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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后，屋子里又恢复安静，徐毕归聚精会神的在房间里继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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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久武术馆内，小青年把鹿爻的要求和老板老师们说了，老板程华拍着桌子道：“接，不就是两个月学必杀技吗？我们这那么多老师，一个人想一招组合起来让她练上两个月，一口气打三个普通人绝对不是问题。”
来旁听的老师乔石达也点点头道：“这要求也不算高，只是时间、训练度和成果成正比，我们下得了狠手教，她吃得了这个苦吗？”
小青年刘鑫挠挠头道：“这个姐姐目的性强，意思也很明确，她应该考虑过训练过程不容易。”
老板不想放过这单，但也担心乔石达说的问题，便亲自出来和鹿爻谈，确认鹿爻能完全听从他们的课程安排，中途吃不了苦退出也不退钱后，当即拿出合同。
鹿爻填上了张慧的名字和手机电话，现场转账了三万块定金。
“对了。”鹿爻转完钱突然指着桃桃道：“我女儿不能离开我，所以我会每天带她来，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训练的时候就让她在一旁自己玩，不会耽误课程，如果确定无法兼顾的话，我会找人来照顾她，不过即便是找人照顾，她也必须呆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虽然她可以出门的时候把桃桃放在空间里，可这样她不能和桃桃交流，这对于小宝宝来说太残忍了。
而且据她的观察，桃桃是个不爱哭的孩子，哭了及时哄的话，她也不会变成小骷髅。
虽然说来学习武术还带奶孩子围观有点奇怪，但现在鹿爻是金主，这点要求武术馆当即同意了。
做完这一切，鹿爻总算带着桃桃回家了。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林羽的房间透露出一点光亮，她正要开灯，徐毕归走出来了，他看都没看鹿爻一眼，径直走向厨房接了一杯水。
鹿爻顿了一下，想到自己的课程，嘴角慢慢上扬，打开灯，边走边用一种轻软柔和的声音道：“老公，桃桃的小床送回来了吗？”
鹿爻的声音很好听，但徐毕归的心情有些不太美妙。
这种事情她没眼睛自己看吗？问他做什么。
徐毕归没有回答，仰头喝水。
鹿爻根本不在乎徐毕归的反应，把桃桃推到客厅，弯腰抱起她坐到沙发上，欢快道：“老公，我跟你说哦，我给我自己报了一个瑜伽班，你不是说我产后变胖了好多吗？报班以后我会坚持锻炼，争取有一个好身材，老公，你觉得怎么样？”
徐毕归站在厨房，眼皮都没抬，声音平淡道：“你不是已经报了吗？想让我说什么？”
鹿爻勾起嘴角：“当然是鼓励我啊。”
徐毕归拒绝接收鹿爻的话，低头清洗杯子。
鹿爻的目光停留在徐毕归的背影上，换上了一副比较犹豫的表情道：“老公，我想说声对不起，我好久没买衣服了，一不小心把你刚才给我的钱全部花光了。”
徐毕归没有反应。
鹿爻：“不过我不是只买了我一个人的，我还给你买了。”
说着，鹿爻抱着桃桃从小车车后面挂着的袋子里拿出了一条领带道：“老公你看，这条领带是不是特别好看？”
她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赠品。
徐毕归转过头，目光在那条黑底绿点的领带上停留了近十秒，随后把目光转向婴儿车后面的六七个袋子上。
——为什么当初他周围只有林羽这一个身份可以选，但凡多两个人在周围，他也不会这么烦躁。
干脆重新换个身份吧？可林羽的职业他挺感兴趣的，明天他就要正式上手去给病人做手术了，除了张慧以外，目前的一切他都比较满意。
或者杀了张慧？
杀了张慧的话就得顺带杀了这个小孩，他一次只能伪装成一个人，家里突然死人的话会被那些蠢货重点排查，他的平静就没有了。
各种想法只在徐毕归脑子里闪过一瞬，他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擦了擦手上的水。
鹿爻仔细观察着徐毕归的反应——有点不高兴，在思考怎么对付她？
等徐毕归擦干手走出厨房，鹿爻继续道：“老公，我还想让你转十万块钱给我，我报的瑜伽是一对一的私教课，一个月的学费是五万。”
徐毕归没有说话，看也没看鹿爻一眼，走进了房间。
鹿爻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淡，她现在很确定徐毕归讨厌她说话，讨厌她的亲近，虽然他本人看起来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不像是自愿，更像是被逼迫着扮演林羽的，总不至于是他自己强迫自己做林羽，所以他背后一定有团队。
踩到他底线的时候，鹿爻能感觉到杀意，可他克制住了。
他不想杀人，不是不忍心杀，而是受制于某种限制，杀了会有麻烦的那种淡漠杀意。
她带着桃桃去武术馆并没有遮掩，这个男人一点都没发现自己说去瑜伽馆是骗他的。
昨天到今天，她也一点都没有发现身边有监视她的人。
对了，林羽死的时候，有异能者在战斗，虽然当时她没仔细看，但大体记得是五六个人在围攻一个人。
所有线索连在一起，鹿爻豁然开朗。
假如她是一个追杀周雅雅的异能组织a，发现了周雅雅的行踪，a深知觊觎周雅雅的人很多，为了独占周雅雅，a会选择派人，也就是现在假扮林羽的这个男人悄悄靠近周雅雅，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让周雅雅正常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结果这个计划败露，被另一个组织b知道了，b组织的人跟踪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把b组织的人全杀了，意外发现旁边死的人是周雅雅的老公。
b组织并不知道周雅雅的具体位置，a组织为了隐藏周雅雅的消息，就让这个男人假扮成林羽，想等到把b组织的视线转移后，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这一点是反推出来的，如果两个组织都知道周雅雅的具体位置，肯定是比拼速度力量，直接开抢，不会选择安静伪装。
假扮成‘丈夫’，这个男人既可以抢在其他觊觎周雅雅的人之前，近距离不惹人怀疑的出现在周雅雅身边，又可以等待风波平静后，用丈夫的身份，随便找个旅游或者其他什么借口，让她以‘正常’的方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大众视野中。
这个男人没有刻意模仿林羽的行为，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跟踪观察过林羽，不知道林羽该有什么表现，反而是她一直以来的表现给这个男人造成了错觉。
假扮林羽只是顺势的一个决定，并不是预谋的计划，这才让一个毫无演技的男人被迫假装了林羽。
推断成立的话，短时间内她身边只会有这个异能者存在，只要“周雅雅”没有发现老公换人了，不管再作再闹，他也不会对周雅雅做什么。
鹿爻抱着桃桃坐在沙发上，不到十分钟，手机收到了进账十万的消息。
鹿爻打开聊天软件，找到林羽，朝他发了一连串的亲亲表情包。
徐毕归眼睛闭了闭，扔掉手机，变化出另外一个林羽开始做手术。
第二天一早，徐毕归照常六点钟起床锻炼。
晚上依旧警戒的鹿爻睁开眼看了一眼时间，安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并给徐毕归计时。
七点半，徐毕归准时出门了。
鹿爻听了十分钟确定没有动静后，才掀开被子坐起来。
昨晚思考了很多，她现在需要去验证自己的推论，并确定这个男人的异能和他背后组织的信息。
洗漱完后，鹿爻换了一身衣服，抱着桃桃打车去了圣雅医院。
第13章 在圣雅医院的发现
早上六点，徐毕归准时起床。
他今天的患者要做的是心脏起搏器手术。
这个手术他已经模拟过几十次，把教程里提到的各种注意事项、甚至不同心脏在手术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问题都一一模拟出来，已经非常熟练了，他有自信今天的手术能成功。
他一边运动，一边在脑海中模拟手术过程。
运动完，洗澡换衣服吃早餐，然后出门开车去医院。
八点差五分，他准时到达医院。
“林医生早上好。”
“嗯。”
路过的护士热情的朝徐毕归打招呼，徐毕归表情平静的点点头，去更衣室换衣服。
一丝不苟的穿上白大褂，挂好工牌，到了时间，带着实习医生去检查病人的状态，所有流程都确认过，就开始准备手术了。
与此同时，鹿爻抱着桃桃到了圣雅医院，她没有立刻去徐毕归的所在的心外科，而是站在大厅科室分布图前看了一会儿，确定心内科和心外科的科室在一起后，给自己挂了一个心内科的号，坐电梯上了五楼。
她特意路过了心外科的办公室，确定里面没有‘林羽’后，才到隔壁的心内科办公室。
鹿爻随便挂的号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医生，他看着鹿爻，温和问道：“哪里不舒服？”
鹿爻皱着眉道：“这三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心跳会突然加快，就像是剧烈运动以后的样子，过了几分钟又自己停下，还有就是偶尔吸气的时候心脏会抽疼，有时候平躺着翻身也疼。”
鹿爻一本正经的胡诌着自己不存在的症状。
医生在电脑上记下鹿爻的状况，又询问了一下病史之类的，拿出听诊器，现场给鹿爻听了一下心跳。
过了一会儿，医生坐回电脑前，快速的敲击键盘道：“先去做一下心电图和心彩超，单子出来以后再来这里。”
鹿爻接过单子，站起身道：“谢谢医生。”
鹿爻抱着桃桃走进隔壁心外科办公室，对着一个实习医生道：“你好，请问林羽医生人呢？我要去做检查了，想让他照顾一下孩子。”
实习医生愣了一下，眼神在鹿爻和桃桃身上打转，下意识道：“您是？”
鹿爻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道：“我是林羽老婆，心脏有点不舒服来做个检查，怕他在忙没给他发消息，他人呢？”
“林医生正在做手术，您要是——”
鹿爻看着面露难色，伸手想要帮她抱桃桃的实习医生，打断道：“没事没事，他不在我就自己去好了，对了，林羽这几天上班迟到早退没有？家里出了点事，这几天没有奇怪的的人来医院找他、或者给他打骚扰的电话吧？”
实习医生忙道：“没有，林医生很守时，没有迟到早退，原来您家里出事了，难怪这两天林医生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话也不怎么说了，奇怪的人倒是没有见到，林医生的手机也挺安静的。”
鹿爻心里思索，按照这个医生的话，‘林羽’这几天都是规规矩矩来上班的，再根据他回家的时间，说明他没有在现实里和其他异能者见面，这进一步验证了她的判断。
现在‘林羽’在做手术，是检查他手机的好机会。
鹿爻心思百转，调整出一个黯淡的眼神，拍了拍桃桃，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我老家有亲戚因为钱闹到家里来了。”
鹿爻说到这里就止住了，叹息一口气道：“他们没找来医院就好，估计还是要点脸的，对了——”
鹿爻颇为紧张的看向实习医生道：“这些事还拜托你帮我保密，林羽这人自尊心挺强的，要是被同事知道家里有糟心亲戚，他会拉不下脸。”
她给这个实习医生挖了坑，他不告诉林羽最好，她省事，告诉了的话，她可以通过林羽的反馈来探查更多信息。
实习医生哪敢八卦主治医生的家事，当即连连摆手道：“不会说不会说。”
鹿爻露出一个疲惫的笑道：“那就谢谢你了，还有就是我检查如果没问题就直接回去了，希望你不要告诉他我来过，以免让他工作分心。”
实习医生连忙应下，鹿爻再三道谢后进了电梯。
她没有去心电图室，而是去了四楼的手术室。
四楼电梯门打开正前方数十米的方向是手术室的大门，中间是空荡荡的大厅，大厅里面摆放着一些座椅，做手术的患者家属在大厅里等候着。
鹿爻扫视一眼，出来左拐沿着室内通道走到卫生间，她抱着桃桃走进隔间，关好门之后，散开精神力，一点点的撑开绝对空间，让绝对空间蔓延进手术室。
绝对空间是与现实世界可以交错重叠的空间，它不是隐藏在她身体里，而是像一个摸不到、与她之间有线连着的气球。
这个气球内部大小恒定不变，外在形象却可大可小，可变成实体，也可以透明隐形。
当空间是实体时，就像是一个普通人能看到摸到的气球，鹿爻可以改变它的外在，让它在众人眼中变成一道门、一座房子，甚至是一个灰尘大小的圆球，可以被普通人触碰，甚至移动，不过移动到她三米之外后，空间又会自己跑回她身边。
当空间是透明隐形的时候，与现实空间就不在一个维度上，不受现实墙壁、建筑、水土等任何实体东西的阻挡，鹿爻可以让空间覆盖在现实空间之上，就像是铺在墙上的一道透明膜。
她也可以无视墙壁、建筑，把空间撑到最大的直径百米的范围，并从空间的任意角落走出，达到穿墙而过、移动位置的目的。
不过她一旦进入空间，绝对空间就像是被放置在某一地点的透明气球，她最大可以移动的范围也就是空间内部的范围，想要移动到更远的地方，她得出来挪一下空间位置，或者是把空间绑定在别人身上，让别人带着她跑。
此外，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都无法从外面看到空间内部，在他们眼里，没有实体化的空间就是空气，是看不见摸不到的存在。
而她可以从外面感知空间内部、对内部进行任意操作，也可以从内部看到外部，就像随便打开一扇窗子，甚至让整个内部变成透明的单向玻璃房，全方位的看到外面。
鹿爻将绝对空间的壁撑到手术室之内，静待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发现她后，从透明的墙壁上看到了里面正在做手术的场景。
手术室里，徐毕归反复消毒、换上无菌服，走进手术室，麻醉师给病人局部麻醉，所有医务人员以徐毕归为中心，一丝不苟的配合着。
林羽已经完成了超过三百台手术，医务人员对他的技术很信服，再加上这次的心脏起搏器手术并不算困难，手术室里虽然安静，但众人心里还算轻松。
可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眼前的这个人是假冒的林羽，一个只看过视频教程，拿自己做实验的男人。
徐毕归检查了一下病人的胸壁大小、形状和锁骨的位置，将起搏器的电极从病人右侧锁骨下的一处静脉穿刺进去，慢慢的沿着静脉穿刺到右心房右心室。
实际操作起来虽然精细，但好在他之前彻底的了解过心脏的各种结构，在家里还没有透视，全凭感觉，这里却是能直白的看到穿刺针在人体内移动的过程。
而且为了保证自己第一次手术的顺利成功，他还让两个尘埃大小的东西贴附在穿刺针上，确保穿刺针的路线正确。
穿刺成功，下一步分离囊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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