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法术,建议多多普及!”
唐耀祖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骂道:“滚,一群臭傻X,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妈,妈!你人呢?还不帮我想想办法?我告诉你,我已经感觉到孩子堵在我的屁股那了,差一点就要生出来了,你想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我和孩子都得玩完,要是我死了,咱们家就彻底绝后了,你说说你下半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何小花还想找翁旭华闹事,但是翁旭华已经躲到二楼打电话去了,何小花找不到大夫,自己出起了馊主意,她对唐耀祖说:
“儿子,我想到了,咱们不该用打胎药,而是应该用催产药,催你快点生产,反正你不去医院,生孩子这个过程你是必须经历的,既然这样,只有让这个过程快一点,你才能轻松点。”
唐耀祖骂道:“你聋了?人家大夫刚才都说了,这些生产的药物都是对女性的生殖系统产生作用的,我又没有子宫,吃了也没用,你少在这放屁了!”
何小花解释道:“不不不,妈不给你吃妇女的催产药,但是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原理,孩子寄生在你的肠道里,也就是说,只要有种药物能让你的肠道更快蠕动,那么孩子就会更快地生出来!”
唐耀祖终于懂了妈妈的意思:“你是说……泻药?”
“对对对!”何小花激动地点头,她打开自己的手提包翻找,“咱们昨天去看西医的时候,人家医生不是给开了几片泻药吗?当时妈担心有副作用,没敢给你吃,我自己收起来放到包里了,现在一想,这不是正好派上用场嘛!”
何小花从包里找出来几片白色药片,唐耀祖二话不说,从何小花手里抢过药片,撕开包装,张嘴就吞了下去,连水都没喝。
他吞下药片以后,翁旭华打完电话,从二楼下来了,看着唐耀祖吞咽的动作,翁旭华顿感不妙,他问何小花:“你刚才给他吃了什么?”
何小花洋洋得意地说:“泻药,你这个医生怎么当的,遇到事就跑了,关键时刻还得靠我,看我儿子生产这么困难,我灵机一动,用泻药代替了催产药,帮助我儿子生产!”
翁旭华听了以后愤怒不已:“你这简直是在拿你儿子的生命开玩笑!现在孩子堵在肛.门处,他本来就很危险,这几片泻药吃下去,他会死的!”
看翁旭华说得这么严重,何小花终于慌了,她回过头抠儿子的喉咙:“吐出来,儿子,你快吐出来呀!”
唐耀祖推开妈妈的手,刚才的那几片泻药发挥了作用,他的肚子轰鸣不已,肠胃剧烈蠕动,在层层排泄物的压力下,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我……我要生了……”他艰难地说。
瘸哥慌张地大喊:“不能生在这,等一下,我给你安排个地方!”
说着,他拿出了店里一辆搬运货物的平板手推车,和旁边几个人一起合力把唐耀祖搬到车上,然后他推着手推车,一口气跑进了不远处的公厕。
把唐耀祖推进公厕以后,瘸哥撒腿就跑,直到跑回店里,他才松了一口气,大声说道:“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何小花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丢进公厕,急忙去追,她刚跑到公厕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生产了。
她心惊胆战地走进男厕所,唐耀祖正躺在地上,他已经脱掉了自己的裤子,此刻他光着下半身,四周都是排泄物,远处的角落里躺着一个红色的小东西,何小花走过去,把那小东西捡起来擦了擦,勉强看得出这是一个婴儿,已经没了气息。
隔壁女厕所里几个正在上厕所的女士全都跑了出来,她们边跑边喊:“不好了,公厕爆炸啦!”
何小花老泪纵横,用外套把自己孙子的尸体包裹住,这时,救护车到了公厕门外,急救人员跑进来把唐耀祖抬上了车,何小花也跟着上车走了。
孩子已经生完了,唐耀祖终于肯去医院接受治疗,在救护车上,急救人员反复问他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他都闭口不答,开救护车的司机调侃道:
“这还用问?一看就是那种追求刺激的男的,玩起来就不顾尺度,等到了医院,又说是自己在浴室不小心滑倒的,嘿,小伙子,用不着不好意思,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每个月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瘸哥靠在慈心堂门口,看着救护车远去,咧开嘴笑了起来:“好家伙,听那一声巨响,这家伙果真是应了我那句话——菊花盛开!恐怕他整个下半身都得撕裂了吧?这回就算治好了也得落个残疾,看他们母子俩以后还怎么害人!”
白眠也看向外面:“放心吧,刚才磕头的时候,他们母子的长相已经曝光了,不可能再欺骗其他女孩,不过他们走得这么匆忙,好像忘了给我诊脉费。”
瘸哥说:“还有老板的桌椅,他们还没赔呢,可惜了那一套桌椅!”
翁旭华挥挥手:“罢了,我再打一套就是,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那么,下一位是谁?”白眠看向人群。
人群中一个斯文的男士站了出来,他哆嗦着嘴唇,似乎有些紧张:“大师,你好,下一个是我,刚才的画面太刺激了,我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让我想想……”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来找你,是想咨询一件怪事,”男子推了推眼镜,又舔了舔嘴唇,“两个月前,我隔壁的单身老汉给自己娶了个纸扎人当媳妇,但是他娶回来以后,那个纸扎人……好像活了!”
第043章
瘸哥眼前一亮, 急忙请男人入座,自己搬出小马扎在一旁坐下,做好了吃瓜的准备。
“我叫蔡友明, 今年三十二岁,在京城的一家金融公司工作, ”男人一本正经地开始了自我介绍, “去年我用家里的积蓄和自己的存款在京城买了房子,我爸爸两年前去世了, 现在只剩我妈妈一个人住在青水镇。”
“我怕她孤独,想把她接到京城一起生活, 但是我妈妈说什么都不肯搬家,就是要住在古城街的老房子里。”
“古城街?”瘸哥有点不能理解, “那地方全都是好几十年的老平房,原先住在那里的人几乎全都搬走了, 那条街现在快要拆迁, 只有实在穷得没办法的人才会继续住在那里, 你们家经济条件不错,这又是何必呢?”
蔡友明认同道:“我也是这么说的, 老房子不仅不安全,还经常停水停电, 更别提我妈已经六十多岁了, 她住在那里根本就是活受罪,我反复劝她搬走,但她就是执意要住在那里,也不肯说原因。”
瘸哥猜测道:“原来是这样, 老人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会不会是舍不得那里的街坊, 或者舍不得和你父亲的回忆?”
蔡友明摇摇头:“这两者都不可能,一来她和我爸感情不睦,只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她并不怎么怀念我爸,二来那条街上的人几乎都搬走了,现在还住在那里的只剩三户人家,除了我妈之外,就是她对门的祖孙俩,还有隔壁的罗老汉,她和这两家人不过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谈不上舍不得。”
瘸哥:“那我就猜不着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让老人赶紧搬走,那里太危险了,说不定哪天就塌了!”
蔡友明:“对,为了让她搬走,我专门向公司请了十五天的年假,回青水镇陪我妈住着,打算用这段时间好好劝劝她。”
“就在这段时间里,我遇见了一件怪事,一件足以改变我世界观的怪事。”
瘸哥抢着说:“就是那个老汉和纸扎人的事情吧?快说快说,我已经等不及了!”
蔡友明点点头,看了一眼白眠,“大师,我事先说明,我这个人是不信鬼神的,但是经历过这件事之后,我真的有点怀疑了。”
“回到古城街之后,我先是陪我妈去逛了逛集市,看了一场马戏团表演,然后拜访了一下对门的邻居,对门住着一个老奶奶和她的孙女,老奶奶年龄大了,耳背得很,根本听不清我在说什么,倒是那个小孙女很机灵,她说她叫家珍,父母都去大城市打工了,留她和奶奶住在这里。”
“隔壁的罗老汉家门紧锁,估计他出去收破烂了,我也懒得拜访他,当天晚上,我和我妈促膝长谈,劝她搬到我那去,她还是那副犟脾气,我看得出来,她应该是有什么心事,但是不想和我说。”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了罗老汉,他还是我记忆里那副样子,我小的时候就很害怕他。”
“我不知道他的全名,人们都叫他罗老汉,他有点驼背,总是胡子拉碴的,脸也不洗,好像没人能看清他长什么样,他靠收破烂为生,院子里摆满了他收回来的废纸片和塑料瓶。”
“罗老汉平时总是拖着一条大口袋出去,傍晚的时候再拖着一条装满了的口袋回来,谁也不知道他的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罗老汉是个六十多岁的单身老汉,年轻的时候还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但是女方看到他的长相以后都走了,后来他年龄大了,人也越来越邋遢,上门介绍的人也不来了,他就这样打了一辈子光棍。”
“罗老汉很喜欢小孩,他每次看到小孩都会两眼放光,但是他的‘喜欢’和正常人不一样,他的‘喜欢’让人觉得害怕,记得我小时候,他总是在我放学回家的时候偷偷跟着我,搞得我心里发毛,后来我妈拿着菜刀追到他家把他骂了一通,他的眼睛就再也不敢我身上瞟了。”
“那时候街坊邻居都议论他,说这个罗老汉继续这么单身下去,非得干出点什么事来不可!我妈总是嘱咐我,千万不要靠近他。”
“不是吧,”瘸哥忍不住吐槽,“有这样的邻居,你们还不赶紧搬走?而且你妈还是个单身老太太,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
蔡友明赶紧解释:“不,这你就多虑了,我妈虽然年纪也不小,但是战斗力非常彪悍,她年轻的时候就是有名的泼妇,一使出狮吼功,整条街都能听见,她从不吃亏,相反,那个罗老汉是个孤僻懦弱的人,再加上有之前的过节,他见了我妈都是躲着走的。”
“那就好。”瘸哥放下心来继续吃瓜。
蔡友明接着说:“我这次回来,看到他还是老样子,一个人生活,也没惹出什么乱子,但是就在我回来的第二天,他居然抱了个纸扎人回家,还大摇大摆地在门口放了鞭炮,摆了喜堂,他竟然、竟然和那个纸扎人拜堂成亲了!”
“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就过去问他,他说纸扎人是他从寿衣店买回来的,这纸人原来是专门给死人开路的童女,但是被他买回家,当了他的媳妇。”
“他说他也知道这是假的,不过是求个盼头,他老了,或许哪天就去了,他希望到了地下能有人和自己做个伴,不至于孤零零的。”
“我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多想,我以为他只不过是迷信而已,可是谁知道,自从有了这个纸扎人之后,罗老汉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他每天都红光满面,格外滋润,人也变得开朗爱笑了,简直就像娶回来一个真媳妇一样!”
瘸哥挥了挥手:“就这呀,嘿,这不算什么,估计是心理作用,那老汉觉得自己在九泉之下有人陪,心里开心,自然就红光满面了呗!”
蔡友明急忙说:“不止是这样,他每天买回来的饭菜也是两人份的,因为他每天回家的时候都会从我家门前路过,所以我看得一清二楚,以前他只买一个馒头,一份小菜,现在却每天买两个馒头!”
瘸哥笑了:“你都说他迷信了,那肯定就是他把吃的当成贡品放在纸人面前了呗!”
蔡友明立刻否认:“不可能的,罗老汉家里很穷,他平时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绝不会这么浪费食物,除非,是家里有人要吃。”
瘸哥还是没当回事:“一个馒头而已,是你想太多了吧,你说纸扎人活了,我还以为你亲眼看到纸扎人醒来了呢!”
蔡友明看了看在一旁直播的手机,压低声音说:“还有一件事,我只怕说出来会影响你们直播间,每到晚上,罗老汉的房间里都会传来行房事的声音,还有女性的尖叫声!”
瘸哥哈哈大笑:“难道他就不能看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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