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夏霜凝真的想问,闻臣心里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心?
对今日才见过一面的温岁阑,闻臣都会考虑她的处境。
可他在外左拥右抱时,又何曾考虑过她这个未婚妻的处境?
所以,不是不贴心。
只是,不是对她。
留下的两人目送夏霜凝离开,等对方走远后,温岁阑立刻问娄霆:“学长,你怎么回事?夏总惹你了?”
娄霆刚才完全可以不用顺势让夏霜凝走的,毕竟他们俩现在没什么机密事要谈,就算有,也不会在这人多眼杂的地方。
“没有。”娄霆瞥了为夏霜凝抱不平的温岁阑一眼,忽然说:“夏霜凝是闻臣的未婚妻。”
温岁阑:“……”
娄霆继续:“他们谈了七年。”
温岁阑:地铁老人看手机脸……
不是,闻臣居然有未婚妻?!还是谈了七年的未婚妻!!
那他三天两头的和那么多明星网红上热搜?
不是,夏霜凝这能忍?
但是想到自己在确定要和迟淮分开的情况下,依旧用了一年的时间去戒断。
期间她看着迟淮为了赴江慕烟的约一次次对她撒谎,然后用一个谎言去诠释另一个谎言,明明最讨厌别人说谎的她也没有做什么。
貌似,她也挺能忍的。
看着她震惊不解的表情,娄霆眼中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笑:
“夏霜凝既然说是闻臣让她来找你,那就代表闻臣可能对你有想法。所以,你离他们俩都远点。”
“这……”温岁阑一言难尽的皱眉:“夏总应该不知道闻少的心思吧?”
娄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反问:“你说呢?”
温岁阑:“……”这不好说。
她一时之间竟然消化不了这个八卦。
半晌,温岁阑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句话:“闻臣没那个胆子撬时景肆墙角。”
娄霆刚才没想到这点,现在听温岁阑主动提起,眼中笑意却在瞬间消散。
他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
“温岁阑,你和时总到底怎么回事?”
温岁阑在Z市长大,他存着一丝庆幸,在觉得她或许并不知道时景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问出这个问题。
然而,温岁阑却回他:“他在追我,而我对他也有一点心动。”
“所以,我们算是在互相观察,彼此磨合中。”
这意思便是她对时景肆是有感觉的。
她承认得干脆利落,直截了当。
因为温岁阑把娄霆当朋友。
而她对时景肆的态度决定了娄霆他们会如何对待时景肆。
如果她否认了对时景肆的心动,或许娄霆他们会因为时景肆的身份对他存有畏惧,但绝不会把他当成温岁阑喜欢的人那般尊重。
在温岁阑确定自己对时景肆有感觉的情况下,她不可能在朋友主动问起时,还否认自己对他的感觉。
听到温岁阑的回答,娄霆心往下一沉,只觉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他将手中盛着小蛋糕的盘子塞回温岁阑手里,气得有几分咬牙切齿。
“你知道时景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温岁阑下意识的接过蛋糕,眨眨眼,回:“知道啊,外界不是有很多关于他的传言吗?”
什么阴险毒辣,六亲不认,手段残忍……
听着她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娄霆压低了声音强调:“那不是传言!”
他盯着温岁阑的眼睛:“时家的人全都或直接间接的死在他手里。温岁阑,那不是传言。”
空气忽然有一瞬的寂静,温岁阑垂眸看着这掌心的蛋糕,用叉子弄下一脚送入口中。
这个蛋糕没她刚才吃的那个腻,宣软香甜,带着芒果的果香,很好吃。
温岁阑咽下嘴里的蛋糕,视线穿过人群落在被簇拥着坐在人群中心,却依旧坐得随意慵懒,偶尔抬眸便能让他说身边的人全部屏息的时景肆身上。
她唇角带着笑:“学长,时景肆在我面前不是传言中的那个样子。”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娄霆有些不明白以温岁阑的聪明为何会看不懂时景肆的伪装。
披着羊皮的狼骨子里依旧是狼。
他提醒温岁阑:“若是有一天,他不想装了,以你的身份,你能斗得过他吗?”
“不能。”温岁阑回。
不仅温岁阑,现如今恐怕没人能斗得过时景肆。
“但是学长,事不是这样判断的。”温岁阑声音温和,语速不疾不徐的说:“没人知道时家当年具体发生的事,我们看到的只是结果。”
“时景肆赢了,成为了时家的掌权人,哪怕背负一身的骂名,依旧无数人畏惧他,害怕他。”
“可这不代表做错的是他。或许只是那些畏惧他、嫉妒他的人在我们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将心中对他的恐惧化为言辞上的侮辱和诋毁,肆意抹黑他的形象。”
“再者,就算时景肆真的是传言中的那种人……”温岁阑声音忽然一停。
第79章 他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
大家都说,要找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因为这样的人就算不爱你,也不会做出违背原则和道德的事伤害你。
温岁阑不知道时景肆本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他过去做的那些事是好是坏。
但!君子论迹不论心,至少到现在为止,时景肆都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他会尊重别人付出的辛苦,也从不否认手底下员工的能力和本事;他细心善良,会在霜晚也喝酒的情况下等待她安全被接走;他会对餐厅的工作人员说谢谢,也会在耽误别人时间的情况下说抱歉……
时景肆生活中的那些小细节都在告诉温岁阑,他是一个有教养的人。
最重要的是,时景肆对她很好。
衣食住行,他比她自己考虑的还要仔细。
她那些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小情绪,他安抚得比谁都及时耐心。
温岁阑不知道时景肆究竟是不是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可至少,温岁阑感受到的时景肆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抬起头,对上娄霆的视线,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回:“他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
娄霆定定的盯着温岁阑,眼底有着愕然。
她却再次强调:“时景肆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他很好,不只是对我好,对身边的朋友,鼎世的员工都很好。”
她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要让娄霆也认可她的话。
她只是不想时景肆因为那些传言,而被所有人否定。
娄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听到有人用‘好、很好’这两个词来形容时景肆。
尤其,这个人还是温岁阑。
一开始的不理解和担忧,在看到温岁阑如此坚定信任的眼神,和她深思熟虑后对时景肆给出的评价后逐渐趋于冷静。
或许,的确是他们偏听偏信。
他释怀的笑着拍拍温岁阑的脑袋,“我相信你的眼光,但无论如何把你自己放在首位。”
时景肆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不得而知。
但是,他手中的权力和所站的高度,的确是他们无法企及之处。
这样的时景肆,若真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一个人,没人能阻止得了他。
“我会的。”温岁阑乖巧的弯起唇角。
在江家的那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了给自己留退路。
说完这些,娄霆便也没继续待在温岁阑这里,毕竟身后那如有实质的视线的确让人如芒在背。
他揶揄的冲温岁阑笑笑:“看样子,时总占有欲有点强。”
在他拍温岁阑脑袋的时候,娄霆都觉得那被人簇拥着的人会失控的冲过来。
但他没有,是为了谁而克制,显而易见。
闻言,温岁阑视线再次看向时景肆。
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看过去,时景肆看他们这边的眼神中有一瞬的慌乱,但转瞬即逝,若非温岁阑一贯相信自己的眼力,都会怀疑这是她的错觉。
她朝时景肆偏头笑了笑,然后从桌上拿了一块柠檬味的小蛋糕朝时景肆晃了晃。
见他眼中露出疑惑,温岁阑和娄霆打了个招呼后就朝时景肆走了过去。
“打扰一下。”温岁阑朝围坐在时景肆身边的人歉意颔首,抓着时景肆的手腕将人带到一边。
时景肆有些呆愣的被她牵着走,他上眼睑半垂着,视线落在温岁阑牵着他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温岁阑停下,他才抬眼看向她。
“怎么……过来了?”
是因为察觉到他的窥视不开心了吗?
还是,娄霆和她说了什么?
娄霆是娄家的人,当年时家的事在B市的豪门圈子里闹得几乎人尽皆知,若是娄霆告诉了温岁阑……
她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也和那些人一样厌恶自己害怕自己?
甚至,将给他的机会也收回。
想到这个可能,时景肆心重重的往下沉去。
“温岁岁,我可以解释。”
他有些急切的开口,温岁阑却一脸疑惑的盯着他:“解释什么?”
她唇角绽开一抹灿烂的笑:“柠檬味的蛋糕,是我尝试的几个口味中最好吃的。”
她献宝似的将蛋糕送到时景肆面前:“尝尝?”
时景肆垂眸看着她掌心乒乓球大小的淡绿色蛋糕,眸中闪过错愕。
她来找他,是因为想把她尝过最好吃的蛋糕给他,不是要把给他的机会收回去。
他刚才的惶恐不安和……绝望,只是因为误会。
时景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鼻尖泛着酸,心底有着失而复得的悸动。
他接过蛋糕,眼眶微红。
温岁阑轻笑一声:“给个小蛋糕而已,至于这么感动?”
说着,她将叉子塞给他:“快吃,吃完继续去忙。”
那边等时景肆的人都朝这里看了好几次,她不会耽误他太长时间。
时景肆:“好。”
这小小的一个蛋糕,两口就能吃完。
但是味道却残留在唇齿间散不去。
“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拿了我觉得好吃的。你给我你想吃什么味道的,我一会再给你拿?”
提到这个温岁阑有些心虚。
好像她的喜好时景肆都有注意到反而是她还不够了解时景肆在生活中的爱好。
“柠檬味的。”时景肆直勾勾的盯着温岁阑:“我喜欢柠檬味的。”
她喜欢的,他都会喜欢。
时景肆将盛蛋糕的盘子放下,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
男人身上浓烈的气息压过来,温岁阑身边的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她抬起头,却看见时景肆唇角的一点奶油,不由轻笑出声。
“时景肆,你怎么吃个小蛋糕还能弄到脸上。”
说着,指了指自己右侧的唇角:“在这里。”
盯着她青葱白嫩的手指,时景肆没动。
“嗯?”温岁阑不解抬眸,下一刻男人清冷锋利的五官在眼前放大。
他弯腰,红色还未褪去的眸子巴巴的看着她:“看不见,你帮我。”
温岁阑:“……”
周围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忽然多了起来,温岁阑脸一红:“不。”
说完,她转身就想跑。
时景肆却突然握住她手,然后低头。
在温岁阑放大的瞳孔中,时景肆唇角在温岁阑指腹轻轻擦过,柔软中还带着一点凉意。
淡绿色的奶油沾在温岁阑无名指的指尖,似乎更加的可口甜美。
时景肆喉结无意识的滚动着,盯着奶油的眼神逐渐幽深。
第80章 用旁门左道勾引谢遇
温岁阑的心跳忽然有些不受控制,她不敢看时景肆的表情,太蛊了。
啊啊啊!要命!!
温岁阑闭了闭眼,提醒眼前的人:“时,时景肆,擦干净了。”
她声音有些抖,肾上腺素的飙升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时景肆眼睛依旧没有从温岁阑的指尖移开,他“嗯”了一声。
温岁阑催促:“松手。”
察觉到她的羞赧和紧张,时景肆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温岁岁,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舔你手指的。”
“所以,不用表现得这么……嗯~”他停顿一下,复又用那慵懒散漫的腔调继续:“这么期待。”
温岁阑:“……”
上一秒还羞得不敢和时景肆对视的人立刻恼羞成怒。
她冷笑着咬牙一字一句的强调::“我没有期待!”
分明是他眼中的渴望太过赤裸明显,温岁阑才多想的。
时景肆这个臭不要脸的怎么好意思倒打一耙?!
“你有。”时景肆满脸认真的反驳,“我看出来了。”
温岁阑立刻露出一个充满杀气的笑:“那你有没有看出来我想弄死你。”
时景肆:“……”
哦豁,把小狐狸惹急了。
他从侍者端着的托盘里取出一张湿纸巾,“我给你把奶油弄干净,别恼。”
说完,当即认真的将温岁阑指尖的奶油一点点擦干净。
心里却有些遗憾,若是没在外面就好了。
时景肆好歹没做出更亲密的事,温岁阑见手抽不回来便也随着他擦拭。
然后等时景肆一给她弄干净,她就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你去忙吧。”温岁阑气鼓鼓的说,说完就盯着时景肆,示意他麻利的赶紧消失。
被她这样的气怒的眼神盯着,时景肆心中却软得不像话。
但是再待下去,只怕真的要将人惹恼了。
他妥协的点点头:“那我去忙,你别走远。”
温岁阑盯着他,不想搭理。
但见时景肆一副得不到她许诺就不走的无赖模样,又只好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这被迫妥协的小模样傲娇极了,温岁阑或许不知道她这样有多招人。
时景肆心里痒痒的,却也不敢再得寸进尺。
他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
这样子,温岁阑看得眼酸。
还不等她开口撵人,在另一边的谢寂辞却疾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温岁阑和时景肆对视一眼,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时景肆就重新走到了温岁阑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温岁阑问停在她面前的谢寂辞。
“你昨天和谢遇被拍的事你知道吗?”谢寂辞问。
温岁阑点点头。
但这件事不是以她是谢遇身边的工作人员为借口澄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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