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妃娘娘,说起来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怪景哥,他也是害怕我不开心,才会一直没有跟您···”
“不过,也是要谢谢这份造化的,要不是这样,娘娘也不能入宫过上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
夏秀儿对抢来别人十分在意的东西是满意的,那男人跟前任感情越亲密,她抢来的快感就越强烈。
所以刚才许知意说着他们之前那些过往,她只觉得有一种优越感,还不是被自己抢了过来。
这段时间,积攒的郁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发泄出去了,顿时神清气爽。
许知意听见对方跟上辈子对原主说过的话一样,就觉得想拿袜子塞住她的臭嘴,还谢谢她,没她过来,原主这副身子也怀不了孕啊,真谢谢她八辈子祖宗了。
她现在想打人很容易,但是她不想打。
只见她用哭红的双眼望着顾景言:
”景言哥哥,她就是你那个外室吗?瞧她的肚子,竟是比我的还大,莫不是,之前我没出府的时候,你就与她有了首尾吗?”
“刚成亲的时候,你总是说,我刚及笄,身体还很弱,怀孕对我身体不好,为了不伤害我,你日日不在我那留宿,原是有了旁人。”
夏秀儿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外室,听见这句话简直要疯了。
立刻为自己正言:
“娘娘,景哥原是要接我入门当正妻的,还不是您说一年内不让他娶妻吗?”
言语中不乏愤懑之情,又气又恼。
顾景言脸上一阵难堪,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可是你如今没进顾家的门,确实是个外室啊,就连你肚子的孩子,生下来给我提鞋都不配啊。”
她一改刚才的柔弱,添了一份坚强。
“哦,对了,原本我这个正妻都不知道,你连外室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养着个玩意玩玩而已。“
顾景言没想到她突然说出这两句话来,从前她是那么知书达理,温婉可人,刚才还在伤心的哭泣。
是了,是自己伤她太狠了,内心的愧疚不断叠加。
陆砚听了也挑了挑眉,她现在真是像炸毛了。
没人看见的时候,他手发出一个指示。
夏秀儿听见简直要疯了,贱蹄子说自己就罢了,怎么还捎带骂自己孩子了,
“娘娘说这话就过分了,我原是不知道原来您的家教就是这样的。”
“确实,我的家教只告诉我,不能未婚跟男人有首尾,不能当外室。”
夏秀儿气的感觉肚子都发紧了,一口气顺不下来,说好的她不会怼人,怎么一口一个外室,一口一个外室,哪里痛,哪里戳自己。
她顺了口气,想许知意的痛点,不就是爱吗?
“娘娘,没关系,这些都是我的错,您骂我都可以,也怪景哥爱上我,让您如此难过。”
顾景言听着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景言哥哥,是这样吗?你爱过我吗?”
最后这句话,是原主在上辈子最后的日子,无数思考过的问题,她只是想帮原主问出来。
陆砚这时候,托起许知意的小臂又抬起了点。
“景言,你怎么在这么里面了,我找你找了半天。”
一个面容明艳的女子,跑着过来抱住顾景言的胳膊。
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看向其他三个人,又松开了手。
“不好意思,我就是一时开心,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没注意你还有朋友也在。”
说完就羞涩地低下头。
陆砚这时候才开口:
“这是?”
顾景言脑子还没转过来,晚秋为什么会过来。
“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约我今天赏梅吗?”
晚秋睁大一双无辜的小鹿眼看着顾景言。
许知意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托着肚子往后退了退,
让出场地,对着夏秀儿说道:
“顾景言不是最爱你吗,怎么又找了一个外室?或者妾?”
夏秀儿看着晚秋的头发,对上了,对上了,就是这个头发。
第23章 多子多福,我靠生子荣宠六宫23
顾景言后面跟她冷战,她还没来得及查出那女子是谁,只顾着讨好顾景言了,没想到对方还敢来自己这边耀武扬威。
这次不把她打的哭爹喊娘就不是自己。
冲上去就要把小贱蹄子的头发扯下来,让她再勾引男人。
晚秋立刻躲进顾景言怀里,小手也抓紧顾景言腰带。
“景言,我问过我们妈妈说你家没有正妻啊,她这么生气又是谁啊?”
旁边许知意觉得气氛不够浓烈,插上一句:
“她是顾景言外室。”
晚秋顿时明了,可是又觉得很疑惑,原来外室还能这么嚣张。
夏秀儿听见外室抓的更疯了,指甲要抓晚秋,晚秋被顾景言护在怀里,
顾景言就被挠出两道血痕。
晚秋尖叫起来:
“景言,你脸上出血了。”
顾景言一摸,手就触到温热的血,看着手心的血。
顾景言脸色彻底黑了,抓住她的手,大声凶道:
“够了没有?”
夏秀儿也是一僵,她不是故意的。
晚秋小声地说了一声:
“景言说要抬我为妾,我跟你都是姐妹,你这是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夏秀儿听见这句话,更火了,什么时候妓子也能跟她互称姐妹了?
她彻底崩溃了,不顾顾景言的阻拦,又撕向晚秋的脸。
顾景言也怕伤到她肚子,没敢用力阻拦,这就被她躲开,冲向晚秋。
夏秀儿边去扯晚秋头发,嘴里还喊着:
“你也配?一个下贱货色。”
晚秋的脾气也上来了,这人一张口就是骂人的话,她是清倌,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两个人对打起来。
突然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
“爷,你们这是在干嘛?”
顾景言听见这声音,太阳穴一跳,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
怎么都赶一起了。
梅儿已袅袅婷婷地走到顾景言身旁。
陆砚又问道:
“这位是?”
”我是爷新收的通房。”
梅儿看着顾景言色不太好,体贴地主动说道,又伸手了拉住顾景言胳膊。
顾景言第一时间就看向了许知意。
他害怕从对方眼里看见失望,又想看见她为自己难过,这样就证明她心里还有他。
可惜她的眼里都看不到波澜了,只剩下一双哭过的眼睛红肿着,在这冬日雪地里,更显一丝脆弱。
他好怕她会伤心地摔倒,幸好旁边还有人扶着。
陆砚看着顾景言直勾勾地看着许知意就觉得碍眼,旁边三个女的还不够他消受吗?
他往前走了一步挡住顾景言的视线。
许知意不满意了,这人怎么还耽误人看戏呢。
夏秀儿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景言,她都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给她添了两个姐妹。
现在自己被打,还不过来帮忙,居然还盯着他前妻看。
她感觉自己刚才说的那两句真爱,真像一个巴掌扇到她脸上。
手下一松,就被晚秋占了上风。
晚秋看着她肚子,也不敢真的用力,就甩了一巴掌到她嘴上:
“这巴掌送给你,下次说话前,先洗洗嘴,要不然臭死人。”
夏秀儿猩红着双眼,没想到自己真挨了巴掌,想要打回去,可惜脚底一滑,就摔倒在地上了。
顾景言从许知意的身上收回视线,赶忙弯腰抱住夏秀儿。
夏秀儿在地上惨叫着,不断捂着自己肚子,嘴上也喊着疼。
许知意脸上一片平静,
夏秀儿现在看起来很惨,当了别人外室,肚子的孩子也不一定保得住。
不过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再惨,能有许知意上辈子连吃东西都要看别人脸色来的惨吗?
这场闹剧她已经不想看下去了。
夏秀儿身体下面已经流出一大片血,渗透了身下的雪。
陆砚想用手帮许知意捂住眼睛,不让她看这么血腥的场面,又觉得在外面不合适。
自己直接挡到她身前,遮住她的视线。
“别看了。“
”好,我们回去。“
陆砚看着许知意一脸的平静,好像刚才哭的那个人不是她,
这是完全死心了吧?
他也不懂,反正以后不会让顾景言再见到她了。
看他那个样子,就是还没对许知意死心,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真没意思。
陆砚扶着许知意慢慢往回走,他还不忘了把一下脉,确定没动了胎气才安心。
许知意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哪里能这么巧呢,看顾景言也不傻,怎么可能一下子都约一起?
之前连原主这种绝色,顾景言都没碰,
这么短时间又添了两个妾?
还偏偏让自己看看见?
脑子一转,就知道是小醋坛子搞的鬼。
平常连声喜欢都不说,背后暗戳戳搞事。
幸好自己不是原主。
回去一定问一下,是不是全身上下嘴最硬。
想着想着就累了,靠着柔软的靠枕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碎玉轩门口。
“今天麻烦陆大人了。”
陆砚从手里拿出一串糖葫芦。
“给。”
许知意眼神亮晶晶的,要知道怀孕以后,陆砚已经不许她吃山楂了。
愣是说山楂容易滑胎。
她的肚子还有系统呢,吃一串肯定没事啊。
小醋坛子这是害怕自己伤心吗?
“谢谢,我先回去了。”
陆砚一回到他住所就叫来幻影,盯着幻影那张脸看。
幻影心里有些发毛,他回来前就很忐忑了,主子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不会想对自己做什么吧。
陆砚面色沉沉地问幻影:
“我跟你谁好看?”
幻影感觉自己出现幻听,主子一直是一个不怎么注意外表的人啊。
这该怎么回答,他要说自己好看,等下估计就被扒了皮。
幻影想擦一下头上的汗,但是不敢动。
:“回主子,当然是主子好看,主子面容俊朗,身材也高挑,飘如游云,矫若惊龙···”
他实在想不出来成语了。
把自己尽量缩成一团,就听他主子说道;
“可是她盯着你看了三秒。”
第24章 多子多福,我靠生子荣宠六宫24
幻影脸上细汗慢慢凝结成一缕,慢慢滴到地上,一点点声音,在这幽静的环境里,格外瘆人,像一滴滴都滴进他的心里。
终于,一阵寂静之后,他的主子开口了。
“从明天开始,每天已时到末时,都给我去太阳底下站着练功,什么时候晒黑,什么时候就不用晒了。”
“下次看见夫人,就遮住你的脸,不,你躲远一点。”
陆砚看了半天他脸,觉得也就白一点,没什么好看的,这些小娘子大多不喜欢粗糙的汉子,那就让幻影糙一点就好了。
幻影赶紧把头点的飞快,希望下一句就是让他退下,果然,下一句让他退下了。
他转过身就要跑。
“等下。”
身后又传来他主人的声音。
“今天夫人给你的梅花,你放哪里了。”
“放我住处了,我马上去给您拿过来。”
幻影还是非常上道的,跟了这么多年,他一回来,没直接交上去就是害怕,主人觉得他在炫耀,现在主人开口了,自然是马上物归原主。
陆砚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幻影回屋拿来那些梅花就觉得,以后还是离夫人远一点,要不然他的脸,估计下次就保不住了。
晚上陆砚再次钻到许知意的碎玉轩的时候,许知意已经打算睡下了。
“今晚怎么来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陆砚不吭声,解开外衣,上了床榻就拉过许知意的手,再次给她把脉,今日她受的刺激太多,总归有些不放心。
他的面色先是沉默,然后手指又有些颤抖,按住她的手又重新把了一次脉。
“明天让太医再看一下,我总感觉你肚子里面好像是两个。”
许知意拉过他的手把玩:
“你这都能看出来?”
陆砚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开始冷着一张脸,手下却缠着许知意的手指头回:
“我总归是要比你的景言哥哥要担心你的。”
“你怎么又忽然提起他了?”
陆砚不吭声,总不能说,他经常一生气就被叫陆公公,那个坏蛋都欺负她成那样了,她还喊人家景言哥哥,一想起来就觉得内心有气。
但是他是不可能说的,说出来倒是显得他小气了。
陆砚望着她这张小脸,真的绝色,杏眼,贝齿,柳叶眉,芙蓉面,偏生那有眼不识珠的错把鱼眼当珍珠,把珍珠却丢掉了。
倒是要谢谢他,没有他,许知意也进不了宫了。
许知意抬起头,就看见小醋坛子气的腮帮子都有些鼓起来。
不用说,自然他是憋心里了,她伸手就捏了上去。
“那我以后,喊你砚哥哥?”
“才不要,从前你喊过别人的。”
脸色却稍微缓和了一下。
他才没这么好哄,上次就是咬了他一口就把他哄好了,这次他要拿个乔。
“那你想要什么?嗯~?”
许知意突然把他脖子拉下来,温热的呼吸伴随着她独有的香气,包裹住了他。
“要不然喊你相公?”
陆砚面上依然不动,只有翘起的嘴角暴露了他的想法。
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寂静的湖里,荡起阵阵涟漪。
惹的他心里痒痒的。
他还想再听两遍,最好是在那最快乐的时候。
“我没听起,你再喊两遍,我看看好不好听。”
许知意又缠着他喊了两声:
“相公,相公,砚郎。”
直听到陆砚心坎里了。
为了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笑,捂住她的眼睛就亲了上去。
他原先是孤单一个人的,只想着有一天,覆灭掉这个国家。
谁知却遇上了她,不知道死活地闯进来,死命地撩他。
他低头贴上梦里经常肖想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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