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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让电视台留下不好印象，她昨晚还买了美白牙贴和前男友面膜临时抱了佛脚，准备了总比不准备强。
“你右边虎牙和门牙中间蹭上了……不是你的右边，是我的右边。”
“你直接上手吧，别左边右边的了，我也看不着。”姜莎朗从包里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闵玧琪，闵玧琪其实有点手足无措，但是其他人睡得正香，他也不好打扰，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谁让姜莎朗现在是功臣预备役呢。
“上面应该还有点。”闵玧琪碰到姜莎朗身体的任何部位，姜莎朗一个假笑露出的部分都擦干净了，但是其他部分他也不确定，只能让姜莎朗再露出来一点看看。
嘴咧得大了，苹果肌就被往上推，卧蚕和月亮一样的笑眼就都被挤出来了，之前姜莎朗也不是没笑过，但都没笑成这样，就好像解锁了什么游戏彩蛋似的。
车子轻微的颠簸把后排的金楠俊给弄醒了，但是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没醒，不然谁来告诉他一下为什么闵玧琪拿着面巾纸给姜莎朗擦嘴，姜莎朗还能笑成那样？！
再见，我继续睡了，一定还没醒。
金楠俊的震惊是无声的，从睁开眼睛到再把眼睛闭上也不过几秒，所以没人发现。
“中午吃饭了吗？”姜莎朗问。
“怎么了？”
闵玧琪如果吃了午饭，那他一定会回答吃了，或者回答吃了什么东西，答非所问就是没做。姜莎朗把自己的苏打饼干分一半给闵玧琪，她不能吃太多也不能什么都不吃，什么都不吃伤胃，吃多了喝不下。
“吃点吧，一会儿饭局，估计不能动筷子。”毕竟饭局也不是聚餐。
闵玧琪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但是他太别扭，哼唧半天又说不出来。
“你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公司解决。”这句话好像妈妈对即将高考的孩子说，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学费和其他的东西不用你管一样，有压力但很安心。
“我以为是方PD哪个朋友呢。”
“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了，方PD的朋友都快成他债主了，他怎么好意思再求他们。他那么能吃，又能吃又能喝，以后不是脂肪肝就是酒精肝，公司里我是最能喝的，而且有工资。”最后一句话姜莎朗说的很小声，好像生怕被谁听到了似的。
姜莎朗每次都是用拿钱做事当做借口，搞得闵玧琪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感谢她了。闵玧琪也知道姜莎朗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应那些肉麻的感谢话，两个情绪内敛的人凑到一起不可能哇啦哇啦讨论半天。
他能做到的只是好好做自己，以后争取不让姜莎朗做这些事情而已。
“听说他们那边还有一个高层的儿子要跟过来看看，他儿子还是我们高中的。”姜莎朗拿着手机看到方时赫发来的信息，跟尚且清醒的闵玧琪说道。
“能猜到是你们学校的谁吗？”
“不知道。我们学校姓金的太多了。”姜莎朗回答。“我只希望他不要恨我，不然的话………”
“不然？”
“不然你们就完了。”
第22章
倒不是说上不了节目，毕竟方PD和他们的交情还在，但其他的就不一定了，只要制片组带上了“这个人欺负过组长的儿子”这种想法，镜头稍微凌乱一点，耳返麦克风稍微动动手脚，出道舞台还能好？
“方PD，我把对方喝到啥样才行？”
方时赫有点不太明白，点到为止的这个点他掌握不好。
“您就说有多重要吧，是不是特别重要？”
“咱们要平台就可以了，只要不留下坏印象就行。”
“知道了，三分醉。”姜莎朗摆出个OK的手势。有点上头是一分醉，微醺是三分醉，要是涉及到大奖或者什么重要代言，直接照死喝。
感情铁，喝出血。
还好对方还算和善，对方时赫一直笑盈盈的，应该是很明事理一个人。
“哎一古，这几个孩子又好看又有才气，时赫捡到宝了啊。”这句话绝对是恭维，他儿子是首尔艺高的学生，什么漂亮小孩见不到？不过捡到宝是一定的，姜莎朗真的很想告诉这位金制作人：这几个大老爷们平时可有意思了！
“我儿子是首尔艺术高中的，他都知道你们，好像他们学校的学生会长跟你们是朋友？是认识的吧？”突然被cue到的防弹七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何止是认识，她现在就在现场啊！
“您儿子是……”这位制作人的儿子一直没出现，好像是从其他地方来，结果来晚了，首尔路况姜莎朗也清楚，真的堵死别说迟到五分钟，半小时都有可能。
“爸爸！”金光贤第一次参加应酬就迟到了，他下了车直接跑过来的，推门的时候气还没喘匀。
“来了儿子？你一直念叨防弹少年团，今天正好能见一见。”金制作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姜莎朗，压根不知道现在这个房间的关系网已经彻底乱套了。
金光贤看着刚毕业不久的姜学姐半天没说出来话，这个姐姐是到这个小公司工作去了？
“怎么了？”金制作人小声的问儿子，还以为儿子是碰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爸爸，这个姐姐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学生会主席。”
“你是姜莎朗？”金制作人刚刚没有问姜莎朗的名字，只知道姜莎朗姓姜，称呼用姜小姐代指就已经足够了，他也没什么潜规则的兴趣，问了也没用。
“对，姜莎朗。”
“现在是在bighit工作？”金制作人继续问，他没法把人名和脸对起来，姜莎朗跟他儿子关系不错，但是这张脸他又不熟。
姜莎朗也不知道金制作人在应酬上问工作是什么意思，但既然问了就只能回答，“对。”
“下手晚了。”如果不是在外面，金光贤的爸爸恨不得捶胸顿足，把学生会管的明明白白，来电视台做个小策划或者编导，三五年成手了，多好！
关系网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不过姜莎朗电视台这几个人的态度，姑且把现在的混乱局势叫做亲上加亲，有“实在亲戚”还不好办事？
“一打啤酒。”
“一箱。”真不是瞧不起谁，但是一打是姜莎朗一个人的量，她最近又忙工作又忙学习，都没时间喝酒了，不趁着现在喝回来，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金制作人刚想拒绝，金光贤就哨声在他爸耳朵边说：“能喝完，她跟能喝，真的，很能喝。”金光贤有幸参加了姜莎朗那一届学生会的散伙饭，那天大家都很high，姜莎朗一个人喝了12瓶也没醉，只是脚步有点虚浮，神志还是清醒的。
事实证明，不相信姜莎朗实力的人，都会被狠狠打脸，姜莎朗的酒量刷新了在场所有人的印象，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把酒当水喝，除了酒精促进血液循环导致的轻微脸红之外，完全没有影响，起码眼神还是清澈的。
闵玧琪看着姜莎朗这么喝有些担心，不是不相信他的酒量，他知道姜莎朗很能喝，但是酒精这东西代谢的慢，他也不是没喝多过，宿醉之后除了头疼就是肾疼。
不是用肾过度，只是肾作为代谢酒精的器官工作量太大，超负荷运作自然不舒服。
方时赫想到了今天的结果，但是没想到这么顺利，可以说是托了姜莎朗的福，如果不是姜莎朗和金光贤是关系不错的同学，如果金制作人在之前对姜莎朗没有好印象，那推杯换盏估计也要点嘴上功夫。
还没等方时赫开口道谢，姜莎朗先站了起来，留下一句“我先去趟洗手间”便离开了。她是能喝，而且也没醉，但喝了这么多啤酒，喝也喝饱了，现在直接坐车回去，她都怕自己被颠吐了。
“让玧琪哥去看看吧。”金楠俊说道，看着其他人一脸惊愕的样子，他就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了两个人在车上发生的事。或许闵玧琪不是去查看情况的最佳人选，但是自己去安慰更不妥。
闵玧琪也没说什么，马上起身跟了上去。
姜莎朗把喝过的酒都吐了出来，除了喉咙被灼烧的刺痒之外一切都好，用手在水龙头里接了点水漱漱口，刚要回去就碰到了闵玧琪。
“大哥，你干嘛，这是女卫生间，还是说我进错了？”
“其实也不必这样，意思意思就行。”闵玧琪往旁边挪了一步，等着姜莎朗走出来。
“你被夸你也喝，我就是喝太饱了，不吐出来一会吃不下。”桌子上的菜她几乎一口没动，一直在喝，之前吃过的小饼干都消化没了，不吃可不行。
之前餐桌上都是残羹冷炙了，让姜莎朗回去继续吃任谁也不好意思。“想吃什么？”
“随便说？”
“别说太贵。”他还是个穷小子，请不起高档饭店，但是让姜莎朗请客也说不过去。
“那就路边那家炒年糕吧，你说呢？”
第23章
“哥，晚上放假呗，出道舞台肯定稳了，光贤刚才给我发短信说他爸挺开心的。”姜莎朗又强调了一遍她的这个学弟，金制片人和学弟是父子关系，学弟又跟姜莎朗站在一线，让方时赫在观感上认为姜莎朗是决定因素，他就更容易同意自己。
方时赫思虑再三，同意了姜莎朗的观点，孩子们一直处于高压的状态，进步的速度越来越慢，好像学习系统饱和了一样，或许休息一段时间会好一些，公司想过让他们稍微休息一段时间，但是一直没有理由，只能拖到现在。
“明天不要迟到。”方时赫这么说自然就是同意放假了，深感睡眠不足的人马上一起打车回宿舍睡觉，还有精力的人跟一起回了公司，总之就是原地解散，自由活动了。
那种隐藏在街巷之间窝棚里的小店总是离高档饭店距离很远，但是也只有那种地方才最好吃，闵玧琪恰好知道一家店，想带着姜莎朗去吃，但姜莎朗在后面越走越慢。
“怎么了？”
“走不动了，高跟鞋走路太累。”姜莎朗直言，走路走累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她也不会像某些女生那样娇滴滴的要男生背她走。
“你以前从来没穿过高跟鞋吗？”
“高跟鞋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可以但没必要，我穿个七厘米的高跟鞋都一米八了，高中以后天天被我妈说，长这么高，没有用，找不着对象。”
“那……”
“不用背！我怕把你压坏了。”相比闵玧琪本人，姜莎朗更担心闵玧琪会主动要求，他已经在网上露过脸了，一起出来吃饭被看到还能解释说是朋友，再亲密一点就不行了，真解释不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前面有一家匡威，你可以去买一双鞋。”
“我不去，匡威是磨脚和开胶界的典范，我第一次穿的时候把我脚后跟磨俩大水泡。”如果一定要在匡威和高跟鞋之中做出选择，姜莎朗选择死。“还不如让我光脚。”
当然，这种天气是不可能真的光脚的，姜莎朗角不过是口嗨，她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买了一双匡威，而且还是，大了一号的那种。
还是不要跟水泡见面了，没必要。
穿上平底鞋的姜莎朗仿佛重获新生，像一只在草原上欢乐奔跑的小绵羊，全然不顾旁人的目光，拎着高跟鞋又怎么样？匡威和雪纺上衣不搭又怎么样？穿的像个职场女性，最后一头扎进炒年糕的棚子又能怎么样？
千金难买她乐意。
姜莎朗是今天的功臣，所以不管她要做什么闵玧琪都会同意，不管是路边摊还是超市购物闵玧琪都一直跟在身后。
闵玧琪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
他只是觉得这姑娘实在是太辛苦了：在酒桌上装着成熟，装得好像很老练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刚成年的小女孩，怎么说呢，挺心疼的。
当然也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他队友们也都是这么想的，姜莎朗总帮他们，给他们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可是现在还没有能力回报她，只能默默心疼。他们真的没有办法把姜莎朗当做是公司的员工，公司的员工，其他员工就算跟他们再熟也只是从其他部门的员工变成了关系比较好的员工，朋友就算变成了工作人员还是朋友。
路边小摊的店主婆婆跟闵玧琪是认识的，看到闵玧琪来了之后非常热情，今天刚刚开业，也不是吃饭时间，他们是今天的第一波顾客。“好长时间没来了吧？”
“要出道了，所以晚上的兼职就辞了。”闵玧琪回答道。
姜莎朗最害怕跟异性出去的时候遇到对方认识但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她听不懂人家说什么，也插不上话，最要命的是有相当一部分人觉得只要男女一起出来就是谈恋爱，她和金光贤就是这样言论的受害者，搞得她有一段时间都不敢跟异性单独出去玩了。而且就算解释了那些人也会点点头，摆出一副：“我知道，我懂，你们青春期的小年轻谈恋爱是正常的，不需要解释。”的表情。
你们懂什么了！同性单独出来的时候就是好朋友，异性就不行了是吗！
“这是你姐姐吗？还是朋友？”婆婆问道，这气氛她真的没办法说是男女朋友，再怎么看也是互相尊重的好朋友，而且看上去好像还比闵玧琪年长一些，不太像韩国人。
“是朋友，现在也是公司的工作人员，小我两岁。”
“小姑娘长得真好看。”老一辈人自然喜欢标准的国人长相，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韩国人的那种有特征的脸是上品，她这种轻微混血颜不是不好看，但是不太吃香，年轻人中喜欢她的比较多，好看这个词在老人口中听到的少，被老人家这么一夸姜莎朗还是很开心的。更何况这个婆婆没有先入为主的把他们当做情侣，这简直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姜莎朗吃饭很安静，完全没有觥筹交错间的那股劲，反而让闵玧琪更放松了，姜莎朗甚至吃着吃着甚至还晃起了脑袋：辣炒年糕是什么人间美味！
如果没有胡萝卜的话，姜莎朗甚至可以把辣炒年糕当做她心中的韩食TOP1。
“生的可以，熟了的我不行。”闵玧琪盯着被挑出来放在一边的胡萝卜，其实他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把眼睛放在哪，他总不能一直盯着姜莎朗看，所以只能盯着姜莎朗的盘子，结果换来了姜莎朗的解释。
“……哦……”
“我们继续上次的话题。”闵玧琪一时间不知道姜莎朗所谓的上一次到底是那次，他们之间有什么没谈完的话吗？“那个故事我又重新想了一下，现在是船新版本。”
闵玧琪抿抿嘴，这个“上次”时间可是够长的，两个月得有了吧？
“那我讲了？”闵玧琪点点头，其实他没办法不同意，上次姜莎朗话到嘴边收回去了，闵玧琪还脑补姜莎朗委屈的样子来着，这次不说不行。
“姜先生和玫瑰女士一见钟情，生下了月亮姑娘，月亮姑娘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所以玫瑰女士把还没出生的弟弟送走了，之后的月亮姑娘一直保持清醒。”闵玧琪将这些代号一一对照，姜先生肯定是姜莎朗她爸，玫瑰女士和姜先生是一对，所以玫瑰女士是姜莎朗的妈妈，那月亮只可能是姜莎朗。姜莎朗对故事进行了艺术加工，对一些她自己也不想面对的东西进行了艺术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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