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暗自腹诽,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偏偏对方对自己视若无睹。
生气地去了净室,她泡在铺满花瓣的浴桶里,看着雾气袅袅升起。
难不成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开始怀疑自己,站起身就走到镜子面前。
这镜子还是当初箫知行非要在这边安的。
隐隐绰绰照不清楚,但是可以看见一个大概情况。
她站在镜子前,旋转了一圈,这腰是腰,山巅是山巅,
不管是颜色,还是形状,还是细腻度,哪一处都很美啊。
就连这脸上的肉,长上去的,都减下来了。
真的想不通。
憋了半天的气,回到主殿。
进去便看见箫知行在亲孩子额头,他对孩子倒是好,晚上孩子一醒,起的比自己都快。
那身九五之尊的气度,本是应该在朝堂上指点方遒的,现在竟也不违和。
但是自己都要干巴死了,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她嘟着嘴,就上了床,背对着箫知行躺下。
她一上床,箫知行便注意到了,看起来有些生气。
“意儿,你怎么了?”
寂静的夜晚,死一样的冷寂,只偶尔两声孩子无意识的哼唧声。
突然一声细小的哽咽便传了出来。
箫知行面色一僵,抱着两个孩子,匆匆出门给了小德子。
回来便看见小姑娘死死咬住嘴唇,缩成一团,哭地身子也一抽一抽的。
他沾湿手帕,有些慌乱地给她擦着眼泪,反思最近的行为。
“知知,怎么了?”
声音里带了一丝无措。
许知意本来要停下眼泪了,听见这句话,哭地更厉害了。
“你不爱我了,你每天只知道抱着他们,我就是你的生育工具,你生完孩子碰都不碰我一下。”
箫知行皱起眉头,他听不懂生育工具是什么意思,从字面上大抵也能猜到。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每次看见她都想亲亲她,抱抱她。
恨不得融进她的骨血。
可是她身子还没好全乎,生怕像上次一样伤到她。
“朕想起你那天流了很多血,就不想让你再怀孕了,而且日子还早,你身体还没恢复全。”
许知意只想翻白眼,她早就吃了恢复丸,好的不得了。
再不碰,
都要变成处/子了。
只听着箫知行接着解释:
“朕爱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是你生的,若不是你,朕不会这么爱他们,”
他的手轻抚许知意的头发。
“你身上可好了?”
许知意哭声渐停,闷声地点了点头。
箫知行的眸色也渐渐变深,喉结开始滚动。
他已经素/了几个月了。
晚上喝的那两杯酒的后劲也好似上来了。
他起身解开自己身上厚重的衣袍,一件件掉落在地上。
最后,手里只拿了明黄色的腰带,大步向许知意走来。
“别哭了,知知,嗯?”
他要让她知道,不止是她在想,他也在想。
最后他仪式感很足的面对这次产后第一次交流。
他的指·尖,撩·起阵阵涟/漪。
不一会的时间,现实就让他明白了,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什么产后没恢复好,看她的样子恢复好的不得了。
他真的进退/维谷,头上也冒出一层细汗。
乖乖,许知意现在也不好受。
许知意刚开始倒是不哭了,只是过了一会,哭地更厉害了。
“乖,还哭呢?”
许知意抽抽噎噎地哼唧,说不出一句话。
满头秀发披散着,显得那莹白的小脸,更加楚楚动人。
最后只吐出两个字:
“你坏。”
箫知行双手掐,住她的腰问道:
第77章 不举无嗣皇帝✖️娇蛮嫡女39
“哪里坏?”
许知意不肯接着说。
箫知行抬起她的下巴:
“乖,看看朕在疼/你。”
许知意感觉眼前的世界都要变颠倒了,
朦朦胧胧中这世界从晚上到早晨。
许知意醒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己手腕上又出现一道红痕。
小桃听见里面有动静,端着水盆便走了进来。
一进来便闻到这满房间的味道,谁还能不懂是做了什么。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小桃了。
她现在看了很多画册,懂了很多知识。
伺候许知意起床的时候,看见娘娘一身皮子都像染上画一样,
红红点点遍布肩颈,也能淡定地伺候穿衣了。
小太子跟小公主,一天没见娘亲,早就哭地上气不接下气了。
再次哭起来的时候,许知意就让人把他们抱进来。
两个孩子,性格完全相反,
太子喜静,不饿不渴不拉的时候,一声不吭。
公主喜闹,醒的时候,就时刻关注你在做什么。
要不然就去抓太子一下,
他们刚生下来的时候,就长地比平常孩子要白嫩。
养了几个月,现在越长越玉雪可爱。
许知意吃了通乳丹,对他们自然是母乳喂养。
皇帝走进来的时候,
便看见许知意正撩起衣服。
在喂太子吃奶。
若是换作以前,他肯定转身就走了。
但是昨天晚上已经知道她身体恢复的很好了。
自然不用避嫌了,看着自己儿子用力吃起来,竟有些吃味。
他还是第一次白天,如此仔细观察,
觉得比晚上更好看。
他都没那么试过,眼里竟有些灼热。
许知意感觉自己像被一头狼盯上了,身体都像被看穿一般。
偏偏这头狼还不肯走。
她把东西从儿子嘴里拿出来,想晚点再喂。
哪知没吃饱的儿子,哭闹起来,一点不比女儿逊色。
一下子女儿听见哭声,也闹着不肯躺着了。要吃饭饭。
小桃站在一旁,纠结是向前,还是向后退。
箫知行可受不了女儿哭,哭得他心肝都要化了。
于是他抱起来就哄,哄了两下哄不住就拿着走到许知意另一边,一起喂着。
果然,到了晚上,箫知行便开始了。
她求了好久,都没有用。
这一夜又叫了7次水。
许知意感觉自己像失/水的鱼,搁浅在沙滩上。
箫知行越来越觉得他的知知生完孩子以后。
更有韵味了。
两个人在一起,也更有感觉了。
哄骗着她,
陪着自己在躺椅,书房,地上。
一起休息了几下。
箫知行不懂如何安抚许知意生娃后的多愁善感,只能用一次又一次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完全没有嫌弃她。
许知意现在是后悔了,当初招惹他干嘛。
一下子又收不住了。
这跟皮蛋爱吃肉夹馍一样,一个月要上30班,还不能请假。
在日夜鞭打中,她受不了了。
最后还是吃了多胎丸,一个月后,终于迎来了第二胎。
这个认知,让她松了一口气。
好在可以休息休息了,她这次要了三胞胎。
皇帝也在之前那次风波里学会了沟通,自己有什么想法即使说出来。
要不然福利没的可是自己。
好在这次许知意孕期倒是十分安生,从被诊出到生产都十分顺利。
本来把后宫解散这个行为,被大臣发现后,大家齐齐要求重新选秀。
这下彻底哑火了,
因为这次皇后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因为是异卵多胞胎,长的也不一样。
当初没她的时候,一个都没有,现在子嗣繁盛,一个顶所有。
再也没人提议要皇帝再举行选秀了。
按规矩,五个孩子都要去专门住所居住。
但是许知意不肯,总觉得孩子离的近些好。
这下合欢殿又觉得拥挤了,箫知行便把隔壁的承乾宫打通,合二为一了
一下子地方就宽敞了很多。
时光如梭,转眼便过了三年。
几个孩子便一直住在合欢殿。
偶尔父皇跟母后,会带上他们穿上常服,出去游玩。
他们去过很多地方游玩,也会去集市上吃普通人喜欢吃的。
茶油果子,糖葫芦,桂花卷。
过得很是潇洒肆意。
不过几个孩子从小便是知道的,承欢殿是他们不能进去的地方。
有一次进去了,被一向对他们和蔼可亲的父皇凶了一顿。
罚着抄了很多遍论语。
他们进去还没半刻钟就被宫人拉出来了啊。
就是里面奇奇怪怪,摆放了很多他们看不懂的东西。
当晚,箫知行与许知意就歇在了承欢殿。
“太子他们几个,要不要换个地方?总归大了以后,不适合住一起的。”
许知意微微嘟起嘴:
“还不是因为你,搞了满屋子奇奇怪怪的东西。”
是了,承欢殿之前的金银珠宝,都被箫知行,换成玩具了。
箫知行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跟着自己,从未开的花苞。
长成现在鲜艳欲滴的模样,甚是动人。
那圆鼓鼓的地方,经过这几年的喂养都没有一丝下垂。
自己一把手都握不住了。
“你说你是不是妖精变的,怎么处处都长地这么合朕意?”
许知意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对呀,我是桃花精变得,专门吸男人精/血,”
箫知行扑哧一声也笑了,灼热的呼吸喷到许知意的耳朵上:
“好,好,好,都给我们知知。”
许知意平躺着望着他,一看就是不信,偏偏自己说的可是实话。
他把许知意抱起来,从柜子上拿出一串铃铛。
铃铛做工很是精巧,许知意看见便带到手腕上试了试。
铃声清脆动听。
箫知行却又给她解下,伸手带到她的脚腕上。
脚腕又白又嫩,微微一动,便发出脆响。
箫知行嗓子突然觉得干燥,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地说道:
第78章 不举无嗣皇帝✖️娇蛮嫡女40
“知知,给朕跳一支舞吧。”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个要求。
每次都被许知意拒绝,这次倒有几分意动。
谁知还没开始,便被箫知行一把揽住。
“算了,朕忍不住了。”
掀开许知意的衣服,看见上面被自己昨天弄的青青紫紫的,不由有些心虚。
“朕今日一定轻点。”
说完,承欢殿的铃铛声便响彻了一晚上。
最后许知意气喘吁吁地问道;
“还要不要再生孩子呀?”
箫知行笑着说:
“只要是你的,来多少,朕都要。”
说完又加紧动作。
小德子在门外又给自己的耳朵塞上了棉花,顺便给小桃也塞上了。
如今的他们,已经都习惯了。
到天色渐明的时候,屋内的铃铛声终于停了下来。
箫知行醒来依旧神清气爽地去上早朝。
许知意又吞下了多胞胎药丸。
这次还是要两儿一女,再多,她的肚皮真的要撑破了,这是她能接受的一次最多的数量。
小桃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许知意被单从身上滑落,漏出点点玫红。
许知意总感觉皇帝一把年纪了,昨天晚上跟不要命一样,她的腰更疼了。
浑身都要散架了。
实践证明,男人说的话,尤其在床上,是一句话,都不能信的。
八个月后再次诞下两男一女,举国上下,再次庆祝。
李景轩在遥远的军队驻守,
这些年,他唯一的爱好就是一遍遍地看来自京城的书信。
听说她又为皇帝诞下了两子一女,心里布满了细细麻麻的疼。
这几年,他把上辈子的事情,差不多做梦,记起来了。
越是清楚的了解,对许知意反而更不敢接近了,是他对不起她。
只有军营里,一天天训练,打仗,才能暂时麻木他。
系统跟许知意汇报:
“已全部让他记起,且爱而不得值已达满分。”
最后他在一场战事中死去,终生未娶。
许白露在平阳侯府过地如履薄冰,李母认为都是她害的自己儿子没有娶到许知意,
才会去了战场,最后丢了性命。
百般搓磨,终于在李景轩死后第二年也死去,被一裹草席丢到了乱葬岗。
这个世界,合欢殿的合欢花,每到夏天都像一层一层粉色的云朵,笼罩在合欢殿。
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如此一年一年过去。
箫知行活到了60岁。
许知意知道时间不多了,溜达了一圈合欢殿,把那顶皇后的风冠放了进去。
又放了一箱夜明珠,黄白之物,也放了一小箱。
最后,放进去那枚皇帝第一次见她时,送的玉佩。
箫知行走的那天,许知意握着他的手说道:
“我跟你说个秘密,我这辈子就是为你而来的。”
她是妖精,说了他不信,想来这句话他也是不信的吧?
果然对方神情只是微动,能看出来感动,但是不是相信。
箫知行躺在龙床上,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只能对许知意笑笑,握紧了她的手。
她一贯会骗人的,老说自己是桃花精,可这次他愿意信。
许知意便又凑到他耳边说:
“当年桃花树下的那场舞,是我亲自跳的。”
箫知行手下便更用力了。
突然一滴泪从眼角滑过,眼神却不离开许知意一分一秒,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
他想谢谢她,这辈子曾来过。
用尽全力只说出了三个字:
“我爱你。”
这是后半辈子跟许知意学的,她老爱讲,我, 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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