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被吓了一跳,陆小凤也吃了一惊,随后笑道:“你怎么来了?莫非你也是为了查绣花大盗的案子?是了,听说这家伙劫走了你的……”
西门吹雪凉凉地看了陆小凤一眼,陆小凤识趣的换了个话题:“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西门吹雪道:“两句话。”
陆小凤道:“洗耳恭听。”
西门吹雪道:“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陆小凤转头看了眼薛冰:“她?”
西门吹雪接着道:“绣花大盗是金九龄。”
陆小凤连眼睛都瞪圆了,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这些莫非又是另一个我告诉你的?有时候我对他真是又爱又恨。”
西门吹雪道:“又爱又恨?”
陆小凤苦笑道:“我爱他帮我省去了很多麻烦,又恨他帮我省去麻烦的同时,也剥夺了我查案的乐趣。”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一次你最好听他的。”
薛冰的目光在这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她是越听越糊涂,实在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陆小凤道:“你不想叫我去南王府,是不是因为你想去?”
西门吹雪没答他的话,而是将话锋一转:“你若觉得失去了查案的乐趣,不妨帮我一个忙。”
陆小凤摸了把自己的小胡子,本想装得矜持一些,却实在好奇得很,哪怕已经尽量控制,语气里还是藏不住的急切:“什么忙?”
西门吹雪道:“替我找到那些书的下落,再把它们烧干净。”
最后,陆小凤牵着薛冰的手,顶着一脸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走了。
南王府的守卫实在不少,西门吹雪一身白衣,在这夜幕下也实在太过惹眼。偏偏他就是有本事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迎风施展轻功,飞行在月下,成功躲过了六百多双眼睛,见到了叶孤城。
准确的说,是见到了叶孤城的剑。
迅疾而辉煌的剑势,仿佛携带了海外的清风,与天际的白云,那一剑并不携带杀气,可当它刺过来的一瞬间,却叫人心头发冷,莫名胆寒。
西门吹雪当然也只有迎剑以对。
乌鞘剑出鞘,刹那间,杀气凛冽,夜晚轻柔的风竟似化作了数九寒天的冰雪,两把剑对击在一起,极细微的一丝火花炸开,一闪而过。
只交手两个回合,叶孤城便收了剑。
“看来他并没有说谎,我已不是你的对手。”
月色下,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西门吹雪并没有问那个人是谁,也不必问。
他已看到了另一个叶孤城走出来,石观音和石破天都在。
……
一个人忽然见到了另一个自己是一种什么体验?
叶孤城说不出那种感觉,这件事情无论从谁的嘴里讲出来都会让人觉得无比荒谬,但它真正发生在眼前的时候,相信这件荒谬的事居然也跟容易。
反正叶孤城就接受的很快,无论另一个自己说什么,他都表现得很冷淡,也没有什么兴趣,最多就是:哦,居然有这种事,我知道了。
直到对方说起了西门吹雪,说他在某一个未知的地方飞速成长,如今已到了自己难望其项背的地步。
叶孤城当然不愿相信,他决定试试。
他先拿另一个自己试,结果惨败,还是不甘心、不愿接受,也就有了方才的那一战。
不需要继续下去,只第一个回合就败了,兵刃相接,对方未用全力,而自己气力已竭。
这样的结果实在让叶城主大受打击,屈辱更甚于被催.情药淋了一身,不得不去泡冷水平息。
也是实在过于难堪了,他连一刻都没多留,连夜回白云城闭关,就连南王正在筹备的大事也不准备参与了,等他能释怀三连败的屈辱再说。
城主一号走了,城主二号非但没有安慰,反而堂而皇之的占用了一号的地方。
桌子上的菜肴并不丰盛,也没有酒,不过在场的人里,除了石破天之外,也实在没有谁有心情吃东西。
西门吹雪道:“你怎么确定我会来?”
叶孤城道:“因为你的队友在这里,因为我也在这里。”
石观音斜睨了他一眼,讥讽道:“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还真不错啊。”
叶孤城看着石观音:“你为什么还不走?”
石观音扬眉一笑,笑容有些发冷:“我猜你们接下来大约会研究一下怎么对付我,我当然得听一听,所以就算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叶孤城神色变了变,道:“你留喺呢度都冇用。”
石观音一愣:“你说什么?”
叶孤城没理她,对西门吹雪道:“你可唔可以识听?”
西门吹雪点头,他少年时也曾游历天下,南海方言大致也听得懂,也会说上几句。
关键时刻,掌握一门方言是多么的重要,于是接下来的对话对石观音全程加密,听得她痛苦不堪,捏碎了好几个杯子。
叶孤城道:“我既然能到这里,那么石观音当然也能到我那里去,那边的你若是遇上她,定然也无法全身而退。”
不能全身而退的后果是什么,西门吹雪光是想想就觉得脸热,很不自然道:“所以我们得跟在她身边看着她么?”
叶孤城道:“无论她要去哪里,我们都要跟着,直到你们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为止。”
所谓联系,自然是“一人受伤,全队分担,一人死亡,全队淘汰的”法则。
西门吹雪沉吟片刻,道:“她想去星际世界。”
第102章 星际abo
星际世界……西门吹雪一说, 叶孤城就猜到石观音在打什么主意了。他沉默着喝了杯水,缓缓道:“你对那个世界可有了解?”
西门吹雪还真没什么了解,他很少看直播, 石观音为什么那么想去这个世界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可是有什么玄机?”
叶孤城看了石观音一眼, 神色如常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玄机,只是听说去了那里,会被游戏赋予一种新的性别。”
西门吹雪道:“新的性别?”
叶孤城道:“那个世界有六种性别。”
他把关于星际世界的事情一说,西门吹雪的神色顿时古怪起来,他也沉默地喝了杯水, 过了片刻,他忽然转变了话题:“从暗黑世界出来,你可有了什么感悟?”
叶孤城道:“剑法已没有可再进益之处,唯缺修心而已, 所以……”他顿了顿, 接着道:“我纵然去了那种地方,也决不单只因为她的缘故。”
单为了防石观音, 就把自己陷入那种困境当中, 实在有些可笑了, 而且也不至于。
若是真要选择星际世界,原因一定是他自己需要,说得大胆一点, 没有比信期来临更能锤炼一个人的意志了。
西门吹雪道:“所以你想去?”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如剑锋般冷锐:“你本就是为了此事才在这里等我, 你也猜到我一定会来。”
叶孤城没有否认。
月入中天, 一顿饭吃得寡淡无味,石破天早已经困得扛不住, 趴在石桌上打瞌睡,石观音也早被气走了。
纵然已快入秋, 五羊城的夜晚还是闷热的,偶尔还能在院子里听到一两声蝉鸣。
西门吹雪已打算回去了,忽而仰头望着天边的那一轮冷月,道:“她并不能成为我去往星际的理由,但是你可以。”
他当然知道,无论叶孤城能不能等到自己,他都不会在这个世界久留,一个人或许可以没有朋友,可若是连对手都没有,那实在太寂寞了。
他自己也同样处在这种寂寞当中,之所以没有立即动身,无非是在等待破境的时机而已。
叶孤城正准备把石破天给拎回屋里,闻言动作一顿,沉默片刻,冷冷道:“你的意思都我明白,所以这种肉麻又恶心的话,你最好少说。”
西门吹雪立刻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石观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本已不再抱希望的盘算居然就这么达成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商量的,反正他们已经敲定,三日后辰时出发,逾时不候。
石破天本是叶孤城找来震慑石观音的,如今也到了他功成身退的时候,虽然思家心切,但走的时候也颇为不舍。
他拉着叶孤城的手殷切嘱咐:“你去了那边千万要小心,若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你就知会我一声,我一定过去帮你!”
叶孤城:“……”只要你不对我用技能。那一切都好说。
……
山林间,枫叶飘舞,秋风扑面。
山林深处,一线飞泉倒挂而下,周遭是一片梅林,只是眼下还没到梅花开放的季节,但林中的枫叶红如火焰,好似一群穿着艳丽舞裙的舞女在狂舞。
在这美丽如画的美景中,伫立着一栋木屋。
林仙儿站在木屋前,很满意地看着面前的美景,也很满意她身边的少年。
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这里的一切都与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她也不想改变。
她跟石观音不一样,男人对于石观音来说,是用来满足身体需求的道具,是证明自己魅力的工具,是打发时间的玩具,所以石观音很注重玩具的质量,但对于林仙儿来说,男人的用途只有一种,他们都她踩着往上爬的阶梯。
只要能被她稳稳地踩着就好,她从不在意阶梯长什么模样。
不过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游戏里走一遭,光是金币奖励就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更别说她还搜刮了数不清的奇珍异宝,随便拿出一样来,都是她当梅花盗时所劫掠的财宝的数倍。
最大的收获当然还是武功。
在游戏里,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武功有多高,直到回来后,她偶然见到了兵器谱排名第四的郭嵩阳与人交手,莫名觉得他的剑法威猛有余,但速度和力道都差了很多,十余招内就被她瞧出了两处致命的破绽。
当天晚上,她主动把郭嵩阳请进自己艳帜高张的小楼里引他出手,只三十个回合,她就夺下了那把名震江湖的铁剑。
这个结果让林仙儿大喜,想想也是,天天给那么多高手打辅助,七个多月的生死游走,就是头猪也该长进了。倒是可怜了郭嵩阳,一副被打击得魂飞魄散的模样,险些没当场撞墙自尽。
财富有了,武功有了,论名望,她早已是天下第一美人,她还缺什么呢?当然是漂亮男人。
她把曾经踩过的阶梯挨个看了看,看来看去,还是阿飞最让他满意。
当然,她满意的是从前那个犹如孤狼一般的冷傲少年,不是如今这副呆呆愣愣的木头人。
相比于肉.体上的快感,她其实更痴迷于精神上的满足,她喜欢折磨男人,也喜欢被男人折磨。
折磨一块木头没什么意思,得感觉让他恢复过来,那玩起来才有趣。
阿飞也不知道最近林仙儿抽得哪门子风,明明说好了要隐退江湖,再也不过问外面的事,小半年过去都好好的,谁知这天一大早,他才刚睡醒,她就捧回了一只包袱,说是专门给他准备的衣服,一定要他换上。
那是一身纯白如雪的衣裳,质地轻软,隐隐有流光浮动,衣摆略有些长,假如穿上它,被风一吹,一定是雪白一篷,分外招摇。
跟衣裳放在一块的,还有一把剑,乌木为鞘,样式古朴。
阿飞先摸了摸剑,视线落在衣服上时,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他从来不会穿这样的衣裳,而且凭他们现在的家底,也根本买不起这样的衣裳,这样的宝剑。
钱是哪来的?
林仙儿却根本没注意,或者说,注意了,但没有理会阿飞的情绪,而是用一种比平时热切得多的目光扫视着他,笑道:“快换上让我看看,你穿上这身衣服一定英俊得很,绝不输给……快试试合不合身。”
阿飞当然不肯换,平和的目光微微发冷:“绝不输给谁?”
林仙儿却不准备说,也没什么耐心解释,她直接上手去扒,非常的粗暴、直接。
阿飞从来没有经历过被人按在床上扒衣服的事,他的脸登时涨红,身体也开始发烫,林仙儿在他面前一向纯洁温柔,好像神女一般,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热情奔放了?
他理智上觉得不对劲,但本能总比脑子快一步,他一把攥着林仙儿努力扯他裤子的手,身子一翻,就将她牢牢压在床上,小腹的肌肉不由得绷紧,人也已在急促地喘.息。
他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因为每当这时候,林仙儿都会像条小鱼一样滑走,眼眸里闪动着泪光。
可这一次,她却没有滑走,而是抱住了他,微微仰起头,唇已贴了上去。
缠绵似火的一吻。
“先换衣服,我想看看你穿上这身衣服的样子。”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换上它,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阿飞真的换上了那身衣服。
晨风吹如屋中,衣袖袍角轻轻摆动,腰封收紧,勾勒出少年人挺拔的身躯。
林仙儿看得眼眸发亮,虽然少了几分养尊处优的贵气,但他那种冷傲的,剑客浑然天成的风骨还是很衬这身衣裳的。
她的神态像是一个准备拆掉礼物包装的孩子,眼睛里却透出饿狼般贪婪的绿光,眼神若是能长出牙齿来,她简直能把阿飞一口吞下去。
“我是不是让你等得太久了?”她叹息着,发出若有有无的呻.吟:“今天你已不必再等下去了。”
阿飞当然不愿再等下去,他紧张得就像一张拉满了弓的弦,正在紧张的寻找着标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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