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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三岁半?冲喜主母杀疯了!——人间做梦者【完结】

时间:2024-10-09 14:38:57  作者:人间做梦者【完结】
  沈老夫人看着沈妤薇额头上的冷汗,也顾不得其他,转头求助张夫人。
  “孙女突然抱病,烦请张夫人援手了。”
  “老夫人客气了。”张夫人对贴身丫鬟招招手,“去把庄御医请来,他今天应该休沐。”
  沈老夫人闻言,感激地颔首,“劳烦您费心了。”
  庄御医虽然品级不高,却是张院正的亲传弟子,医术高明,前途无量。
  张夫人愿意卖这个人情给沈家,老夫人十分受用。
  她刚要吩咐人扶沈妤薇进里间,就看见景裕上前一步。
  “沈棠妹妹,让三妹妹进内室稍作休息吧。”
  说罢,他躬身想要抱起沈妤薇,半敛的眼眸中满是关切。
  垂下的发丝,遮住沈棠唇角的冷笑。
  她坏心地动了动膝盖,一小片红晕暴露在景裕眼中。
  景裕倏地站直了身子,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没了。
  沈棠恍若未觉,有些奇怪的蹙起眉。
  “景裕哥哥,你怎么了,也生病了么?”
  “若是有病要早些看才是,晦疾避医,拖成绝症就不好了。”
  沈棠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景裕却感觉冷飕飕的。
  他心中激起千层浪,一时不敢确定,沈棠到底发现没有。
  他狐疑地看着沈棠,见她眼里只有纯粹的担心,一颗心才算放下。
  呵……他真是草木皆兵了。
  沈棠妹妹未曾婚嫁,想必并未察觉。
  目前棘手的是,沈妤薇现在的情况。
  想到两月前那次放纵,景裕眸色变幻。
  他之前早经人事,通房丫鬟流产时,情况一般无二。
  妤薇妹妹……怕是有孕在身。
  景裕瞬间出了一后背冷汗。
  不行,不能让大夫来看。
  他脑中思绪万千,想要抱起沈妤薇,借机嘱咐几句。
  却被粗使嬷嬷抢了先,大步向内室走去。
  老夫人她们在仆人的搀扶下,也跟了进去。
  景裕作为男子,避嫌地留在外室。
  听着里面断断续续地惨叫,再激不起半点心疼,紧张得出了一层虚汗。
  糟了。
  若是被人发现,他订婚之前与沈妤薇无媒苟合,那景家的名声和他的前途,便都毁了。
  景裕无比后悔之前的冲动。
  焦灼中,不由得暗暗责怪沈妤薇不够矜持。
  那日,若不是她缠得太紧……他也不会控制不住自己。
  景裕只盼着,沈妤薇足够聪明,不要吐露自己。
  ……
  一刻钟后,庄御医带着小徒弟赶了过来。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赶紧把人迎入内室。
  沈棠守在床前,伸手给沈妤薇盖上一层薄被。体贴的模样,谁看了都得说一声姐妹情深。
  庄御医隔着丝帕,搭上沈妤薇的手腕,眉头越蹙越深。
  这……怎么会是小产?
第3章 我是被沈棠害的
  沈家三姑娘明明还未出阁。
  庄御医严肃起身,对沈老夫人比了个“请”的手势,走到一边,想要私下告知。
  却听到一声女子地娇呼,“天呐,好多血!”
  沈妤薇身下的被子半揭,身侧溢出大量血迹。
  庄御医瞬间回头,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掀开被子,大惊失色,“坏了,竟然流了这么多血!”
  “这是怎么回事?”屋内众人大惊。
  “三小姐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现在应该是流产了。”
  庄御医面色发沉,顾不得遮掩,脱口而出。
  手腕转动,银针一根根扎在沈妤薇身上。
  片刻后,终于止住了血流。
  他下意识地恭喜道:“恭喜老夫人,孩子保住了。”
  此话一出,满室寂静。
  庄御医这才反应过来:糟了,说错了话。
  他和张夫人对视一眼,留下药方,匆忙告辞。
  沈老夫人还沉浸在震惊中,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沈棠见状,给紫萱使了个眼色,拿着谢礼,恭敬地送了出去。
  众人沉默地品着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老夫人脸色难看,扶着头,看着沈妤薇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却出了这样的丑事,沈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光了。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出事后,景母冷淡不屑的目光。
  沈老夫人叹息了一声。
  出了这样的事,定婚的事只能先放下。
  她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角,悄悄给常嬷嬷使了个眼色。
  常嬷嬷立马意会,上前一步。
  满脸焦急地扶住她,“老夫人,可是旧疾犯了?”
  “嘶……”沈老夫人面色痛楚,似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常嬷嬷急忙让人把她扶进去。
  转身,对着张夫人她们福身赔罪。
  “抱歉了,张夫人,景夫人,我们老夫人旧疾复发,今天怕是不能招待了。”
  “惊扰了贵客,老奴给诸位赔罪,等老夫人痊愈,定重新下帖邀约,万望海涵。”
  张夫人和景母对视一眼。
  谁都听得出这是托词。
  两人未曾纠缠,关心了几句就向外走去。
  走到一半,却发现景裕还站在原地。
  景母蹙眉,招呼道:“裕儿,怎么还不走?”
  怕不是还在惦记沈棠吧?
  她顿时有些不满,低声唤道:“别看了,这样人家的女儿,我们景府可消受不起。”
  “正经人家的女儿,哪会未婚就丢了清白,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
  “赶紧让人收了聘礼,以后娘再帮你仔细相看,找个温婉的大家闺秀。”
  沈棠长相艳丽,性子也不够柔顺,她本就不喜。
  如今出了这事,景母顺势打了退堂鼓。
  景裕脸色有些难堪,低叱道:“或许有些误会也说不准,什么野男人,娘你未免有些刻薄了。”
  随即,不等景母不满,脸色严肃的警告。
  “娘,您若想一辈子被大房压制,看他们的脸色过活,尽管毁了这桩婚事。”
  他们虽是侯府中人,父亲却是二房庶出,祖父在世时,对父亲并不看重。
  祖父去世后,只比他大几天的景昭袭爵,父亲年近四十,也要恭敬的唤他一声侯爷。
  这样憋屈的日子,母亲还没过够么。
  景母眸色微顿,明白了景裕的意思。
  不情愿地妥协道:“算了,都随你就是。”
  说罢,甩袖离开,追上率先一步,在外门等她的张夫人。
  景裕压下心中的烦闷,跟了上去。
  跨过门槛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景裕哥哥……”沈棠衣摆蹁跹,信步而来。
  景裕瞬间顿足,嘴角噙笑,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沈棠。
  “沈棠妹妹,是有什么事么?”
  沈棠在他身前三步站住,微微低垂着头,声音有些发紧。
  “景裕哥哥,今天的事……景伯母是不是气恼了。”
  景裕眸色微闪,“沈棠妹妹不要多想,母亲没有别的意思。”
  沈棠袖下的手捏紧,面上有些忧心忡忡。
  “景裕哥哥,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计甚远,伯母的顾虑,我能理解。”
  “此事是我沈家的过失,若是伯母不愿意继续婚约,沈家可以主动提及。”
  沈棠垂着头,景裕看不清她的神色,听她如此善解人意,心里十分熨帖。
  越发觉得,沈棠如此品性,十分适合做当家主母。
  她善良懂事,就算是日后东窗事发,也会理解他们吧。
  景裕安抚的笑笑,“沈棠妹妹放心,家母那里,我自会解释。你安心便是。”
  随即,他还想再多说几句,却听到景母的呼唤。
  景裕无奈的开口告辞。
  在他转身后,沈棠嘴角的笑慢慢凝结。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
  不放弃么,好啊,那就看谁棋高一着吧。
  既然老天让她重生,就别想她会放过景裕。
  “你可一定要喜欢,我送给你们的大礼啊……”
  她收回视线,缓步走回堂屋。
  此时,屋内已经聚了不少人。
  芸姨娘跪在下首。旁边是十五岁的大少爷沈知韫。
  如姨娘眉眼低垂,伫立一旁。身后是十五岁的二小姐沈清禾。
  没有生养的许姨娘因病,未曾出现。
  沈棠刚一进门,就对上老夫人冷漠的目光。
  “沈棠,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解释,祖母是否问错了人?”沈棠一脸疑惑。
  茫然地抬起头,“祖母,怀孕的是三妹妹,您为何询问我。”
  沈老夫人一愣,口中的呵斥堵在喉中。
  床幔后,沈妤薇挣扎起身,双目赤红。
  “沈棠,你还在装无辜,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她哑着嗓子,扔出一个海棠金丝锦缎荷包,和一封褶皱的书信。
  荷包被人从内到外翻开,里面绣着一个“娇”字。
  书信的上赫然写着:
  「吾爱娇娇,见信如面,惠书敬悉,情意拳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明月楼,午时三刻,静候佳人。」
  沈妤薇半掩着脸,哭声颤抖,呜咽道:
  “沈棠,两月前,我好心带你出去散心,熟悉京都的环境,你却中途把我扔在酒楼,独自离去。”
  “我本以为你是心情不好,怕你走丢,还让我的丫鬟跟上你。”
  “谁曾想,这都是你故意设计。”
  “你让我独自落单,在酒楼中被迷晕,再醒来后,已经失去清白。”
  “这荷包和信件是那歹徒遗失的,今日,我才知道,你小字就唤‘娇娇’。”
  “沈棠,你想要与人私通,何必拖我下水?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沈妤薇哭得凄惨,清丽的脸上满是斑驳的泪痕。
  跪在地上的芸姨娘满脸心疼,责备地看向沈棠。
  “大小姐,自从你回京后,怕你不懂京中的规矩,妤薇对你多有照顾。”
  “她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她?”
第4章 讨个说法
  一旁的沈知韫也开口替胞姐说话。
  “祖母,我和姐姐自小养在您的膝下。”
  “姐姐一向恭顺柔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此事怕是另有隐情,请祖母还姐姐一个清白。”
  十四岁的少年红着眼睛,面露恳求。
  沈老夫人本来犹豫的神情,渐渐坚定。
  她的眉心皱出一道沟壑,声音沉怒,“沈棠,我看你是自己在外面无人管束,野了心思。”
  “如今回京不过几日,竟然阴谋算计,坏了妹妹的清白。”
  “沈家怎么会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子女!”
  沈棠被尖锐的声音震得皱眉,心里却并不意外她的反应。
  这人一向偏心,耳根子也软。
  她自小在边关长大,和祖母感情不深,不像沈妤薇几人,承欢膝下多年,感情深厚,祖母自然多偏袒几分。
  沈棠面色不变,心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声音淡淡,“祖母,孙女冤枉。”
  “孙女刚回京不到三月,连人都没认全,有什么本事勾结他人。”
  “这荷包是云兮楼最普通的款式,孙女和贴身侍女都不擅长女红,才在云兮楼买了一批。”沈棠不疾不徐地说道。
  其实,这个荷包,前世她也曾见过。
  她在景裕的书房见到这个荷包时,还暗自欣喜过。以为景裕是对她用心,才会悄悄珍藏这贴身之物。
  为此,还暗自练习,想要亲自绣一个给他。
  可当她把手指扎得千疮百孔,终于绣好后,却从未见景裕戴过。
  现在想来,沈棠只觉得讽刺。
  原来,这荷包不过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赃物”。一旦苟且之事败露,便可借此攀扯她。
  只是前世,这些东西没有用上。
  沈棠清凌凌的眸光泛着冷意,坚定道:
  “若是祖母不信,自可去孙女房间查看,这样的荷包,孙女还有二十几个没用。”
  沈妤薇闻言,心里一慌,手中的锦帕几乎被拧断。
  怎么可能?
  沈棠是有病么,这么贴身的东西,竟然随意购买,还存了那么多。
  好在,那上面她提前让人绣上了名字。
  沈妤薇不死心地咬咬唇,逼问道:“那荷包和信件上的姓名,你又如何解释?”
  沈棠像是看傻子似的瞥了她一眼。
  愚弄的勾勾唇,“妹妹不止耳朵不好,脑子也进了水不成?”
  “我早说过,我和身边的丫鬟不擅长女红,连荷包都是外面购买的,难道还会费心绣上小字不成。”
  “再者,这京都疼爱女儿的人家不知凡几,一鞭子抽过去,十个人里,有五六个都叫娇娇。妹妹怎么就笃定那人是我?”
  她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沈妤薇,叹息地摇摇头。
  “唉,三妹妹就算害怕被苛责,也不该随便攀咬才是。”
  随着沈棠的述说,沈老夫人汹涌的怒火,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脑子渐渐清醒了几分。
  她狐疑地转头,严厉道:“沈妤薇,你说清楚,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沈棠压住嘴角的笑意,顺势劝道:“三妹妹,还是不要固执比较好。”
  “若是对方正经人家,祖母也可派人去商讨婚事。”
  “三妹妹虽说是庶出,但好歹是将军府的小姐,光明正大走了明路,也好做个正头娘子。”
  沈棠的语气带着几分循循善诱,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期待。
  若是沈妤薇吐露出景裕的名字,她也就能彻底摆脱景裕了。
  沈妤薇闻言,微微一怔,有些心动,但是兀的想到了景裕之前的警告。
  不行!
  景裕哥哥说过,现在是关键时刻。
  他授命为“上面”的人办差,必须要娶了沈棠这个将军嫡女。
  她若是坏了事,怕是会失去景裕哥哥的心。
  而且景裕哥哥答应过,只要她乖,以后若是掌权,定会休了沈棠,弥补她多年的付出。
  沈妤薇纠结再三,愤懑的垂下眼睑。
  “我,我不、不记得了。”
  沈老夫人瞬间眸色一厉,“还敢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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