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再敲门,一声咔哒从旁边传来,隔壁阿姨打开门,原本是想下楼丢垃圾,看到徐清站在那,眼睛立刻一亮。
“你是小逢男朋友啊,怎么站门口不进去?”
徐清扯了扯唇,“刚出差回来,我们家小姑娘跟我闹脾气呢。”
徐清指了指关上的门,阿姨秒懂。
“我说之前怎么一直没见你呢。唉,你知不知道,小逢前段时间生病了,我第一次给她送葡萄的时候,她脸煞白煞白的,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问她有没有药,她说她点了外卖。后来我不放心,又敲了敲门,她打开门,我看着她的脸色比上次还差,我就赶紧陪着她去医院,我问她你去哪了,她也不说,我还以为你们小情侣吵架了呢。”
一听到逢秋生病,徐清心都揪紧了。
他这个老公当的,连自己老婆生病都不知道!
“谢谢您帮我照顾逢秋。”徐清喉结滚动,声音低沉。
阿姨大方地摆摆手,“哎呀,远亲不如近邻,何况小逢也帮过我。我给你讲啊,阿姨是过来人,小逢可能是生你气了,你一个大男人,别那么小气,好好哄哄她,毕竟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
徐清点头,“我知道,谢谢您。”
“哎,不客气。”
阿姨离开后,徐清又敲了敲门,这下门终于开了。
逢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徐清,“不要和我邻居胡说八道。”
徐清皱眉,抬手握住逢秋的手腕,低声问,“怎么生病了也不和我说?”
“不想说。”逢秋甩开他的手臂转身走进卧室。
徐清也关上门,在玄关换鞋后,追到卧室。
外面天热很暗了,卧室里没关窗帘,透过干净的玻璃窗,还可以看到西边天空残留的一丝夕阳。
逢秋蹲在衣柜前叠衣服,黑发垂落肩膀,安安静静的样子。
徐清敛了敛眉,走到逢秋面前低身。
男人干净的指尖刚刚触到女孩的发丝,下一秒逢秋就偏头躲开他。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徐清喉结滚动,锋利的眉尾挑出一抹冷遂。
片刻,徐清开始帮逢秋叠衣服,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透明的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
这只手,仿佛昨天还在抚摸她。
逢秋低着头抿了抿唇,没说话。
叠完衣服,徐清站起身,连同逢秋叠好的衣服一起放进衣柜,然后合上柜门。
逢秋抬头看了眼徐清,一边起身一边说,“你打电话让你的助理来接你吧,水岸那边昨天家政已经打扫过了。”
她说完这话,就准备无视徐清去上床睡觉。
“逢秋。”徐清拉住逢秋的手腕,声音沉闷,压抑着浓重的情绪。
下一秒,逢秋用力甩开他的手,回头狠狠地瞪了眼徐清,一字一句地说,“徐清,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理你。”
徐清看着她泛红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中不仅有愤怒,还有复杂的徐清看不懂的情绪。
他第一次看不清一个人,甚至不知道逢秋为什么生气。
高高在上的徐公子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
放完狠话,下一瞬间,手腕被紧紧握住,像是铁钳一样,紧接着,逢秋被一个近乎粗鲁的动作摁到身后的衣柜上。
男人宽阔的掌心顺势垫在她脑后。
“徐清,你放开我!”逢秋狠狠地瞪着他,清澈的瞳孔倔强又愤怒。
徐清眉间折起深深地褶皱,深深地地看着她,声沉,“秋秋,到底怎么了?至少给我原因,好吗?”
听到男人放软的声音,逢秋本就泛红的眼眶忽然掉出几颗泪珠,紧接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串,滑过徐清的手臂,啪嗒啪嗒落在木质地板上。
“徐清,你混蛋!我……我不想理你。”女孩就这样哭了起来,哭得气息不稳,哭得肩膀颤抖,连续几天的情绪终于崩溃,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这一刻,看到逢秋的眼泪,徐清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立刻把逢秋搂在怀里,任由她滚烫的眼泪弄湿自己昂贵的衬衫,至少此刻在徐清心里,什么都比不上能让逢秋停下落泪。
“秋秋,对不起,是不是怪我出差太久?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丢你。”徐清搂住逢秋颤抖的肩膀,此刻心中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酸涩肿胀。
逢秋哭得更厉害,她的眼泪甚至让徐清手足无措。
空气显得粘稠又沉重,她的哭声从空气中滑过,格外清晰。
男人生疏但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掉眼泪,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重视,轻柔地哄着她,“不哭了秋秋,你怎么怪我都可以,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好久,逢秋才止住眼泪,被徐清半搂着坐到床边。
身居高位的男人在她面前低下身,温热的掌心握住女孩柔软娇小的手指,抬眸看着她,声沉,“你坐在这里,不要哭了,我去洗手间拿毛巾帮你擦擦脸好不好?”
逢秋垂着眸,慢慢点头。
徐清瞳孔漆黑深邃,轻轻地捏了捏逢秋的手指,才起身去浴室。
片刻,浴室里传出轻微的水声,徐清拿着毛巾走出来,卷成一团,轻柔细心地擦掉逢秋脸上的泪痕。
逢秋仰着头,虽然没哭,但还是委屈得让徐清心疼。
徐清把毛巾送回浴室,再出来,逢秋已经躺在床上,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徐清抿了抿唇,走到床边,弯腰整理整理被子,单手撑在逢秋身边,干净的指尖挑开她耳侧的头发,指腹在她泛红的眼角摩挲。
“秋秋,我向你保证,这种情况是最后一次,以后无论我去哪,我都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男人语气认真。
逢秋眨了眨眼,微微偏头,眼眶再次红了。
她怎么会不明白像徐清这种生来就高高在上的男人根本不会轻易做出承诺,可现在他不仅给出承诺,还再次朝她低头。
联姻夫妻中,徐清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逢秋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生气了,可她就是难受,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像干枯的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让她几近窒息。
徐清看着逢秋,没错过她再次泛红的眼眶,他低下头,微凉的薄唇贴在她白皙的面中,一个轻轻的吻,没有任何情欲,倾泻而出的全部是这些日子的思念。
男人俯下身,质感高级的深灰色衬衫勾勒出手臂紧绷的肌肉线条和宽阔紧实的后背轮廓,额头轻轻贴在女孩肩膀上,声音低沉缓慢:
“老婆,这些天,我真的……很想你。”
第22章 紫罗兰
听着男人低沉的的声音,逢秋纠结地咬了咬唇,心脏鼓胀酸涩,仿佛被一根绳子系着拉扯。
算了,此刻,她不想在乎任何事情,只想伸出手拥抱这个男人。
就让她任性几分钟吧。
白皙柔软的手臂搂住男人的脖子,逢秋轻轻揉了揉男人的短发,侧头用自己的脸颊贴着他的脸颊,紧紧抱着他。
这个拥抱持续了大概五分钟,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思念如愿以偿。
接着,徐清抬起头,看了会儿小姑娘清灵的漆黑的瞳孔,薄唇啄了一下她的唇角,低声问,“老婆,这段时间受委屈了?”
逢秋轻轻点头,双臂还挂在他脖子上,柔柔地摸着他的短发,“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南城了。”
她真的很怕,怕这刚刚开始的婚姻没有告别地结束。
徐清握住她的手腕,宽阔炽热逢大手把她柔软的掌心握住,叹了口气,“傻瓜,我老婆在这里,我怎么会不回来?”
逢秋抿了抿唇,听到他这句话,连日的苦闷尽数烟消云散。
天色彻底暗下来,蓝夜来临,弯弯月亮高挂天空。
卧室里依旧只开一盏壁灯,昏暗的灯光模糊彼此的脸颊,却使他们每一次呼吸和每一个眼神都变得无比清晰。
“我上次给你打电话,打了三次,你都没接。”逢秋忽然轻声说,在昏暗中看着徐清深邃的瞳孔,认真又畏葸。
徐清敛眉,神色冷遂沉静,须臾,他想起那次去德国前来自逢秋的未接电话。
“那天我在开会,私人手机放在办公室了,后来我去德国前,也给你打了几通电话。”
说完,徐清忽然皱眉,看着逢秋问,“是不是那次你生病了?”
逢秋点点头,没说话但很委屈的样子。
徐清叹了口气,略微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柔软光滑的掌心,“抱歉,是我太忙了。”
如果提前知道她打那通电话是因为生病难受,他就算去德国的航班也要回南城一趟。
逢秋摇摇头,徐清朝她低头,又给出了承诺,这就足够了。
“算了,都过去了,你吃饭了吗?”逢秋问。
徐清声沉,“还没有,一下飞机就来这里,想给我老婆一个惊喜,没想到你把密码改了。”
最后说话的语气带着点点宠溺的调侃,两人的关系好像重新回到徐清还没离开的时候。
逢秋瘪瘪嘴,“本来不想让你进来的,但是听到你和我邻居说我跟你闹脾气,好像是我无理取闹似的,我就想打你,然后把你赶出湖景小区,再告诉物业说我和你离婚了,不让他们放你进来。”
“老婆,会不会太残忍了?”徐清笑着问,握住女孩的白皙皙的小手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她干净的指尖。
逢秋抽出自己的手,脸颊红红的,推了推男人宽阔紧实的肩膀,声音柔软,“一点都不残忍,不想和你说话。你起来啊,看在你还没吃饭的份上,我去给你煮夜宵,冰箱里还有一袋小云吞。”
“不用做,待会儿我让人去买。”徐清扣住逢秋的手腕压到头顶,目光灼热,低头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老婆,让我好好看看你。”
逢秋脸红,推他的肩膀,“有什么好看的?我又没有整容。”
徐清看着她红红的脸蛋儿,轻笑,“敢背着我整容腿打断。”
说完,惩罚般地低头轻咬逢秋的唇,他好像故意的,一瞬间,唇上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逢秋瘪瘪嘴,“我要是整成另一张脸,你根本找不到我,怎么打断我的腿啊?”
徐清挑了下眉,“我的老婆,化成灰我也认识。”
听到这话,逢秋忽然弯唇浅笑,伸出双臂搂住徐清的脖子,小脑袋瓜在他怀里蹭啊蹭。
徐清被喉结滚动,瞳孔中翻起浓重杂缠的情绪,搂住逢秋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两人就滚到一起,淡粉色的空调被弄的一团糟。
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互相亲吻着,逢秋被男人压在身下,细腰被狠狠掐住,男人的身体比他急切的吻还要烫。
逢秋被烫得心悸。
被子掉在床边,逢秋身上的睡衣很快被脱掉,被男人随手甩到地板上。
徐清抱住逢秋柔软的身体,手指绕到她身后,挑开内衣搭扣,随着女孩身体倏地颤抖,炽热的薄唇再次压到她漂亮的肩颈上。
逢秋闭着眼睛,手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承受着徐清难以克制的激情。
分开的这些天,她也很想很想他。
男人身上出现一层薄汗,深灰色的衬衫贴在皮肤上,拱起的后背浮现出漂亮宽阔的脊背线条,禁欲又诱惑。
“老婆,帮我解开好不好?”徐清声音沙哑,握住女孩柔软的手指,放在衬衫领口。
逢秋微微蜷缩指尖,顶着徐清炽热的目光摇摇头,而后再次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和他炽热的身体贴在一起。
“不要,你自己来。”声音又软又欲。
徐清挑了下眉,淡笑,压在她后腰下的指尖揉了揉敏感的尾椎,声沉,“小混蛋!我们不能互帮互助吗?”
逢秋咬了咬唇,恼羞成怒,“不能!你讨厌死了!”
徐清眉眼温柔,低头薄唇在她漂亮的脖颈上游走,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
空气中呼吸勾缠甜腻,温度直线上升。
忽然,空气中响起一道柔软带着喘息的声音,“徐清,你……你在香港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女人?”
听到这话,徐清立刻皱了下眉,抬起头,深邃漆黑的瞳孔看着逢秋,平复呼吸,修长的指尖贴在她的脸颊,“没有,我不会婚内出轨。”
逢秋也看着他,白皙的指尖搂着他的后颈,轻轻揉着他的后剃发,“徐清,我相信你,我……我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男人明知故问,眉眼冷遂。
逢秋咬了咬唇,“没什么。”
徐清眉心微折,忽然从床上坐起身,手臂用力把逢秋抱到他腿上,从地板上拉起来空调被裹住她。
“不继续了吗?”逢秋靠着徐清的肩膀,抬眸轻声问。
徐清摸了摸她额头边汗湿的头发,神情认真,“秋秋,把你想问的都问出来,我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因为你是我的太太,以后还有可能是我孩子的妈妈,更是我很大概率相伴一生的妻子。我对你保持绝对的忠诚。”
第23章 弗洛伊德
逢秋抿了抿唇,双腿分开坐在徐清腿上,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
“你和影后的绯闻是真的吗?”逢秋轻声问。
徐清摇头,双手扶着逢秋的后背,声沉,“不是,那天晚上我只是在会所门口碰到她,如果不是最后她问到了你,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过多的交流。”
心中拧巴的一团仿佛忽然被徐清解开了,逢秋慢慢低下头,把额头贴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像一只黏人的小猫。
“听说你和她是青梅竹马,这个是真的吗?”逢秋继续问。
徐清勾唇,“如果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是青梅竹马,那么我和所有28岁的人都能是青梅竹马。”
听到这话,逢秋靠在他肩膀上笑了起来。
“我现在想亲你,可以吗?徐先生。”逢秋看着徐清的眼睛,笑着问。
男人瞳孔漆黑,俊朗的五官在昏暗中隐现,高挺的鼻梁贴在女孩饱满柔软的脸颊上。
两人在灼热的空气中拥抱在一起,双唇相贴,空调被缠在两人之间,触碰在一起的肌肤热得像火。
窗外是泛黄的秋天,窗外热得仿佛夏天去而复返。
情欲越来越浓,逢秋迷离地看着昏暗中男人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伸出指尖擦掉他鬓角的汗珠。
婚礼上他一身黑色纯手工定制西装,牵着她的手穿过人群,那时他是矜贵、清冷,又优雅。
三个月后在她公司楼下,他站在迈巴赫旁边叫她的名字,她看着他,好像比婚礼那天还要冷漠。
后来他们住一起,她发现他并不全是冷漠。
他出身豪门,有良好的教养,对妻子温和有礼,对婚姻认真负责。
徐清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没有少年的冲动和鲁莽,有见识有阅历,情绪稳定,即使吵架的时候也不会失控,反而让她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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