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边说边将那件粉红色肚兜扔到了一边,而后伸手慢慢解着腰带,一双盈盈美目锁着陆照寒棱角分明的脸庞。
陆照寒好似刚刚沐浴过。
长发半束披散在脑后,身上只着了简单的里衣,他衣裳微敞,恰好能让苏棠看到他坚实却不夸张的胸肌。
紧窄的腰下是一双大长腿,看着就有力无比。
苏棠承认,这一刻她真被陆照寒的男色诱惑到了。
那样的事,与陆照寒发生了,此时她一点也不排斥。
陆照寒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全身僵硬在原地。
美人艳色倾城,像是一只勾魂的妖精,胸前美景和纤细如柳的腰肢都完美长在了陆照寒的审美点上。
卧房内的温度好似瞬间升高了十度。
饶是早就将自己的欲念压在最心底的陆照寒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丝魔念还是轻易被苏棠释放了出来。
本就是欲念最旺的早晨,身体控制不住的发生了变化。
他紧抿的薄唇和浑身紧绷的隐忍叫苏棠立马看了出来。
她心中一喜,腰间腰带一松,外裳散落开来,内里紧窄的裙衫将她婀娜有致的身材显现的淋漓尽致。
走到陆照寒面前的苏棠一双纤柔的手臂悄悄攀上了他坚实的腰部和后背,而后微呵着甜香气凑到他面前低声娇语道:“那件粉色的有些俗气,世子爷想不想看看我今日穿的肚兜是什么颜色的?”
陆照寒的瞳孔微缩,一对坚实臂膀却不受控制的将苏棠柔软的身体压向在了自己坚实的胸前。
苏棠眼里划过一抹狡黠。
她仰起小脸去亲陆照寒脖颈处凸出的喉结。
他说话的时候,这里不时的滚动,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苏棠身上有一股让陆照寒控制不住的淡淡香味。
在苏棠抬头的时候,陆照寒却恰好低头。
原本要落在陆照寒脖颈处的轻吻,顷刻落在了陆照寒微微冰寒干燥的薄唇上……
苏棠惊讶地眼睛睁大。
陆照寒的凤目却一瞬间变得深邃如墨起来。
突然送上门来的甜香和馥郁柔软让陆照寒一下子陷入疯魔。
温柔的动作霎时变得狂乱。
等分开的时候,苏棠险些喘不过来气。
意乱情迷时,男人的大掌伸向了苏棠的衣衫。
陆照寒脑袋里好似瞬间只剩下了一个脑热的念头……他倒要看看这妖女今日的小衣是什么颜色。
眼见那只大掌就要触碰到苏棠最柔软的地方……
第19章 心魔
突然陆照寒身体一僵,俊逸的脸庞瞬间泛起一股微紫。
这股异样像是突降的雷霆劈下,瞬间让陆照寒彻底清醒!
他一把推开被他揽在怀中的苏棠,眸色阴暗,喑哑的声音沁冷,“莫要油嘴滑舌了,本世子知道这东西就是你放在这里的!你的胆子还真够大的!”
还以为要成功了,哪里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陆照寒还能突然找回脑子,难道他刚刚的意乱情迷都是迷惑她的?
苏棠幽怨的看向陆照寒。
此时,她衣衫凌乱,一张绝色容颜满是委屈,尤其是那双水盈盈的眸子,怕是任何一个男人看上一眼都要忍不住心软。
可惜,陆照寒转过身,浑身好似笼罩着一层阴云,根本看也不看苏棠一眼。
“世子爷,东西不是我故意放的,是那天我不小心落在您这里的……”话说出口,苏棠都觉得自己的解释拙劣异常。
陆照寒果然发怒,“做了错事,还敢狡辩!来人,把她赶出去,让她在门外站着!没有本世子吩咐,不许离开!”
陆照寒话音一落,守在门外的书剑就带着两名小厮进了房间。
苏棠知道今天是不成了,再死缠烂打说不定真的会惹怒陆照寒。
她乖觉的跟在书剑身后出了房间,听话的自觉在门口罚站。
书剑见她如此配合,也没说什么,只无奈摇摇头,让一名手下在附近看着苏棠。
苏棠一离开房间,陆照寒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
他几乎是狼狈的大步往净房冲去。
净房内,陆照寒将一桶桶冰水兜头往下浇。
欲念被强行压下。
而后他满脸疲惫的走出净房在卧房的圈椅上坐下。
他刚坐下,不知从何处出来了一名拎着药箱的中年男人。
他一手搭在陆照寒脉搏上,片刻后,男人面色逐渐变得凝重,“世子,您不能再动欲念了,再动欲念的话,身上的毒素很可能有扩散加深的风险。幸好这次您动情不深,属下还能用药帮您把毒压制,否则此毒再深入一点五脏内腑,怕是您连功夫都用不了了。”
陆照寒阴着脸靠在圈椅里,淡淡回复,“知道了,杜松,本世子心中有数。”
叫杜松的普通中年男人点点头,从药箱中取出一粒褐色丸药让陆照寒服下,而后又给他扎了两针。
做完这些,他便拱手告退离开了陆照寒的卧房。
卧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陆照寒平息了情绪,缓缓睁开深邃眼眸。
他目光扫视了一圈,不由落在了地上那块粉红色的小巧布料上。
这块布大剌剌放在卧房地板上实在碍眼。
可说到底这是女儿家贴身的东西,他院子里除了苏棠一个女人,连个年老的婆子都没有。
让小厮进来取这东西,陆照寒下意识不愿意。
他嫌弃的走到这块布料前,弯身捡起,而后快步走到一只箱笼里,把那块粉色布料丢了进去,仿佛这是一块烫手不已的山芋,而后立马扣上箱笼。
就这他还觉得不够,寻了把锁,结结实实把这只箱笼锁上才罢休。
仿若这东西是他的心魔般,只要牢牢锁住就不会有事了。
做完这些,陆照寒没发觉得自己轻轻吐出了口浊气。
他抛掉脑中纷乱的想法,从卧房后门疾步去了书房。
陆照寒虽不喜卫溪源这位师兄,但他有一句话却是说的没错,他的父亲、军权在握的安远侯,压根就没考虑过他的前程。
不但从未带他去过京郊的西大营,他连父亲手下的亲信武官都不认识几个。
那他唯有靠即将到来的春闱才能出仕。
离春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时候母亲给她派了名绝色的通房丫鬟,难道已经发现他在暗中准备春闱?
进了书房的陆照寒今日并未处理文书,而是开始温习书本。
他面前摆放着的经学书册上密密麻麻注释着各种注解,有的字迹遒劲有力,有的字迹飘逸灵动。
若是细看,只要是对书画感兴趣的,一眼就能将飘逸灵动的字迹认出来。
这字乃是当朝大儒叶泰的字迹,可谓千金难求。
叶泰是大庆的大学士,恰是负责此次春闱的主考官之一。
而叶泰最讨厌的官员便是当今的安远侯陆文儒。
全朝堂都知道叶泰与陆文儒是不死不休的政敌。
可几乎无人知道,安远侯府世子陆照寒却是叶泰的入室弟子!
陆照寒看的书几乎都是叶泰亲手注解的书籍。
书册上的那遒劲有力的字体却不是陆照寒的,另有其人。
整个侯府,只有陆照寒身边的四名常随知道他在读书上极有天赋,可谓是过目不忘。
沉浸在书册中,陆照寒明心静气,顿时将所有纷乱杂念抛诸脑后,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的飞快。
这边苏棠被罚站在门外,一开始觉得还好。
可很快老天好似与她玩笑一般,阴沉沉的天竟然开始下起雨来。
先是毛毛小雨,而后是如银针般的中雨。
她想去廊檐下躲雨,却被面色严肃看守她的小厮拦住了。
苏棠无奈跺脚,只能用双手搭在头上遮挡雨丝。
可无处不在的雨滴哪里是一双小手能挡住的,很快,苏棠的衣裳就半湿了。
眼看玲珑有致的身材就要显露出来,书剑让人送来了一件披风给苏棠遮挡。
不过世子爷想要教训苏棠姑娘,他也不敢过多包庇。
虽送了披风来,但披风却不是防雨的。绸缎披风,沾了雨,还是会湿,只是能遮挡身形罢了。
苏棠裹着披风,雨不但没小,小半时辰后反而变得更大了……好像故意要与她作对一般。
很快披风也湿透。
大雨里,苏棠成了全身湿透的落汤鸡,狼狈非常。
还好,这个时节已经不像冬天那么冷,苏棠还能忍受,就当是以前拍下雨戏了。
倒是一直在屋子里悄悄观察的书剑有些不忍心。
眼看外面的雨已经下了两个多时辰,苏姑娘也在外面淋了两个多时辰的雨了,怎么世子爷在书房里一声吩咐也没有。
世子爷没发话,书剑可不敢多嘴,即便不忍心也只能等着。
一直到下午,雨还在下,苏棠也不知道自己在雨里站了多久,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水泊里……
第20章 世子爷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倒下之前,苏棠嘴里气鼓鼓的嘀咕,这个天杀的陆照寒,竟然真的这么狠心,让她在雨里淋这么久!
书房外响起书剑略带小心的声音,“世子爷,苏姑娘在门外晕倒了。”
陆照寒头也不抬的道:“站一站就能晕倒,她是纸糊的不成?怕不是又是她的伎俩吧!”
书剑在门口听到世子爷说的话,心中叫苦。
这次可是真的,任哪个女子在大雨中站那么久也受不住啊。
书剑刚要解释一二,书房门已经从里面被世子爷打开,随后一身青白云纹衣衫的世子爷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连忙垂首侍立一侧。
从书房中出来的陆照寒感受到雨丝和寒冷微怔了下,“下雨了?”
书剑苦笑,“辰时中就开始落雨了,已经下了大半日。”
陆照寒一直沉浸在书本中,加上他今日所用书房乃是卧房后的小书房,比较封闭,隔音也好,一旦将门窗关闭,几乎与两耳不闻窗外事差不多。
别说外面下雨,怕是小点的雷声都不易惊扰到他。
闻言,陆照寒的脸色阴了阴。
“人呢?”
书剑连忙带路,“苏姑娘被属下暂时安置在西侧厢房了。”
片刻后,西侧厢房的门被守门的小厮打开,陆照寒迈步进了厢房。
厢房不大,陈设却雅致。
入门是一张圆桌,旁边放置了孔雀屏风,屏风后是一张拔步床。
此刻苏棠正浑身湿透地躺在拔步床上昏迷发抖。
院子里没别的女子,所以根本就没人为她换衣。
陆照寒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床上的人艳美的脸蛋红的有些异样,呼吸也变得浑浊粗重起来。
他攥了攥宽袖中的修长手指,怔愣片刻,随即伸出手在苏棠额头上碰了碰。
过高的温度好似瞬间要把陆照寒的手指灼伤。
发这么重的高烧可不是能轻易装出来的。
陆照寒冷然吩咐,“去把杜松叫来。”
听到世子爷的话,书剑心里一惊。
杜松是世子爷的常随之一,但却比其他人大一轮,他出自御医世家杜家,在医术上天赋了得,却因为身份关系,从不随意给外人看诊。
比那孙大夫还神秘一分。
现在世子爷却让杜松来看苏姑娘……
书剑拱手领命,不敢多言。
小半刻钟后,背着药箱、普通中年人模样的杜松就出现在了西厢房。
陆照寒坐在桌边,朝着屏风后看了一眼,杜松就拎着药箱进去了。
不一会儿,看完诊的杜松再次出现在世子爷面前。
“如何?”
“女儿家体质弱,突然寒气入体引发高热,幸而世子爷及时让属下来救治,否则不出半日就会寒气入肺,留下病根。方才属下已经给这位姑娘施了针,现下需要给这位姑娘换上清爽衣裳,再煎服上两盏汤药,等高热退下修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陆照寒脸上毫无表情的颔首。
杜松将药方递给书剑,提着药箱转身离开。
书剑脸现为难,“世子爷,咱们院子里没别的丫鬟婆子……”
陆照寒冷然道:“你去取一件我的旧衣来。”
书剑瞪大眼,而后连忙应声,快步出去了。
没一会儿,书剑就送来了一件竹青色绸缎袍子。
陆照寒接过袍子,让书剑守在门口。
他给苏棠换衣的时候,要不是杜松亲口说了苏棠正在高热昏迷,陆照寒又要怀疑苏棠在耍什么心思。
一接触到他,她整个人就往他身上贴,双臂像是八爪鱼一样粘着他,口中还喃喃“舒服”两个字。
等换好了衣衫,看着自己穿的正好的男装穿在苏棠身上,几乎将她整个人从上裹到下,就连那双雪白纤巧的秀足都裹住了,陆照寒心里划过一抹异样。
陆照寒面上虽还阴冷着,可不知在什么时候,他耳根上的红晕已经隐藏不住。
隐忍的将不老实的苏棠从自己身上撕开,陆照寒从床边站起,看着裹在自己衣衫里的苏棠,冷哼一声,离开了厢房。
离开厢房的世子爷脚步匆匆回了卧房。
不一会儿,卧房的净房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等苏棠清醒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身边是守着她的香豆。
香豆见她醒了,惊喜道:“姑娘,你终于醒了!”而后又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发现高热已退,更是多了一分高兴,“已经不烫了,太好了!”
苏棠发现她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想到最后她淋雨倒在了水泊中,就问起香豆情况。
香豆自不会隐瞒,“听说姑娘淋了雨,才起了高热,奴婢是一个时辰前被唤到西厢房,将姑娘接回来的。世子爷身边的常随书剑还给了奴婢两包药,让奴婢煎了按时给姑娘服用。”
香豆扶着苏棠靠坐起来。
一动,苏棠顿时觉得浑身疲软,没什么力气,头也好似要裂开了一般,一阵阵刺痛。
昏迷后,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似隐约记得有人给她换了衣裳。
这么一想,她连忙低头看向自己身上。
只见自己身上穿的根本不是今日出门穿的衣裳,而是一件低调却奢华的竹青色男子长袍。
苏棠表情一怔,想起这件衣裳她见陆照寒穿过。
难道给她换衣裳的是陆照寒?
如果真是这样,这位世子爷也不算是完全无情,好歹有一丝人性。
不过她今天淋雨发烧就是他造成的,苏棠倒也不会傻到还感激他。
9/106 首页 上一页 7 8 9 10 11 1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