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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没[京圈]——草笙日笠【完结】

时间:2024-10-26 17:14:12  作者:草笙日笠【完结】
  实际上为了躲人。
  他实在怕见到赵曦亭这祖宗。
  他和赵曦亭两个人心里都门儿清,只是谁都没吭声。
  赵秉君就想看头上的铡刀什么时候落下来。
  现在躲不过去了。
  说来,赵曦亭的反应和赵秉君原想的不一样。
  他以为孟秋不见那天赵曦亭就要来算账,当时都已经想好了说辞。
  结果这祖宗很沉得住气,硬生生一句狠话不放。
  他这态度好像压根不急到手的兔子飞了,反而非常笃定有一天会回他手上似的。
  赵秉君细想想,很符合赵曦亭性子。
  小事干脆利落,大事缓缓筹谋。
  赵秉君去酒店的路上揣测了一阵赵曦亭心思,想来想去难得替孟秋捏一把冷汗。
  比送她走那天还紧张。
  赵曦亭当天动手找的话,怒气泄干净,冷一阵真能好。
  到现在了,他还是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这反而说明他真把人往心上搁了。
  图个乐子也好,图真爱也罢,总之孟秋算是被他咬上了,再松不了口。
  酒店的老板赵秉君认识,破产以前做的科技公司。
  他认识赵曦亭后,赵曦亭点拨了他一句,让他做酒店,还真做得风生水起,从此以后对赵曦亭很忠诚。
  在这酒店聊,隐私性极好。
  赵秉君开门进去。
  赵曦亭坐在朝西的方向,点了一桌菜,没等他,已经吃上了,旁边坐了个小孩儿。
  画面有些古怪。
  赵秉君进去以后,赵曦亭看也没看他,也没打招呼,不温不火继续吃菜,一脸淡薄相。
  赵曦亭夹了片玉米烙放小孩盘子里。
  “自己拿手抓。”
  赵秉君事先以为就他们俩。
  他看了孩子一会儿,猜测可能是酒店老板的,但也不懂为什么带进今天这局里来。
  赵秉君在赵曦亭对面坐下,扫了眼桌面,问:“不喝点?”
  赵曦亭拿湿毛巾擦了擦手指,随意一扔,眼睛乌黑地瞧过去,薄唇轻描淡写地问:“不喝了吧。”
  “回过家没,这么多天在外面,嫂子不催啊?”
  这是赵曦亭见面以后的第一眼,很压人。
  赵秉君没动筷子,平静地和他对视,不声不响较量。
  “不催,这方面她是名好太太。”
  赵曦亭手指拨弄干净的陶瓷板,翻过来,捣过去,仿佛随意一问,淡声:“藏哪儿了?”
  赵秉君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你既然猜到是我做的,就知道我不会说,甚至还会防着你,何必问呢?”
  赵曦亭似料到他会有这一句,唇角展开一丝笑,逗了逗旁边小孩儿的脸。
  “那聊点别的。”
  “会喊人没?”
  小孩子两手都抓着玉米烙,吃得有点糟糕,衣服上落了不少碎糖屑,跟雪似的铺着。
  “叫他吗?”
  他表情懵懂,先是看着赵曦亭,赵曦亭又示意了一下,说对。
  他才抬头看对面,对赵秉君怯生生叫了声:“爸爸。”
  赵秉君蹙了下眉,看向小孩子,牢牢盯着他五官看,“什么意思。”
  别人来这么一句,他指定不相信。
  但坐在赵曦亭旁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他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赵曦亭温声道:“他没听到,你再喊声,喊响亮点。”
  小孩听话地冲赵秉君叫:“爸爸。”
  赵秉君脸瞬间寒了。
  “你让人乱喊什么呢。”
  赵曦亭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他,拿起烟,没点,衔在嘴上,拍拍小孩肩膀。
  “跟他说说,你几岁。”
  小孩子看了看赵曦亭,又看向赵秉君,伸出三根嫩生生的手指头。
  赵秉君彻底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椅子没定住,砰地翻地上。
  他走到赵曦亭面前,又看了眼小孩,脖子冒出青筋,强压着脏字儿,伸手想拽他领子。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赵曦亭半路拦了他的手,抓着他手臂往前一推,“嘡”地把筷子往桌上一砸,脸色没什么顾忌,几乎把碗也要碎了。
  他眼眸暴戾,“赵秉君,你跟我耍什么横。”
  赵秉君瞪着他,咬牙切齿:“这种事能瞎来吗。”
  小孩子似乎被眼前突然爆发的争吵吓住了,哭了起来。
  赵曦亭冷淡地启唇:“出门去,有人带你吃饭。”
  小孩子抹抹眼泪点点头,从椅子上爬下去,手里还握着半块没吃完的玉米烙。
  赵秉君一直看着小孩,直到他从门口出去。
  赵曦亭重新坐回位置,唇边挂着丝笑,眼眸冷冷涔涔,看他气得那副样儿,懒散地点上烟。
  “眉眼是不是像。”
  “我第一次见就觉得像。”
  “还愣着?不给孩子妈妈打电话问问?”
  赵秉君脸沉得像死水,盯着他咬出几个字,“你他妈真行。”
  说完赵秉君就摔门出去了。
  赵秉君在走廊徘徊了一阵,没马上打电话,想起三年前那一段。
  他和那个小姑娘分得很不体面。
  他还和人谈着,那边说婚事得订了。
  从父母双方介绍见面,到订婚,统共不到两个月时间,就把自己交付出去了。
  他和现在的太太有匹配的家世,差不多的学历和眼界,对方除了喜欢买东西,偶尔和别人攀比外,没什么太大的缺点,而且都是在同一个圈子里长起来,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
  他没什么挑剔。
  有天小姑娘和他在沙发上纠缠,不知怎么从他口袋里摸出个戒指,看了很久,像小狮子一样闹起来,砸他身上要解释。
  他永远忘不掉她的眼神,没想再骗她。
  当晚她就走了。
  小姑娘挺狠毒,说了句,“赵秉君,我祝你终身不孕不育。”
  他一直记着这句,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句。
  今天赵曦亭把小孩领桌上。
  他从进门第一眼就隐隐有预感要坏事,但许多事只要没发生就存着侥幸。
  赵秉君刻意不深想,也是想避开那句话的意思。
  后面赵曦亭让小孩子喊人,冥冥之中想不明白的那一环好像扣上了。
  透心的凉。
  赵秉君甚至来不及想太多,他只想确认这一件事,没再踱来踱去,清醒了似的拿起手机。
  她的号码他一直没删。
  他也没刻意去删,有时候翻到还会看两眼。
  赵秉君其实不太推拒思念她的时刻,对他来说,那是一段特别的经历。
  但他们这样的人,不适合太干净的东西。
  赵秉君拨号码的时候,居然生出几分胆怯,在忙音里想起她的心愿。
  那时她还很稚气,说想长长久久和他在一起。
  他那时怎么应的?
  赵秉君闭上眼,不知道怎么接通的电话,脑子一片空白,第一句就是:“我们有孩子吗?”
  那边人安静了好一会儿,电话里的寂静像从他们分开的这几年剪出来平白多出来的时间。
  她冷声说:“有也没了。”
  她仿佛还有点恨意,“对啊,我当时就该告诉你,凭什么我一个人在医院,你给人家当新郎啊?”
  她冷声冷语往外蹦,“也不对,我应该生下来,让你为难,你不是最在乎你们家脸面么,多出个私生子永远成为你污点。”
  赵秉君先是有一丝松快,紧接着更深更重的愧疚和痛意席卷了他。
  他心脏涩意翻涌,滚了滚喉咙,沉沉说了句。
  “抱歉。”
  对面开始骂他,他任凭她骂,骂着骂着她就哭了起来,然后把电话挂了。
  赵秉君闭眼摁了摁鼻梁,抵墙缓了一会儿,走回包间开门的时候,手有点无力。
  像是劫后余生的疲惫感,变成一张揉皱的纸,全是无法修复的痕迹。
  他很清楚,刚那一下,是赵曦亭在报复他。
  让他尝一尝失控的感觉。
  这一招攻心,不可谓不狠。
  只怕这辈子他都很难忘记这一刻的情绪,恼怒,恐惧,愧疚,自责,席卷成巨型海啸,击溃他。
  或许午夜梦回,他还会想起那个孩子。
  见他进来。
  赵曦亭唇边卷着讥诮的笑,懒懒地看着人。
  赵曦亭左手手肘松落地抵着桌面,指间夹着烟,一会儿没动,几许灰落下来。
  他随意在衣服上弹了弹。
  他像是刚攻击完敌方的防御网,姿态松弛地继续盘问。
  “她在国内国外?嗯?”
  “国外的话,美国?英国?澳洲?”
  赵秉君已经冷静下来了,揉了揉太阳穴,手放下来,睁眼。
  “你要真有本事,自己找,但我也和你说清楚,我会继续帮她。”
  “今天算我们扯平。”
  赵曦亭神色寡淡,“你知道我们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吗?”
  他抬起头,平铺直叙,“你怂。”
  想要的不敢争。
  也很难护住人。
  赵曦亭太了解他这位兄长了。
  赵秉君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这样性格的人喜欢把不安全的炸弹全往眼皮底子底下搁,好随时处理。
  恰好他也有处理的能力。
  因此他哪里的关系网最密集,人就越可能往哪儿塞。
  孟秋的学历只能升不能降,全球顶尖大学就那么几所。
  有些没好大学的国家都不用猜。
  除非她自个儿要求换专业,那是有可能躲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但小姑娘忙着跑路,估摸着有地儿去就行,哪儿想得了那么多。
  美国他常去,天南海北总有几个朋友,指不定哪个不小心,孟秋就在街头碰上。
  按赵秉君的性子,绝对不会把人送美国。
  除了美国,剩下的国家也没几个了。
  赵曦亭拧了烟,黑眸牢牢抓住赵秉君的表情,像抵了一把刀。
  “是不是英国啊?”
  赵秉君放在西装裤袋里的手缩了下。
  在赵曦亭强攻击性的眼神下,他居然有种被拷问的感觉。
  这个时候了,只能说赵曦亭太恐怖,他连查都不用查,动动脑子都能推出个大概。
  赵秉君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别试探了。”
  赵曦亭仿佛无所谓:“那就是英国。”
  赵秉君这下拢了下眉。
  赵曦亭盯了一阵,看笑了,气势卸去,整个人都松快起来。
  “给你点了新的餐,菜凉了不好吃,受了惊吓吃点热的。”
  说完起身往门口走。
  赵曦亭回去订了张机票,不管真假,他打算先去英国呆一阵。
  他看向放在桌上正在充电的孟秋的手机。
  运气好的话。
  过几天就可以和她呼吸到同一片空气。
第34章 发酵
  邵桐约好聚会那天, 孟秋买了几只活螃蟹,他的门早早开着等她过去。
  孟秋回来时间不大早,她以为邵桐已经开始忙活了, 没想到他正站在书桌前摆弄她的资料, 各式各样的都有。
  资料上有些是她本名, 有些不是。
  孟秋觉得新奇。
  邵桐给她展示了几张。
  孟秋看资料,他看人。
  邵桐在她眉眼停留了好一阵, 最后笑笑说:“也没什么, 就是给你声东击西混淆视听的玩意儿。”
  “怎么感觉你不太紧张?”
  孟秋抬头问:“你和赵秉君联系了吗?”
  “没啊。”
  孟秋笑笑, 语气松快, “不是你说的吗,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她转头有点苦恼地指了指袋子里的东西, “我处理不了螃蟹, 现在要把他们放水里吗?”
  邵桐跟着她手指转过去:“没事儿, 你去沙发上坐吧, 看会儿剧或者电影, 我来弄,可能得有一会儿。”
  孟秋说来帮忙就是帮忙,去旁边把蔬菜洗出来。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邵桐的朋友提着水果, 速食还有酒水过来。
  三男二女。
  有一对是博士情侣,读的化工,准备领证了, 连连说邵桐做饭手艺好,在路上就惦记他这一口。
  他们还让孟秋别客气, 能蹭一顿是一顿。
  五个人在这边玩了几天,离开又聚了一次。
  吃饭的地方离孟秋他们住的有些距离, 回来快十一点了。
  楼道的灯是感应灯,走廊某一段特别灵敏,一过那段,踱几遍脚灯也亮不起来。
  孟秋就着黑拿钥匙开门,没对准孔,钥匙滑开掉了下去。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蹲下去捡,隐约看到地毯上沾了什么灰,很碎。
  孟秋没看清,先起来开门。
  开了玄关的灯,她弯腰拿起地毯掸了掸,仔细一看,是烟灰。
  她弄干净了回头一想,有点不对。
  怎么会有烟灰呢?
  她没有会吸烟的访客。
  能把灰落在离她门口这么近的地方,肯定是在她门口待了一阵,不是纯路过。
  她脑子里冒出独居女性被跟踪狂入室抢劫的新闻。
  有些毛骨悚然。
  立刻把门关了。
  当天晚上她睡得很不安稳,脑子里都是这片烟灰。
  第二天早上,她去门口邮箱里取自己从旅游地寄回来明信片。
  她路过电梯口四棱角的烟灰桶,物业清洁还没来,还是昨天的垃圾。
  许是昨天晚上门口地毯的烟灰让她有些在意,便瞥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
  她定住了。
  那个烟很眼熟。
  让她想起一个人。
  赵曦亭。
  赵曦亭常抽的烟和普通人的牌子不大一样,标有些霸道,烟杆的颜色内地似乎不多见。
  孟秋有种惊悚感。
  她的第六感疯狂提醒她赵曦亭可能已经在英国了,不然那天邵桐看她的眼神不会那么复杂,而且他不会莫名其妙又开始整理她的资料。
  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起码先躲一阵。
  她匆匆忙忙跑回房间拎上包,把手机关机,冲出去随便拦了一辆计程车。
  司机问她去哪儿。
  孟秋跑得上气不接下,心口嘭嘭嘭直跳,停下来有些迷茫。
  她也不知道去哪儿,想了一会儿问:“先生,你是本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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