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悠并未着急转身,直到辛云州抬头看到了她,忽然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辛云州快步上楼来到她身旁,迎面就是拥抱,他将头埋在辛悠的颈侧,什么都不说,只是这么拥抱就他感觉到很满足。但他还是有些抱怨道:“好些天都没见到你,你怎么都不回我消息呢……”
“没看见。”
辛云州显然不满意她敷衍的说辞,用鼻尖在她脖颈处轻轻剐蹭,声音嗡嗡的。
“你根本就不想我……嗯?只有我在想你,我想你想的要死了……”
辛云州说得很委屈,他实在是太累了,好不容易抽空看手机,上下滑动聊天界面,消息还是停留在他的问话上。
辛悠揉着他的头发,笑了笑,没说什么。但是其实她想问的东西有很多,比如他对以后是怎么想的,辛悠还抱有希望,她甚至在奢求能够平平静静的在一起,所以辛悠一直没下定决心。
“伤好些了吗?”
辛悠答非所问,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留下嫩班的疤痕,她摸着凹凸不平的纹路,说道:“徐羽雯是个很好的女孩,你觉得呢?”
辛云州一顿,他不太想谈这些。
和那些文件数据一样,他只是将徐羽雯当做工作,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聊的应该是彼此的想念,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什么意思啊,我最近和她出去你吃醋了吗?”辛云州一边欣喜于辛悠的在乎,一边又不希望她误会什么,风雨欲来,大厦将倾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辛云州只是找了个折衷的方法,让自己不那么势单力薄,他在努力得到整个辛家,为他们岌岌可危的爱情寻找出路。
“你总会结婚的,云州,这由不得你了。”辛悠一直觉得自己还算冷静,所以说出这种事实时,她还未歇斯底里。
辛云州慢慢站好,双手掐着她的肩膀。
辛悠垂着眼睫继续说道:“你现在只有16岁,未来还会有更多次的妥协,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们……”
“闭嘴!”
他的眼睛刷一下就红了,辛悠剩下的话不必说完,他就已经明白。
对,他是太弱小了。
看似所有人都在给他铺路,其实他一直被牵着往前走,只要他反抗,等待的就是他们毫不留情的抹杀,到时候辛御景都保不了他。
“你相信我好吗?我,我,给我几年时间,不,不用,就一年,我会给你好的生活的,好吗?”
辛悠看着他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心里同样酸酸的。
“不用,这便够了。”
第40章 埋葬鸢尾
辛悠揽过他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分开时看见的是他通红的眼,泪水蓄在眼眶里,红唇颤抖,辛悠的话堵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挽留,可他又在庆幸辛悠的无处可去。
辛云州能说不爱吗,不,他就是太爱。所以希望辛悠的翅膀折断,倚靠着他来飞翔。
辛悠自是比他要多一分纵容的,她不知道辛云州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让她总没办法那么狠心就将他留在原地。
她抬头去碰辛云州的嘴唇,抛开这具身体的成熟程度不谈,他毕竟只有十几岁,爱意是热烈张扬的,恨不得全部的生命都为自己的爱情点燃,辛云州只是别扭地转头躲了一下,在看见爱人真诚的双眼时,心里忍不住就为彼此开脱:姐姐也是爱我的,相爱的人怎么会分离呢,徐羽雯算什么东西,利用她罢了,姐姐不用担心会影响自己给她的爱啊。
辛云州低下头,将自己放低些,好让辛悠能更容易的亲吻自己,他五指锁住辛悠的手,义无反顾的沉沦下去。
他回应的比谁都要强烈,辛云州几乎是咬着在那两片柔软上按压,牙齿磕在软肉之间,体会她的凹陷又弹起,生怕弄疼了她,一寸一寸的又用舌头去舔舐齿痕。
辛云州将辛悠抱起,她的屁股卡在他的手臂上,被他趁虚而入,抽出掖在短裙里的衬衫,抚摸着她细腻光滑的背脊。对于解开辛悠的内衣,他已经很熟练了,那一排小扣不再能阻碍辛云州的进入,乳肉挤在他的胸膛上,胯下的性器硬的发疼,喷发出来的都是热气,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要窒息,喉咙里禁不住地哼哼两声,鼻尖蹭蹭辛悠的脸,就这么肌肤相贴,他都觉得自己要射了。
“操我吧,现在就操我……”
辛云州说的话大胆直白,辛悠听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的手揉捏着他脖子后的腺体,手法戏弄,不轻不重的,隐隐泛着痒,这对于任何一个alpha来说都算得上是侮辱的动作,是象征着侵占与冒犯,可辛云州偏偏黏过去,讨好地说道:“要标记我吗?”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腺体一旦被刻入信息素,都会留下永久性的痕迹,即便是后期的手术也无法改变体内激素的变化,这无疑是一种独属于某人的印痕,它代表的是占有与服从,可辛云州为自己能属于辛悠而兴奋地微微颤抖,即便对于alpha来说,如果被另一个alpha注射信息素,结果就是常年饱受激素紊乱的折磨,在易感期这种脆弱的时期,他们会变得像野兽一样寻找信息素的宿主,什么礼义廉耻,什么性别赋予的骄傲自大全都抛之脑后,他们只会婊子般摇着屁股,爬也要爬到主人的身边跪舔鸡巴,求着他们不断注射新的信息素进去。
可那又如何。
即便不被标记,他也忍受不了自己离开辛悠。
辛云州爱的方式颇为自毁,辛悠亲亲他的眼角,她不是不想这么做,只是不能再徒添两个人的羁绊,这对徐羽雯和辛云州都不公平。
“我们要在走廊里做吗?”
辛云州倒是想,他看上那个栏杆很久了,如果靠着那玩意做,辛悠肯定会因为害怕他掉下去而紧紧搂住他的腰,她顶到深处被自己缠住的时候会发出隐忍又好听的哼叫声,走廊空旷,说不定还会产生回声。但是毕竟还是要顾及被陈慈和辛御景发现,辛云州就维持着这样抱着辛悠的方式,回到自己的房间,更加坚定了以后一定要搬出去两个人一起住的想法,到时候他要搞个室外泳池,在水里做一次。
他轻轻地把辛悠压在身下,猴急地扯下自己的衣服,去解辛悠的衣服他又别扭上了,他埋在辛悠的胸上,撅着屁股开始给自己扩张。
两根手指开开合合,肠壁不适合交合,他只能尽量让它更开阔些,扩张好了,他从两团柔软中抬起头,整个脸通红,眼神沉迷,待看到辛悠戏谑地打量他,辛云州悻悻地笑道:“太软了……”
他往下爬过去,用嘴巴将辛悠的性器舔湿,裹到龟头时吸出了一些精液,被舌头卷着吞到肚子里,他自顾自在那努力,连辛悠的表情都来不及去看,跪在辛悠的小腹上,对着自己的肠口就往里怼。
辛悠靠在辛云州的枕头上,明显看到那洞口张张合合,吞进去一点就要停下缓一会疯狂蠕动,龟头正卡在前列腺,辛云州的腰已经软的直不起来了,他抬头眼角挂着泪,汗滴从下巴滴在辛悠的脖子上。
辛云州本来想着让辛悠躺着享受就好,可他坐了一天板凳,这几天缺乏锻炼,身体又疲惫,实在没什么力气再往下吞,可它偏偏卡在敏感处,不上不下的,肠肉饥渴地往里瑟缩,爽得要死了……
“动不了了……哈啊……姐姐……你动动……”
辛悠笑了一下,翻身将他压下去,二话不说整根没入,辛云州脑袋一空,连哭叫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射出一股白浊,长长一条在空中扬起又落到辛云州的腹肌上,他的腿不受控制地痉挛,咬住嘴唇,欣喜地说道:“嗯……被你操射啦……”
辛悠还震惊于辛云州的身体已经被开发的这么淫荡,怜爱地去亲亲辛云州的嘴巴,他立刻回应,舌头紧紧缠住,屁股还上下的自己抽动,汩汩冒水,已经等不及辛悠来草他。
他张开嘴,去接辛悠的口水,魇足地往肚子里咽。手上抓住辛悠的手臂,引导着她去摸自己的肚子。
“你之前教我的,你在我这里,还记得吗?”
辛悠已经不太记得了,但看着辛云州怀念又询问的样子,她忍不住点点头,她捏着辛云州的乳豆,心里的舍不得要将她逼疯了,辛悠眼睛湿润,埋下头将他吻住,同时胯下再也不留情,次次像利剑将辛云州插的哼哼直叫。
辛云州被堵的说不出话,鸡巴也好,辛悠的嘴唇也好,他挣扎地断断续续地剖白:“我爱你……辛悠,这世界上,我最爱你……”
辛悠眼神慌乱,她紧抓着辛云州的手掌,终于滴下一滴眼泪,烫得辛云州一缩,可他并没有细想这滴泪水代表着什么,就被一齐带上顶峰。
她趴在辛云州的身上,高潮余韵环绕,水花四溅,他们一边拥抱一边融化,黑暗踢开光芒,残留一地惨白骨骼,月河倒流,彩色的情感湮灭躯干的空隙,埋葬鸢尾。
第41章 A-1
离开是在太阳初起之时,辛云州还没有睡醒,他趴在辛悠的怀里,伸出一条长臂将她圈住,初秋还是很热,辛云州也不愿分开点睡,每次都要和辛悠挤在一起,空出大半个床来。
两人身上只是虚虚盖着一层薄被,还被他嫌热抓到身下,只盖住了屁股,露出自己挺翘的曲线。
辛悠将他的手臂扯开,蹲下来在他紧闭的眼睛上落了一吻,无论过往有多少不堪与欢乐,都随着房门落锁彻底陈封。
辛悠离开地静悄悄,她不想把自己对于爱情的“背叛”说的多么大义凛然,可她实实在在的不想永远受制于人,在离开b市的那一天,她收到了科研所的电话。
科研所研配的项目与她的信息素高度吻合,他们希望可以得到辛悠的配合,作为交换,他方将会提供最好的教育与平安无虞的生活。
辛悠不是没怀疑过信息的真实性,随之科研所提供的国家证件与体检适配的具体材料都宣告着这是她实现梦想的绝佳机会。
爱是珍贵的,可她如果一直一无所成地留在谁谁的臂弯中,爱还重要吗?不会,那会变成厨房瓷砖上固执的油烟,会变成岁月搁留下的皱纹,会变成争吵埋怨后的两看相厌。
爱可以消失,但不可以死在自己的手上。 所以她不是不信辛云州的爱,但也希望辛云州可以早早忘了她,他们都需要进入下一个人生阶段了。
辛悠没什么行李,提着挎包,正往楼下去,没想到迎面遇上黑着脸的陈慈。
她眉毛一挑。
“有事?”
陈慈的胸口上下起伏,因为辛悠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到升天,她手指紧紧扣进掌心,她亲眼看到辛悠从辛云州的屋子里出来,若说陈慈之前还能怀疑查证到的信息真伪性,现在她再不能自欺欺人。
贱人,贱人,贱人!
陈慈一把将照片扔到辛悠的身上,信封被扯开过,照片从里面飞出来掉了一地。
辛悠拿起一张看了一眼,里面正是辛云州穿着校服,被她捆住双手后入的模样。
“啊,原来你还录像了吗?”辛悠不在乎陈慈疑惑的脸,更无意于与她纠缠。只是填了一句,“那你该查查这是哪一天的事,说不定,你该怪的就不止我一个人了。”
辛悠将照片扔回陈慈的脸上,走时还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辛悠一直觉得自己对他们算不错了,既没想过报复,也放过了她亲爱的儿子,陈慈应该学会感恩戴德。
登上飞机,辛悠闭上双眼,她的十六岁生活就此告结。
十年后。
这些年来,摩擦再多,各国也心照不宣的选择规避大型战争,边境成为守护国内安全的前线,黄沙纷飞,血肉横流,银色的机甲提刀在敌人间穿梭,利刃泛着冷光,轻触便是血管爆裂,喷出滚热的血液,耳麦里是指挥员的指导,他沉稳报点,为机甲的行动保驾护航。从第一次见血到如今的游刃有余,他们的配合已经天衣无缝,直到空气中都是血腥气味,站立的只有黑色瞳仁的战友,机甲才收刀,立于风中遥望远方。
她摸着别在胯间的银色长枪,索然无味地想到:“她的宝贝都还没亮相。”
后续的处理工作并不需要a国的绝密武器来动手,机甲命名为“A-1”印在腰后,不仅代表着这是第一架人工操控的战甲,也代表着它是至今为止所有机甲里的巅峰。
长刀划在地面,她走到空地从机甲里跳出来,辛悠束着长发,穿着黑色军装,这么些年来,她的面目比以往少了许多稚嫩温和,变得萧肃又淡漠,她的手微微颤抖,血液因为杀了人还处于沸腾中,辛悠靠在机甲的银色膝盖上,平复着alpha这种弑杀基因带来的颤栗。
大门打开,基地里进来一个卷毛男,他手里拿着盒饭放到桌子上。
“这次这么冲动?真把自己当铁做的了啊。”说话的是辛悠的指挥员,虽然机甲在战场上攻无不克,但是研究所同时也发现了这种东西对alpha的精神力耗损极大。他们本就是捕猎的性别,稍一不注意,就会失控。
辛悠即便性格很沉静,在三年前还是发疯一样闯进安全区,误伤了许多群众。她被停职反省,再复职的时候就配备了一名指挥员。
那天她刚挨向伤员道歉,回到基地就发现有个卷毛男摸着她的机甲,目光惊奇。
“要试试吗?”
那人吓了一跳,转过来那张脸,说漂亮已经是最不能形容他的词,辛悠看了都有些震惊。
“啊,不用不用。”那人一脸疑惑,随后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辛悠为刚刚自己赞叹他的脸而感到耻辱,好低劣的说辞,好恶心的搭讪,好轻浮的人!
辛悠转身就要走。
“唉唉唉!你是不是叫辛悠啊?”
神经病。
辛悠懒得理他,卷毛男却拉住他,说道:“你好,我叫董少凡,以后就是你的指导员了。”
辛悠一肚子问号,博士确实和她说过有这么个人来帮她,她也就按下性子,董少凡手里拿着修理箱,坐在她的机甲旁,三两下就把机甲手臂卸下来,辛悠皱皱眉,有点不爽。
“啊,别介意啊,我知道你们这些驾驶员爱机甲如命,但是我刚才看了一圈,发现这颗零件有点老旧了,我和博士学了四五年了,对它了解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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