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帝洛儿呢?”
柯西:“陛下,关于公主殿下的事情,您应该亲自去问她。”
休尔:“知道了……克林,你带她们走吧。”
“是。”
克林点头鞠躬,带着她们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休尔一个人站在高位上。
他从来不是一个人。
处理各式各样的事情,已经到了深夜。
但还有一个必需要见的人。
他来到帝洛儿的房间,敲门。
暴乱Ⅱ
而帝洛儿这边情况可以说是十分恶劣。
这一路上几乎全是魔族。
卡亚卡手中的剑没放下过。
天色阴沉,妖风阵阵,冰冷的空气渗入骨髓,暗暗发痛。
库瑞丝抬头望着天空飞过的黑鸟,说:“看来瞢愉那边已经行动了,我们得抓紧了。”
簦骸鞍凑盏赝迹我们应该已经到塞西诺森林了。”
卡亚卡:“和上次一样吗?又是女巫?”
安娜夏喊:“不,帝洛儿,你看!”
库瑞丝指着前面的入口,粉色的塔塔洛安开满了一路,几乎无从下脚。
只有那里,有光亮,有生命力,也没有魔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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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亚卡:“我也看不到。”
帝洛儿:“可能只有女巫才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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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洛儿:“我别无选择,只能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走进去,外面与里面大不相同。
花团锦簇的空中浮现一句话――穿过森林的南端,永夜结束之时,圣湖会显现在黎明的初辉中。
帝洛尔对圣湖太过信任了,以至于她从未想过,圣湖或许真的不存在呢?
即为永夜,又怎么迎来光明。
巨大的,阴暗的,恐怖的,被无数魔族占据的森林。
见它第一眼,帝洛尔就想放一把火。
可这世间能否有通天的火光将它燃尽。
三百年了,从未有过。
从魔族出现开始,人族就一直落在下风,胜利的天平永远未曾偏向过人族。
帝洛儿:“这么危险的事将你们牵扯进来,实在抱歉。”
安娜夏笑着回头,看向她说:“说什么呢!这可是足够留名青史的冒险!有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我可是最厉害的小偷,一定要把宝物偷出来才不枉我辛苦逃出的勇气。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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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粗壮的树伸出枝干遮挡住天空,阴森的,带着潮湿的气味。
穿过厚厚的荆棘层,入目第一眼,是一块高达三米的灰白色石碑。
碑上有着凹凸不平的字符,刻画着不知在写着什么的文字。
有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站在碑下沿着纹路,轻抚着石碑,对帝洛尔解释:“这是界石碑,从这里再往前,就是女巫的地盘了。”
“女巫的地盘?”
她缓缓开口:“是的,公主殿下,之后的一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挪开目光。”
她温柔的看着帝洛儿,眼神却又充满悲伤。
“你很快就会找到答案了,去见k吧。”
她消失在在那里,就像是自言自语。
往深处走去,就越觉得寒冷、黑暗,越发感觉绝望。
“早就得知森林有贵客到,现在才来,有失远迎。”冷冽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两柄三角短剑也以极大的力度从她们身边滑过,深深刺入树干,反射出蓝色的幽光。
库瑞斯和安娜夏听到声音都睁大眼睛,一脸严肃。
怎么来的那么快!
“你是谁?”帝洛尔开口问。
“魔王萨勒,也拥有一半女巫的血脉。”那人玩转着自己的三角短刀走进说,黑色长发挽上头,一双桃花眼,成熟而又危险。
那短刀为月形护手,菱形剑柄,剑叶轮廓为等腰三角形,叶片短宽,中间的剑脊耸起,剑尖锋利至极。
“小公主,我们终于见面了。”她邪恶地笑着,看向帝洛尔,“不愧是神明赐福的孩子,您的眼睛果然十分漂亮,让人不禁想剜下来配我的剑。”
“离她远点!”库瑞斯把帝洛尔护在身后,拿出自己的长剑对着她。
“库瑞丝,你因为女巫的身份远走他乡,不就是因为害怕吗?你应该站在我们这边,你看啊,马上他们就都要死了。我们会建立一个女巫的国度,把我们受过的痛苦都千倍百倍地从他们身上讨要回来,你们想要要的平等、和平,我都给你。”
安娜夏:“以杀戮的方式吗?这样的兰嗵兀跟地狱有什么分别!”
萨勒凶狠的说:“那是他们欠我们的!兰嗵亟立在女巫的血肉上,我们为什么不能掀翻它。”
卡亚卡想要争取:“我们已经在改变了,我们在建新的法律,不会让女巫受不白之冤了……”
萨勒打断了她:“你经历过女巫的苦难吗?在努力了,给你多久能保证女巫不受苦?偏见你能解决吗?人心你能控制吗?”
她嘲笑着帝洛尔的天真:“安坐高台的公主,你根本就不会了解到女巫,你是兰嗵刈钫涔蟮娜耍自然没受过什么苦。可我们呢?在泥潭里苦苦挣扎数年,活着的每一日都是折磨。”
库瑞丝:“这世界上,仍有人对女巫善良不是吗?”
“可大部分女巫不也没有恶意吗?他们还不是一样杀了!”萨勒流下眼泪,顺着脸颊,落在地上,她坚定地说,“倘若命运不公,我们就有掀翻牌桌的权利。”
帝洛儿:“把这个国家摧毁,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女巫就不会在收到伤害,就能得到永恒不灭的灵魂吗?”
掀翻牌桌固然容易,可一步步把排面理好,更需要花费精力。
帝洛儿接着说:“你这么做,那以前女巫们想要摆脱的恶名就真成真了。”
萨勒根本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们离开吧,别阻拦我。我还不想对女巫动手。”
帝洛尔坚定地说:“我已经走到这了,就不可能放弃。”
萨勒闪现到帝洛儿身后,长长的指甲顺着她的下巴划到脖子,只要一用力就能掐死她,她说:“小公主,我不会杀你的。但让你不破坏我计划的方法有千百万种,何必这般急着求死呢。”
卡亚卡举起剑护走到帝洛儿身前:“你休想!”
库瑞丝率先发动攻击,举起斧头出现在她的身后,用力砍下。
“这般心急可不好,毕竟,你们可打不过我。”萨勒眼睛显示出浓浓的兴奋,她向边上躲避库瑞丝的攻击。
魔族迅速从四面八方赶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库瑞斯护在帝洛尔身边,举着剑砍:“滚!”
帝洛尔也紧紧抓住手中的短刀,也向前攻击,动作干脆利落,出手有力。
她对卡亚卡和羲担骸拔一岜;ず梦易约旱模你去帮她吧。防身训练可是公主的必修课!”
库瑞丝:“不击退她,我们不可能能出去!”
卡亚卡迅速闪到萨勒眼前,向她砍去。
“有点意思,但可惜,太弱了!”萨勒弯腰躲避,向后一踢,直接把库瑞斯踢到地上。
“哟!都来了啊,既然这样,我就不和你们闹了!”萨勒嚣张地说。
“什么!”
铺天盖地的魔族冲过来,她们几个人根本抵挡不住。
他们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往深处跑。
看着他们跑进黑暗,萨勒想自己很快就会得偿所愿了。
她对着周围的魔族温柔地说:“辛苦了,很快,我们就会得到解脱了。”
魔族散去,森林恢复以往的安静。
萨勒站在石碑前缓慢而仔细地抚摸着它,这上面刻着的,是死去的女巫名字,她们在此,不得安息。
神明没有出现,没人拯救她们。
所以,她们只能自救了。
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她仰头看不到天空,只有密密麻麻的树叶,夜很深,好久没出去晒过太阳了。
真假圣湖
他们终于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找到了圣湖。
除了帝洛儿被她们护住,伤口不太重。
其余人都伤痕累累。
可这真的是圣湖吗?
清澈的湖水下,孕育着在不停蠕动的黑影。
它根本就是孕育魔族的巢穴,才不是净化一切的圣湖。
看着几乎昏迷的朋友,帝洛儿带着她们来到湖面上。
湖面也是一面镜子。
他们不能再这样受伤下去了。
“镜子,将她们带回卡诺斯王宫,他们太累了,不该这样下去了。”
镜子:“可以。但是……”
帝洛儿刚感到疑惑,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帝洛儿!你在哪里?!!”
休尔站在镜子旁,看着满身狼狈的帝洛儿。
向来沉稳的掌权者有在面对帝洛儿时会显现明显的情绪波动:“你受伤了?快回来!回到我身边!”
“哥哥,魔族已经入侵了。”帝洛儿摇摇头。
休尔:“我知道,所以你才要回到我身边,我们会保护你的,你不会受到伤害,我们能打赢的。”
“不,哥哥。我是兰嗵氐墓主,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子民。”帝洛儿含着泪,看着休尔,眼神全是坚定。
她回想着自己经历过的一切,自己的朋友们,她不能后退。
“哥哥,你好好保重,我不回去了”
帝洛儿坚定的转身离开。
走向无尽的黑暗。
帝洛尔一直在往前走,从杂草丛生的土地,变成湿润的土地。
很黑,几乎看不见什么东西。
脚底黏糊糊的,阻力很大。
一定要出去,必须要出去。
她跌跌撞撞,不知跑到了哪里。
好累啊……
力气不够了,她跌倒在黑暗中,身后的魔族瞬间就淹没了她。
……
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衣不蔽体的女巫被厚重的锁链困在墙边。
她浑身是伤,没有一块好肉,伤口腐烂,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好痛啊,这是哪里。
帝洛尔挣扎着醒来,迷迷糊糊的,没弄清现在的状况。
‘啪’的一声,一道重重的鞭子打在她的身上。
身前人凶狠地说:“快点,给我产宝石啊!就有这么点,你是个废物吗?”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连甩几道鞭子打在她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我!
帝洛尔很生气,想要挣扎着起身。
但这身体并不受她控制,她好像在别人的身体里。
甚至,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眼睛处好痛,血淋淋的口子,凹陷的眼眶。
这人被剜掉了眼睛!
帝洛尔在心里怒吼:“这个畜生,他怎么敢!等我出去,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无尽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大腿被挑断了脚筋,除了一双手被绑起来宝石,其它地方都不能动。
没有的时间概念,身上的人醒来就被压榨使用能力产宝石。
有别人时,几乎都在被挨打,处处都疼。
无人时,寂静的可怕,只能感受到越来越微弱的呼吸。
好痛苦啊……
好想死……
谁来救救我……
终于能得到解脱了吗?
稚嫩的声音从黑暗中另一头传来,下辈子,我再也不要来人间了。
你是谁?帝洛尔想要追上去问她。
但她很快就消散了。
紧接着,帝洛尔来到了一个村庄。
众人围着一个中心站着,像是在举行特殊的仪式。。
帝洛尔现在是一个虚体,她碰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到她。
“杀了她,都是因为这个女巫,我们村里才会爆发疫病的!”
“杀了她,这么邪恶的人不该活着!”
“杀!”
“……”
此起彼伏的叫声传来。
帝洛尔穿过拥挤的人群,往前跑去。
为什么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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