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可笑。”
一道声音自门外响起,带着帽子的阿飞闯了进来,他拉着帽檐,气势汹汹地挤开达达利亚,又瞪了两眼荒泷一斗,拉起千手飞鹤就打算扬长而去。
无用的人,无需多加交谈。
“诶,诶,还没告别呢,阿飞,再让我说两句啊,达达利亚下次切磋啊,一斗,我下次再带你玩――”
“闭嘴,走了。”
阿飞脸上阴晴不定地,与其像是单纯的阿飞,不如说他和散兵的性格更为相近。
千手飞鹤这会儿倒是机灵了起来,她凑到阿飞身旁,一手揽着他,“你不对劲!”
“哼,现在看出来了?蠢货。”
“你恢复记忆了?”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阿飞,呵呵呵呵……我的出现,阿飞就永远消失了。”
他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不屑地看着飞鹤,好似在笑着她的天真与自以为是。
但是结果是被千手飞鹤送了一个大逼兜。
一巴掌结结实实拍在了他的后脑勺,毫不留手,要不是人偶的身体结实,怕是要脑症荡吧?
“你!”
“阿飞存不存在,我难道不知道吗?”
轮回眼这样的作弊利器,散兵也不是第一次中招了,他扭过头,不去看千手飞鹤的眼睛,但是内心却有些忐忑。
千手飞鹤是只认可阿飞呢?还是选择宽恕他呢?
沉默的时间太久,直到走到最后,“师父做了什么才让你们相融合的?”
“自然而然,只是封印些时日的记忆,若不是你……”
若不是千手飞鹤,无人收留的散兵在尘世间流浪碰壁,到吃尽苦头,说不定就恢复了记忆,继续选择回到愚人众去,做回他的执行官。
但是千手飞鹤把他带走,给他重新取名唤做阿飞,这何尝不是一种救赎?
触动他的,大概率只是那一句“永不背叛的友谊”。
钟离告诉他,前尘往事随风而逝,未来的路,让他自己选择,是就此离开,回到愚人众去,还是留在璃月,从此以后做自由的阿飞。
握住光芒的人不会再想重回黑暗,那么,拥有自由的人也不想再重新带上枷锁。
“我叫阿飞。”
他是这么和钟离说的。
现在,他也这么回答了千手飞鹤。
“所以你为什么拖走我啊?太不礼貌了!”
“师姐,师父生气了呢,他叫我把你带回去。”
一提钟离,千手飞鹤卡壳,她嘿嘿嘿地傻笑了两声,反倒走到了阿飞前头。
钟离呢?比起看几个小孩子还在吵吵嚷嚷,他不如选择独善其身,跑去听书罢了,分明是阿飞自告奋勇跑出来的,还打着钟离的旗号。
作者有话要说:
笑死,学姐答辩,专家问文物产地为什么那么确定,学姐说不上来,一旁的指导老师拆台,说文物是他给学姐的。
然后专家炮台对准老师:你怎么确定文物出土地点的准确性的呢?
老师说:我和我学生亲手把它从水沟里挖出来的我能不知道。
专家呆住了都哈哈哈哈,其实这个专家是我们指导老师的老师,果然,学生是一如既往的坑老师
哈哈哈哈哈突然想到
学生:我没盗墓。
警察:你知道那是文物吗?
学生:知道。
警察:那你挖它出来干什么?
学生:没钱买文物,只能出去采个风,挖出来的古董当毕设修理好了。(这算是做好事呢还是当盗墓处理呢?)
第40章
往常寂静的宅子里挂起了颜色各异的彩灯,还有大家欢闹的声音。
一推门,千手飞鹤还挂在树上打理着,底下的胡桃帮忙递灯,阿飞拿着剪刀站在一旁修剪林木的枝桠。
“你们这是?”
钟离有些疑惑,今天他难得早出晚归认认真真打工去了,一回来就见这一幅热闹的场景。
海灯节将至,璃月人们开始祭祖,祭祀英豪的,安置祖先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虽然不及殡葬,但是这些也需要一个精通这些业务的主持人。
而这一道里最有名的当然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毕竟他的学识、经验与仪式感那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有钱人对这些相当的敬重,自然要请最好的人来办才安心。
钟离忙起来了,胡桃反而歇下来了,索性无事,她就开始和客卿的两个徒弟,也是她的好朋友一起玩了起来。
今天也是在为海灯节做准备。
往常冷冷清清的家被布置成这样,不仅仅胡桃有成就感,钟离也难得回忆起往昔来。
归终还在的时候,和他们一样吧……也是那么爱热闹。
“师父,回来啦,快来看看,好看吗?”
千手飞鹤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胡桃也凑过来,眨着她的大眼睛,“客卿客卿,欢迎回家,但是明天还有老主顾哦,要辛苦你了。”
说着辛苦,胡桃心里可高兴了,难得一见他这么忙碌的时候,哼哼,知道她有多不容易了吧。
这群孩子啊,一个胡桃已经够他应付不来的了,现在三个人混在一起,比起之前来更让他无奈。
“也辛苦你们了,现在这里看起来很漂亮,我也很喜欢。”
他走过去,顺手摸了摸胡桃和飞鹤的脑袋,让两个女孩子一下子别别扭扭起来,阿飞自以为很冷漠地站在树下,实际上目光也是亮晶晶的。
日子在准备中一去不复返,钟离在忙完了这几天,一年的工作量也就到头了。
而远在须弥的旅行者也早早跑了回来,海灯节,她也很期待呢。
“飞鹤――”
老远就听见了派蒙的声音,阿飞反而冷笑一声,应道:“安静些吧,她不在。”
这个语气,派蒙和荧两个人都受到了一个大惊吓。
“你?大坏蛋恢复记忆了!”
阿飞站在花草前面慢悠悠地撒着水,勾起的唇角怎么看怎么嘲讽,和曾经远远一撇的愚人众执行官散兵一模一样。
荧反射性就要拿上无锋剑了,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惊得她跳了起来。
“哈哈哈哈,荧,这就被吓到了?”
飞鹤叉着腰,一把薅过派蒙捏一捏,又挤眉弄眼地看向荧,让她泄了口气。
“怎么回事啊飞鹤,里面的……”
荧朝她身后示意两眼,阿飞已经抱着胸脯立在门前了,一脸傲气的模样。
“是阿飞啦,不要害怕,他听我的。”
“切,谁听你的了,少自说自话。”
就算行动上没有变化,但是嘴上也要怼一两句,这就是阿飞醒来的性格,反正千手飞鹤已经习惯了,抱着畏畏缩缩的派蒙的荧也只是当他嘴犟。
“不过你们居然都拜钟离先生为师了,没想到啊。”
荧感叹一句,打量起这间宅子来,谁知道呢,看起来四处发账单的他居然有这么一座金贵的府邸,看来,还是她了解得太少了,好歹是岩王帝君。
“还要多谢荧你的引荐,不过刚见面的时候可是闹了个大笑话呢,现在在这里,师父的武艺当真强大啊,他的盾,也太羡慕了。”
千手飞鹤苦涩,何时能靠千手怪力打破护盾呢?这就是岩石的沉重感吗?
海灯节这日,一斗是早早地就跑来敲门,当然,还带着久岐忍。
经过了上次打架斗殴那一遭,久岐忍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了,就算是其他人陪着,也放不下心。
一斗的朋友,看起来和他一个性子,就算是这趟有靠谱的旅行者陪伴,也怕她一个人拉不住。
几个人一同出游,但是海灯节这日的爆火程度可是让人猝不及防,千手飞鹤提着手里的花灯,在拥挤的人群里跳起来,大声呼喊着,“一斗!香菱!我在这里。”
刚刚人太多了,他们不过是在小摊子前驻留了一会儿,再一眨眼,就被拥挤的人流挤散开来。
再强大的力量,在这个时候都不管用了,荧也只有抱着派蒙随波逐流的份。
一斗这个块头,天然就拥有优势,稳稳地站在原地想找人,却又缺了那么些眼力。
只有香菱努力地想往千手飞鹤那边走去,却又被人群冲散。
而阿飞呢,他看了眼想挤过来的荒泷一斗和跟着一斗而来的久岐忍,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反而把千手飞鹤往旁边扒拉了一通。
千手飞鹤早就习惯他的气性了,自从纯白的阿飞与曾经的散兵合二为一,他时不时傲娇几句那都是正常的事情,自己心里生闷气,但是只要略微哄一哄就好了。
“去前面看舞狮去啊,师父说这可是海灯节每年最值得看的节目呢,快,晚了就没有位置了。”
千手飞鹤牵着阿飞,往那处最亮眼的地方而去。
被人群冲散的朋友们好似心有灵犀似的,他们没有选择驻留原地,不如朝着那最显眼的方向走去,几个人顺着人流往前走,入目的璃月港灯火通明。
飞鹤还看见了站在阁楼上的闲云和钟离,内心懊恼,早知道这样,她也应该先去占一个视野更高的位置。
“阿飞,你不是可以飞起来吗?”
“所以呢?”
“你带我飞上去呗,你看那边,师父也在那儿,那里的视野一定很好。”
“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一定……”
“求求你了阿飞,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阿飞一下子噎住了,他也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说什么求求了就一定会去帮忙,但是看着千手飞鹤的星星眼,他说不出多的话来。
“就帮你这一次。”
说完,他一把搂住千手飞鹤,风元素托举起两人,在底下众人羡慕的目光里,他落在了楼台上,而钟离看着落在眼前的两个小徒弟,伸了伸手,“坐吧。”
他与闲云坐在此处,倒也冷清,海灯节,就是要亲朋一堂的日子。
“你们两个小孩,倒也是大胆,直接便飞上来了,哎,不知甘雨此时又在做什么。”
兴许是又在加班?她还是有些担忧,自从去往璃月港工作后,她远远去探望过她,兢兢业业,难得睡个好觉。
“我见过申鹤姐姐了哦,”千手飞鹤坐在凳子上,笑着看着闲云,“她现在在万民堂,有时候很累,但是申鹤姐姐看起来就很厉害。”
虽然人情世故懂得少,但是申鹤姐姐平日里都很照顾她和重云他们。
俗世之中,总会有独属于她的羁绊。
至于甘雨,这个老是被闲云念叨的徒弟千手飞鹤倒是没见过,听说她一年四季都在处理工作,忙起来彻夜不眠。
这样的打工人,太惨了吧,但是架不住别人乐意呢。
闲云难得念起来,絮絮叨叨不休止,钟离就品着茶,静静地听。
而千手飞鹤呢,她在狂塞糕点,这些看起来小小的,制作精美的小茶点又不甜腻,口感也细腻,没吃过,再尝尝。
阿飞他则独自站在窗前。
这样欢度节日的时光,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再体验过了呢?
不多时,一簇一簇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来,底下嘈杂的声音全都被盖了过去,或者说,看着这样一份美景,所有人都暂时性地停止了呼吸,保持着一份沉默。
当舞狮队伍的鼓声敲响,伴随着霄灯的升空,一瞬间夜空都被点燃,天空中燃烧起一片焰色天河。
“阿飞,这里,舞狮诶,他们是怎么站在水面上的?”
飞鹤有些好奇,在窗户边探头探脑,却没想到一转头,隔壁的行秋也探出了脑袋来,两人目光刚好对视。
“好巧,”他微微笑起来,“海灯节快乐。”
“海灯节快乐。”
――――
这一场万众瞩目的表演在所有人的精心策划下进行得毫无纰漏,闲云也在关键时刻露了一手。
看着这片繁华的璃月港,这是帝君与仙家千百年来守护的地方,现在,它已经长成了这个模样,帝君尘游,象征着璃月这个国度从此进入了人治的时代,安稳、平和,曾经人们追求的幸福,都在这里得到了实现。
“真好啊,我也想建立起这样一个地方,保护我的家人朋友,让他们能远离征战与杀伐,不再是成为人手中的兵器。”
“飞鹤的家乡又是什么模样?”
闲云有些好奇,璃月有了帝君护得尘世一隅,飞鹤难得说起自己的故土,让他们升起对世界之外的地方的好奇。
“唔,刚刚结束混乱的地方?现在的话,没有了最初的神明,只有一群拥有力量与野心的人类,与其说这个,师父又是怎么建立起璃月的呢?”
反正这里在坐的几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千手飞鹤也好奇地询问,不说她,阿飞也竖起了耳朵来。
是仅仅依靠岩□□号便能使人信服,还是依靠力量征战四方,武服天下?
这让钟离怎么回复呢?他回忆起往昔,摇了摇头,“太久远了,磨损的记忆,也不太清晰,约莫只是……仁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要钟离的感觉来说,须弥认为千手飞鹤是花王当真是看错了。
千手飞鹤放在战场之上,明明是一个巨大的战争机器,倘若实在魔神战争中遇见她,她或许也能成为某一圈地为主的魔神,也可能是成为其他神明的麾下大将。
教导她的人想让她适应于和平的生活,因此在她成长的时候,就给她灌输了要终结战争,幸福地生活下去的理念。
拥有自保的力量,却又有天真的信念,该出手时出手,该止戈时便停下杀伐。
“因为我的父亲们合力终结了战乱,建立起一个村子,在这里,大家联手护佑在此,所有人能健康长大,而不会半途夭折。”
说起这些来,千手飞鹤也认真地看向钟离,“师父,这样做的话,真的能实现和平吗?”
仅仅是建起一个村落,大家报成一个团体,如果能,为什么忍者依然会以接委托为生,世界的阴暗面依然与忍者相挂钩,他们与普通人依然是两个层面。
如果不能,这样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让孩子从五六岁上战场延迟到十一二岁,接触过无限的美好,再突然有一天被世界的残酷所折服。
柱间爸爸想要给予他们爱与和平,不再失去,那么这让宇智波一族无比的被动,没有经历失去,就不会觉醒力量,那样又谈何保护村子,保护自己。
“弱小的人,是不配得到爱的。”这是泉奈叔叔给她说的话。
所以她家里才会三番五次爆发争吵,这也是她想离开忍界的原因,去外面的世界多看看,多学一学,说不定就能知道原因了呢。
在提瓦特行走了这么久,飞鹤的心里是多么的羡慕啊,如果有一天,忍界也能变成这样,能力者与普通人和谐共处,贵族统治被掀翻,上下一心,互帮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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