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竟没想到还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也不想再管。
于是,大家都选择性遗忘了。
如此过了三周风平浪静的生活。
当许白露发现自己月食推迟了一周来的时候,内心激动不己,马上派了人去请大夫。
大夫通过望闻问切,大致判断应是有孕了。
这时,柳姨娘从门外走了进来,就听见大夫的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派了身边的嬷嬷走过去,嬷嬷塞给了大夫一包碎银,嘱咐好对方要把口风把紧。
又送出门去。
柳姨娘屏退了下人,声色严厉地对她说:
“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让你喝避子汤,你不喝,”
“出了这种事情,你还光明正大地去请大夫,那大夫你了解吗,会不会出门就把你暴露了,世家小姐暗结珠胎,这是什么好名声吗?”
”我怎么会生出了你这种蠢笨如猪的东西。”
许白露一下子被吓呆了,母亲从未这样对她说过话。
她一下子就从刚才的喜悦里挣脱出来,不禁思考母亲嘴里的话。
若是这件事传到平常与她交好的那些世家小姐里,她还怎么出门。
她一下子便哭了出来,泪珠不断滚落。
这次柳姨娘却懒得给她擦了:
“当务之急,让李景轩快些来提亲,现在知道哭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
说罢便走了。
那边大夫手里拎着一包碎银在小巷子走的正好,突然就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拦住去路。
对方一把夺过来碎银,拿在手里把玩。
“刚才你去给那小姐看病,生了什么病。”
大夫是有医德的人,自是不肯说。
黑衣人随手拿出一块碎银,掷到一旁的树上,那碎银,竟硬生生地嵌入到树里去了。
大夫一下子就腿软了,跌坐到地上,声音颤抖着说道:
“那小姐已有一月有余身孕。”
黑衣人随手把碎银包扔给了他。
大夫在地上瘫软了一会,最后还是起身去树上扣银子了。
小七已到了皇帝面前:
“回陛下,许白露已有一月有余身孕。”
箫知行听了挺开心,又想到许知意:
“她最近心情怎么样,手里有没有时常拿一个玉佩把玩。”
小七知道皇帝说的谁,连忙回答:
“许小姐每日还与往常一样,过的很开心,没有拿过玉佩,只是喜欢珠钗这些。”
小七自然知道皇帝是喜欢许知意的,心爱的人过的开心,皇帝听见肯定也会开心。
没想到下一瞬就听见,冷厉的声音:
第62章 不举无嗣皇帝✖️娇蛮嫡女24
“滚。”
他被唬了一跳。
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连忙跑了出去。
小德子在旁边装做鹌鹑的样子,只觉得这活越来越难干了。
皇帝曾经只是冷冰冰,最近就是阴晴不定,心思难猜。
有时候听见暗卫的报告,会开心,有时候听见暗卫的报告会生气,
当然生气多于开心的时候,他真是大气不敢多喘一下。
前段时间还莫名其妙拿回来一张闺房小姐用的床褥子,上面的东西,他一看就懂啊。
差点去找了太后,报这个喜讯。
找了一圈没发现落红。
又灰溜溜低下头了。
最后皇帝居然又把那条褥子要了回去。
他正神游太思想皇帝拿回去那条褥子干嘛呢。
就被眼前飞过来的茶杯差点砸到额头,
只听见一声低沉的声音:
“把那条褥子给朕拿出来。”
小德子恭恭敬敬拿了过来,跪下给皇帝递过去。
箫知行突然想起自己这次下定决心不要主动的,眸中闪过薄怒:
“滚。”
小德子麻溜地就跑了出去。
小德子走了以后,皇帝就觉得自己行为有些异常。
忙又喝下一杯茶,把自己杂乱的心思压了下去。
这夜勤政殿的油灯直到子时才熄灭,皇帝不断批阅奏折来平息心中的烦闷。
许白露在被自己娘骂了一顿之后,想了半天,又写了一封信,还让上次门口的小厮送出去了,
这次把世子爷身边小厮叫出来以后,对方态度跟上次截然不同。
上次和和气气的,这次是没好气的问:
“有什么事情。”
“这是我们小姐写的信。”
“哪个小姐?”
“二小姐。”
只听见冷哼一声,人就进去了。
能给他好脸子吗,上次回来,世子就把他揍了一顿。
许家小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挠着脑袋就走了。
李家小厮手里拿着烫手山芋,想到世子最近萎靡不振,天天待在屋子里。
他感觉跟自己那天拿的信有关系,心情更忐忑了。
鼓起勇气,敲开了门,手指颤抖地递给世子。
世子拿过信件一看,脸色更难看了。
起身便去了主院找母亲。
李母接过信件一看。
也不意外,能爬床,自然是不想喝避子汤的。
不过是收个妾而已,随手唤来一个嬷嬷,让她随便去找个媒婆料理了这事。
又看向坐在一旁萎靡不振的儿子,这些天他轻减了不少,下颔出也冒出淡淡的青茬,连眼睛也变得暗淡无光。
李母死死掐住自己的双手,待那罪魁祸首的小蹄子进了门。
她一定好好报回来。
次日一大早,媒婆就来到许家提亲,她还是第一次办这么简单的事。
订好半个月后来接许白露,人便走了。
柳姨娘心有不满,到底不敢多说什么。
许白露听见到底是心安了不少,脸上也洋溢起喜色。
回到自己房里,开始准备成亲时,要带走的东西。
小七也把许白露成亲的时间,禀告给了皇帝。
皇帝听完便回龙床上睡了一觉。
养足精神,晚上奋战,有些东西,抵抗不了,还不如欣然接受。
一觉睡到夜色将至的时刻,
想到自己上次夜深了才去,时间太短。
今天便去早一些。
小七今夜在树上蹲着,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皇帝今日居然来的这么早,幸好许知意周围不太喜欢人伺候。
晚上奴婢都早早回房了,想来路上应该也是十一替皇帝打的掩护。
皇帝进门的时候,许知意正在整理她的金银珠宝。
只见面容姣好的少女,附身在金银珠宝前,连那俗物都变得不俗了。
许知意才不觉得那是俗物,她每天都要看一遍,摸一摸,如今生活在这世上,这是越发发现金银珠宝的好处了。
看见箫知行进来是毫不惊讶,甚至觉得他挺能忍。
一把年纪没吃肉,刚吃了半口,还能憋这么久,怪不得人家能当上皇帝。
这自制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皇帝瞥了一眼:
“喜欢?”
许知意老实地点了点头,期待着下一句就是他赏自己很多。
“入宫,入宫以后,你想要多少,朕赐你多少。”
许知意撇撇嘴,三句离不开进宫,不过也快了,
早晨平阳侯世子要纳许白露为妾,早已传遍了全府。
箫知行不愿她把目光分给那些俗物。
他伸手便递出一个东西,专门用丝绸包裹的很严实。
许知意两眼放光,找个皇帝是不错哎,还没进宫开始送东西了。
立刻走了过来,拆开外面包着的那层东西,发现是自己的床褥子。
嘴角抽了一下,真有你的。
箫知行看见她脸色的变化,虽然不懂,但是她的东西还给她,有什么不开心的。
他也等不了了。
直接拦腰抱起她,把她放到床榻上。
此时此刻,她才能全心全意地看着自己。
许知意把手放到他胸上:
“陛下,这是干嘛,天色这么早。”
箫知行不欲多言,她这张嘴,怪会破坏情调的。
只适合堵上,温香软玉入了怀,熟悉的桃花香又飘散出来,丝丝飘进他的胸里。
刚开始还是浅尝辄止,闻到这味道便不受自己控制了。
帝王家的霸道与独占便展现出来,攻城掠池,
呼吸都变地粗重起来。
他可是有半个月都没见她了,恼怒她的没心没肺,也厌烦李景轩还没提亲。
今天是有理由来找她了,便再也克制不住了。
直把她亲地双眼泛起泪光,两颊也染上绯红,身子也开始发软。
箫知行嗓音有些干哑地说道:
“你身上桃花香有点醉人的。”
“你···”
还没等许知意说话,门外出现敲门声。
“姐姐在吗?”
皇帝是不急的,外面有小七守着,左右不会出现什么大乱子。
许知意身子一紧,她连忙把自己衣服整理了一下。
拿起被褥就盖到箫知行的头上,又给他比了一下“嘘”的手势。
下一秒,许白露已经推门而入了。
小七站在树上手指头抠着树皮,他已经替自己主子感觉到尴尬了。
但是之前说过,自己只有负责许知意的安全。
所以刚才他只纠结了一瞬,要不要下来赶跑许白露,又怕她怀着孩子给吓流产了。
谁知就这么一瞬,许白露也等不急,便进去了。
许白露看着姐姐双眼发红,浑身无力地从床榻上走了下来。
她就知道,姐姐今天肯定听说了李景轩跟自己的事情了,所以才在屋子里哭了一天。
把眼睛都给哭红了。
从小到大,自己终于赢过她一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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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举无嗣皇帝✖️娇蛮嫡女25
许白露自顾自地走到桌子前坐下。
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缓缓吐出:
“姐姐,我们许久没说话了,我这马上也要嫁出去了,不如我们今晚说说知心话?”
许知意感觉自己脑袋突突的,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她这是要在这边久待?
床上那可是皇帝,万一脾气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下来了。
皇帝在床上只觉得小七的皮松了,是要紧紧了。
这关键时刻还能让人进来。
殊不知小七已经爬到房顶上,掀起一块瓦偷偷往里瞧。
看见里面的情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许知意只好拉长了脸,声音冷漠地说道:
“我已经要睡觉了,有什么话,不妨明日再说。”
许白露笑的更开心了,生气了,生气了,她姐果然生气了。
嫉妒人的样子真真是不好看!
她往床铺那边看了眼,被子确实乱乱的,莫不是一直在被子里哭吧。
许知意看见了,赶忙遮了一下。
就知道姐姐一直在自己面前装,干脆自己也挑破。
“姐姐睡的如此早吗,我看姐姐的眉眼,可不似刚睡醒啊,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嫁入平阳侯府,”
许知意愣了一下,现在自己的样子很明显吗,不会能看出自己刚才刚干了什么吧?都怪皇帝今晚来的太早了。
如果不是许白露在这边,她会立刻拿起来镜子看看。
许白露看许知意面色越来越僵,又加了一句:
“可是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没有办法,姐姐我出嫁那天,你可会来喝一杯喜酒?”
许知意心跳终于慢慢归于和缓,原是今天来找自己不痛快的。
嘴角抿起,发出一声冷笑: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若是有喜酒,我肯定要去捧场的,但是什么时候,做妾也有喜酒了?这个规矩我好像没听过。”
许白露的脸上像被打翻了墨汁一样精彩。
难道做妾真的没有喜酒吗?
是了,他们家只有她母亲一个姨娘,所以在他们家所有规矩是做不得数的。
在家她可以随意喊娘,出门听其他人说,这种情况应是喊小娘。
家里的奴才也都是听姨娘的。
她死死抓着自己的手帕,她嫁过去以后,会不会另一个样子啊。
万一以后正妻嫁进来后,会不会欺负自己,她的心好像一团乱麻。
心是有点慌慌地,好在没有忘记今天来的初衷,就是要来气气许知意的,不能先把自己气到!
“姐姐说的,怪我不懂了,只是姐姐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嫁的是平阳侯世子吧?”
“我记得姐姐从前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制造了各种偶遇,甚至为了他绣过香囊,可惜人家没有要,这里我倒是要替夫君赔不是了,因为我,他也要放弃之前的诺言了。”
皇帝在床榻上听的很生气,从前只知道她曾经对李景轩有过情丝,没想竟到了这种程度,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跑,什么时候对自己主动过?
每次自己来好像都是自己强迫她一样。
他感觉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死死攥紧拳头不让自己爆发。
许知意知道自己要马上结尾了,要不然等下会死很惨,
只听见许知意冷哼一声:
“我劝你回去多学学规矩,别平白丢了人还不知道,再劝你一句,别人的东西别随便吃,随便喝,要不然孩子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许白露面上大骇,看向那杯茶,怎么觉得有些肚子疼,没想到她姐姐竟然如此狠毒。
要害她的孩儿,至于为什么许知意会知道自己来,为什么在自己屋子茶杯里也要放毒,她是一概不想了。
惊疑不定下,就跑了出去,她要去求她娘去给她请大夫来。
等许白露一出去,许知意就把她喝过的茶杯,扔了出去。
刚关上门,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灼热的呼吸附在她耳边:
“天天追在别人屁股后面跑,制造偶遇,还绣香囊?你真可以啊。”
许知意感觉到自己后面被戳到,不敢动,不敢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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