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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听着马尔福说着他的那些计画,还有提到斯内普是双面间谍,听到邓布利多说马尔福杀不了他。哈利很焦急,但是他还是动不了。
「我没有选择!」德拉科说道,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更加惨白,「我非做不可!他会杀死我!他会杀死我的全家!」
「我理解你的处境,」邓布利多说道,「不然我为什么在此之前一直没有跟你碰面呢?我知道如果伏地魔发现我对你起了疑心,你就会被暗杀的。」
「我知道你接受了那个任务,但我不敢跟你谈起这件事,生怕他会对你使用摄神取念咒。」邓布利多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开诚布公地说话了,你没有造成任何破坏,没有伤害任何人,你真是很幸运,被你误伤的那些人都活了下来,我可以帮助你,德拉科。」
「不,不可能,」德拉科说道,他握着魔杖的那只手颤抖得非常厉害,「谁也不可能。他叫我做这件事,不然就会杀死我。我别无选择。」
「站到正确的道路上来吧,德拉科,我们可以把你藏在绝对安全的地方,比你所能想像的还要安全。而且,我今晚就可以派凤凰社的成员去把你母亲也藏起来。你父亲我也会想办法,到时候我们也会保护他的,站到正确的道路上来吧,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人的人。」德拉科呆呆地望着邓布利多。
「可是我已经走了这么远,不是吗?」德拉科语速很慢地说道,「他们以为我不等大功告成就会丧命,可是我还活着,而且你被我控制住了,现在拿魔杖的是我,你听我的摆布!」
「不,德拉科,」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道,「现在是你听我摆布,而不是我听你摆布。」
突然,一阵脚步声嗵嗵嗵地上了楼梯,一眨眼间,马尔福被泼拉到一边,四个穿着黑袍子的人破门而出,拥到了围墙边。哈利仍然动弹不得,他怀着惊恐的心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四个陌生人:看来食死徒在下面的搏斗中占了上风。
「邓布利多被逼到墙角了!」一个人说完便转向壮实的小个子女人,她看上去像是他的妹妹,脸上也带着迫不及待的笑容,「邓布利多没有魔杖,邓布利多孤立无援!干得漂亮,德拉科,干得漂亮!」
「晚上好,阿米库斯,」邓布利多语气十分平静,「你还带来了阿莱克斯,太可爱了。」
那女人恼怒地假笑了一声。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以为这些小玩笑能救你的命?」她讥笑道。
「玩笑?不,不,这是礼貌。」邓布利多回答。
「动手!」站得离哈利最近的那个陌生人说,他四肢修长,灰色的头发和络腮胡子都纽结在一起,那件食死徒的黑袍子很不舒服地紧紧勒在身上。他的声音很古怪,是哈利从来没听过的:一种嘶嘶刺耳的咆哮。哈利还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冲鼻的怪味儿,混杂着泥土味、汗味,以及毫无疑问的血腥味。他肮脏的手指上留着长长的黄指甲。
「是你吗,芬里尔?」邓布利多问道。
「没错,」那人用刺耳的声音说道,「见到我很高兴吧,邓布利多?」 芬里尔格雷伯克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牙齿。鲜血滴到他的下巴上,他慢慢地、令人恶心地舔着嘴唇。但你知道我是多么喜欢孩子,邓布利多。 」
「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现在即使在月亮不圆的日子你也要咬人?这可真奇怪,你养成了这种吃人肉的癖好,一个月一次都不能满足吗?」
「说得对,」格雷伯克说道,「让你震惊了,是不是,邓布利多?让你害怕了?」
「唉,坦白地说,确实让我感到有些恶心,」 邓布利多说道,「而且,我是有点儿震惊:这位德拉科竟然偏偏把你请到他的朋友们居住的学校里来。」
「我没有,」德拉科喘着气说道,「我不知道他要来!」
「我可不愿意错过到霍格华兹来的美差,邓布利多。」格雷伯克用刺耳的声音说道,「有这么多的喉咙可以撕开,味道真好,味道真好啊!」「我可以把你当成餐后的甜食,邓布利多!」
「不行。」第四个食死徒厉声说道。他满脸横肉,一副凶相。 「我们有命令的。必须让德拉科动手。好了,德拉科,快行动吧。」
就在这时,下面又传来许多人混战的声音,其中一个人喊道:「他们把楼梯堵住了,粉身碎骨!粉身碎骨!」
哈利的心欢跳起来,这么说,这四个人并没有把对手完全消灭,他们只是突围出来跑到了塔楼顶上,而且,听下面的声音,他们好像在身后筑了一道路障。
「快,德拉科,快动手吧!」一脸凶相的男人恼怒地说道。
可是德拉科依然犹豫着,他还是下不了手,手甚至还有些抖动。
「我来吧。」格雷伯克恶狠狠地说着就朝邓布利多逼了过去,他张开两只手,露出了嘴里的尖牙。
「我说过不行!」一脸凶相的男人喊道。一道强光一闪,狼人被击到一边,撞在墙上,差点儿摔倒,脸上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哈利站在那儿,被邓布利多的魔咒束缚着,心咚咚跳得像打鼓一样,但竟然谁也听不见,这简直不可思议,只要他能够动弹,他就可以从隐形衣下面射出魔咒。
「德拉科,快动手,不然就闪开,让我们,」那女人尖声尖气地说。然而就在这时,通向围墙的门又一次被撞开了,斯内普攥着魔杖站在那里,一双黑眼睛迅速扫视着面前的场景,从瘫倒在墙上的邓布利多到那四个食死徒,其中包括气势汹汹的狼人,还有德拉科。
「我们遇到难题了,斯内普,」体格粗壮的阿米库斯说,他的目光和魔杖都牢牢地盯住邓布利多,「这小伙子好像不能。」
但是另外一个人念着斯内普的名字,声音很轻很轻, 「西弗勒斯......」
这声音比哈利整晚经历的任何事情都叫他害怕。邓布利多在哀求,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走上前,粗暴地把德拉科推到一边。三个食死徒一言不发地闪到了后面,就连狼人似乎也被吓住了。
斯内普凝视了邓布利多片刻,他脸上刻着深深的厌恶和仇恨。
「西弗勒斯,请求你......」斯内普举起魔杖,直指邓布利多,眼底却极为复杂。 「阿瓦达索命!」他终究还是念了出来。
斯内普的魔杖尖上射出一道绿光,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邓布利多的脸膛。哈利惊恐的尖叫声被憋在了喉咙里,他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邓布利多被击到空中。邓布利多似乎在那闪亮的骷髅下停留了一秒钟,然后像一个破烂的大玩偶似的,慢慢地仰面倒下去,从围墙的垛口上栽下去不见了。
—————————————————回到丝诺的视角————————————————
我站在寝室窗口处,看着窗外水中倒映着的黑魔标记,默默无声,就是今晚了,想必父亲和德拉科已经在天文塔楼上了吧?也许哈利也在,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能承受他将看到的一切。
然后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遮住了一下黑魔标记,那,那是邓布利多的人偶吗?已经成功了?我贴近想要再看看。
然后,我掏出魔杖,跌跌撞撞地出了寝室,城堡里许多窗子里的灯都亮了。可以清楚地想像里面的情景,大家奔相走告,描述食死徒刚刚进来的情景,黑魔标记闪耀在霍格华兹魔法学校的上空,一定有人被杀了!
橡木大门敞开在他们的面前,灯光照在车道和草坪上。慢慢地,穿着睡衣的人群疑惑地走下楼梯,紧张地向四周张望着,寻找在夜幕中逃走的食死徒留下的痕迹。
我慢慢往人群集中的地方走起,拨开人群,走到前方,然后看到了地上的那个人,即便知道是假的,但我的眼泪依然慢慢地流了出来。
邓布利多双眼紧闭,从他四肢摊开的角度看起来像是在熟睡。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这位伟大的巫师已经『死』了。
哈利在海格痛苦和震惊的呻吟声中,走到邓布利多躺着的地方,蹲在他的身旁。哈利伸手扶正那鹰钩鼻上的半月形的眼镜,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下他嘴角的血痕,然后低头凝视着那张充满智慧的苍老的脸庞,努力地去面对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邓布利多再也不会对他说什么了,再也不可能帮他什么了。
我无声地看着这一切,现在还不是时候,对不起,哈利!
知道很多人离开后,我想了想,再次有些摇晃地跑到了医务室,然后听到了庞弗雷夫人的声音, 「没有魔咒可以治疗这些伤口,」庞弗雷夫人说道,「我已经试过我知道的所有魔法,没有一种可以治愈狼人咬的伤口。」
「但他不是在满月时被狼人咬的呀?」罗恩说道,他低头凝视着他哥哥的脸,好像能用目光使他的伤口愈合似的,「芬里尔·格雷伯克没有变成狼形,所以比尔肯定不会变成一个真的,」
他有点不确定地看着卢平。
「对,我想比尔不会变成真正的狼人,」卢平说,「但并不是说一点变化都没有。这些是魔咒的伤口。它们不可能彻底愈合,而且——而且比尔今后可能会有些狼人的特征。」
「不一定,」就当是暂时赎罪吧!我推开门说道,「东方的一个巫术也许可以!」所有人的视线转向了我,其中一道最为刺眼,哈利的。
「真的吗?孩子,快!」庞弗雷夫人焦急地说道。
我越过哈利带着一丝血色的眼睛走到比尔病床边,用魔咒割破了自己的手心,将血敷到他脸上,然后念动了咒语,母亲这个用血的治愈咒应该有用,随着冰蓝色的光芒打在比尔的脸上,血慢慢融入伤口,脸上的伤痕也渐渐消失了。
「有效了!」罗恩高兴地叫道。
「是啊,至少真的不会变狼人了!」卢平欣慰地说道。
「邓布利多他在哪儿?比尔是听从他的命令迎战那些疯子的。罗恩问道。
「罗恩,邓布利多死了。」金妮说道。我听到这句话,也慢慢转过身看着他们。
「不可能!」卢平狂乱地把目光从金妮转向了哈利,希望他能否认,但哈利没有,卢平瘫坐在比尔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
「他是怎么死的?」唐克斯低声问道,「是怎么发生的?」
「斯内普杀了他,」哈利说道。
「你胡说!」我突然吼道,然后看向哈利,哈利也瞪了回来。
「我亲眼看见的,我当时在场,亲眼看到的。我去天文塔楼找他,因为黑魔标记就在那儿,邓布利多病了,他很虚弱,但我想,当我们听到有人跑上楼来时,他已经意识到那是一个圈套。邓布利多用魔咒把我定住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穿着隐形衣,然后马尔福从门口进来,缴了他的武器! 」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愣愣的听着。赫敏猛然捂住嘴巴,罗恩叹息着,卢娜的嘴唇在打颤。
「更多的食死徒来了,然后斯内普,斯内普下了手,阿瓦达索命咒。」哈利说不下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撒谎!」我只能这么说,因为我必须暂时隐瞒邓布利多还活着的事实。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斯内普就是个混蛋,懦夫,畜生!」哈利红着眼睛吼道,我听到这句话直接向他扑了过去。
「你给我闭嘴,哈利波特,你没资格这么说他,你不配!」我也红了眼睛,你根本不知道我父亲付出了多少,就算巫师界所有人都指责我父亲,你也没有这个资格!我直接拔出了魔杖对着他。我父亲不是懦夫,他从来都不是,他才是背负最多,最勇敢的那个人!
「停下!」卢平拉住了我。
「别拦住她!」哈利也拔出了魔杖吼道,「你只会维护那个混蛋,就因为他是你父亲,所以你就可以对他做的一切视而不见!」哈利这话将所有人震懵了。
「丝诺她,是斯内普的女儿?」赫敏惊讶地说道。
「是!」哈利说道。
「哈利波特,你给我听着,谁都有资格骂我父亲,唯独你没资格,你给我闭嘴听见了吗?」我再次吼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母亲还有你的眼睛,我父亲这辈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哈利波特你凭什么?
「你们不要吵了!」金妮突然尖声喊道,「听!」在外面黑暗中的某个地方,凤凰正在用从未听过的方式唱着令人动容的凄婉挽歌。
我听着这凄惨至极的声音,泪水再次流了出来。我看了看安静的所有人,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便跌跌撞撞离开了医务室
唐克斯本想抓住我不让我离开,被卢平拦住了。不过我未注意到这些,差不多了,参加邓布利多的葬礼后,我也该离开这儿了。我流着眼泪,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寝室。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哈欠,小凝努力中。
第113章 邓布利多的『葬礼』
人生需要「归零」。放下昨天,让心归零。将昨天「清零」,让自己重新开始。不要让昨天成为今天的包袱,轻装上阵才能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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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寝室里坐了一夜没睡,明明已经计画好了一切,可是还是很慌。是的,在伏地魔没有彻底消失之前,我这颗心恐怕是永远放不下。
我抚着手里的凤凰状门钥匙,想着邓布利多现在应该藏起来了,我之前做了很多顶级的疗养和治疗魔药,又从父亲那里拿了一些,我想应该足够邓布利多这段时间用了,但愿他现在已经将最需要的那个魔法阵完成了。
所有的课程都暂停了,所有的考试都推迟了。在随后的两天里,有些学生被他们的家长从霍格华兹匆匆接走了。邓布利多死后的第二天早晨,很多家长纷纷来到学校将孩子带走了。在他们看来,没有了邓布利多的学校已经彻底不安全了。
但有些学生不愿意离开,他们想参加邓布利多的葬礼,所以有很多男男女女的巫师拥到了霍格莫德村里,接他们孩子离开的同时,来向邓布利多作最后的告别。
葬礼前一天的傍晚时分,一辆房子那么大的粉蓝色马车被十几匹巨大的、长着翅膀的银鬃马拉着,从天空中飞了过来,降落在禁林边缘。低年级的学生们十分兴奋,他们以前从没见过这种景象。一位人高马大、气宇轩昂,黑头发黄皮肤的女人从马车里走下来,一头扑进了等在那里的海格的怀抱。与此同时,魔法部的一支代表团,其中包括部长本人,被安排在城堡里住了下来。
大家都在筹备邓布利多的葬礼时,我只是坐在黑湖边,看着这里六年不变的样子,不,也许已经变了,是我自己没有发现这它的变化罢了。
不过这种情况下,我是不可能找到安静的地方的,这不,有人来了。
「丝诺!」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利的视角——————————————————-———
「有我们认识的人死了吗?」罗恩看到赫敏在流览《预言家晚报》,便问道。赫敏被他故意装出来的恶狠狠的声音吓了一跳。
「没有,」她不满地说道,一边把报纸纸叠了起来,「他们还在寻找斯内普,但没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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