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蒂克也知趣地甩着尾巴离开了,整个别墅只有两人暧昧拉扯的窸窣声。
应挚一路抱着温杳上楼,而温杳埋在他的怀里,脸红得像是滴着血。
她觉得现在自己清醒又迷糊,清醒的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迷糊的是,她不确定自己和他的未来,就像漂浮在海上的船只,不知道要漂向哪里。
应挚的双臂抵在她的两边,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杳杳,你紧张什么?”
温杳娇羞地瞪了他一眼,应挚心不禁晃了晃。
混着酒香,就连应挚也觉得自己醉了。
酒香的渐渐迷醉,一点点地迷醉这黑夜。
温杳突然冷得瑟缩了一下,她低声说:“冷……”
应挚笑意从嘴角里溢了出来,他半哄半诱道:“一会儿就不冷了。”
温杳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一双漂亮的眼睛羞得闭了起来。
可就在下一秒,温杳突觉身下一股热流。
她突然就抵住了应挚,尴尬地说:“我,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第41章 应先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应挚身躯一震,他深深地看着温杳。
温杳羞得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脸上,应挚呼了一口气,他看着窝在被子里的温杳。
无奈地笑了一下,伸手拉过被子,把她的脸露了出来,“是要闷死自己?”
温杳不敢看他,脸红扑扑的,应挚喉结一滚,他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脸。
“好了,去处理一下。”
他用被子将温杳裹住抱到洗手间,然后又贴心地把衣物和卫生巾放在她的旁边。
“你先换,我去收拾一下床。”
温杳裹紧了被子,自己贴身的衣物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拿过来,心里莫名有种奇妙的感觉。
她将头埋在被子里,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应挚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一声,这才出门。
等温杳整理完出来之后,就看到应挚已经把床给铺好了。
“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她站在床边,有些局促地看着他。
“故意什么?”他明知故问道。
温杳抿唇,这话让她怎么说,说不是故意吻他的?
应挚见她沉默,知道她不好意思,低声一笑:“睡觉吧。”
两人躺在床上后,应挚就随手关了灯。
他一如既往地将温杳抱在怀里,温杳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
甚至能够很安然地在他怀里睡觉,临睡前,温杳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问:“你不洗冷水澡了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
温杳闭着眼后悔的要死,而应挚只是将她抱紧了一些,嘴角笑意淡淡。
“怕冷着你。”
温杳的心跳了一下又一下,她主动伸出手搂着应挚的腰,“晚安,应先生。”
“晚安。”应挚回应她。
夜半的时候,温杳小腹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也是冷汗。
应挚本身睡衣也比较浅,察觉到温杳的不适后,他很快就睁开了眼,打开了灯。
当看到怀里的温杳脸色发白,额头满是冷汗时,呼吸一紧,他轻轻地喊了温杳一声。
“杳杳,怎么了?”他的声音里是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紧张。
温杳捂着肚子,身体蜷缩在一块,她半眯着眼睛,疼得说话都是一抽一抽的。
“我……肚子疼……”
应挚立刻就明白她为什么会肚子疼,好像有些女孩子来月经的时候都会痛经,只是他没想到温杳会这么严重。
“我把家庭医生找来。”说着,他就要起床。
温杳突然拉住他的手,她苍白一笑:“没什么大事,就是可能麻烦你给我煮一杯红糖水了。”
应挚微微愣了一下,因为家里没有女人,所以也就没有红糖。
“红糖就在我梳妆台的抽屉里。”温杳知道他没有,还好自己带了,不然温杳想死的心都有了。
应挚快速地拿出红糖,跑到厨房,想到姜可能会驱寒,他就又切了两片姜混着红糖煮。
做完之后,他就把红糖水给端了上去。
应挚很自然地把温杳抱在怀里,将红糖水递给她,温杳喝着的时候温度刚刚好。
似乎他每次给自己的水,温度永远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喝完红糖水,温杳觉得肚子好受了那么一点,可还是有些疼。
两人重新躺在被窝里时,应挚把手放在温杳的肚子上,手的暖气隔着布料向小腹传来,温杳的疼又缓解了一些。
温杳迷迷糊糊地窝在他的怀里,没想到他竟然会懂这个。
“应先生,你怎么会这个的?”
他做这些得心应手,温杳很不怀疑他给谁做过这些。
应挚一听就猜透了她是怎么想的,手在她的肚子上轻揉着,声音慵懒。
“我刚从网上学的。”
不愧是应先生,做什么都快。
温杳的疼痛慢慢消减之后,就再也抵不住困意了。
而应挚依旧给她揉着,直到听到她安稳的呼吸声,他才停了下来。
隔日,温杳起来的时候,应挚已经上班去了。
她到客厅的时候,发现罗妈买了一大堆东西,好像有卫生巾,红糖,姜,甚至还有暖宫贴。
她一阵惊愕,“罗妈你怎么突然买了这么多东西?”
罗妈打开厨房的柜子,把红糖摆满了一整排,面上带笑。
“今天早上先生吃饭的时候特意嘱咐我去给你买这些东西。”
她一边收拾,一边对温杳说:“杳杳,你身体好点了没?肚子还疼吗?”
和温杳熟悉之后,罗妈也喜欢喊她杳杳,对她就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亲。
温杳的脸色还有些白,不过气色倒是比昨晚好了不少。
“已经好多了。”
她看着一整排的红糖,片刻的喜悦让她觉得满足。
温杳帮着罗妈收拾着东西,“罗妈,应先生他外表看着和实际做的好像一点都不一样。”
罗妈也是过来人,知道温杳现在处于一种迷茫又心动的状态。
于是说:“应先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温杳思索了一秒,好像挺有道理的。
“他好像做的永远比说的要多。”温杳总结了一句。
罗妈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是因为在意你的人永远不会只是嘴上说说。”
她一语道破,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承诺最后成为笑话,而那些默默做的人又有多少被甜言蜜语的人所打败。
人总是宁愿相信自己听到的,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那些说甜言蜜语的人,眼睛里藏着多少不屑。而默默做的人的眼睛里藏着多少真诚。
温杳细细地琢磨着罗妈说的话,心瞬间清明了许多,一直看不透的东西忽然就看懂了。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林酒欢为了制造和江肆怀在一起的机会,她给江肆怀说:“你的外套我洗好了,有空的话,我把它还给你吧。”
江肆怀原本是不在意的,直到她发来:“我在中城大学门口等你。”
他看着手机屏幕的目光忽然一顿,恍惚之间他好像又有了理由去见她。
江肆怀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而呆在原地的姜阔看着他匆忙的背影。
他跑这么着急干什么,赶命吗?
林酒欢上完课后,就拿着外套站在外面等着江肆怀。
冬日的冷风很是刺骨,可林酒欢觉得等待很幸福。
期间她被同校的男生搭讪,她本来就漂亮,被风一吹,脸就是粉粉嫩嫩的红,就像是个白瓷娃娃上了腮红。
她都微笑地表达拒绝,指了指自己臂弯处的男士外套,“我在等人。”
她在等江肆怀。
林酒欢就像是陷入热恋的女孩,她的目光自江肆怀出现的那一刻就紧紧追随着他。
而江肆怀却站在她的不远处,眼里看着另一个女人。
第42章 恋爱脑是病
温杳没注意到江肆怀,她穿着长款白色羽绒服,快步走着,似乎很赶时间,散着的头发被她别到耳边,整个人活像一只企鹅。
林酒欢认出了温杳,因为她曾经上过温杳的公开课。
江肆怀依旧在看着温杳,而她依旧看着江肆怀。
只是一瞬间,林酒欢就想到了菲菲曾告诉她江肆怀谈过一个三年的女朋友。
难道温杳就是江肆怀被甩的女朋友?
林酒欢轻嗤了一声,她从未把温杳当过对手。
第一次在公开课上见到温杳时,她讲课虽然幽默风趣,和她的长相确实不太符合。
但是温杳也并不是百年一见的大美女,算得上好看,但不算惊艳,放在人群里也不会是显眼的那个。
林酒欢对自己的样貌很是自信,她整理好思绪,就朝江肆怀喊道:“江先生。”
江肆怀听到林酒欢喊他,他才回过神。
他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林酒欢将外套递给他:“给你。”
江肆怀接了过来,看了看被冷风吹得鼻子通红的林酒欢,礼貌地问了一下:“吃饭了吗?”
林酒欢摸了摸鼻尖,似是娇羞。
“还没有。”
“走吧,我请你吃饭。”江肆怀领着她去饭店。
——
应挚开了紧急会议,会议上他决定不投资徐氏的房地产,反而是投另一家刚起步的房地产公司。
有人持反对意见,“应总,这投资徐家明明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应挚手上拿着徐家的整体财务情况,听到这话,他也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
他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问:“你在教我做事?”
那人一听这话,心一咯噔,说话也结结巴巴了起来。
“没,没有。”
“没有就散会。”应挚扔下合同,就出了会议室。
应挚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贺洲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他桌子上的那些书。
看到他回来的时候,贺洲眼睛一亮。
“应挚,你这结婚了也不通知我一声,不把我当兄弟是不是?”
应挚坐在办公桌前,开完会议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这几日你不是一直在哄你老婆吗?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他岔开话题。
一提起这个,贺洲忍不住叹了叹气。
“原本是哄好了,结果看到我和一个公司旗下的艺人说话就又吃醋了。这几天又不理我了。”
他似是有些不耐烦地蹙了一下眉。
“你说女人结婚后是不是都会大变性情?以前曼曼也不这样啊。”
应挚瞥了他一眼,随口一问:“如果你看见你老婆和你旗下的男艺人说话,你什么感觉?”
贺洲立马不乐意了,他声音忽然拔高。
“我当然是生气了。”
说完,他就愣住了。
“所以明白了?”应挚看着他神情恍惚,提醒了他一句。
贺洲恍然大悟,连忙握着应挚的手狠狠地握了几下,“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等我回去就买个搓衣板跪着向曼曼道歉。”
应挚鄙夷地瞧了他一眼,甩开了他的手,“还有什么事情找我?”
贺洲找他一般都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毕竟贺洲也有应挚公司的股权。
当初他创业时,就是贺洲投资了他。
贺洲整理了一下措辞,“我不是教训你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房地产最近是投资热门,徐家更是热化的投资对象,你怎么不投它呢?”
“因为我老婆没选择它。”
贺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没听错吧,这种事情你会放心听别人的?”
应挚低头看着手上的财务报告,“我为什么不放心?”
贺洲一脸应挚疯了的怪异表情,“你该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应挚问:“恋爱脑是什么?”
“……”
得了,这哥们恋爱脑还不自知,我看是没救了。
贺洲撇撇嘴,“得了,我看你这优秀的人生履历上要多一个败笔了。”
“我觉得是增多了一个辉煌的胜笔。”
贺洲无语到扶额,恋爱脑这病可真不好治。
聪明如应挚这种人患了也治不好。
“今晚宋时辙组局,你去不去?”
“不去。”他拒绝得果断。
贺洲耷拉着脸,“你好歹给我个面子,毕竟宋时辙是曼曼的哥哥。”
“他是你大舅子,不是我大舅子,面子我没必要给。”
“你说话不要这么不留情面好吗,如果我说江肆怀也去,你去不去?”
应挚翻合同的手一顿,他终于舍得抬眸看一眼贺洲。
“你觉得能刺激到我?”
“你就说去不去吧。”
“不去。”
“行,你不去。我给你老婆打电话,让她去,然后见到前任,我看你急不急。”说着,他就要拿出电话打。
应挚微微蹙眉,“贺洲,你活得不耐烦了?”
贺洲又问一遍:“带着你老婆去,你去不去?”
应挚这次倒是没果断地拒绝,他唇角微勾,“听说你最近又买进了一些好酒。”
这话一听,贺洲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贺洲是个爱酒的人,应挚是知道怎么让他心痛的。
“给你两瓶。”他痛心疾首道。
“四瓶。”不带一点商量的余地。
“你抢劫啊?”贺洲很是气愤。
应挚不说话,他挑了挑眉,“不乐意,可以走人。”
贺洲握紧了手,一咬牙,一狠心,“四瓶就四瓶。”
真是个奸商,一点亏本买卖都不可能做。
下了班,应挚就去学校接温杳,温杳刚出校门就看到了他站在车边等着。
周围有不少人纷纷回头看他。
温杳已经习惯了,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跑到他的身边。
“走吧。”
“好。”应挚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女人,笑意暖暖。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温杳坐进去后,他才回到主驾位。
应挚把温杳喜欢喝得奶茶递给她,“来的时候顺路买的,暖暖身子。”
说着,应挚将暖气开足了些。
温杳看破不说破,这家奶茶店不是连锁店,只有一家,还是在另一个区,怎么可能会顺路买。
她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奶茶,“谢谢应先生了。”
应挚笑而不语,他开着车去贺洲发来的位置。
21/52 首页 上一页 19 20 21 22 23 2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