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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传同人)令懿皇后嬿婉:夺走的气运还给我(嬿婉进忠双重生,整顿癫宫破懿症)——婧柠【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23 23:12:14  作者:婧柠【完结+番外】
  “谁家额娘谁养,你休想抢了朕的额娘去!”
  白蕊姬去了之后,的确住的舒服,便不肯放弃,以七天一封信的速度不断写信来诱着魏魍袂巴大理。
  魏魍袂谱哦子一日黑过一日的脸,忍不住笑了又笑,便回了封安抚了几句白蕊姬,只说去的时候通知她。
  倒不是她不心动,只是政局尚且不稳,她若离京,却是让皇帝心神不宁,倒也是不好。
  先皇离世,很多东西都解了禁。
  圆明园的春雨舒和馆不再封闭,“舒妃”也依规矩下了葬。
  纳福也从小城出来,进了京,在城东开了个书庐,势要做京城第一藏书家。
  小十四和小十六,也被皇上赐下了新的身份和名字,拥有了自由的未来。
  再后来呀,七公主Z昭和拉旺多尔济这对冤家也成了亲,九公主Zu嫁给了札兰泰,都没有离开京城。
  和敬公主与色布腾巴勒珠尔感情极好,育有四女一子。
  再后来的后来……
  许是之前尝过太多苦,接下来都是甜。
  他们呀,都在他们的人生轨迹上,平稳,宁静,幸福的生活着。
  (――正文完结――)
第344章 番外一作孽呀
  永琰是个好孩子。
  稳重,仁慈,宽宏,孝顺。
  每个见过他的人都是这般夸奖的。
  却没人晓得,隐藏在他温和外表之下的是什么――
  额娘是什么性子,儿子就是什么性子。
  有个从一无所有,全靠自己往上争,成为大清第一位汉人皇后的皇额娘,他怎会是个老实孩子呢?
  从小,他就知道该争,他的身后是永寿宫,是额娘,是姐姐妹妹弟弟。
  他必须要去争,要长成参天大树,才能将他们都护了住。
  但怎么争,他却没有个准数。
  皇阿玛,眼前有太多的人了,就连皇子公主都多的不得了。
  他都排到了十五去了,就知道单算皇子,前面就已经有了十四个,且能在这后宫长大的,又怎么寻常的了?
  他能想到的点儿,他们都想过了,他能做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还都比他做的好,做的规整。
  永琰是真的很不甘心。
  那会他还太小,又不愿回去让额娘担心,便沿着宫道边走边抹眼泪。
  偏偏运气不好,踩着了块冰,脚下便是一滑。
  完了。
  当时永琰就觉得自己要完――
  破了相,可就不好争了。
  可他却稳稳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十五阿哥,小心脚下。”
  永琰悄悄睁开了眼睛,便瞧着那红袍太监扶起了他,又拍了拍他衣角的残雪,才在他身前蹲下,伸出那大大的手替他抹了眼泪,含笑道:“怎么哭了?和奴才说一说,奴才替您想办法。”
  永琰认得他,他是御前的大总管进忠公公。
  他去养心殿背书时,也瞧见过他在门外训斥宫人。
  单手背在身后,板着一张脸,端是吓人的紧。
  可现在蹲在他面前的人呐,收敛了那些阴险狡诈,从他的眼底还能看得出几分澄澈来,就好像额娘看他时的眼神。
  永琰抽抽搭搭,将埋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说皇阿玛觉得他不如别人。
  说他争不过,却还是想争。
  “这样啊。”进忠牵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无妨,十五阿哥只要肯学,用力学,一定能比得过他们。”
  是吗?
  永琰偏着脑袋仰头看他,
  是呀。
  他低头看着他,眨了眨眼,似乎回答了他的问题。
  后来呀,永琰才知道进忠为何这般说――
  他细心的教他,比皇阿玛教他还要仔细的多。
  呐。
  一对一,和一对多自然是不一样的。
  更别说他身边站着的,还是日日陪侍皇阿玛,比最最最受宠的妃子陪皇上还要久许多的进忠公公。
  在他的教导下,永琰成长得很快,很迅速的就成为了皇上最喜欢的那种儿子。
  皇阿玛已经不喜欢那种锋芒毕露的儿子了。
  皇阿玛老了,他需要一个不怎么具有威胁力的儿子。
  稳重,仁慈,宽宏,孝顺。
  便是他给自己披上的伪装,掩住那炙热的野心。
  进忠公公于他,自然是有恩的。
  只是这事儿,快要把永琰给憋死――
  他的额娘,和进忠公公似乎很不对付,见面就吵,吵了额娘就狠狠罚他。
  他觉得很委屈。
  进忠公公是好人,就算额娘罚他,为难他,他都不生气,转头见到他,依旧一点一滴的教他。
  这样的好人,为什么额娘不喜欢他呢?
  这个问题,他去问了春蝉姑姑。
  春蝉姑姑听了,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才遥望着天上的浮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真是作孽!”
  永琰没懂,跑去问王蟾。
  王蟾捂着个嘴巴,拼命摇头。
  噢!王蟾也不懂。
  永琰只能先将这件事丢去了脑后,继续偷偷摸摸跟着进忠学――
  不止是读书,他有时候还会悄悄学着进忠别的。
  进忠走路的姿势很好看,总是背着一只手,不疾不徐的。
  说出来也好笑。
  一个皇子跟着一个太监学走路!
  可,永琰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只想着一句话――
  这大抵就是额娘总让他学的矜贵吧。
  矜贵这两个字,很难学。
  他留在宫里的这几个兄弟没一个会的,五哥会,只是不在京城,也算不得数。
  永琰会了,就更显得出挑了,那些总等着挑他刺的满洲大臣们瞧着站在朝堂上的少年身影,也都不吭声了。
  他很得意,将这个当做了他和进忠之间的小秘密。
  “不许告诉额娘。”
  进忠低低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会,他还不太明白进忠为什么笑。
  后来又过了好多年,他成了太子,又成了皇帝。
  额娘成了皇额娘,又成了太后娘娘。
  然后,永琰,噢不,现在是J琰的皇上,眼睁睁看着他想继续留用的进忠公公潇洒一个转身,就迈进了宁寿宫。
  当他皇额娘的太监总管去了!
  好家伙。
  皇上就瞧着自己的皇额娘,将手放在了进忠公公的掌心,笑的甜极了。
  再瞧着进忠公公那笑的不值钱的模样。
  真真是――
  恨呐。
  进忠公公哪是弃暗投明,慧眼识珠,提前挑中了他,定下了从龙之功,明明是看额娘带娃太多辛苦,提溜了他跟他。
  他最大,学会了可以带弟弟妹妹。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皇额娘这层关系,这进忠公公怕是连一眼都不会瞧向自己。
  皇上觉得很委屈。
  他和进忠公公之间的小秘密彻底破碎了。
  还有……
  瞧着皇额娘那笑的直不起腰的样子,他更是委屈了。
  倒不是说大清尊贵的太后和一个太监对食令他委屈――
  皇上纯粹就是觉得,怕是他学着进忠走路的事情也早被皇额娘看出来了。
  想起自己年幼时曾还特意在皇额娘走了几圈给她看,皇上更是羞愤欲绝,指着两人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
  偏,他这个皇额娘也是个被宠坏的闹腾性子,现在没了皇阿玛压着,哪还肯收敛?竟当着他的面一头扑进了进忠公公的怀里。
  嗨!
  气的皇上掉头就走。
  回了养心殿,皇上坐在龙椅上琢磨了半天,才一拍桌子起了身,“中计了!”
  给这两人一闹,他把跟着去的要紧事情给忘记了。
  他去干啥?
  不是为了抢回他的大总管吗?!
  不成。
  皇上一挥手,让进保拟了个圣旨去――
  不批进忠公公的请辞,立刻,马上,麻溜的回养心殿当他的大总管!
  他的身上,有皇额娘的血脉,亦有进忠公公的影子。
  他像皇额娘,也像进忠。
  这个哑巴亏他可吃不下!
  想一起退休,将他丢在前面受苦?
  休想!
  ……
  魏魍褚裁幌氲剑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这紫禁城谈上了异地恋。
  太监总管总是忙碌的。
  进忠却总是很很很忙碌的。
  皇上刚登基,前朝官员有不服者,有刺头,有想压皇帝威风的,这些,要想压下来,全靠进忠的手段――
  他为先皇做了太多“黑”,手上也捏了许多把柄。
  只是……
  魏魍窕⒆帕常看着皇帝进来出去,看着进忠跟着进来出去,忙的脚下发虚,最后只能放软了声音,和自己儿子打商量:“要不,一人一半?”
  用春蝉的话来说,真真是“作孽”呀。
第345章 番外二寒香见
  先皇在世的时候,后宫的任何地方,只有寒香见不愿去的,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养心殿如是,翊坤宫亦如是。
  起码,在她的思想中是这么认定的。
  南巡出事后,如懿先被送回了宫,大部队没回,寒香见自然也没回。
  后来翊坤宫门外围了那么多的秃驴,吵闹不休,寒香见又觉得焚香过于熏人,嫌弃的不行,更是不愿过来了。
  待那群和尚走了后,她又懒了几天,才去了翊坤宫。
  自然,便是在魏魍裼虢忠去的那趟之后。
  青樱瞧着她进来,还以为皇上又添了什么吩咐,心中就有些不耐烦。
  她都快死的人了,还要听着这个那个嗦。
  真烦。
  更别说进来的这个美则美矣,却总觉得好像个木偶般毫不灵动。
  青樱便没给什么好脸色。
  寒香见并不介意这些小事,只坐在青樱对面的椅子上。
  “皇后。”
  她认真道:“皇上还是爱您的,您也该相信您的少年郎。”
  “……”
  青樱忽然能够体会到旁人面对她时候的感觉了,竟然是这么颠的么?
  再瞧瞧对面那呆板的美人,青樱怀疑,这伥鬼莫不是还分化了一个在这里?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的意思是,我的少年郎就是皇上?不是,他都四五十了,哪儿少年了?”
  “……”
  寒香见哑然,她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道:“皇后娘娘,你忘记了?”
  她很是失望,“你忘记了,但臣妾不曾忘,臣妾一直记得臣妾的少年郎,他是那么的……”
  青樱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下半截话。
  只听见寒香见一个大拐弯,“皇后,您是病了吗?皇上并不是不爱你,只是因为太在意才会变成这样。”
  好好好。
  青樱明白了,怪不得那伥鬼总是精神上屡屡胜利,现实中节节败退,原来身边都簇拥着这么些人呐。
  “你是替皇上爱我找理由吗?”
  青樱直接点破道:“若皇上爱我,言语眼神中都该有爱意,他有吗?”
  她实在懒得听这寒香见嗦,便又指了指她道:“你既总说你的少年郎,那你被送往皇宫,他又做了什么?”
  “父王送臣妾送的太急,他只是来不及。”
  寒香见糊涂了,她每次来,如懿要么和她追忆过去,要么会说说魏魍竦牟豢埃从没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候,就好像――
  就好像变了了一个人一样。
  她好像到了这时候才注意到如懿那花白的头发,伤痕累累的身体,疲惫的神态,破旧的衣裳。
  再往旁边看去,小桌上摆着的早已经凉透的稀粥和咸菜。
  这一切,好像狠狠打了寒香见一巴掌,让她整个人都懵了,再说不出一句,皇上依旧爱着皇后的话语。
  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翊坤宫,继续将自己关在了宝月楼里,连皇后逝世,她都没有再踏出宝月楼一步。
  皇上很少过来了,他在新欢旧爱之间乐不思蜀,好似将宝月楼里的寒香见给彻底忘记了,就算偶尔怀念,也只是怀念那西湖之上飘然而去的陆玲珑。
  后来,容嫔也听说了皇上病重,卧床不起,她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将送信的太监赶了出去。
  她有她的少年郎,怎会为他着急?
  再后来,皇上召她去养心殿,寒香见拒绝了。
  她心中是带着气的,若不是皇上不肯服软,皇后怎会将最珍贵的东西丢弃,变得和凡夫俗子一般样子呢?
  寒香见也想好了,皇上就算再召她多少次,甚至来亲自请她,她也不会同意去养心殿――
  皇上没有在召她了。
  皇上驾崩了。
  新的皇上继承了皇位,是魏魍竦氖五阿哥。
  皇上,是先皇了。
  他的妃嫔们全部迁往寿康宫,尊为太妃太嫔。
  魏魍瘢是太后了,也去了宁寿宫。
  每个人都有要去的地方,有她们要过的人生。
  除了她。
  原先寒香见是不愿意出宝月楼的,后来,是她出不了宝月楼了。
  新皇的后宫逐渐充盈,御花园里面都是年轻少女的欢声笑语。
  时代已经翻篇,只有她――
  她好像被所有人都遗忘了。
  寒部忘了她,先皇忘了她,新皇忘了她,魏魍褚嗤了她。
  这本该是寒香见最盼望的生活。
  无人打扰的宁静。
  她可以继续怀念她的少年郎,祭奠着他,当他的未亡人。
  可――
  先皇用最暴力的手法,毁了她和寒企有关的一切记忆,迫了她每次去追忆少年郎,就要回想一次寒企青白的脸。
  她想不了了,她过去的记忆残破不堪。
  她不想继续留在后宫里了,她想回寒部。
  新皇以仁治国,想来,也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信,送往了寒部。
  寒部也回了信。
  只是纸上,一行一行,都是人名。
  是她任性和皇上吵架,死在那个寒冬里的寒部族人。
  最后一行是她父王的字迹――
  “寒部只有一个刚出生的公主,叫含香。”
  叫含香。
  不叫含香见。
  原来父王知道这名字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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