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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欢——姜厌辞【完结】

时间:2024-10-19 17:19:47  作者:姜厌辞【完结】
  “那你说说我哪不开心了?”
  “听不得我们说你们这些漂亮的女孩子一点不是。”
  特意用了“漂亮”和“女孩子”代替普普通通的“女人”,讨好意味十足。
  言欢哼笑一声,“你们男人不仅喜欢用'漂亮'这种浅显的评价概括女人,给女人标价,还总喜欢在两性关系中权衡利弊,企图用低成本达成高收益,听着就让人难受。”
  赵泽说不过她,对嘴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隔了会,望着三缺一的麻将桌,没忍住邀请:“言欢妹妹,来一局?”
  言欢精神不济,“不玩,你们三人麻将,或者再叫一个人吧。”
  赵泽迟疑一阵,选择后者,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我叫了个人。”
  “谁?”
  “秦隐。”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赵泽云里雾里,“我叫的这个人有问题?你们不都认识?”
  周泊予分出半个眼神观察梁沂洲的反应,一面埋汰道:“我们私底下一直说你在为人处事上多少有点缺心眼这话,你是真的一点没听进去啊。”
  赵泽叫秦隐来自然有他的考量,他压低音量:“我刚才仔细想了想,避而不谈秦执太刻意了,既然言欢现在相当不待见秦执,刚好秦执又和他这同母异父的哥哥也相看两厌,不是有句话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就是说,言欢见到秦隐后,没准心情还会好点。”
  周泊予这回是真听乐了,“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伦理关系还能被你玩出闭环,可真了不起。”
  赵泽最擅长将旁人绵里藏针的挤兑当成真心实意的赞美听,没脸没皮地笑了笑,“多谢夸奖,你也是个有眼光的。”
  说着他突然看向梁沂洲,“阿洲,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梁沂洲把问题抛回去,“我以前是个话唠?”
  “你要是话唠,那我只能说我嘴巴上装了个永动机。”
  赵泽摊开说:“看你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想一会秦隐来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这事有点难办。”
  难办什么?
  赵泽没听明白。
  周泊予倒听明白了,循着人落单机会,轻声问:“言欢那提议,你是不是答应了?千万别告诉我,你们其实已经领证住到一起了。”
  梁沂洲反问:“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
  是在轻嘲他说了句废话。
  周泊予哑口无言,“这事你还没告诉你爸?”
  “我没想瞒他一辈子,等他回国就知道了。”
  好一招先斩后奏,周泊予佩服得五体投地,斟酌措辞后说:“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言欢对你有点奇怪吗?”
  刚才他也没怎么说话,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言欢的举止神态,包括她目光倾斜到某个人身上的频率,都挺耐人寻味,也足够让他震惊。
  或许从一开始,言欢提出这个建议的目的就不纯粹。
  合约沾上一个情字,说不清道不明,可要真正盘算起来,无情者才是得利的那个。
  周泊予越发觉得这场各有考量的婚姻不该继续进行下去。
  梁沂洲说:“确实奇怪,看来以后得多带她来这种聚
  会。”
  周泊予脑门蹦出一个问号。
  “这几天跟我待在一起时,她的状态很紧绷,总是小心翼翼的,现在倒放松很多,更像小时候的她了。”
  槽多无口,周泊予沉默数秒,选择就近吐槽:“什么叫更像小时候的她?你这姿态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结婚了,而是去领养了一个女儿。”
  梁沂洲不置可否,周泊予旁敲侧击地给出提示:“言欢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呢?”
  “你觉得她喜欢纪浔也?”
  “?”
  他刚才有提到这名字?
  梁沂洲自问自答:“不可能。”
  虽然她刚才的反应有些大,但不代表她对纪浔也有超乎兄妹的感情。
  “她拿阿浔当哥哥看的。”
  “那她对你呢?”
  梁沂洲看他,眼神更像在嘲讽他问了句废话:“当然一样。”
  两个人闲聊的时候,言欢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眼皮越来越重,没一会趴在沙发背上睡了过去。
  梁沂洲结束聊天,上前给她盖了张薄毯,动作很轻,言欢莫名被惊醒,半眯着眼,意识不清地朝他笑了笑。
  周泊予看在眼里,实在憋不住了,音量不带降的:“神他妈哥哥。”
  完整的话是:神他妈拿你当哥哥看。
  赵泽以为他是在质疑梁沂洲这行为过分暧昧,就让他别小题大做,“当妹妹疼的,阿洲盖个被子怎么了?我也给我妹盖过啊,你难不成还要骂我对她起了别样心思,是个畜生?”
  这时,包间里的背景乐应景地切成陈奕迅的《兄妹》。
  对我好/对我好/好到无路可退
  可是我也很想有个人陪/才不愿把你得罪
  于是那么迂回
  一时进一时退/保持安全范围
  这个阴谋让我好惭愧
  享受被爱滋味/却不让你想入非非
第14章 14
  言欢在秦隐进包间前醒了。
  这二十多年里,言欢遇到过不少看不透的人,但让她感到恐惧的寥寥无几,秦隐可以排到前三。
  他像躲在暗处的高智商野兽,鲜少主动出击,而是耐心充沛地等着猎物自投罗网,再猛地冲上前,一口撕碎对方的要害。
  独一份深不见底的阴郁气质,包间里的压迫感又强了不少,他的场面话说得滴水不漏,最后才注意到坐在角落的言欢,用的称呼挑不出错,但也比场上其他人生分许多,“言小姐。”
  在秦执这件事上,只要后面不被爆出真相其实是言大小家伙同外人给秦二少爷下的套,言欢就永远会是占理那个,秦家人见到她难免会多层心虚。
  这一刻秦隐在她面前的姿态摆弄得确实比平常要低,但言欢明白这只是他的表面功夫,她也不拿乔,笑着回了句:“叫我言欢就好。”
  秦隐没应,也看不出他有没有点头,顶着一副天塌下来还能面不改色的姿态,坐到唯一一张空椅上,对面是梁沂洲。
  秦隐像是来当散财童子的,几圈过后,输了一栋别墅的钱,还是龙胤那种价值的。
  没人点破他的小心思。
  虽然他们不缺钱,可有人赶着上门送,何乐而不为?只管故作高深地一笑,收下就是。
  风平浪静地捱到晚饭点,赵泽今天赚得最多,说要做东请他们吃一顿。
  庄园请的全是名家大厨,随便一道菜都极耗工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推门而入,西方的建筑风格,内景却采取中式园林风格,连应侍生也是,穿着统一的品月蓝真丝斜襟旗袍,盛放菜品用的是珐琅彩镶边骨瓷。
  也因此,不伦不类成了此处最大的特色,被不少人诟病,偏偏也有人挤破脑袋都挤不进来。
  赵泽最爱这的东海白虾,鲜虾去壳后用椰子水浸泡数十分钟,柠檬汁和橄榄油充当第二层调味,做成的虾肉极为鲜甜,中间点缀着一朵可食旱金莲。
  即便口味有偏爱,言欢也很少主动去转转盘,几乎是什么到跟前就去夹什么。
  梁沂洲知道她的喜好,今晚伸手的次数比以往要多,刻意操控下,停在言欢面前的全是她爱吃的,连宠溺都是不露痕迹的。
  好胃口终结于秦隐一句:“言小姐,你前两天去见过秦执?”
  言欢筷子一顿,擦了擦嘴,“我是去过洲际见了他,当时他朋友齐宵凡也在呢,哦对了,房间里还有不少保镖,那阵仗我看了都吓一跳。”
  她在极力证明自己并非单独见的秦执,从而撇开与他不清不楚的关系。
  “那些人都是秦伯伯找来的,担心秦执想不开吗?”
  这话分不清是在表面美化秦彧监视控制秦执的初衷,实则暗讽,还是在单纯内涵秦执那脆弱、爱逃避的无能本性,可不管何者,讽的都是秦家人,秦隐没道理会开心,偏偏他笑出了声,还是那种畅快的笑。
  周泊予和赵泽互相使了个眼色,没点破其中的弯弯绕绕。
  言欢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不知秦家内部更深层次爱恨情仇的人,秦隐诡异的反应险些让她将自己的困惑脱口而出。
  秦隐喝了口酒,是他自己带来的伏特加,纯度高,醺哑了嗓子,“可能是为了防他出来丢人现眼。”
  手足兄弟,埋汰起来毫不留情。
  梁沂洲在这时插了句:“这里的梅子酒酿得不错,来点?”
  言欢的注意力短暂地被转移走,目光含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娇嗔,“三哥,你怎么老爱给我推荐酒?”
  “你不是爱喝?”
  理所当然的语气在空气里响起时,唯独赵泽一人以习以为常的反应看待,“知道你俩关系好,可也别太好了,阿叙知道怕是要吃醋。”
  梁沂洲一顿。
  周泊予真就服了赵泽,在工作上挺机灵一人,怎么到人际关系上这么没心没肺?叫来秦执他哥还不罢休,居然又提起真正的禁忌话题,谁不知道言欢现在最听不得言叙钦这名字,非要在她雷区上来回蹦哒吗?
  “今晚这虾不合你胃口?”他看向缺心眼,及时岔开了话题,“看你都没怎么吃。”
  赵泽做出心碎的手势,“你是一点都不关注我啊,吃了快一盘呢。”
  周泊予将转盘拨过去,“这不还有还有半盘,罚你吃完,没吃完就不许说话了。”
  “……”
  安静看完这场草率的戏码,秦隐掩下心里所思所想,学着赵泽毫无眼力见的行为,继续道:“言小姐,既然都问到这份上了,那我就再多问句,这场婚约在你看来还有可能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言欢看向了梁沂洲,这一细小的举动恰好被秦隐捕捉到,他唇角挑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言小姐别误会,我问这个不代表秦家,不代表我父亲,更不代表秦执,我是替我自己问的。”
  赵泽听纳闷了,若秦隐不是代表秦家任何一个人,那秦执和言欢的婚事能不能成又关他什么事?
  难不成他觊觎言欢已久,想趁这机会让本就混乱的关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赵泽的脑回路就这样绕了地球三圈,最后把自己绕进去了,反观要回答的当事人,双目清湛,丝毫没被搅乱心绪,四两拨千斤道:“我一个人的想法并不重要,也对结果造成不了什么影响,秦先生问错了人。”
  秦隐不是问了个问题,而是设了个陷阱给她,只要她给出是或非的直接答案,都会被放大,落人话柄。
  秦隐第一时间看穿她的小伎俩,“那我换个问题,言小姐对秦执是怎么看的?”
  撇开秦言两家交错的利益,撇开各种层面的道德问题,只谈纯粹的感情,对言欢而言,更好回答,毕竟是她和秦执两个人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好事坏他们自己知晓,旁人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其审判,也只会落个多管闲事的罪名。
  言欢斟酌措辞,“我和秦执一起长大,自然有情分在,过去我也是把他当成了朋友,但他好像不这么看,尤其在我们的婚约传出去后。”
  五分真
  五分假,拿自己当受害者,细品,还能读出:她现在和秦执已经连普通朋友都没法当了。
  应侍生端着一杯梅子酒进来,玻璃质地晶莹剔透,有浮雕工艺点缀,底下躺着两颗在灯光下变了色的青梅。
  言欢浅浅尝了口,梅子自带的清香稍稍盖过醇厚的酒味,不熏鼻也不呛嗓,后劲更小,忍不住就多喝了几口,半杯很快没了影。
  等到一整杯消失,碍于度数低,她脑袋还是清醒的,唯一能看出些许醉态的是她两腮的红晕。
  梁沂洲也看出了她的喜爱,但没让人续杯,而是给她倒了杯清水,推过去的同时说:“都说秦大少爷赌运好,一会儿赌一把?”
  秦隐不着急答应,“我怎么不知道梁先生赌性这么强,一个下午都没让你痛快,敢情我这钱都白输了?”
  梁沂洲权衡了下利弊得失,选择直截了当地挑明秦隐放水的行为,“大方赶着上去倒贴的,和用心用真本事赌的是两回事。”
  哪怕把人看低到尘埃里,他操弄的话术都是温和的,鲜少有内涵得如此锐利的时候。
  他拿眼尾扫向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两人。
  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周泊予和赵泽自然不会被这罕见的阴凉眼神怵到,但也从中琢磨出了别的意思:加入这场赌局。
  周泊予同梁沂洲的关系更加亲近,最先表态,“既然都出来了,那还是要赌得尽兴点,不过我今天已经赌痛快了,所以一会就不直接参与进去……这样,我在九章那有一套空置别墅,就当成筹码压在阿洲那儿好了。”
  赵泽也不想正面卷入他们的是非,表个立场再合适不过,“那我也加个筹码加到阿洲那。”
  他想了想自己名下空置的房产,乱七八糟的,一时半会没理出头绪,忽然想到前两天刚叫人拍下的洛克菲勒蓝宝石,原本是拿来送女伴的,现在倒好,借花献佛了。
  “阿洲估计也不在乎是不是会再多处房产,拿我就拿一颗蓝宝石做赌注,要是一会阿洲得胜,这玩意就送给我们的言欢妹妹。”
  言欢眨眨眼睛,分不清是好笑,还是高兴,弯起唇,“我还能沾这光呢?”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不在乎他的意见,这性质就有点赶鸭子上架了,秦隐借着酒杯挡去自己思忖权衡时阴沉的表情。
  这场豪赌其实不是非要进行,梁沂洲只是想代替言叙钦当一回言欢的娘家人,表明态度,告诉秦家的她并非无人撑腰。
  秦隐心机深,自然能想到这层面上,之所以沉默,只是他不想顺了他们的意,轻轻松松被拿捏住,他放下酒杯,正想顺赵泽的话提出一个要求,被梁沂洲抢先:“既然是送给言欢的,那就让言欢代替我和秦先生赌一场吧,至于筹码,有人送了蓝宝石,那我就送颗粉钻。”
  Winston Pink Legacy的粉钻,是极为纯净的Type lla型,色级达到粉钻里最高的Fancy Vivid Pink,呈现夺目的艳彩粉,前不久被匿名人士用三亿人民币的天价拍下。
  没想到这人就是梁沂洲。
  言欢没想到又有自己的事,摊上的还是这么大的事,稍愣后,也不管秦隐是怎么想的,爽快应下,“太复杂的烧脑子,不过我今晚喝了酒,不用烧这会就有点懵了,那我们玩点简单的吧,秦先生,你觉得牌九怎么样?”
  秦隐没有说不的道理,他也拿出了自己的筹码,“我就不拿房子、珠宝当抵押了,简单点,就给言小姐一个你想要的承诺吧。”
  在场都是八百个心眼的人,这话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言欢点头应下,“好呀。”
  吃好饭,两人坐到那张德扑桌上。
  梁沂洲也不过来看着,一个人来到言欢坐了一下午的位置上,慵懒靠住椅背,置身事外的姿态,仿佛什么样的结果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她玩个尽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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