未曾抵达京城，京城就备下了九九八十一个和尚，等着轮番超度如懿身上的恶鬼。
求了情，两人都是十死无生。
不求，她能摘了干净，他依旧十死无生。
死局。
他迫了她只能做一个选择――
“进忠有罪，理应重罚。”
第336章 令主儿在等着他呢！
魏魍裾驹谀谴Α
听着皇上虚伪的点头夸赞，“皇贵妃所言甚是。”
他绝口不提蕈菇汤是他的授意，只将这屎盆子往进忠头上扣了去。
紫禁城，最不缺的就是太监。
死了一个太监，再扶持一个上来就是，要怪，也只能怪进忠上赶着要来做。
皇上瞧着进忠被拖了下去，言谈之间亦和善了许多，“进忠就是太勤快，朕本来想让他宣了你……”
他猛然闭了嘴，带了点难堪挥手让她退下。
魏魍裎⑿后退，却在转身的瞬间扣紧了手心。
进忠瞒她，是料定了这个结果――
若皇上要一把刀，就他来做。
血腥，肮脏，他来挡。
就算如懿身上附着恶鬼，她依旧是国母，断不能爆出此等丑闻。
本来是她。
本来是她！
一个和皇后争斗半辈子的贵妃，心怀不忿，偷偷下毒，导致皇后疯癫。
多么好的一场戏！
皇上未必会立刻杀她，但这个把柄捏在他手中，就如同一把悬在她头上的利剑！
可笑吧？
皇上要顾及皇家颜面，要朝政安宁，却非要别人来背锅，还要挑一个没甚家世和背景的，这和那恶鬼又有什么两样？！
或者说，有时候，人比鬼更恐怖。
魏魍窨焖俚耐回走――
印记还在，如懿未死，一切还没结束。
她还不能偏离历史的轨迹，她还不能让天道有抹杀她和他的机会。
“春婵。”魏魍竦蜕道：“请和敬公主来。”
从前，都是你护着我，这一次，换我来护着你。
寒香见想为皇后谋回清白，她偏要将这白缎子扯开，让众人看得见其中究竟藏着怎么的龌龊心肝！
纯皇贵妃留下的老虎布娃娃送入了和敬公主的手中，而后出现在了皇上面前――
和敬公主与富察傅恒同时指认，皇后心思歹毒，借海兰之手，害二阿哥永琏哮喘发作，不治身亡。
玫妃白蕊姬紧跟而上，指认当初皇后为出冷宫，教唆海兰服用朱砂，导致五阿哥永琪旧疾缠身，染上附骨疽。
和嘉公主额驸福隆安奉上纯皇贵妃留下的信件，重提永璜、永璋之死与皇后的关联。
……
桩桩件件。
全都指向如懿――
德不配位，理应赐死！
水彻底被搅浑了。
太后亦至，“皇帝，皇后本就不清白，何来什么野蕈中毒，哀家看呐，您是被容贵人蛊惑了，却不曾想过后宫采买皆层层检查，怎么会有毒蕈进来？”
“……”
皇上抿紧了唇。
进忠做事很仔细，所以他才放心交给他来做。
野蕈入宫亦不曾留下痕迹，的确无迹可寻。
“皇额娘觉得进忠罪不至死？”
“无罪何来死不死的？”太后瞧向了皇上桌上那已经凉透的茶，忽然笑了，“好用的总归难得。”
她委实看不了七公主哭的通红的小脸蛋，也当
还他当日奉上的薄荷茶，就拉他一把罢。
太后走了，皇上却不言语。
他坐在位置上很久很久，久到站在一旁的进保快要忍不住也说一两句时，才听见皇上淡淡开了口，“留他一条命，回京再议。”
回京再议。
听着隔窗告诉他这个消息的进保，进忠忍不住笑了，笑容带动了身上受刑的伤口，让他“嘶”了好几声，却依旧抵不过心头的爽快――
他是想迫令主儿亲手斩断他们龌龊的过去。
这样，她的青云路才是真正的坦途。
但，扎心窝的刀，从来都在最心爱的人手里，听着那句“进忠有罪，理应重罚”时，进忠无法避免的心里难过了。
后来被丢去受刑时，他却又想着，若是这一次，还是令主儿来送他一程就好了。
这样，他就能将前世不曾说出的那句话，再认真的告诉她，“往后的路，你大步往前走，莫要回头看！”
进忠笑的愈发的欢快，笑的都带了泪。
这场博弈，从一开始，他就押下了真心，他也知道，原先令主儿只下了假意。
但经过了两世，开了骰盅一看，纠缠在一块的也是“真”。
令主儿不想他死，她要他活下来。
那就活。
他从来都是拿她没有办法的，再难捱，也要捱过去――
令主儿在等着他呢！
皇上处罚人，本就凭着一股劲儿，过了这抹劲儿，就软个三分，若是再熬过几个月，便再软个几分。
在外不觉得，回了京城，进了养心殿，才半个月的时间，皇上就觉得哪哪哪不得劲。
他仔细去想，才发觉――
嗨。
进忠在时，皇上只要一抬眼，他便知他想要什么，手脚利索，取来拿走从不出错。
就算差之毫厘的两个古玩，进忠也能准确的知道他想要的是哪个。
现瞧着殿内伺候的这一水小太监，不是手脚慢，就是总领会不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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