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顶尖忍者的父亲,对于母亲“不务正业”的行为,没有反对,而是轻而易举地接受了,并且很赞同。卡卡西多了些思考。
旗木家的晚餐很丰盛,青萝做了很多菜,欢迎朔茂平安回家,庆祝他的生日。
桌上还有一块蛋糕,青萝笑容灿烂:“不知道朔茂会不会吃这种小甜点,但感觉生日的话,拿它来充充气氛也很好。我这样会不会有点败家?”
旗木朔茂笑着把蛋糕精准地切成三块,分给妻子和孩子,“完全不会,辛苦青萝准备这么多菜,还特意准备了生日蛋糕,多谢了。”
卡卡西也终于开口说了这近一个月以来,和青萝说的第一句话:“辛苦了,母亲。”
青萝与朔茂对视了一眼,笑容更加深刻,“没关系,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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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村口的菜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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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往寒来,秋收冬藏。
卡卡西成功晋升中忍时,青萝也开始在村子里卖蔬菜了。
旗木家真是欣欣向荣,个鬼啊!比种菜更现眼的事出现了,天才卡卡西的母亲去村口卖菜了。
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是白牙之妻接到了什么神秘命令,潜伏在村口收集未知情报呢。
朔茂自从完成那次四个月的长期任务后,这两年里,就很少再出过需要离开村子太久的行动了。
作为村子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旗木朔茂对于可能到来的a级和s级任务,是很敏锐的。除了火影亲自下令,对于这种任务,朔茂能躲则躲。
脾气再怎么温和,对村子再怎么忠诚,也无法接受自己在前线卖命,妻子在村子里被自己人下黑手这种事吧。
三代目虽然知道朔茂这样做的原因,也对某些人隐隐有所怀疑。但由于朔茂回来的时候,旗木宅内的痕迹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抓不到真凶,一笔糊涂账罢了。
忍界第二次大战,旗木朔茂一直奔波在战场上,立下了很多功绩,用木叶白牙之名震慑敌国的同时,对刚出生的孩子和中毒的妻子的照顾,要缺少很多。所以在这种大战争没有,小摩擦不断的环境下,对于朔茂这种几近躺平的状态,火影大人某种程度上,默认了。
旗木宅在村子的边缘,和宇智波的族地离得很近,所以,青萝的顾客除了村子里的普通人,还有很多没开眼的宇智波。
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匪夷所思,要是平民忍者去青萝那里也就罢了,村子里有名的家族忍者,高傲的宇智波居然也过去了。
刻板印象啊刻板印象,宇智波们也不是只有高傲的,经过战争的洗礼,家族里也会出现很多老弱病残,村子和家族不能一一照顾得很周全。
青萝常常会在村子里“寻找记忆”,其实就是闲逛。时间久了,自然会发现村子里的特殊人群,或是在战场上受伤捡回半条命却从此伤残不能再做任务的忍者,或是家里的青壮年战死沙场,只剩下可怜的老人和孩子。家族忍者能多领一份族里的救济金,但作用微乎其微,平民忍者在只靠村里的补贴,日子都不容易。
村口的神秘菜贩,说是想要赚钱给儿子娶媳妇,知道旗木朔茂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忍者之后,就放弃自己这个想法了。真是不怪卡卡西会生气,即使朔茂不在意,对他的影响也确实很不好。
青萝的天赋异禀,嗯,种菜的天赋异禀。指哪打哪,咳不是,种什么活什么,产量还都不错。
成年人的世界里,人情是很冷漠的。无论是什么举动,即使满怀善意的,也会被怀疑别有用心。
真的要非亲非故各家送菜,高层就要怀疑了,朔茂为了更高的地位,比如,火影。在笼络人心,拉拢平民和宇智波。
所以在朔茂的支持下,青萝摆摊了,连卖带送的。一开始只有普通人来光顾,然后是比较困难的平民忍者,最后是家里有不幸的宇智波们。
正常人会为忍者家庭的成员去做这种事感到不耻,私下有所议论,只是碍于旗木朔茂和旗木卡卡西不敢当着青萝面说。
但真正有困难的人不会,生存已经很难了,还要为奇怪的自尊心给自己的生活设置困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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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点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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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八岁了,从一个成熟下忍,成长为一个更成熟的中忍了。
在此期间,旗木卡卡西在父亲的影响下,逐渐接受了母亲的职业。闲暇之余,偶尔会帮行动不便的顾客送货上门。
七岁八岁讨狗嫌,小忍者们也不例外,毕竟能接受这事的人还是少数,要说卡卡西从来没被同龄人贴脸嘲讽,那是不可能的,即使他是白牙之子。
但,忍者,是凭实力说话的。小卡卡西也不会像他长大以后那般,面对流言蜚语一笑而过。直接开大,给对方埋土里,谁说话不好听就埋谁,组团过来的就一起埋了。
小孩子们过家家罢了,虽然某些人背后有大人的授意,但也都点到为止。卡卡西当然不会像对待真正的敌人一样,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丢丢面子。对方即使群殴也是打不过卡卡西的,至于使用特殊手段下死手,直白的说,他们不敢。
虽然国与国之间还是源源不断地产生各种纷争,但总的来说没大事件发生,还算和平。旗木朔茂和旗木卡卡西的任务也都没遇到什么难缠的经历,一直以来都很平安。
日子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但老天给旗木家充值的幸运,似乎总是欠费。
朔茂刚回到家里,青萝便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无论发生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旗木朔茂,第一次当着家人的面露出了难看的表情,而且看起来非常疲惫,只和青萝打了声招呼,就说自己累了,关上了房间的门。
在执行某件机密任务时,作为队长潜入敌方阵营的旗木朔茂,被迫做出进退两难的决定:执行任务还是救同伴。
根据木叶的规定严禁放弃任务,而他选择了同伴的性命。
旗木朔茂从成为中忍开始,参加过忍界第一次、第二次大战,所参与执行的任务从无败绩。勇往直前、表现活跃的天才忍者,白牙名号响彻各国。
但这一次任务的失败,抹杀了朔茂之前所有的功绩,他的选择在两国对峙中,让火之国陷入了被动。木叶村的名声和信誉不只是大打折扣那么简单,木叶所有忍者都因此受了连累,遭受外界质疑。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段日子,好像什么不入流的家伙都能来旗木家门口,或是谩骂一句,或是吐些口水。
因为旗木家所有人都不会反抗,或者说不能反抗。因为朔茂确确实实是理亏的。
青萝的菜摊被人掀翻过一次后,便没有再出去了。旗木朔茂问起这件事,青萝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最近收成不好,想自己家留下过冬。
旗木家的男主人没有勉强自己去相信妻子善意的谎言,只是靠坐在廊下,怅然地望向天空。
木云青萝安静地坐在朔茂身边,一直以来她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无论冠冕堂皇地说些什么,分量都太轻。她只是默默地陪伴着朔茂。
但这件事并没有在旗木朔茂地位一落千丈,远离木叶各种意义上的中心,就到此为止。
不过初秋,旗木朔茂却觉得骨头都像浸在雪地冰山里,冷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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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陷入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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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茂有些郁郁寡欢,青萝每天拉着他看她的那些书,有时候会说些天马行空的话,逗他开心。虽然作用不大,但总归是聊胜于无。
旗木朔茂救下来的同伴,除了刚从敌方营地逃回来,捡回一条性命时,对朔茂说过一句感谢。在旗木家遭受大家非议的时候,害怕遭受连累,闭门不出,更不要提承担责任了。
后来事情愈演愈烈了。那名同伴,承受不住压力,不仅加入了指责朔茂的阵营。还特意把朔茂叫出来,对他大放厥词,当初为什么要救他,他现在生不如死。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也就是青萝不在场,不然即使以普通人之躯,巴掌也要用力扇到对方至少四十四码的脸上。
既然如此,当初明知自己踪迹败露,会拖累队友,为什么不原地自裁呢。这样朔茂既不用陷入现在的困境,顺利完成任务后,还能回来上报,把你刻在慰灵碑上,而不是让你有机会站在朔茂面前胡言乱语。
旗木家的气氛越来越不好了,不好到家里的小动物们都吃不进东西了,都瘦了。
旗木卡卡西:父亲和母亲都不记得喂食,一天只等我回来喂这一顿,不瘦才怪呢。
托母亲的福,平日里没少被阴阳怪气嘲讽导致现在心脏强大多了。卡卡西除了和母亲一样默默陪伴着父亲,并没有说出什么逆耳的话,让朔茂雪上加霜。
真正压倒旗木朔茂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与青萝珍爱的儿子,因为他的缘故,遍体鳞伤地回到了家里。
卡卡西和别人组队做任务,因为他是木叶罪人的孩子,所以其他人暗中商量好了,要“替天行道”,用伤害朔茂儿子的方式来惩罚他。
他们在卡卡西击杀敌人的时候,背刺了卡卡西,卡卡西腹背受敌,险些回不来。因为朔茂尴尬的地位,这件事最终也只是不痛不痒地训斥了卡卡西的队友几句,被轻飘飘的揭过了。
伤的这么重,想要瞒过父亲和母亲是不容易的,尤其是父亲,一眼就能看出来卡卡西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云青萝打着圆场,“朔茂以前的佣金节省点用的话,你们父子俩就算三年不出去也是完全够用的。况且后院什么都能种,仓库里粮食也够多,不出去买都可以。人生嘛,适当清闲清闲也是很好的,何必一直穷追不舍地奋斗呢,对吧,卡卡西?”
“啊,对,母亲说的没错。就当是我们一起休假了,爸爸。”
完全是偷换概念啊,青萝。旗木朔茂勉强对老婆孩子笑了一下,走出了卡卡西的房间。他的状态非常不好。朔茂在想,青萝和卡卡西不应该过这种生活。
也许,没有他的存在,母子俩会过得更好。他是他们生活里的障碍。没有他,青萝继续张罗她的小菜摊,卡卡西的天赋很好,会慢慢训练、成长,长成独当一面的忍者。他们二人也可以相互扶持,就像他出长期任务不在家,青萝和卡卡西也过得很好那样。
旗木朔茂的这个想法在脑中徘徊,灵魂游荡在悬崖边缘,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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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刀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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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的感知各种意义上都极其敏锐,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看着旗木朔茂,甚至把卡卡西都搬回了她和朔茂的房间里,让他看着他父亲。
久违地躺在了父母中间的位置上,体会这种幼年时期的温暖,旗木.手上已经沾染过鲜血的.中忍卡卡西:谢谢,可以,但没必要。
但看着亲爱的父亲是很有必要的,卡卡西对此尽职尽责。
朔茂刚一动,“爸爸,做什么去?”
“啊,我倒杯水,卡卡西要吗?”
“多谢了,爸爸。”
朔茂刚拿起水果刀,准备给儿子削个苹果,卡卡西立刻大喊:“母亲!!父亲拿起了刀!!!”
青萝慌里慌张一把拉开门,“做什么呢朔茂,怎么把刀拿起来了,多危险啊?!快放下快放下。”
嗯,危险……旗木朔茂一言难尽地看看手里的水果刀,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空荡荡的钉子,那里本来应该挂着的,他常年使用的,现在不知道被青萝藏到哪里去的查克拉短刀。
朔茂拿刀危险,还挺值得思考的这句话。
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旗木一家三口过起了在村子内与世隔绝的日子,谁都不出门。至于门口的脏污,水遁一下就洗干净了,就当每天活动身体了。
卡卡西的伤终于痊愈了,朔茂逐渐正常的状态,也让母子俩微微放心。
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青萝和卡卡西现在还是每天轮流看着朔茂。
青萝上街买东西,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卡卡西,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母子二人对视,瞬间反应过来,一起往家的方向跑。
不过,身为天才中忍的他,居然还没像个普通人的青萝跑的快。难可能是这一个月受伤,体力还未完全恢复的缘故?
之前还是个普通人的青萝不会什么封印术,藏东西的办法相当朴素。而“白牙”是一把查克拉短刀,旗木朔茂只要稍稍感应一下,就知道这把陪伴自己十几年的伙伴究竟在哪里了。
旗木朔茂拔出刀刃,凝视了饮血多年,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白牙”一会儿,露出了多日以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像他从前那么温和。
“是你来送我最后一程的话,也算是给我不算短暂的忍者生涯画上了句号。”不管圆不圆满吧。
“永别了,青萝,卡卡西。抱歉。”
旗木朔茂目光一寒,如自己曾经斩杀敌人那般果断,将短刃送入自己胸口。
一阵剧痛,不是心碎了,而是手腕骨折了。
朔茂刚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他睁开眼,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眼神里透露着惊慌后怕,以及巨大怒火的妻子。
“……青萝”
木云青萝面沉如水地看着旗木朔茂,没有立刻回应他的话。
赶回来的卡卡西,看到了令他此生难忘的一幕。从他记事以来,从来没红过脸,和人生过气的母亲,巴掌没落在某个四十四码的脸上,而是把父亲打的偏过头去,久久不能回神。
“够吗。以为你自己逃往黄泉,村里人会平息怒火,就此善待我和卡卡西吗?身为忍者这么想,是否太过天真了一些。失去你的我们,日子只会过得比现在困难十倍,百倍,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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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云开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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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呢。
青萝迈着沉稳的步伐,捡回了被她踢飞的短刃,在朔茂和卡卡西震惊的目光中,用刀尖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如果非要见血才能了结这件事的话,我的觉悟绝不会低于你。既然你觉得我一个人就足够了,那么我觉得身为父亲的你,即使是独自一人,也能好好将卡卡西抚养长大是理所当然的事吧,”即使面对这么困难的境地,卡卡西还是没有放弃当初的梦想。你身为忍者,更能好好指导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绝对不可以!也没必要!!!
青萝话还没说完,在卡卡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青萝和朔茂离得这么近,趁青萝往卡卡西的方向看了一眼的功夫,朔茂直接发动忍术,将白牙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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