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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未婚夫以后——也望【完结】

时间:2024-10-05 14:40:01  作者:也望【完结】
  虞茉渐渐恢复气力,睡意全无,舍不得放走赵浔,于是从枕边翻找出话本,希冀地看向他:“你念给我听。”
  “......”
  某人使唤起他来,愈发得心应手了。
  “快嘛快嘛。”虞茉将冰冰凉凉的帕子叠在额前,知会赵浔自己先前读至了第几回,双手交叠,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沉默半晌后,赵浔略带挫败地挑了挑眉,指骨轻屈,退让道:“一刻钟。”
  她已然舒服得阖起双目,懒声答说:“一刻钟便一刻钟。”
  赵浔声线清凌凌,似击玉、似落霜,此刻带着不易察觉的哑意,分外撩人。虞茉竟不曾捱过一刻钟,便噙着浅笑陷入深眠。
  寅时已至,连虫鸣也停歇。
  见虞茉气色缓和,他最后置换一回湿帕,掖了掖被角,悄无声息地离开。
  庆言正执剑守在门外,随赵浔回了房,将信鸽传来的林氏夫妇行踪禀明,顿了顿,试探地问:“主子,您对虞姑娘未免也太上心了。”
  “何出此言。”
  “您贵为一国储君,从来只有旁人伺候您的份儿,何需您纡尊降贵伺候旁人。”庆言愤愤不平道,“咱们此番南下,亦带了二十余位内监,不论如何,也不该您亲自出马呀。”
  赵浔默了默,不便解释内监的出现会引起虞茉猜疑,毕竟普天之下,唯独宫中才有。
  他淡声:“虞姑娘于我有恩。”
  庆言却不好糊弄,仍是气她差使堂堂太子殿下,斗胆问赵浔:“您可是心悦于她?”
  赵浔眉梢跳了一下,目光从疑惑渐渐至了然,似是终于理清症结所在,反问:“我心悦于她?”
  “......”庆言叹息,“所以属下才担忧。”
  自家主子虽早慧,于情爱之事却晚熟。一贯冷情的人若是动了心,不知会是何等热烈。
  倘若虞娘子亦有意,倒不失为一段佳话,可分明、分明见她并无所谓。
  而赵浔也洞悉虞茉不愿入京,愈加不能因一己之私平增她的烦恼。他眸光很快黯了下去,吩咐:“事关女子名节,往后莫要再提。”
  庆言忍不住提醒:“去了开阳县,您可是要和虞娘子扮作夫妻。”
  赵浔:“......”
  “依属下看呐,您不如将身份透露一二,还怕虞娘子不会主动攀附么。”
  庆言并非仇视虞茉,相反,他是担忧自家主子不能得偿所愿。
  想他入东宫当差十余年,见惯了克己复礼的太子殿下,如一樽完美神圣的木偶,看似温润平和,骨子里却天生淡漠。
  可从此遇上虞娘子,印象中永远从容的殿下,偶尔会流露出愣头青般的无措。似寒玉表层的冰霜融化些许,束缚不再,恢复了少年郎的稚气。
  庆言循循善诱道:“以您的身份、容貌、才华,世间女子谁人会不倾心?不如趁势收服虞娘子的心,将人带回京去,纳为良娣也好。”
  殊不知,虞茉已屡屡对庆言口中“世间女子皆会倾心”的太子殿下提出退婚。
  赵浔面色愈听愈沉,凉凉扫一眼庆言:“她。”
  “她?”
  庆言怔了两息方会意,咋舌道:“这虞娘子什么来头,她凭什么?”
  赵浔眉眼一凛:“本宫说过,不可对虞姑娘不敬,事不过三。”
  “属下一时嘴快。”庆言慌忙福身。
  他摆摆手:“下去罢。”
  房中归于寂静。
  望着跳跃的烛火,赵浔轻轻叹息。装潢一致的厢房,纹路相同的明角灯,一墙之隔,可他又何尝习惯?
第19章 同乘
  雄鸡报晓时,虞茉悠悠转醒。
  许是汤药起了效,她四肢不再乏力,周身也干爽无比,唯有腿根磨破了皮儿,火辣辣的疼。
  懒懒支起身,余光瞥见一截玄色布料,虞茉垂眸,见昨夜的素白寝衣不翼而飞,如今正穿着先前成衣铺子赠的V褐。
  谁替她换的?
  困意顿消,虞茉抿紧了唇,热流一股接着一股涌上面颊,不知是羞是恼。
  “夫人可是醒了?”
  忽而,一道清脆女声响起。旋即,有人掀开重重纱帐,日光缓而慢地泄了进来。
  虞茉微眯着眼打量,见床前立了一位女子,形容陌生,应是二十往上的年岁,身着青缎掐牙背心,细皮嫩肉。
  她轻嗽一声,柔柔道:“你是?”
  “奴婢茗香,是林府的家生子。听闻江夫人您受了寒,身边也没个能照应的,主子便差奴婢来伺候着。”
  说罢,快步端来正冒着热气儿的汤药,另一手递上松软甜糕,关切地道:“夫人且先垫垫肚子,再趁热将药喝了。”
  虞茉斜斜倚在床头,面色苍白,唇肉泛着桃花般的淡粉,别有一番病中美人的韵味。
  茗香羞于细瞧,只将汤药放下,又取来靠枕垫于她腰后。
  “多谢。”虞茉抬眸,“不知我夫君如今何在?”
  殊不知美人慵目,风情万种。
  经她淡淡撩来一眼,虽同为女子,茗香仍是心神激荡,于是愈发羞怯,别过脸答说:“江公子正与我家主子在大堂商议事项。”
  闻言,虞茉耳根的热意总算消退,笑着谢过:“可是茗香姑娘替我换的寝衣?”
  “正是奴婢。”茗香回之以笑,解释道,“因不便翻动您的行囊,便由江公子随意择了一件。夫人肌肤娇嫩,粗布衣裳穿久了怕是会起疹子,不若奴婢现在便伺候您沐浴更衣?”
  “我自个儿来罢。”
  她尚不习惯事事使唤旁人,当然,赵浔除外。是以忍着酸胀起了身,将苦涩中药一饮而尽,绕过屏风,简单洗浴一番。
  待收拾妥当,庆姜前来请示虞茉,问她是否要一同去大堂会客。
  “去。”她已揽下假充林夫人的活计,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先谴走茗香,低声打听,“我们去了开阳,那真正的林氏一行呢?”
  庆姜观她病恹恹的,不由得放柔了嗓音:“主子雇了镖局,押提前备好的空箱子随咱们往北,林家商队则绕路自行往东去。”
  闲谈间,行至胡梯口。
  虞茉屈膝,牵扯至筋肉,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庆姜不便相扶,慌慌张收回手,扔下一句:“我这便去将主子叫来,姑娘且在此等候。”
  少顷,沉稳有力的脚步由远及近,细辨之下,带着几分急促。
  虞茉正揉捏着泛酸的腰肢,闻声抬头,对上赵浔黑曜石般的眼眸。见是他来,不由得噘了噘唇,委屈道:“疼死我了。”
  赵浔蹙眉,目光落在她白皙额前沁出的细汗,低声哄劝:“我送你回房。”
  “别呀。”她一手扶着阑干,一手搭着赵浔的臂,笑了笑,“听庆姜说,林公子他们晌午便要启程,我若不快些下去‘学学’,到了开阳,露馅了怎么办。”
  “无妨。”
  赵浔说罢,躬身将她抱起。
  虞茉忙环住他的肩,面颊趁势贴上他光裸在外的脖颈,冰凉凉的,似一块上等寒玉。
  她按捺住多蹭两下的唐突思绪,微微撤开距离,小声嘀咕:“你做什么。”
  少女不自觉的娇嗔几乎是贴着耳畔响起,令赵浔半边身子酥了酥。他拘谨地僵直着脊背,不敢垂眸,只沉默地将人抱回长廊。
  “等等。”虞茉仰起小脸,飞快扫一眼近在咫尺的喉间凸起,瞳心烫了烫,用商议的语气问道,“不如,你将我抱下去?莫要让人瞧见便是。”
  总归要用早膳,赵浔“嗯”一声,稳稳抱着她下楼,在最后一阶方将人放下。
  因着身量差异,赵浔不愿低头,虞茉便无从窥得他此刻的神情,只听他嗓音如往常沉静,无甚波澜道:“我扶你过去。”
  “哦……”
  虞茉悄然吁一口气,只盼方才无人留意到她异常剧烈的心跳声。
  --
  大堂正中坐着一对夫妇,容貌寻常,身形微丰。通体华贵绫罗,缀以闪亮却不庸俗的金饰,不愧为南地赫赫有名的商贾之家。
  她自赵浔怀中退开,福身一揖。
  林氏夫妇登时受宠若惊,忙不迭回拜,恭敬地邀虞茉落座。
  “方才茗香还羞答答地说起江夫人容貌不俗,现下亲眼所见,才知岂止是不俗。”林夫人目露惊艳,感叹,“真真是神妃仙子般的人物。”
  虞茉虚弱地勾了勾唇:“多谢林夫人割爱,亏得有茗香姑娘照料,我如今已是好得差不多了。”
  林承玉面皮薄,全权由夫人出面应酬,他只闷声为几人添茶。
  “笃――”
  赵浔端来一e早膳,却只将青菜粥置于她面前,随即,继续说起先前未商议完的事项。
  虞茉浅浅尝了两口,寡淡无味,趁无人注意,朝随侍一旁的庆姜挤挤眼,示意将余下的小菜与她些。
  炸肉脯、干莱菔、梅子姜……倒也丰盛。
  岂料赵浔虽不曾回眸,却好似身侧长了眼,竟在她落筷之前,精准地将盛了红旺旺的小碟挪开。
  虞茉夹了个空,愤懑地瞪向他。
  赵浔佯作一无所觉,口中亦不作停顿,向林承玉打听去岁冬日开放义仓的细节。
  “……”
  她垂头抿了抿清粥,愈发哀怨,于是背过手去,泄愤似的,伸指戳了戳赵浔后腰。
  他身形明显僵住,眸光也倏然幽深。
  偏虞茉是个得寸进尺的主儿,见赵浔“逆来顺受”,复又戳了戳,一面匀神想:男子的腰竟是硬梆梆的,和自己截然不同呢。
  赵浔正值血气方刚,如何经得起她撩拨,耳根烫得厉害,沉着脸,反握住她作乱的小手。
  掌心宽大,带着不容忽视的热意,紧贴着虞茉手背,将她轻易笼罩其中。
  虽是为了牵制她的动作,可少了衣料阻隔,肌肤亲密相触,仿佛还能感受到臌胀青筋之下的脉搏。
  虞茉登时呛住,涨红着脸咳嗽出声。
  林夫人连忙起身递来干净方帕,赵浔接过,面色竟比虞茉还窘迫两分,动作却维持着轻柔力度,小心翼翼地揩去她眼角泪花。
  “你谋杀亲妻!”虞茉报复性地在他腰间掐上一把,惹得赵浔眉心轻折。
  但他依旧忍了下来,改为抬掌轻抚她的背。待虞茉喘匀了气儿,颇为无奈道:“大夫说了,你这几日忌重盐、忌辛辣。”
  她气闷得别过脸,不愿搭腔。
  落在旁人眼中,却是打情骂俏、蜜里调油。
  “二位感情可真好。”林夫人与丈夫相视笑笑,“看来,去了开阳应也无甚需要多加注意的地方。”
  虞茉噎了噎,干笑两声。
  --
  林家商队急着赶路,留下几车装了石子的木箱,顶着烈阳离开丛岚。
  用过午膳,赵浔同镖头吩咐几句,将虞茉一路抱回房中。这次,他面色淡然许多。
  因有意令虞茉修养身子,赵浔说道:“你安心养病,过两日再出发也不迟。”
  “我已好全乎了。”
  虞茉勾住他的衣袖,仰起脸,“你虽不提,我也知此事牵连重大,更何况,暗中还有七皇子在虎视眈眈。依我说呀,即刻启程才好,免得夜长梦多。”
  开阳县地处偏远,赵浔查探了半载有余,方掘出县令与淑妃母家微妙的关系。
  此番林家受邀前去,明为结交,实为勒索,以充大其私库。
  赵浔有意顺藤摸瓜,将罪证一并找出。如此,南巡的最后一环才算完满落幕。
  他见虞茉坚持,便亲力亲为替她收拾好行囊。舆内铺了厚厚一层,坐卧皆不累人,路上再行得慢些,与卧床歇息并无太大区别。
  将人搀入马车之中,赵浔止步,叮嘱道:“莫要看话本,若是不适也别逞强。”
  闻言,虞茉恹恹撩他一眼:“你不陪我?”
  “咳。”赵浔面色不自然道,“等近开阳地界了,再与你同乘。”
  “不行。”她拍拍身侧,“一个人呆着多无趣,你且进来陪我说话。”
  二人对峙片刻,还是庆言率先打破沉默,他递来装着冰酿的食盒,道:“虞娘子如今病着,总要有人看顾一二,不若让庆姜……”
  “下去罢。”
  赵浔打断道。
  庆言揶揄地耸耸肩,朗声:“得令。”
  他屈指掸了掸衣襟,躬身入内,端坐于小几前,目光克制着落向纱窗。
  虞茉自是不敌他拘谨,摞高软枕,侧卧在一旁。双腿交叠,以掌托脸,愈发衬得腰臀处曲线曼妙。偏她不自知,随性地同赵浔搭话:“几时能到开阳?”
  赵浔迟钝地答:“明日。”
  “哦。”她又道,“你说的苍州世子几时会来接应?我正想寻人打听打听萤州的情形。”
  闻言,赵浔转过头来。
  可目光触及她起伏如山峦的曲线,瞳孔颤了颤,触电似的移开。
  好半晌,他喑哑着嗓音道:“想打听什么?说与我便是。”
第20章 旧人
  虞茉想打听的无外乎几位旧人的下落,至于虞家如何,她并不在意。
  赵浔依言记录好年岁、名讳,以便核查,旋即指派两位心腹即刻前往萤州。
  等安排妥当,他回至舆内,宽慰虞茉:“你的死讯一旦传开,纵是为了洗脱内宅争斗之嫌,虞家也需好生待你院中人,不必太过担忧。”
  她眉心轻轻蹙起,带着一丝懊恼:“若温家能将人悉数接回去自是最好,可惜我先前自身难保,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来牵线。”赵浔低声劝道,“病中当少生忧思。”
  他嗓音中的笃定令虞茉安心不已,暂且摒弃愁绪,隔着纱窗打量起训练有素的侍从们。
  拢共十二人,皆身骑高马呈两列随行,着玄色银纹劲装,腰间佩刀,比之队末押解货箱的镖师还似镖师。
  虞茉道出心中疑虑:“我们当真像是商队么?”
  闻言,赵浔抬眸,令她瞧清自己眼底的笑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便是如此,鱼儿方会上钩。”
  淑妃入宫十八载,虽有心布局,却轻易施展不开。但“皇妃”身份何其尊贵,她的母家又远离京城,暗中便借她的名头行事,短短几年间,势力已是盘根错节。
  然,势力多而杂,根基却不牢,更远远未及同心同德的地步。
  尤其,太子微服南巡的消息不胫而走,可身为敌党,对赵浔行踪了如指掌的唯有几家。等“内情”传入开阳之地,仅剩模棱两可的几句。
  正是疑虑丛生的关头,这时,混入一队真假难辨的林家商队,何尝不是将鱼饵撒入池塘?
  接下来,只需静候敌方自乱阵脚即可。
  虞茉转了转眼珠,了然:“所以,若是伪装得太相像,无法催化他们的猜忌。若是伪装得太不像,又无法名正言顺地深入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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