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石凳上看位置,用两根绳子分别绑小棍子一头,形成荡秋千的模样。
他忙完这个去杂物间翻出一个恭桶,提去大后院刷一刷后提到三进后小院,放在亭子外,熬鹰的时候就用恭桶解决生理。
午饭后,唐启阳杀兔子亲自把两只鹰喂饱,然后抓一只到三进后小院亭子里,把绑鹰的绳子解开,让鹰的两只脚拉开距离重新绑,然后绑在小秋千木棍上,鹰的两脚没有挨着绑在一起,能在木棍上站稳。
唐启阳便盯着鹰的眼睛,于是一人一鹰瞪上眼,苍鹰的眼神犀利又凶狠,一般人还真顶不住,但唐启阳是什么人,他的眼神虽然平静但一对眼就占在上风。
徐兰和王家人说唐启阳在训鹰,叮嘱他们这七天不要去三进大后园,走路和说话也要小声些,不要大叫,有客人来也不要去找唐君,找自己,王家几人点头小声答应。
王家人听唐君还会训鹰,眼里的崇拜更甚。
一个多小时后,徐兰拿半竹筒葡萄汁去三进后小院,把竹筒放进唐启阳的手里马上离开。
苍鹰觉察有动静想转移视线但被唐启阳紧紧盯着,唐启阳等苍鹰眼神放松一些,拿起竹筒喝水,眼睛还是和鹰眼对瞪。
唐启阳喝完葡萄汁后跟苍鹰吹一个口哨,然后说:“以后你们就是我们鹰儿子,你就叫鹰风吧,另一只你们妈给它取。”
如果心志高又桀骜的苍鹰能听懂,肯定会骂骂咧咧,骂的话肯定脏。
唐启阳解决生理的时候解开绑在秋千上的绳子,抓着鹰风的两脚,眼神对视去解决,
傍晚,徐兰给唐启阳送两个裹着肉粒的饭团和一碗浓鸡汤,唐启阳当然吃不饱,但吃多了解决生理的次数也多,不能吃饱。
唐启阳吃饭的时候鹰风想移开视线,但被唐启阳紧盯着,没有成功,鹰风还没有出现浮躁,一人一鹰继续对瞪。
快天黑的时候徐兰拿着蜡烛去后面,点上蜡烛,扣上竹纸扎的灯罩,安静离开,她算时间,大约九点去后院点上新蜡烛,再安静离开。
夜里约十一点,徐兰一手提着亮的灯,另一手拿一个装满油的油灯,去三进后小院亭子里,点上装满油的灯,扣上纸扎灯罩,吹灭只剩一点的蜡烛,安静离开。
徐兰回房睡觉,凌晨四多起来去后面给唐启阳用的油灯加油。
天亮后,徐兰端水和拿洗漱物件到三进后小院,放在石桌上,把沾牙粉的牙刷递给唐启阳,唐启阳接过牙刷刷牙,眼神不离开鹰风的眼神,他和鹰风对瞪一夜,体力和精神依然很好,都不用运转异能提神。
苍鹰的耐力很强,没有什么变化。
徐兰把油灯吹灭,助唐启阳刷牙洗脸后把东西端走,又给他送温开水,然后提恭桶去倒,涮干净再送来。
早饭徐兰又给唐启阳送一个带肉粒的饭团,还有两个削好的梨,让他补充水分和维生素。
徐兰送东西来放在石桌上后马上离开,等唐启阳吃完后再来收走东西。
中午,鹰风因为饥渴开始变浮躁,傍晚浮躁更明显,唐启阳心里虽然怜惜但依然时刻盯着他的眼睛。
下午王宫,相里垣拿着揭下来的洁白宣纸晋见皇帝,把宣纸给皇帝看。
嬴政摸着光滑又洁白的宣纸说:“比竹纸好,就是做的时间太长。”
相里垣:“是。”
嬴政说:“派人告知长丰侯。”
相里垣迟疑说:“长丰侯说他要去风溪庄训鹰,交待我们七天内不要去打扰他。”
嬴政一愣:“训鹰?”阿叔还会训鹰?
相里垣:“是,据说长春侯从平康里的人买下两只鹰。”
嬴政:“行,宣纸每年做十板便可。”自己和少数大臣用就可以。
相里垣:“唯!”
嬴政:“下去吧。”
“唯。”相里垣应声退出去。
嬴政叫来章邯,让他派人去风溪庄看看,去风溪庄的人回来报说长丰侯正在四合院三进后小院训鹰,他在屏风后面看一会没看出什么。
嬴政听说阿叔在四合院内训鹰,便放下心。
就这样,唐启阳在徐兰的帮助下时刻和鹰风对瞪,鹰风一天比一天烦躁。
第五天上午约十点,鹰风几天一刻也没能睡,加上唐启阳的眼神太强悍,意志被催毁,唐启阳解开绑它两脚的绳子,鹰风马上飞上天,唐启阳吹一个响亮的口哨,鹰风没有下来。
唐启阳也不急,悠悠地走到前院,看见厨房门口有一只捆着双腿的兔子,抓起兔子解开绳子站在院子中间,又吹一个响亮口哨,鹰风飞来在他头顶上盘璇两圈,附冲下来叼走他手里的兔子。
成功了!
唐启阳脸上露出笑,回卧室拿衣服去洗澡间,舒舒服服洗个澡。
徐兰在厨房亲手做一碗汤面,做好端到堂屋,唐启阳洗好澡出来吃面,徐兰坐在旁边看着他吃,两人偶尔说一两句话。
唐启阳吃完汤面后回卧室用异能把头发烘干,上炕躺下后马上睡着。
唐启阳睡到傍晚起来,又拿一只肥兔吹口哨,鹰风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咻”一下叼走肥兔,马上飞走。
唐启阳笑骂:“好家伙,多一刻也不呆,我身上又不臭。”
一会,夫妻俩在堂屋里吃晚饭,唐启阳和徐兰细说熬鹰的时候具体情况和心理路程:“鹰风饥渴后变得烦躁,这时一刻也不能松懈……看他又饿又渴很可怜,这个时候心软但不能放弃,一放弃两边都不好。”
徐兰点头。
唐启阳和她说:“另一只鹰养这几天吃好喝好,要不还是我来?”
徐兰说:“我也想试试,体力和意志都没有问题。”
唐启阳:“行吧,那只鹰你取名了吗?”
徐兰说:“鹰云,两只的名字合起来就是风云。”
唐启阳笑:“不错。”
徐兰和他说:“白糖已经用完,葡萄已经批发出去一些,剩下不多,冬小麦种下一半。”
唐启阳:“好。”
夫妻俩吃完饭,唐启阳洗漱后便回房睡觉,白天还没睡足,太早徐兰睡不着,在堂屋用竹勾针和羊毛线勾袜子,大约十点才睡。
第二天早饭后,徐兰用兔肉喂饱鹰云,然后抓它去三进小后院,重新绑它的两个脚,然后绑在小秋千上,和它对眼瞪着。
这几天鹰云和徐兰变熟一些,但眼神依然犀利凶狠,徐兰不眨眼和它对视,透过它的眼神仿佛能俯瞰大地,感觉到它在天空中自由飞翔。
徐兰不受鹰云眼神影响,这两只鹰很瘦,轻易中套,说明它们捕食能力一般,现在各种鹰类和数量非常多,还不到需要保护的时候。
一人一鹰不眨眼对视中,没多久鹰眼便落下风,徐兰的眼神变温和。
鹰风有时停在正房房顶看向亭子下,没有冲下去捣乱。
徐兰的体力和意志力可以,但令她难受是解决生理问题,太麻烦了。
这天快中午,嬴政忙完想到阿叔训鹰的事,派人去风溪庄查探,派去的人回来报告:“长丰侯和一只鹰不眠不休对视五日,训服那只鹰,那只鹰长丰侯取名鹰风,现在长春侯在训另一只叫鹰云的鹰。”
什么?不眠不休对视五日,兰从母训鹰?
嬴政着急,马上叫章邯安,两刻后嬴政骑马率玄甲卫出城去风溪庄。
在建皇宫的民工听到震隆的马蹄声,远远见乌压压的玄甲卫骑马向南边跑,胆小的人趴在地,胆大的人瞪大眼睛盯着看,这么大动静是皇帝出行吧?
唐启阳在四合院里老远就听到大量的马蹄声,急忙出来看,远远见打头的人,用手拍一下额头,这么大动静,希望媳妇和鹰云不受到影响。
第121章 送信
今天是徐兰和鹰云对视第二天,鹰云又饿又渴,厚重的马蹄声令鹰云受惊,奋力想挣脱,眼神差点挣脱出徐兰的眼神,被徐兰压下,她没敢多想是谁来了,专心对着鹰云。
嬴政在唐启阳面前不远处下马,怒气冲冲走向他边说:“五日不眠不休,你还当你是二十岁?”
玄甲卫们不曾见过谁能扛得住皇帝的怒火,为唐君担忧。
唐启阳被嬴政劈头盖脸骂一时懵住,很快回神并知道他来意,心里感动,忙和他说:“别气,别气,我们的身体比一些二十岁的年轻人还好。”
嬴政还是怒气冲冲:“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快六十了?”
唐启阳这下脸上和语气都带不满:“才五十六,哪里快六十了?你看我们是老人的样子吗?”
嬴政瞪着他:“不像也是老人的年纪。”
唐启阳觉得七十岁之前都算年轻,听这话气得捂胸口,憋着气说:“你…,你,你,气死我了。”
嬴政见状吓一跳马上扶住他说:“别气,别气。”
唐启阳缓气后问他:“你啥时候变得这般容易生气?”
嬴政没好气说:“被你们气的。”五日夜不眠不休和鹰眼对视,壮年人不一定顶得住,何况是上了年纪的他们。
唐启阳忙说:“我们没事,哦,对了,刚才马蹄声太大,也不知道你兰从母和鹰云受惊没,我得去看看。”
嬴政听了也担忧,两人急忙一起进去,到三进堂屋屏风向后看,唐启阳看媳妇和鹰云对视,看来没有受多少影响,小声说:“他们没事,我们到前面说话。”
两人回到前院,嬴政抬头看四周房顶问阿叔:“你训服的鹰呢?”
唐启阳吹和口哨,鹰风不知道从哪儿飞来停在他的肩膀上。
唐启阳和嬴政说:“它叫鹰风,是个小子,刚成年,以后会长成大鹰。”
嬴政第一次近距离看苍鹰,虽然鹰风看着不强壮但他还是很喜欢,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怒气冲冲,脱口而出:“我也要一只!”
唐启阳:“成啊,鹰是谁训服听谁,以后我们买到鹰或是你的人套到,你熬鹰的时候我们在你身边守着。”
嬴政:“好。”
唐启阳转和鹰风对上眼说:“鹰风,这是皇上,皇上是我们家的人,以后也要听他的话。”
鹰风不理会,“咻”一下飞走。
唐启阳和嬴政说:“鹰风训练的时间短,现在还听不懂话。”
嬴政:“没事,你和我说熬鹰过程。”
唐启阳:“成,进屋坐。”
随后两人进屋里,陈燕上茶点后退出去,唐启阳和嬴政细说熬鹰过程。
嬴政听得仔细,心里边想真不容易但有一只鹰听自己的诱惑很大。
此时大约下午三点,唐启阳讲完后问他:“留下吃晚饭吗?”
嬴政说:“现在没啥大事,我住下几天,等兰从母训鹰成后再回去。”
唐启阳:“行,你在这里住几天放松放松也好,住在这西间吧,去三进住会影响到你兰从母。”
嬴政在阿叔面前好说话,答应:“好。”
唐启阳:“我去叫章邯来,让他派人回城给你拿衣服。”
嬴政:“我出去交待他。”
唐启阳随他意。
傍晚,唐启阳给徐兰送饭的时候给她送一张字条让她看,徐兰看字条上写着:政儿来了,在这住几天。
原来是他来了,徐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唐启阳轻轻离开,拉走在屏风后面的嬴政,两人到前院吃饭。
快天黑,唐启阳去给徐兰点蜡烛,嬴政也跟着,令唐启阳无奈,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跟着大人。
唐启阳和嬴政回到前院,清洁卫生后在堂屋里聊天,聊天下事和经济,聊一会后赢政和唐启阳说:“几年前我便派刘邦每年春末带商队去月氏经商边打听,从乌梢岭到西边沙漠大概是两千里,月氏一族基本上是放牧为主,极少耕种,这几年月氏里一伙人帮大秦从西域买回不少驴,刘邦从侧面试探月氏首领,月氏的首领没有归顺大秦之心。”
他是想用武力将月氏打下,只是现在抽不开身。
唐启阳知道刘邦每年春末和夏季带商队去月氏经商兼打听消息,他不确定统一匈奴的冒顿现在多大,说:“那就继续和他们做生意,用盐和布料换回牛羊,还有牛皮和羊毛,顺便收集匈奴和西域,羌族的信息。”
嬴政:“我也这般想,等十几年后青壮人口大增后再做计划。”
唐启阳称赞:“不错,百越挖渠的事定了吗?”
嬴政:“又派人勘察后确定要挖,只是没有钱,沟通黄河和淮水的计划更是遥遥无期。”
唐启阳:“百越挖渠不一定用大秦人,用百越各部族的人,用盐和粮食布料雇佣他们干活,还能促进了解。”
嬴政思索一下说:“有道理。”
之后两人没有别的事可谈,于是唐启阳回卧室拿出象棋摆在桌上和赢政说:“这是象棋,前些天姜弦刚帮我做出来,我们下棋,中间这条线叫秦楚界……”
嬴政听清楚了,于是两人下象棋,嬴政玩一盘后觉得很有意思,继续玩,两人杀得难分难解,唐启阳差点忘去给徐兰换蜡烛。
次日早,嬴政起床出来便看到阿叔在舞剑,剑法时而刚硬时而柔软,他来兴致,抽出自己腰间的剑说:“我们玩玩。”
唐启阳:“行。”
两人对打半个多时辰后停下,收拾后唐启阳去给徐兰送饭,徐兰和鹰云对视,安静吃着饭。
她心里不太好受,其实她表面比唐启高冷,没有唐启阳亲切,但内心比唐启阳还柔软一些,鹰云不屈的意志在挣扎坚持,她看着真不好受,但也清楚绝对不能放弃。
徐兰吃完饭喝了水,眼神变温和,鹰云的眼神也变温和,但并不是屈服。
嬴政在风溪庄不是跟阿叔下象棋就是去看兰从母和鹰云对视,看一人一鹰无声地较量。
徐兰和鹰云对视的第五天下午,鹰云败下阵,屈服于徐兰眼神下,徐兰解开鹰云抱着它说:“放心,跟了我,你以后是天空中最帅的鹰崽。”
鹰云发出有气无力的叫声,徐兰心疼说:“先喝点水,我带去吃肥兔。”她说着把鹰云放开,鹰云没有马上飞上天,而是飞到石桌上喝碗里的水。”
唐启阳提着肥兔和嬴政在堂屋屏风后面,唐启阳见鹰云没有飞走,把肥兔送出去。
徐兰接过肥兔,鹰云立即看着肥兔,徐兰一伸手,鹰云抓起肥兔飞出亭子下飞向天空。
嬴政冒头问:“兰从母,成了?”
徐兰笑回应:“成了。”
嬴政看有些疲惫的兰从母说:“兰从母快去清洁卫生,吃东西休息。”
徐兰微笑说:“好,政儿关心我令我心里甜滋滋。”
嬴政脸上露出笑。
徐兰回到二进清洁卫生吃一碗汤面后便去睡觉,睡得死沉,第二天上午八点多起来嬴政已经不在,回城了。
徐兰拿只肥兔在院子里吹口哨,鹰云飞来抓走肥兔,她去吃早饭。
两个庄子已经种完冬小麦,唐启阳和徐兰继续住在风溪庄训鹰兼做果脯,晒菜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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