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猷琛屏息,眉宇间的紧张担忧缓缓消散。四目相撞,她声音又弱又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洗手液……”
见她人没事,江猷琛微微松气,握在门把的手紧了紧,犹豫片刻,俯身拾起洗手液朝她靠近。
浴室内气温闷热,随着江猷琛的走近,何碧顷两颊愈发滚烫,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衣摆。
他应该也是在别处洗了澡,换了干净的居家服,放下洗手液却并未离开,反而故意似的,朝她挪了一点,一只手撑在她身侧,自然地将她禁锢在怀。
身后盥洗台边沿抵着她的腰,身前她光滑的大腿似有似无蹭到他柔软的灰色休闲裤,像触电般连呼吸都微微颤抖。
江猷琛一手揽住她的腰,托住她的臀将她抱起放在垫了毛巾的台面。
低垂的眸将她衬衫里的春光一览无余,他别开视线,将她的黑发别在耳朵后,亲了一下她的耳垂,嗓音低而哑:“衣扣没对上。”
何碧顷捂住敞开的衣领,肌肤酡红,瞪他一眼:“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
何碧顷哼一声:“你故意给我穿这个。”
江猷琛唇角勾了勾,这他没法否认,ῳ*Ɩ 从她穿了他的T恤后,就非常非常想让她穿他的衬衫,然后把她摁在床上,沙发或者镜子前,随便任何一个角落,再亲手解开剥掉。
想到这些在脑海里叫嚣的不干净想法,他呼吸都夹紧:“很好看。”
一件白衬衫有什么好看的。不懂他审美。
何碧顷松开了攥紧的领口,被抓住的地方有些皱巴巴。
江猷琛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你就因为我没给你发微信生闷气,还让我跟艾青亲吻?”
他一步步引诱她说出心中不快。
“她坐你副驾驶……你一点也不避嫌,跟她成双成对出现,那万一到时候节目播出,有人磕你们cp呢,我这样做,是为了让你们澄清……”
江猷琛忍俊不禁:“你觉得我会让这种画面播出么?有我出现的地方都会剪掉。”
这是重点吗?何碧顷没坑声。
“你说的微信信息,我是觉得没必要,毕竟我们每天都能见面,忙起来你没时间回,我也怕不能及时回复你,把你晾在一边,你更容易胡思乱想。不存在一整天不理你。”
“不过,只要你喜欢,以后我每天早中晚都给你发消息。”
何碧顷拧眉,怎么感觉好像是她在强硬要求他发微信一样。
“至于副驾驶,没认识你之前,我没那么多顾虑和想法,你介意,以后我也不会再让任何女人坐。”
何碧顷秀眉皱得更紧了些,怎么听着好像也是她在无理取闹。
她心里莫名又堵上来一股气时,听见他说:
“答应我,以后不生闷气,有什么及时跟我说,哪怕跟我发脾气也不要冷着我,你冷着我,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你之前不是挺能怼我的,怎么谈恋爱了,还总是藏着掖着?”
关系越亲近,何碧顷越容易缄口不言,因为小时候在爸爸妈妈那里被忽视惯了,一开始是说出来没人在意,后面是找不到可以说的人,就习惯什么事情都藏心里,现在一时半会改不了这种扭捏性格。
“我是不是让你感觉很累?”
“我心疼。闷气生多了容易结节,我希望你健康。”
何碧顷蓦地抬眸,才发现他清冷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她欲言又止,心跳节节攀升。
“现在可以接吻了么?”
他眸光和嗓音一起变暗,几乎是立刻去寻那片他惦记了整晚的红唇,含着软舌,汲取她的芳香。略粗糙的掌心探进衬衫里,触上一片光滑掌控不住的嫩肉。
何碧顷大脑逐渐缺氧,忍不住溢出嗯咛,他大掌所到之处的酥麻感让她止不住颤抖,粗重的呼吸压在耳畔,听他一字一句,渴求:
“顷顷,帮我。”
江猷琛抓住她的脚踝,靠近紧绷的轮廓。
浴室灯光晃眼,何碧顷从来没想过的事,此刻却在无声上演。她感觉那脚不是自己的,不然怎么会做如此绮靡的举动。
她脑袋晕沉沉,手背遮住眼睛,不知该看哪里,又忍不住去瞧他的脸,发现他幽深的眸正贪婪盯着自己某个同样深如幽谷的地方时,整个人更害臊了。
浴室水雾终于蒸发,但空气里的热度经久不散似的,叫人神思昏沉。
浴室响起哗哗水声,江猷琛冷静地收拾残局,洗手台上,他给何碧顷清洗双脚和十指。
温热的水花细致流过每一根脚趾,何碧顷羞得把脸埋在膝盖里。
江猷琛将她抱起往浴室外走。
刚才外卖打电话来,东西放门口了。
何碧顷被放在床上,抬头看他。
怔怔出神的表情怪可爱。
江猷琛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他穿的白色T恤,清晰可见腹部处晕湿了一小片,圆圆的。是她刚刚贴合住的位置。
他喉结滑动,漆黑的眸直直盯着她,唇角勾起:“顷顷,这是你的水么?”
明知故问。何碧顷紧紧抓住两侧床单,见他开口:
“好湿。”
第49章 奖励
何碧顷抓起旁边的枕头丢他身上, 佯装恼怒。
“快去拿外卖!”
沙哑的嗓音听上去像是在撒娇。
江猷琛接住枕头又笑着丢回床,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 亲了亲她的唇:“羞什么, 你刚刚不也看了我的。”
“我一点也不想看。”何碧顷想起刚才的事情, 两颊又无比燥热。
“是么?”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肌肤,薄薄的一层似纱似雾。他笑声很低:“那怎么湿了。”
“你这样做, 是个女人都得湿。”
他不要脸地问:“我怎样?”
何碧顷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去拿外卖!”
江猷琛拿了外卖进来后,去浴室将何碧顷的衣服放进烘干机清洗,整理好出来她已经躺在床上。他出去之前关了灯, 只留两盏橘黄壁灯。
何碧顷整个人裹在柔软的真丝被里, 她本来又累又困, 但经历了浴室的事情,突然精神倍增。
她手心攥紧, 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旖旎画面。也许是第一次经历这事, 所以总是胡思乱想。想到江猷琛结束后,一边细致地帮她洗手,一边让她好好养身体。
她当时羞得要命, 根本没细想他话里的意思, 迷迷糊糊应下。
又想到他握着她手,教她如何掌控, 感觉他连呼吸都是克制的。
还想到他解开她身上没对齐的衬衫衣扣, 再镇定自若重新帮她扣上。
想到那些,她呼吸又紊乱了。她们什么都做了, 却又像是没做。
江猷琛用她的手解决需求, 他是满足了,但是, 何碧顷可能是到排卵期了,身体从被点燃后到现在依旧燥热。她咽了咽口水,有些渴。
她掀开被褥,趿拉拖鞋走了两步,又停下,低头把鞋子留在原地,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
客厅的灯光将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照得发亮冰冷,何碧顷仔细环顾四周,室内除了该有的家具以外,干净整洁得像样板房。
江猷琛坐在岛台看ipad,端起旁边盛满冰水的透明玻璃杯,抿了两口,眼角余光瞥见有团身影,抬眼过去,此刻应该在房间睡觉的人儿正悄无声息地走过来。
他视线不自觉从她粉潮的脸蛋往下,落在她圆润的脚趾。
他剑眉皱起,手里的玻璃杯放下发出轻微的碰撞音:“怎么不穿鞋?”
何碧顷说:“忘记了。这是水吗?”她低头嗅了嗅,没有味道,正要喝几口却被拦腰抱起,坐在他大腿。
“这是冰水,我给你倒杯温的。”他顺手将她放在高脚凳上,打开消毒柜拿杯子,去热水机接水。
搁置在岛台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何碧顷有所察觉,视线从不远处的背影收回,盯着屏幕。
艾青:【伯母估计是睡了才没回你消息,那你明天早点回来。】
早点回来?
回哪。
何碧顷别开眼,正好对上江猷琛的视线,接过他递来的水杯,默默啜饮,温水入喉,从胃部到身体,逐渐暖和。
她一双小腿轻轻晃动,有意无意地勾磨他的裤子。
江猷琛就站在旁边看手机消息,感觉到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握住她一只乱动的小腿,她腿肚跟他手臂一样大小,仿佛用力一握就会折,肌肤光滑。
他深邃的眸一暗,仿佛幽静无底洞,要将她暴风吸入。
“不是没力气了?”
是在浴室里,她头晕脑胀感觉自己缺氧,说没力气了,手酸。
此时此刻,就是因为知道他会顾忌她没力气,所以才撩拨他,让他也体验身体烧着却无可奈何。
被他握住的地方有痒感传来,他的大掌带着薄茧,何碧顷屏息,明明是想勾引他,怎么她现在想要更多他的触摸。
缩回腿不再玩火自焚,转移话题:“你的手机密码,是不是要换成我的生日,很多情侣都会这样做。”
凉滑触感从掌心溜走,江猷琛唇角勾了勾:“换。是百度上的生日么?”
他闲着无聊有去查过她的百度百科,生日那栏写着1999年8月8日。
何碧顷没料到他会去搜她的百度百科,点头:“就是那个。手机壁纸,微信聊天也要换成我们的照片。”
江猷琛眼底染上笑意,戏谑地瞧她:“那是不是还要发个微信朋友圈?”
何碧顷思忖片刻:“你把我的脸遮了,可以发。”
“那什么时候可以不遮?”
“等我事业有成……”
等她在娱乐圈崭露头角,凭着实力扭转风评,站在他旁边不会有人指指点点。她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眼光和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但她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男生也被卷入战火。
“你怎么判定事业有成?”江猷琛问:“是要赚多少钱,还是拍几部电影?或者拿几座奖杯?”
江猷琛问得太直白,何碧顷顿时有些害臊,以她现在的成绩来看,选哪一个都是做梦,但梦还是要做的,她也不觉得自己会一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
“你是担心,你这辈子都没名分吗?”
“名分对我来说没什么要紧。”江猷琛靠近她,大掌扣住她的后颈,阒寂无声的屋内,两人的接吻声被无限放大。
他的吻虽然很温柔,但时间过长,何碧顷感冒鼻塞呼吸困难,胸腔渐渐闷热,攥紧他的衣襟,忍不住将他推开,大口喘息时,听见他一字一句。
“最重要的是你心里得有我。”
何碧顷贴着他胸膛恢复元气,话都不想多说。
头顶传来他的调侃:“就你这柔弱样,还来勾引我?接个吻都能把血条耗掉。”
“我是因为感冒又中暑了。”何碧顷不服气地轻轻咬一口他胸膛,听见他闷哼一声。
“何碧顷,你少做勾引我的事。”
何碧顷偏偏不如他愿,攀住他肩膀,笑得狡黠:“我困了,你抱我。”
在回房的路上,她不断故意刺激他:“江猷琛,你上辈子是不是戒过毒啊,不然为什么能忍住?我听别人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这个下半身,好像不太会思考……”
“我还听说,很多男人能一个晚上7次……”
“你只能一次吗?”
“会不会有点少了……”
江猷琛终于停下脚步,四目相视,何碧顷突然又怂了,她也是第一次说这种虎狼之词,想咬舌自尽。怕打击到他的信心,连忙说:“一次也不少了……”
“何碧顷。”
江猷琛认真地喊她,开口沉稳有力:“如果不是怕加重你的病情把你弄进医院,你早已经被我摁在浴室或者床上操了。”
他也不至于在岛台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冰水去火,还以为她睡了,结果她赤脚跑出来,还故意用脚撩拨他的裤子,这是仗着他心疼她生病,故意让他难受。
何碧顷一愣,琥珀色双眸惊讶极了。
她震惊过后,头皮微微发麻,想不到那么直白的性话是从江猷琛嘴里说出来的。
她不自在地躲避他炙热的目光,败下阵脚,下巴搁在他肩膀。
他抱着她走进房间,一边说:“少听别人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又咬牙切齿加了一句:“你刚才说的话,我记住了。”
何碧顷不知道他具体说的是哪句话,不过她自己觉得她说的句句重点。
他用心去记,当然是好事。
被放在床上时,她拉住他:“辛苦你了,奖励你陪我睡觉。”
江猷琛盯着她柔软的眸,似有似无叹息一声,无语笑了:“你赶快好起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
柔软的大床,两人盖着同一条真丝被,以后背贴着前胸的姿势紧紧相拥,何碧顷一开始不习惯他抱着,总是往角落里爬,他一把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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