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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完结】

时间:2024-10-05 23:06:40  作者:千丝戏【完结】
  大婚之日会有专人把关,风险太大,不能出丝毫岔子。
  孤舟已过万重山,他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拖累?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她,眼梢轻挑,沉声开口,“不后悔?”
  “不悔。”
第54章 一言为定
  窗外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熔万物为银白,而屋内暖意充盈,薰香袅袅,弥漫着一抹旖旎。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小丫头洁白的肩头,指骨如玉的手覆了上去,轻轻描摹,触感温润,像是摸了一块暖玉。
  一股电流自肩头传遍四肢百骸,叶昭榆睫毛轻颤,咬了咬唇,低声开口,“别,别摸。”
  摩那娄诘看她一眼,抬手将刺具拿在手中,指尖点了点她的左肩,“确定刺在这里?”
  “嗯,青龙,白虎你选一个,要好看的。”
  摩那娄诘轻呵一声,俯身低头,墨发散在她的枕边,幽幽开口,“郡主别无选择,肩上只能被刺上血狼王。”
  那是他的图腾。
  叶昭榆顿时一惊,“差评!”
  不尊重顾客的意愿,想要五星好评,门都没有!
  左肩微微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倒也称不上疼。
  她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拿起旁边的头发把玩,整个人笼罩在高大的身影里,热气突然喷洒在她的颈肩,她猛然将手握紧。
  头皮一疼,摩那娄诘看了一眼她手里握的头发,该是被弄疼了。
  他顿时将手又放轻了些许,眸色认真,眉间似聚集了渊岳宏伟之气势,一颦一蹙皆是浩然,他一点一点将点墨刺下,最终织染出自己的狼王。
  叶昭榆侧头,两人离的极近,她一眼便看见了他的骨相,顿时弯眸一笑,赞叹道:“少主的骨相极佳,世间少有。”
  她随贺叔学的玄门之术,但只会点皮毛。
  摩那娄诘哼笑一声,上次为他摸骨,这次又想替他看骨相?
  “怎么个极佳法?”
  “帝王骨,天成绝作,万古不朽。”
  摩那娄诘身形一顿,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肆意且疏狂,手中刺具竟半分未错,只听他嘲弄十足的开口。
  “小丫头,你可知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帝王骨,满地殇,立在那万骨之上的便叫作帝王骨。”
  都是尸骨累出来的,又怎么能被世人赞叹。
  叶昭榆摇了摇头,趴在枕头上悠悠开口,“我说的是天成绝作,不是后天累起来的。
  况且,人世纷繁,有诸般不如愿,我拿起刀护身边之人无忧,护自己无虞,仰头窥天,问心无愧,我便不在意自己脚下累了多少尸骨,因为我是对的。
  我不会夜夜噩梦,因为我是对的,我不会被他人言语刺伤,因为我是对的,我更不会忆之后悔,因为我是对的,我要理直气壮地接受我该得的一切,因为,我是对的。”
  摩那娄诘怔愣片刻,好一个因为我是对的,便可以坦荡而无畏的面对一切。
  他散尽七情,只留余恨,旁观众人殒身,搅动西域风云,封闭五识,放纵冷漠,世人皆道他是修罗,却无人来问因果。
  都言他无功有过,指摘不已,他漠然置之。
  说他对也好,错也罢,他丝毫不放在眼里,仰头问天,无愧无疚,因为他不在意。
  小丫头因内心坦荡,所以可以做到问心无愧,而他,因心死道灭,看万物,万物入不了眼,又何来愧疚?
  摩那娄诘垂眸继续动作,轻扯嘴角,“倘若有一天,你发现你真的错了呢?”
  “多大点事儿啊,要真的错了那就认错呗。”
  “要是他们不接受呢?”
  “那我给他们磕一个?”
  摩那娄诘:“……骨气呢?”
  叶昭榆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我的骨气与尊严埋的很深,轻易触碰不到,所以我能在任何时候将姿态放低,作出最有利的反应。
  而不是困于郡主的身份,非要维持自己的高贵,我时刻都在告诫自己,没人捧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是。”
  她太清楚怎么保全自己了,生死面前,尊严值几个钱,骨气能当饭吃?
  只要不碰她的底线,她不介意笑脸讨好于人,走一条轻松的路。
  若是触了她的逆鳞,她不介意拔刀相对,纵使前路荆棘遍布,她也提刀向前。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郡主还真不像高门大户娇养出来的女子,好生圆滑。”
  不过他很欣赏。
  他们都是离经叛道之人,世人都迎逢俗世规矩,端端要做那君子。
  可君子小人在他们眼中并无不同,按照自己的规矩来,怎么舒服怎么来。
  叶昭榆抬起头,咧嘴一笑,“难怪本郡主能成为盛京最亮的仔,原来是因为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摩那娄诘抬手将她的脑袋按下去,看着已经完成了的图腾,落下了最后一笔。
  顿时整个图案生动起来,他的心也随之一颤。
  那是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孤狼,野性十足,睥睨万物,妄想吞噬掉残缺的月亮。
  在那双凶残的狼眼中,仿佛能窥见它眼底的忠诚与孤傲。
  他看着如玉的肩头刻上他的标记,琉璃色的眼眸有些微微发热,喉头一紧,心底不知何时升腾起了一丝隐秘的快感。
  明明刚刚还可以直视她裸露的肌肤,如今却像是炙火烤着他的双眼。
  很渴。
  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他想去抓却没有抓住。
  叶昭榆见身后没了动静,便想回头去看,却被一只大手按回了被褥中。
  那只手慢慢描摹着她肩头的图案,像是在四处点火,烫的她一哆嗦。
  “怎,怎么了?”叶昭榆嗫嚅开口,她不习惯被人这样触碰,很奇怪的感觉,很痒。
  摩那娄诘眯着眼睛感受着手下的光滑,看着血狼图腾,弯了弯唇,音色低哑,“图腾一成,你我荣辱与共,也意味着你可以为我孕育子嗣了。”
  叶昭榆顿时愣在当场,纹个纹身还有这说法,你们的事可真多。
  摩那娄诘将她的衣服提起,眼中热意难消,他抬起微凉的指尖抹了一下眼尾,随后看见一旁摆的嫁衣华服,抬手指了指,“去换上给我瞧瞧。”
  叶昭榆一脸懵逼的拿着嫁衣去了室内,独自战斗了半个时辰,才精疲力尽的提着裙摆出来。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气喘吁吁,“陪葬需要这么高逼格的嫁衣?”
  层层叠叠的,差点没把她累死。
  “按王妃之礼来的,时间紧迫,只能这般潦草。”
  叶昭榆:“……”老凡尔赛了。
  摩那娄诘看着一身红裙拽地的小丫头,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翠,顾盼之际,自带一番矜娇威仪之势。
  衣裙上的金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呤作响,略带几分俏皮之感,只见她折纤腰于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一颦一笑,皆是风华。
  他俯身将她散在胸前的青丝别在耳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喃道:“委屈郡主了,待郡主它日出阁,我定以西域最高礼仪相送。”
  “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
第55章 与子永携
  飞雪轻涂琼野,薄雾弥漫清晨,天光幽哑,寂寥无声。
  突然,几声唢呐炸响,喜哀齐奏,三百红衣抬轿出宫殿,一千白衣抬棺下圣坛。
  我方喜乐染红妆,你方悲面掩素裳。
  一顶红轿从薄雾中幽幽穿出,血纱飘扬,悬铃轻响,八人抬轿,百人随行。
  四周喜乐高扬,唢呐为王,周围人脸上带着面具,似喜又悲,大红灯笼在晨雾中散发着幽暗红光,远远望去,只觉一团红影由远及近。
  明明百乐齐奏,该热闹无比,可这场面却像是被人强行消音,众人演着哑剧,踏着诡异的步子,一路向前。
  街边寥寥站着几人,看着空中红纸翻飞,轿子缓缓走近,心中顿时一悸。
  众人压下心中悚然,极目朝着红轿瞅去,四周薄纱轻掩,风一吹,红纱飘起,一瞥惊鸿。
  只见女子戴着泛金红色面纱,额前缠着金圆额饰,双手交叠于腹部,姿态端庄的坐在轿中。
  拽地红裙铺了满轿,三千青丝压在红色雕金头纱之下,柔纱披帛覆于肩头,皓腕霜雪处带着无数雕金红宝石环,金链自环上缠于中指,风情十足。
  半遮半掩才最撩拨心弦,谁不想去揭开那神秘面纱。
  众人一阵叹惋,可惜了,阳嫁阴娶,荒唐至极!
  叶昭榆此时却困的欲仙欲死,耳边唢呐猛然拔高,她顿时被吓的一哆嗦,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薄雾冥冥,空中红纸飘扬,众人面具诡异,悲喜难测,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啊啊啊啊,好吓人啊!!!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夜,侍女三更将她薅起,穿嫁衣,上红妆,将于破晓之前,出殿阁,游长街,后与灵柩相聚,抱灵牌,齐入宫。
  她全程都是睡过来的,没想到再一睁眼,她竟然快被入土为安了。
  叶昭榆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将砰砰直跳的心跳压下,心里默默念起了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随后目光在一群红衣人中逡巡,她的陪嫁呢,怎么不见了。
  她顿时撇撇嘴,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竟然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瑟瑟发抖。
  哼,不仗义!
  叶昭榆随后收回目光,把玩着手腕上层层叠叠的金环,目光悠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今日一过,一切都结束了。
  回头看,孤舟已过万重山。
  抬头看,前路漫漫亦灿灿。
  长街的另一头,白衣抬棺下了圣殿,周围白幡飘扬,棺移纸落。
  少主葬于火海,尸骨无存,棺中是国师为他收敛的衣冠,在圣殿中超度多日,以此立冢。
  摩那娄诘带着鎏金面具,着一身暗红锦衣,斜靠在酒楼窗前,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的出殡仪式,琉璃色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兴色。
  只见众人抬着棺椁拐了一个弯,便见红轿吹吹打打的迎面而来。
  红衣与白衣相遇,喜哀瞬间交融,周围气氛顿时被拉向了高潮。
  听得老人叹息一声,“红花轿,黑木棺,唢呐一生听两回,红衣飘摇,与子永携,白衣当头,与子永隔……”
  摩那娄诘挑眉,缓缓转过身,抬手将脸上的面具取下,坐在一旁的老人顿时瞪大眼睛,颤颤巍巍开口,“少,少主……”
  摩那娄诘弯唇笑了笑,如冰雪消融,眸光潋滟,抬起食指抵在唇边,音色缱绻,“嘘,莫要声张。”
  老人讷讷的点点头,他将面具戴回,转头继续看着窗外。
  红轿与黑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众人齐齐停下,白衣朝着红衣抚肩一礼,随后在侍女的搀扶下,轿中女子下了软轿。
  红裙摇曳,金饰叮呤,女子弯腰行礼,随后接过一人手中灵牌,转身上了软轿。
  自此,迎新仪式开启,红白交织,喜哀齐奏,一群头戴奇异面具,身着红白华服的人走在队伍之前,拍动手鼓,摇动环铃,一步一舞。
  天光已然大亮,长街上已围满了人,满眼新奇的观看着这迎新仪式。
  待队伍走远,摩那娄诘收回目光,随后背手出了酒楼,墨发飞舞,红衣飘摇。
  红轿上,叶昭榆一脸生无可恋的抱着少主的“灵牌”,侧头瞥了一眼与红轿并行的黑棺,她觉得心情有那么一点点沉重。
  她人生头一次嫁人,竟然嫁了这么个玩意儿,天理何在!
  要是被她的一众追求者知道了,大牙都给他们笑掉。
  王宫外场,摩那娄严坐于主位,乌吐克坐在御坐之左,三十六国国主依次坐在两边,接下来是王宫大臣。
  摩那娄严碧眼扫过坐下众人,脸上悲恸万分,端起一杯酒,略带威严开口,“今日是我西域少主迎新和下葬之日,众人远道而来吊唁,寡人着实欣慰,这杯酒敬各位了。”
  各国国主连忙举杯还礼,心里却活络无比,他们可是被少主的兵马恐吓而来,他的死讯过于突然,他们当然要来一辨真假。
  若为真,他们便可趁机分了他的兵权,然后自立为王,若是假,他们就当免费来看一出好戏。
  支援国师的人中自有他们的亲信,近日暗中来报,少主是被君主与国师亲自谋划,联合绞杀。
  他们亲眼所见少主殡天,这下毋庸置疑了,他们也该反了。
  红衣喇嘛稳步朝着乌吐克走去,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禀师尊,各处兵马已经布置完毕,城门已经关闭,苍鹰来报,各国国主的兵马早在城外十里扎营。”
  乌吐克点了点头,手中轻轻拨动念珠,目光幽暗的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制衡他们的一方势力垮台,他们就妄想分权,各自为政,还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为了让西域一统,好让整个西域疆土信奉他的佛法,他付出了太多,不可能再给他们各自为政的机会。
  不听话的人,换掉即可。
  一阵锣鼓喧天,在场众人闻声看去,只见红白交叠,舞步诡异,红轿与黑棺并行而来。
  众人一悸,立刻起身相迎。
  摩那娄诘就算是真的死了,没有经年之久,他的余威也不会散。
  他们对他的畏惧是刻入骨子里的,不敢不敬。
  毕竟这可是当年领兵差点踏平西域各国的人,要不是他们求饶的快,现在西域可没有三十六国。
  叶昭榆在侍女的搀扶下出了红轿,目光平静的扫过众人。
  随后抱着灵牌,一步步走向早已布置好的高堂。
第56章 易主了
  “一拜天地!”
  礼官高声唱喝,唢呐齐齐高鸣,寒风卷起无数纸扉,红白交叠。
  场面大喜又大悲,周围悲恸一片,纷纷流下眼泪,虚情满脸,假意十足。
  叶昭榆满脸木然,像是提线木偶,抱着灵牌对着天地一拜,而又转身,对着高堂一拜,最后抬手,对着灵牌一拜。
  那一瞬,像是别了生离,去了死别,寻了同归。
  摩那娄严坐在高堂之上,目光深沉的看了叶昭榆一眼,随后目光扫过观礼的众人,众人顿时错开一步,对着堂中女子一拜。
  “拜见王妃!”
  叶昭榆目光平静,轻轻颔首,“起。”
  礼成之后,众人对着灵位祭拜了一番,而后随着君主出了高堂,继续去了外场丧宴。
  独留叶昭榆于灵前,等着良辰吉时一到,与少主一起下葬。
  王庭长街,寒风料峭,寂寥无人,两人策马而过,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守卫见状,抬手阻止,只见一人满身肃杀而来,目光如同一匹孤狼,带着碾压万物的气势,又像是一把能撕烂天地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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